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屋外的人似乎察覺到什麽動靜,聽見沒有回應,又走近兩步,衣服擦過草叢,樹影映在薄窗上,宛如猙獰鬼魅。
“大公子,可在屋裏嗎?”
蕭欽延的三指并在宋晚意脖頸上,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輕易扼斷他的喉嚨。
宋晚意性命受制于人,面上卻絲毫不慌,開口對外道:“不必,我要歇下了。”
外邊的人喏了一聲,緊接着是腳步離開的聲音。
就在驚怒過後,蕭欽延也明白了過來,一個猜想浮現心頭,他篤定道:“你是宋朝鳴。”
東海雙生二王,相貌相似,一文一武,眼前這人毫無武功,又能號令府兵,只能是宋晚意了。
難怪脾氣這樣溫和。
可如果此人是宋朝鳴,為何方才那人稱呼他為大公子?
蕭欽延隐隐有不好的預感:“宋晚意哪去了?”
宋朝鳴嘆一口氣,無奈道:“我早說了我演技不好騙不過你的,哥哥不信……他已經進京了。”
“進京?”蕭欽延皺眉,“他進京做什麽?”
“哥哥的想法,誰都猜不準,或許是想去見一見小皇帝吧,他對陛下很感興趣。”宋朝鳴聳下肩,随口道。
事關小皇帝,蕭欽延根本不敢掉以輕心,他一瞬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狠聲道:“你們打算先殺我,再殺陛下?去了強敵又占穩皇位,這大武的半壁江山就會是你們兄弟二人說了算。”
宋朝鳴沉默不語,他們的确考慮過殺掉蕭欽延的計劃,只是那樣做終究太過冒險。
Advertisement
他們也沒想到這次葉阚居然會允許蕭欽延率領朔北的精兵來到東海,按照他們的預想,如果帶的只是京都缇騎,十三娘和屠四爺收拾起來絕對綽綽有餘。
更沒想到的是,蕭欽延不是為了葉阚而來,也不是為了朔北,而是為了小皇帝。
宋朝鳴道:“我們兄弟二人本只是做好分內之事,守護一方城池,若不是葉阚苦苦相逼,怎麽會走到這一步,蕭侯爺,你應該很明白我們的感受。”
同樣是鎮邊大将,蕭欽延怎麽不懂被朝廷掣肘,只能眼睜睜看着異族屠殺同胞的痛心悲哀。
如果可以,誰願意同室操戈,将本國大好疆土置于外蠻的馬蹄威懾之下!
“難道我們願意做叛臣?倘若大武國泰民安,但凡有一條活路,誰有願意背上千古罵名,可蕭侯爺,你一路到東海,也應該看見了,流民遍地,匪亂橫行,這不是太平盛世,你我都迫不得已。”
蕭欽延不跟他廢話,啞着嗓子低喝:“寫信,讓宋晚意收手。否則我先殺了你,再回朔北,帶兵燒了京都城,你猜猜宋晚意的皇位能坐幾天?”
宋朝鳴深吸一口氣,竭力保持冷靜,道:“你不必着急,哥哥行事心中自有打算,何況他對陛下确實感興趣……沒有想過要殺他。”
“陛下出事,你們兩個都別想活。”蕭欽延根本不信他,冷聲道。
即使伸手不見五指,宋朝鳴也能感受那股刺骨殺意,像削尖的冰棱一般,他咬咬牙,又道:“陛下曾經對東海連下三道裁軍令。”
蕭欽延當即明白他說的是什麽事了。
當初小皇帝為了暗示京城的情況棘手,曾經連下三道裁軍令,讓東海二王誤會葉阚等不及對東海下手,這才有了秘密屯軍這一碼事。
“哥哥從那時起就很想見陛下一面,所以蕭侯爺大可不必擔心,哥哥對陛下是真的很感興趣,不會輕易動手的。”
與此同時,京城東城門熱鬧無比。
許多城外村莊的貨郎從這道關卡進出販貨,來往百姓絡繹不絕,時值初秋,秋高氣爽,還有世家小姐的車架來往,往城外的道觀廟宇去上香祈福,求一段稱心如意的好姻緣。
人流外,一個很俊俏的公子哥兒策馬而行,穿過城門,馳過長街小巷,他一身貴氣打扮,氣度風流,胸前的扣子也不系好,長發被風揚起,惹得路過的女兒家掀起轎簾子偷偷往外看。
公子哥仰起臉,陽光灑在他的眉眼笑容上,就連路人也慢下腳步,好奇瞧過來。
“京城——真是個好地方啊。”
***
從宮門到長樂殿,要經過五閣十二亭,小太監是疫後剛選進宮的,對道路還不熟悉,繞着繞着,就将自己繞了進去。
他悄悄回頭看一眼貴人,他似乎沒有宮裏人傳說的脾氣那麽大,看出來小太監的路不熟悉,開口道:“這不是往長樂殿去的方向。”
小太監“啊”一聲,前輩告誡過的話在他腦子裏響起。
“雍王是什麽官?那是京城最大的官!皇帝都要看他眼色!”
“你引路時态度一定要恭順,萬萬不可被抓住什麽錯漏,否則就等死吧!”
小太監在心裏哭喪着臉,當下腿就軟了,支支吾吾:“是、是……”
葉阚又道:“不過,我很久沒來這裏了,進去坐一坐也好,你不必跟來。”
說完,他越過小太監,徑直向道路盡頭走過去,只見盡頭立着一座紅牆金頂的宮殿,匾額上寫着“未央宮”三個字。
小太監愣住了,未央宮是哪裏?難道哪位太妃居住的地方?怎麽從沒聽前輩說過?
他還沒回過神,就看見雍王殿下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宮殿很久沒人居住了,卻被打掃的很幹淨,一點灰塵的氣味都沒有,綠植、花草、紗帳和桌上茶杯的位置都一如既往,仿佛宮殿的主人還在,只是去禦花園散一散步,很快就會回來一樣。
葉阚走到梳妝桌前,拿起一只簪子。
這是葉皇後最喜歡的一支簪子,沒有繁複的做工和貴重的寶石鑲嵌,是珍珠貝雕刻成,小小一支,有蝴蝶的圖案,他還記得她第一次戴上它的模樣。
少女烏發柔順,珍珠貝在春光下閃爍着晶瑩溫潤的光。
“第一次出遠門就知道給姐姐帶禮物,沒白疼你。”
那時少女無憂無慮,最大的煩惱就是今日的羅裙不知道要配什麽釵環。得了珍珠貝簪後愛不釋手,今日栀子色的紗袍要配它,明日的柔青長裙也要配它。
在葉阚的回憶裏,少女的笑容總是閃着小小的珍珠貝色。
可惜,笑容一瞬即逝。
這座宮殿修得很大,規模僅次于皇帝居住的長樂殿,但再大的鳥籠也終究是鳥籠。如今宮女太監們得了葉阚的命令,除了灑掃禁止出入未央宮,整座宮殿寂靜得要人的命。
葉阚蹲坐在臺階旁,握着小小的簪子,低下頭。
他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低過頭了,但在葉皇後面前,他總是低頭的,姐姐比他矮,又喜歡摸他頭,他便低下頭去,讓姐姐能摸得方便一些。
後來姐姐嫁入皇家,身體越來越差,最後一面時,即使他低下頭,姐姐也沒力氣擡手摸他的腦袋了。
“姐姐……”
偌大宮殿,已經沒有了能回應他的人。
秋風蕭瑟,這裏的風很冷,冷得像姐姐臨死前的嘶喊。
一聲聲錐子一樣鑿進他心裏。
葉阚起身時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滿身的疲憊好像是歲月在提醒他,他也不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朝氣蓬勃的少年人了。
“姐姐,百年之後,史冊上會怎麽寫我呢?”
是亂臣賊子,還是佞幸奸黨?
無所謂,他葉阚就沒想過要做一個好人。
他不在乎天下,也不在乎家國,他心很小,只能裝的下自己的幾個親人,既然武朝留不得他們,那就毀了武朝。
他要讓葉家的女子成為天下最尊貴的人,要讓他姐姐……從那座暗無天日的皇陵裏搬出來。
為此,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然而權利鬥争,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姐姐,我以後還有機會來看你嗎?”
梳妝臺前的銅鏡倒映出他眼角的皺紋,他年歲不小了,在權謀裏算計了大半輩子,實在很想念自己的家人。
他忽然想到,如今京城之中,和他有血緣關系的,還有長樂殿裏的那一位。
那雙淺琥珀色的眼睛象征着宋氏血脈的純正,也讓葉阚深惡痛絕。
未央宮門口的小太監左等等右盼盼,終于看見人從裏頭出來了。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雍王和進去時不太一樣,他的身影似乎被什麽壓垮了,每一步都緩慢沉重,好像步履蹒跚。
“去長樂殿。”葉阚輕聲道。
“喏!”
***
葉阚到長樂殿的時候,宋然剛剛熬過一場毒發,面色蒼白虛弱,渾身像被水浸透了,兩只眼睛濕漉漉的,盛滿痛苦的顏色。
他試着擡一下手,手指完全不受控地不住發抖,是筋疲力竭的反應。
在葉阚面前,他從不忌諱露怯,于是葉阚就看見小皇帝費盡氣力強撐起精神,卻只能勉強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好久不見舅舅,這次又給我帶什麽好玩的了?”
或許是剛從故人居所出來,葉阚的心被這一聲舅舅輕輕刺痛了。
從小皇帝長大開始,他從未聽他這麽稱呼過自己。
但小皇帝看着他的眼睛真誠又自然,好像真的将他當成最親近的親人。
如果,當初姐姐嫁的不是皇家,或許葉阚真的可以應下這一聲舅舅,真的可以将宋然當成自己的外甥一樣疼愛。
葉阚有了一瞬間的心神搖動,細密的心思猶如堅硬土地上生出一根尖銳雜草,細弱得毫無察覺,随時會被飓風剝離。
不自覺,他語氣有些遲疑,在對峙的氣氛中,這樣的遲疑聽上去就像心軟。
“聽太醫說陛下疫疾初愈,臣特前來探望。”
說完,他伸手就要去把脈,宋然已經在戒藥期,哪還敢亂讓他把脈,生怕露出破綻,立刻裝作咳嗽,捂着袖子咳喘不停。
“朕雖痊愈,依舊難受得很,舅舅離我遠些,不要染到身上了。”
葉阚猶豫一瞬。
就像是清醒過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是誰,對方是誰,他沒有理由真的關切宋然。
于是伸到半空的手停住,轉而去拿起一邊的書冊,随手翻了幾頁,掩飾掉忽如其來的突兀關心。
“既然要好好養病,就不要再看這些話本冊子了。”
書的封面寫着《論劍霜秋》,就和書房裏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書名一樣,沒什麽稀奇,但侍立一旁的冼桐卻立刻警醒起來。
這是昨日周公子剛剛送過來的話本,裏邊藏了密報,陛下一直被藥毒折磨,還沒來得及看。
葉阚修長的手指嘩啦啦翻過,一目十行過去,盡是仙鬼神怪的胡言亂語,一看便是不入流的書生為了糊口随便編寫的,倒是符合小皇帝的喜好:“陛下終日沉湎于這些終究不是正道,還是要勤力治學為是。”
宋然低咳幾聲,有點委屈:“朕明白,可生病總是難受,朕想找些消遣罷了。”
忽然葉阚手指一頓,看見書冊封面上寫着“周公子”三個字。
這微妙的一頓被宋然收在眼底。
他當即意識到,周公子那裏出問題了,葉阚注意到他了。
宋然大腦飛速運轉,仔細回憶從葉阚跨進門的那一刻起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
不、不像,至少葉阚目前為止還沒有露出殺人的意思。
那葉阚到底發現了什麽?
葉阚緩緩放下書冊:“陛下倒是愛看此人的書,臣記得,全福替你攢了一書架的閑書,此人的居多。”
宋然正色道:“周公子的書極好,情節跌宕起伏,令人讀來欲罷不能。”
葉阚輕飄飄道:“輕浮孟浪之人,陛下還是少接觸為好,日後不要再宣他入宮了。”
宋然腦中像過了一道閃電——葉阚知道周公子入宮的事了!
為了給周公子做遮掩,宋然每每從宮外找人都會連帶着叫上各類戲耍班子和雜耍藝人,五花八門掰着手指都算不過來,按理來講,葉阚應該注意不到他才對。
那麽,必然是周公子在宮外惹起葉阚注意力了。
是生意上的事,還是無名別院?
葉阚查到哪一步了?
宋然試探道:“可朕不看着他,他定然會拖朕的稿子的。”
葉阚随手将書冊放到一邊:“正好讓陛下安心養病。”
宋然還要掙紮:“我在宮中待着無聊,總要找些事情做。”
葉阚已經打定主意要收拾浣溪閣,自然不會給小皇帝多接觸周公子的機會,斬釘截鐵道:“臣會托方太傅找些正經的書來,不會讓陛下無聊的,這等誤事閑書就先不要看了。”
宋然才不信他的鬼話,葉阚巴不得自己沉迷玩樂不務朝政,什麽閑書誤事不過是借口罷了,他定是不想讓周公子再進宮來。
“我不想看太傅的書,我只想看些有趣解乏的,今日不給我看、明日也不給我看,要什麽時候才能看?”
“日後有的是機會。”
兩人還在争論着着,冼桐的心提到嗓子眼。
不是因為別的,只見那本随手放在一邊的書正靠在燭火旁邊,溫度炙烤下,書頁上用特質藥水書寫的密報逐漸顯露出痕跡來。
小皇帝還在床邊一句話咳三聲,完全沒注意到這些變化。
而葉阚,只要稍微移開目光,就能看到暴露無遺的密信,這些天來皇帝的苦心經營就要毀于一旦。
冼桐情急之下,從發簪上擰下一枚珠子,手指一彈。
“忽!”
一陣風過,蠟燭忽然熄滅,室內忽然暗下一半。
葉阚的話戛然而止,冼桐立刻手忙腳亂借勢把書打落在地。
“奴婢該死!”
冼桐立刻将書從地上收起來,被烤出密信的那一頁收攏起來,冼桐才放下心。
冼桐不是笨手笨腳的人,宋然只掃一眼就心領神會,揮揮手配合道:“這點事都做不好,叫南嘉來。”
冼桐誠惶誠恐喏一聲,将書冊帶着一同退了下去。
葉阚一回頭,就看見小皇帝露出落寞的神情。
“舅舅只會說日後有機會,可我還能活到下一個春天嗎?”
葉阚回頭,小皇帝的半邊臉陷入黑暗之中,晦暗不清,葉阚心裏忽然被刺了一下。
恍惚間,他仿佛看見姐姐坐在二十年前的窗前,看着窗外寒梅點點,雪光映亮窗子,可室內一半是暗的,葉皇後不着珠華,素衣披發。
“阚兒,這個冬天好漫長啊。”
當時,他是怎麽回答的來着?
他好像說,再過兩個月就開春了。
那時候的雍王太年輕,沒聽懂這句話背後的絕望。
那也是他最後一次見姐姐。
一扇窗,隔絕了二十年的曾經和今日,失去年輕的莽撞和浮躁,歷經滄桑的葉阚動了動嘴唇,終于有機會彌補曾經答錯的那句話。
“春天很快就會到了,等一等吧。”
他看見宋然很溫和的笑了,眉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幾乎和姐姐一模一樣。葉阚不得不承認,雖然宋然身上有一半他所憎惡的血統,但還有一半,來自他最珍惜的姐姐。
宋然換了個理由又道:“我只是想做點高興的事,生病的這些日子裏,宮裏冷清得很,全福也沒了,我想找些認識的人敘敘舊,也不行麽?”
這分相似随着宋然長大而越發凸顯出來。
有時候,他甚至會為了這分相似而心軟。
葉阚的理智告訴他,這絕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他沒有給宋然再掙紮的餘地,只是單方面宣布了日後宮外來人一律經他允許後才能入宮,就揮手離開。
待人走後,冼桐總算松了一口氣。
宋然攥緊拳,面色不善:“周公子在哪?”
冼桐将話本子重新拿出來:“周公子昨日想要入宮,但時候不巧,趕上陛下毒發的時辰,所以只傳了消息進來。”
宋然将書脊上的線拆開,放在燭火邊仔細烤出字跡,面色逐漸凝重起來。
“陛下,雍王怎麽會突然對周公子感興趣?”
宋然也有這個疑問,這毫無道理。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富戶,為了避人耳目,宋然特地沒有把太招人眼饞的東西拿出來賣,只賣了香皂和香水這些雖然貴重,但未必沒有競品的物件。
生意應該非常安全才對。
在密報裏,周公子很顯然也不明白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一地步,
“不知道,浣溪閣和京城商會的酒宴,葉阚應該坐在隔壁聽的一清二楚,他很防備浣溪閣。”
宋然閉了閉眼:“可偏偏眼下的局勢,我們退不得。”
蕭欽延去了東海,連帶镖局的勢力一起過去,這本是件好事,如果順利,镖局就能在東海落地生根,但發展的過程中無一不需要錢財,一旦周公子的生意出了差錯,他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左膀右臂都要被人削去了。
宋然心裏一股無名火,他何曾受制于人到如此境地,辛苦經營和忍耐攢下來的一點籌碼,被說廢掉就廢掉,連性命也掌握在別人手中,任人拿捏。
宋然不是懦弱的宋子明,他生性張揚,骨子裏有一股狠勁,讓一頭狼裝成羊,裝得再像,也終究不是。
“冼桐,替我傳個消息給周公子。”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