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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眼看左嘯風的掌就要落下，左騰雲一個閃身，擋在了他的面前，伸手扣住父親的手腕，“爹，請您息怒！”

左嘯風看見兒子如此維護他嘴裏的小妖女，更是氣的失去了理智，他臉紅脖子粗的喊到：“你放手，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

“爹，您又何必和一個孩子計較呢？”

小絲在一旁不服氣，剛要辯駁“我不是孩子！”時，卻被左騰雲狠歷的眼神瞪住，一句話生生的卡在喉嚨沒有說出口。

“爹！”左騰雲放下鉗制父親的手，冷靜的說：“雖然小絲來歷不明可是我相信她不會傷害我，什麽來搶我武林盟主的位置，純粹是她為了惹您發怒而胡編出來的謊言，你何必和一個小孩子當真呢？”不過他現在也深知他嘴裏的這個“小孩子”氣死聖人的本事了，瞧他爹就是一個很好的範例。

“你就如此相信這個丫頭？”這才是左嘯風最不解的地方，他這個兒子一向謹慎，性格也內斂拘謹，對跟在身邊多年的侍從也不見得放心，怎麽就如此的信任一個相識不久的丫頭。

“她救過我的命！”

“那也許是她故意安排的，企圖接近你！”左嘯風急的直挑腳，這麽大的漏洞破綻，兒子怎麽就偏偏看不透呢？

“她不會！”雖然是在和父親說話，可是左騰雲那深邃的目光直視小絲那清澈的雙瞳，“我相信她！”

看着兩人的目光交彙，左嘯風恨恨的對兒子撂下話，“總有一天你會栽在這個小妖女的手上！”然後，又上下打量了小絲一番，“臭丫頭，你最好藏好你的狐貍尾巴！”

小絲對着他做了一通鬼臉，氣的左騰雲實在呆不下去，扭頭就走。

在左嘯風走後，小絲又跳又叫，大呼勝利，哼！臭老頭，想跟她鬥，門都沒有！不過這個老頭她好象在什麽地方見過，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呢？

“騰雲，你家老頭，我——”她還沒說完，左騰雲的吻就從天而降落在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

怎麽形容這個感覺呢？怪怪的，癢癢的，還有種濕噠噠的感覺！她記得在十五歲時，躲在西門耀的房門外偷看他和女子玩親親，她曾經問過西門耀玩親親是什麽感覺，當時他一臉賊笑，很小氣的不告訴她。現在，她也終于知道西門耀為何總是躲在房裏不出來了。

他的吻夾雜着怒氣但又有着一絲的憐惜，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突兀的吻她，只是看她和父親争辯時，那一張一合的嘴總是吐出讓他生氣的話，自從認識的那天她的嘴巴總是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他想讓這個丫頭閉上嘴的唯一的方法就是這個。

左騰雲的本意是想教訓這個丫頭一下的，可沒想到這個丫頭到是樂在其中，看着她一臉陶醉沉迷的樣子，左騰雲反而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他就知道吻她是不智之舉，到頭來倒黴的一定是自己。

強忍住下腹傳來的痛楚，他拉開和小絲的距離，“以後不準在那樣和我爹說話！”他粗啞的聲音透露了他的情欲未褪。

被吻的天昏地暗的小絲，根本沒有聽見左騰雲說了什麽，胡亂的點點頭，她趴在左騰雲的懷中喘着大氣，十分的羞澀。

“為什麽吻我？”是不是他的心裏也有一點點喜歡她呢？

“是懲罰！”他不願在小絲的面前表露太多的情緒。

“你騙人！”小絲從他的懷中擡起頭來，雙頰氣鼓鼓的指證。

“我騙人？”左騰雲的嘴角拉起一個優美的弧度，這個小丫頭怎麽可以變換出這麽多豐富的表情。

“耀說只有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想去親吻她，愛撫她，你吻我一定是因為喜歡我！”小絲說的十分的肯定，因為西門耀雖然愛捉弄她，可是從不騙她，她相信西門耀說的話，所以她才總是罵他色狼，敗類，淫賊，因為他喜歡的人總是變來變去。

“耀？”左騰雲對于小絲所吐露出來的這個字十分的不滿，看來這個耀在小絲的心中有着極其重要的分量，她平時有張怎麽也撬不開的的蚌嘴，可是今天卻無意識的吐出了這個字，難道這個耀就是小絲喜歡的人？

小絲才不管自己說了什麽，只是抓着左騰雲胸前的衣襟問到：“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耀是誰？”只要想到這個耀也曾經像他這般吻過小絲的唇，他心裏的無名火就越燒越旺，恨不得親手把那個人撕裂，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的這般的暴戾。

“耀就是耀嘛！”小絲任性的撇開頭，既然他不告訴她喜不喜歡她，那她也不要說耀是誰！

左騰雲滿臉怒容的扭過小絲的下巴，“你喜歡他？”他的聲音像緊繃的絲線，仿佛随時會斷。

“是呀！是呀！”小絲賭氣的回答，他捏的她很痛，何況她真的喜歡西門耀，雖然只有一點點。

“不許喜歡他！”左騰雲怒喝，他把小絲重新的摟在懷裏，仿佛要把她嵌進身體裏，她是他的！不許有人觊觎。

推開左騰雲鐵人一般的胸膛，小絲也大聲的嚷嚷：“我偏要！我就是要喜歡！”

小絲的話像一團烈火灼燒着左騰雲，他眼中所迸射的火光好象要一口把她吞下去，而他一向身體力行，“刷”的把小絲打橫抱起，強硬的說到：“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小絲在他的懷中拳打腳踢，“你放我下來！”

快走了兩步，左騰雲把掙紮的小絲放在床上，單手擒住她揮舞的雙臂，另一只手扣住她不安分的腿，認真的眼對上倔強的眼：“你只能喜歡我！”

“放我起來！”

“說你喜歡我！”

“不——唔！”她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左騰雲堵在了嘴裏。

幔帳悄然的落下，月初上，情正濃！

在萬惡門裏每個人都知道，門主的心情最近很不好，就連他一向喜愛的“花花草草”都沒有了興趣，大喊無聊。

“哎！”西門耀又是一陣嘆氣，好象一個深閨裏盼望丈夫早歸的怨婦。

西門月藍踏進奇卉軒就聽見兒子的唉聲嘆氣，随即又看見一副不該出現的垂頭喪腦的表情，她捂着嘴笑了笑，拔了一朵花丢了過去。

“娘親，小絲會生氣的！”西門耀一偏頭輕松的閃過“暗器”，這種游戲娘親還真是樂此不疲。

“她又不在有什麽關系！”西門月藍走到兒子身邊，硬是在他的身邊擠出一個位置坐下來，“耀，小絲不在你就那麽無聊嗎？”雖然這對小兒女從小打打鬧鬧，可她依舊看好他們。

“是呀！”西門耀耷拉着腦袋，沒有人讓他戲耍當然無聊了。

“想想小絲剛來的時候，每個人都不看好她，沒想到現在她到成了我們不可或卻的人物呢！”少了小絲的萬惡門死氣沉沉，大家做事都少了些精神呢！

西門耀打了個哈欠，“娘親，我去補個眠！”趕緊逃，誰知道一會兒娘親又怎麽折磨他，果然——

“耀！小絲到底去哪裏了？”

西門耀心底一涼，然後拿出迷惑衆生的笑容，一咧嘴：“呵呵，我不知道！”

“臭小子，還和你老娘耍心眼？”西門月藍又揪了侏小幼苗朝兒子丢了過去，“沒有你允許和安排，小絲怎麽可能出的了萬惡門？”

西門耀誇張的接住母親丢過來的小苗苗，“娘親，你要是在拔小絲可是會哭死的！”那個丫頭哭不打緊，可最後吃虧的還是他，記得上次他不小心弄斷她的蘭花，那個死丫頭差點拔掉他的滿頭黑發不說，還追着他跑遍整個萬惡門丢臉之極。

“那你還不說她去哪裏了？”西門月藍毫無氣質的喊到。

“不知道，她那麽大的人了，我還能把她栓起來不成！”他一臉無辜的看着母親。

“耀，你不要忘了，小絲可是你親自挑選的妻子，你不要做出樣娘親傷心的事情！”這個死小子，嘴巴真硬！

“娘親，我怎麽會不記得！”他上前搭上母親的肩頭，“小絲可是我精挑細選的人呢！”

“耀——”西門月藍還要說什麽，可是被西門耀攔了下來。

“你們送夫人回去休息！”

看母親被下人拖走，西門耀也伸了個攔腰，“好久沒有活動了，白管家也想小絲了吧！”

一旁的白管家抿嘴一笑，“少了小姐，大家都也些不習慣呢！”

“再等等吧！過些日子，本門主就親自去接‘我的新娘’”說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閃現一種詭異的表情。

“門主真的會娶小姐？”

“你說呢？”西門耀笑着看看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白管家。

“門主的心思，我不敢随意猜測！”

西門耀走出奇卉軒，仰頭看着蔚藍的天空，“你呀！真是只老狐貍。”

“呵呵！門主過獎了！”白管家恭敬的彎下自己的腰。

主仆兩人的臉上都露出會意的笑。

一只白嫩的小手爬上左騰雲□□精煉的胸膛，怯生生的聲音随後響起：“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爹說的對，你真的是一個小妖女！”左騰雲長臂一伸，摟上小絲滑膩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你不生氣了？”小絲枕着他的胸膛，手不老實的在他的身上劃着圈圈。

左騰雲按住她擾人的小手，“要生也生我自己的氣，誰叫我沒有識破你的奸計！”在他抱住她的一剎那，他才看見她臉上奸詐的表情，像一只打破主人昂貴花瓶的小貓，躲在一旁露出無辜的神情，他想退出她的柔媚的身軀，可為時已晚，他被自己的嫉妒之心沖昏了理智。

“那是因為人家喜歡你嘛！如果不耍些小手段，怎麽逼的你——”

“小絲，這是不對的！”他很懊惱自己的行為，“我不應該對你如此。”怎麽說都是他玷污了一個姑娘的清白。

“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有什麽不對？還是說，你後悔碰我了？”如果他敢點頭，她發誓一定打爛他的頭。

“我是說我應該給你個名分之後，再名正言順的讓你屬于我，是我太急噪了！”他是在替她委屈，而這個丫頭卻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有，我不做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聽他這麽說，小絲的心才定下來。她滿足的抱緊左騰雲的身體，“我要先把你訂下來，誰知道以後會出現什麽女人？這樣一來，你就不能逃掉了！”

“小傻瓜！”他的下巴枕着她的頭，發絲的香氣直竄入鼻孔，左騰雲感覺自己的身體又起了一種騷動，“你還沒有告訴我，耀是誰？”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死心，自己的人都已經交給他了，他還是要追問。“不重要的人！”

“小絲——”

小絲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上，在他驚駭的眼神中，小絲接下胸前那塊寫着百年好合的玉墜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個——你不是說要送給喜歡的人嗎？”

“就是你呀！”小絲笑眯眯的回答，“我想送給的人就是你！”

當下左騰雲的心中一股奇怪的暖流湧出，百年好合的玉配以及她白玉無暇的身子這兩樣都是她最寶貴的東西，現在一股腦的全部都給了他，其中的含義不言自明。

左騰雲一個翻身将小絲壓到身下，他的臉上浮現出溫柔的愛憐，“我不會負你的，小絲！”

小絲拉下他的脖頸，送上一吻，“我知道！”

日上三竿，攬景閣裏除了均勻的呼吸聲，沒有絲毫的動靜，平日早早起床的左騰雲現在依然賴在自己的床上貪睡，原因無他，誰要他的手臂上挂了一直嗜睡成癡的小懶豬，平日裏養成的習慣是難以改變的，其實他已經早早的醒來，本欲悄悄起身，可是小絲壓着自己的胳膊呼呼大睡，他害怕吵醒她所以就一直這樣陪她躺着，睡着的小絲沒有平日的調皮淘氣，卻多了分恬靜與妩媚，只要看着她，左騰雲的心就無比的暢快。

門外傳來沙沙的腳步，他也聽見輕微的扣門聲，他知道那是誰，可是不想理會，因此他閉上眼睛假寐。

黃管家輕手輕腳的推開攬景閣的門，朝卧室走去，平日裏盟主在這個時辰都已經給老爺夫人問過安，是大家一起用餐的時間，可是今天盟主缺席不說，老爺在也在飯廳裏氣呼呼的，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樣子，所以夫人命他來攬景閣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走進卧室，黃管家看見散落一地的衣服，大體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心中納悶：最近盟主沒要他找什麽青樓清倌呀！那這一地的衣服到底是誰的呀？他來到幔帳低落的床前沒輕喚了一聲：“盟主？”

連叫了幾聲，都無人應答，這可叫黃管家為難，他又不能僭越的去撩礙是的幔帳，正當為難之時，從裏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吵死了！”

這個聲音要黃管家的身體抖抖，臉色大變。他又仔細看看地上的衣服，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看着睡在身邊的小絲一臉厭煩的神情，左騰雲撩開了幔帳，露出一個頭，“你先退下吧！”

黃管家仗着膽向裏面瞄了一眼，完了完了，盟主好象什麽都沒有穿，而且床裏的那個人看起來也很熟悉。

發覺黃管家在窺視，左騰雲的一臉的不悅：“你在看什麽？不是叫你退下嗎？”

“是！”黃管家擦擦汗，他退出門外。

“小絲，小絲！”左騰雲推推她，真不明白這個丫頭怎麽這麽愛睡覺。

小絲嘤咛的攀上他的手臂，連眼都沒有睜，咕囔着一句，“別吵，好困！”

左騰雲無奈的搖搖頭，掰開小絲的手，然後替她蓋好被子，任她繼續睡，而他則坐起身來更衣，他想如果自己在不出現，爹一定會拿着兵器殺上攬景閣。

“盟主！”黃管家在外面敲敲門，焦急的喊了幾聲。

系上最後一顆扣兒，左騰雲側臉看了一眼小絲，睡夢中的她絲毫沒有受到黃管家的影響，他站起身，走到外面拉開門。

“不是要你退下嗎？”

“盟主，西門耀出現了，他在落葉鎮！”

西門耀這三個字讓原本柔情蜜意的臉霎時緊繃了起來，“消息可靠嗎？”

“是我們的探子剛剛送來的消息！”

“走，馬上召集長老們開會！”他大踏步的走下樓梯。

“那盟主——”黃管家指指裏面的人。

只有在想到小絲的時候，他緊繃的神經，才會有片刻的放松，“讓她好好休息！”

“是！”

其實在左騰雲離開床塌的時候，小絲的睡意就消失了，她之所以沒有睜開眼睛是感覺有些羞赧，可是聽到黃管家說到“西門耀”三個字，小絲的瞬間睜開閉着的眼。

雖然她有時看上去有些迷糊，可她知道西門耀是武林正道要除之後快的第一個對象，在萬惡門的時候，她總說西門耀是壞人，這話她說了12年，可是這只是當初因為他踩爛她的饅頭而說的氣話，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總說西門耀是壞人，總要抓他。

這麽多年，他就像她的親人，關心她，愛護她，寵溺她，可是現在自己喜歡的人竟然要和他為敵，小絲真的茫然了，她該怎麽辦？怎麽樣才能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小絲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在黃管家的陪伴下，左騰雲朝議事廳前進，中途卻被自己的二叔攔了下來。

“二叔怎麽還不進去？”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特意在這裏等他。

左嘯風一笑，大掌搭在了盟主侄子的肩上：“呵呵，你最近做了什麽事情，惹你爹老大不高興？”最近的風言風語他可是有耳聞呢！

“我有嗎？”左騰雲不着痕跡的躲開二叔熱情的大手。

“年輕人，就算你再厲害，武功再高，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也躲不過七情六欲！”左嘯風若有所指的說。

左騰雲停下前進的腳步，回頭看看粗狂的二叔，想不到平日大而話之的叔叔竟然也有如此細致的一面，“二叔專程在這裏等我，我以為您也像我爹一樣要怒發沖冠的教訓我一頓！”

“騰雲！”他叫着侄子的名字，自從他16歲以來，他一直喚他盟主，“對于自己喜歡的東西，無論別人怎麽說都不要放手，如果放棄，總有一天會後悔莫及”左騰雲望着天空中流動的雲彩，若有所思的說，不知道在說給侄子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二叔，在想喜歡的人！”他問的不确定，一直未曾娶妻的叔叔——

“是呀！”他大方的承認，換來左騰雲的錯愕，“如果預見今日，當初決不放手，不管別人說什麽，我也不放手！”說着，他不禁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眼眸的深處閃過兇狠的光芒。可是瞬間又掩飾在哀傷的光彩中，“騰雲，好自為知吧！”

他的話引起了左騰雲莫大的興趣，“二叔，有空的時候，多給我講講您以前的事情可好？”

左嘯風的掌又搭上了他的肩頭，“好呀，改天咱們叔侄好好聊聊！”

“好，那咱們先讨論公事吧！”他邁開步伐，朝議事廳走去。

左嘯風笑着跟上，這個小子一定沒有發現他現在的腳步是多麽的輕快，真是年輕人呀！他回頭望了一眼攬景閣的方向，喃喃道：“有個公事第一的情人，小妮子可要吃醋了！”

左騰雲一踏進大廳，就看見父親臭着一張臉看他，他快步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說吧！到底西門耀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盟主，是丐幫弟子傳來的消息，說是在落葉鎮看到了西門耀！”一位年老者回答。

“胡說八道。”左騰雲的臉一沉，“看到西門耀？誰知道西門耀張什麽樣子？如果連一個乞丐都認識西門耀，還要我這麽大廢周張的尋他嗎？”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麽辦事的！

“是是！”剛才回話的老者如秋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

左騰雲看都沒看他，“至少萬惡門有行動了，那最好！”冬眠的蛇終于醒了，這樣才有捕捉的樂趣。0

“告訴潛伏的人，一定要想辦法弄清出西門耀的相貌，我不想再像個傻子似的聽你們的胡亂報告！”不知道潛伏的人是不是被萬惡門收買而背叛了他，不然怎麽連西門耀的容貌都不知道。

看着底下人的唯唯諾諾，左騰雲心中惱怒，起身欲走，卻被父親叫住。

“我還以為你被迷的神智不情呢！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正事，真是難得呀！”他一出口就對兒子冷嘲熱諷。

“爹，我們是在商議大事，您何必拿孩兒的私事讨論！”他一揮手，滿屋子的人除了左嘯風全部都退了下去，雖然他們很想留下來聽聽他們盟主的風流趣事。

“那個女人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蠱？要你如此迷戀？”溫柔鄉，通常是英雄冢呀！

“爹，我說了這是我的私事！”

“早晚有你後悔的一天！”

“就算後悔也是我的事！”

“你混帳！”左嘯天氣的簡直想掴他一巴掌，手舉起來又放下，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兒子，他不忍。

看着自己的兄長胡子氣的老高，氣呼呼的走出大廳，左嘯風上來連忙安慰，“騰雲，要體諒你爹，他——”

“放心，二叔，我沒事！”

“去看看那個姑娘吧！你把人家吃了，可要負責呀！”這個小子，手腳真快，認識才幾天呀！

“二叔，你怎麽知道！”他睜大眼睛看着叔叔。

左嘯風抿嘴一笑，“傻小子，你以為你爹為什麽這麽生氣？”

“爹也知道了？”

“你應該問有誰不知道！”

“該死的——”左騰雲挫敗的咬牙。

極不文雅的打了個哈欠，西門耀光裸着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想想自己也真是頹廢的可以，“白管家，你在嗎？”

幽魂一樣的白管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老奴在！”

西門耀惺忪着睡眼，一邊穿衣服一邊詢問：“越淩山莊那裏怎麽樣了？”

“正如門主預想的一樣！”

西門耀的嘴裏“滋滋”了幾聲，一臉的嫉妒：“左騰雲這家夥還真是好命！我捧在手心的花兒，倒叫他嘗了鮮！”

“門主，是福是禍還不一定呢！”白管家在一旁跟着谄媚。

“呵呵！也對，問題留給那個家夥頭疼吧！”不過說起來還真有點酸溜溜的，如果自己早一步爬上小絲的床——西門耀異想天開的琢磨。

忽然被腦袋裏閃過的畫面吓的差點又重新爬回床上，他小生怕怕的拍拍胸口，“白管家，咱們萬惡門的大小姐，我的愛妻也該回來了吧！”

“是呀！少了小姐大家很寂寞呢！”最好她永遠不要回來，他們耳根子清靜。

“那我們去接她怎麽樣？”

“老奴這就準備！”

白管家下去以後，西門耀對着鏡子整理了一番，他這個一向自戀，對女人也向來無往不利，偏偏唯一的失算就是小絲這個丫頭，他想如果自己爬上她的床，一定會被小絲戳暴雙眼，然後再踢歪他的命根子，呵呵！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少了那個丫頭在自己的身邊叫嚣幹什麽都提不起勁，看着鏡子中那張風流倜傥，英俊不凡，如天人般的臉，西門耀忽然覺的自己有些醜惡。

久久之後，他才妖魅的看着鏡中的自己嘲笑：“我本來就是壞人，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符合這個稱謂不是嗎？壞人就是要壞到最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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