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睡沒睡過,我最清楚(已修)
睡沒睡過,我最清楚(已修)
保镖看到奚瑤笑,愣在當場。他回頭看着紀斯年,等候下一步命令。
“抓過來!”奚瑤的示好給了瞎子看,紀斯年冷酷地說。
“不用,我自己過去。”奚瑤撐起胳膊下床,右側胸口沒太大痛感,就是不太能活動。
站起來後,她看得範圍更廣,視線也更清晰。
顧清生四肢趴伏,一身慘狀,血人一樣,似乎聽到她的聲音,他有了反應。
奚瑤蹲下來,啧嘆一聲,勸道:“別硬撐着了,何必呢?”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難道還要她教嗎?
顧清生受傷不輕,但他還是竭力轉過頭,那雙泛着一點藍色的瞳孔望着她:“你要我說出咱們女兒的地址?紀斯年會殺了她的!”
奚瑤語塞。
孩子的确無辜,都兩歲了,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顧清生雖然惡劣,但他很愛孩子,給了寶寶一個相對安穩的童年。
他罪不至死。
罷了。
奚瑤回過頭,端詳着紀斯年,緩緩道:“放了他吧。”
紀斯年冷笑。
奚瑤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男人這該死的勝負欲。
好吧,她只能出這招了。
“以紀家的實力,在封城找一個人孩子,不難吧。”
“你激我?”紀斯年眯起眼睛,眸中兇光更盛。
這家夥的理解能力簡直鬼斧神工,誰替他開脫了,這難道不是對他實力的肯定嗎?
男人真難伺候!
倏地,她被捏住後領,身體被迫舒展,頭也揚了起來,奚瑤眉頭緊蹙,她不喜歡這個姿勢。
她掙紮,紀斯年攥得更緊,她的小打小鬧蚍蜉撼樹一般,無法撼動他的鉗制。
說動手就動手,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扣20分!
“心疼他?送你去跟他在一起,讓你們有情人雙宿雙飛,怎麽樣?”
奚瑤抖了抖,不是怕,她覺得惡心。
紀斯年松開她,打了個手勢,保镖過來,一手拖着已經昏迷過去的顧清生,一手拖着她,帶向未知的終點。
奚瑤喘着粗氣,被拖離病房前,她高喊道:“孩子不是顧清生的!”
“我沒騙你,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她可沒有撒謊,原身不知道那一夜跟誰睡了,偷偷收集顧清生的頭發送去檢測,結果表明,二者沒有血緣關系。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着保他的命,可真是感天動地的愛情!”紀斯年冷淡的面孔變得陰森可怖。
奚瑤:……
紀斯年朝她走來,蹲了下來,似乎想摸她的臉。剛才她被保镖拽垃圾一樣拖走,她很記仇的。
她張嘴,“啊嗚”一口,咬中紀斯年虎口。
她咬緊不肯松,還是保镖掰着她的下巴,才把老板血淋淋的手掌解救出來。
“誰讓你不信我的!”吐掉血,奚瑤說。
“那你說,孩子是誰的!”
奚瑤眼珠一轉,“說不定是你的呢!”
“胡說八道!”
奚瑤這個女人滿口謊言,他當然不信。
片刻,他叫人進來,目光冷冽:“找不到孩子,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紀家、顧家、奚家合力,終于,在兩個小時即将耗盡,紀斯年的耐心也快耗空時,喜訊傳來。
保镖隊長推門進來,“紀總,找到了。”
隊長一進來,就瞥見紀斯年虎口已經幹涸的血,他心髒狂跳,又看到夫人嘴角的血色。
“嘶——”
這是打架了?
留下一個保镖在病房裏看着奚瑤,紀斯年親自去做親子鑒定,別人可能需要兩三天甚至一周才能拿到的報告,在這家醫院,一個小時就可以。
紀斯年端坐于病房,大山似的,一動不動,對面病床上,奚瑤正盤着腿、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打量他。
他的雙手扣在膝蓋上,表情比剛才要掐死奚瑤時還可怖。時間一分一秒劃過,他眼睛裏的飓風也越來越狂暴。
終于,保镖沖進門,高聲叫道:“紀總,報告出來了,是小姐,是小姐!”
紀斯年向來追求穩妥,特地分出一部分血,拿到自家旗下的醫院做鑒定。
兩份報告的結果一模一樣,孩子的确是他的親生女兒!
這個女人該死的竟然沒說謊。
紀斯年沉着臉,保镖見他臉色仍舊不好看,讷讷退下。
忽然,紀斯年走到床邊,奚瑤順勢擡起頭,跟他對視,絲毫不懼。
“紀斯年,你幹什麽?”奚夫人沖進來,看到DNA檢測結果,她也驚了。
孩子竟然不是顧清生的!
她不明白了,都給紀斯年生了孩子了,為什麽婚前咬死不嫁,還屢次逃跑?
她想好了,等奚瑤醒了,她一定要好好勸勸女兒,不喜歡紀斯年就算了,不強求,只要倆人挂着“夫妻”的名頭,她一輩子都是紀家的少夫人,紀斯年就得養她跟孩子一輩子。
确定孩子身上淌的血是紀家的,奚夫人腰板都更直了,她涼薄的目光掃過紀家人,“老夫人,大婚當天,鬧到這副田地,你們紀家人還不信任我女兒,現在事情水落石出,你們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奚家也不是養不起瑤瑤跟孩子!”
老夫人被拿捏得死死的,她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看着紀家的第四代出生。
不管怎樣,奚瑤跟孩子都不能離開紀家。
“奚夫人,是我們的錯,我代表紀家給你還有瑤瑤道歉。”
紀家老夫人親自道歉服軟,這是多大的臉面。奚夫人滿意了,她走到床邊,看着臉色蒼白的女兒,柔聲道:“瑤瑤,你聽見了嗎?老夫人給你道歉了,咱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以後啊,你就跟斯年好好的——怎麽回事,紀斯年打你了?”
看到奚瑤嘴角幹掉的血跡,奚夫人尖叫。
她讓開一步,指着女兒的嘴巴,讓紀家人看清楚。
“這——”紀老夫人看向紀斯年,“斯年,怎麽回事?”
紀斯年站起來,幽幽道:“瑤瑤被顧清生吓着了,醫生也說她精神受了刺激,剛才醒來還咬我。”
說着,紀斯年舉起滿是血的手。
奚夫人睜大眼。
她知道紀斯年肯定是在編瞎話,女兒的性格她清楚,怎麽可能咬人呢?
奚夫人臉色變換。
“奚夫人,沒看顧好瑤瑤,是斯年的錯,你打他也好,罵他也罷,瑤瑤受的傷都不能挽回了,倒不如罰他在醫院日日照顧瑤瑤,直到瑤瑤病愈。”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奚夫人便道:“再讓我發現我女兒身上有傷,在紀家受了委屈,我是一定要接瑤瑤跟孩子回奚家的。”
“那是自然,奚夫人,天色不早,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我讓人送你。”紀老夫人滴水不漏地說。
等奚家一幹人等離去,紀老夫人才掄起拐杖,對着紀斯年的膝蓋敲了兩下,警告大于訓誡,紀斯年也沒感覺到疼。
“奶奶,我會好好照顧瑤瑤。”面對奶奶的瞪視,紀斯年微笑道。
深知孫子的脾氣秉性,老夫人哪裏肯信。
“瑤瑤是孩子的生母,孩子不能沒媽。”老夫人語重心長。
“您放心,瑤瑤會看着孩子長大的。”
紀老夫人又盯了孫子好久,她年紀大了,又接連受驚吓,早就受不住了,被紀家人帶回家。
出門時,老夫人回頭道:“去把手處理處理,血淋淋的,你不疼我還心疼呢。”
奚夫人跟紀家人溝通時,奚瑤就歪着腦袋聽,聽到紀斯年膩歪地喊她“瑤瑤”,她彎起嘴唇,心裏有些雀躍。
“很高興?”
“是呀。”兩條腿自然垂落,在床側晃蕩着,奚瑤毫不猶豫地說。
抛去前因後果,紀斯年的長相、脾氣都很對她的胃口,要是能對她溫柔一點兒就好了,不要喊打喊殺的嘛。
她累了,爬上床,被子在剛才的鬧劇裏被丢到地上,髒兮兮的。
“麻煩給我拿一床新被子,謝謝。”
紀斯年沒動,保镖去跟護士要了一床,放到床上就走了。
奚瑤聳聳肩膀,躺了下去。
麻藥勁兒可能過了,右胸側有些疼,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你的老情人為了你,可真是煞費苦心。”歸于平靜的房間,被一聲嗤笑劃破。
“孩子哪兒來的?說清楚!”
紀斯年聲音逼近,聽方位就在她頭頂。她側過頭,不看紀斯年,把“耳聾眼瞎”貫徹到底。
不是她不想回答,她也不知道啊,系統給她的是粗綱,粗綱!
“奚瑤!”
“奶奶說了,讓你好好照顧我,我要是出了差池,奶奶肯定惱你,奶奶那麽大年紀,身體又不好,你忍心讓她操心?”
現在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魚了,有老太太給她撐腰。
“孩子誰生的?”
奚瑤眉心一跳,“當然是我,你要不要看看我肚子上的疤!”
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奚瑤百分百确定,那小娃娃就是從她肚皮裏出來的,千真萬确。
她當下就把病號服掀起來,原身愛美,做過幾次手術,疤痕幾乎看不見了,但表皮仍殘留着淺淺的一道長痕。
看她掀開病號服,露出白皙纖瘦的肚皮和小巧的肚臍,紀斯年的眉心狠狠一跳,“不可能!”
他就沒睡過女人,出去應酬也好,家族成員送來的也好,他一個都沒碰。
沒碰女人,哪兒來的孩子?
他盯着奚瑤,像要在她臉上戳一個洞。
“親子鑒定你也看見了,孩子就是你的。”
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喜當爹”的紀斯年,可他剛才那麽兇狠,還差點兒把她跟顧清生一起丢掉,讓他小小的吃點兒虧,就當做賠償了。
奚瑤在心裏想着。
“絕不可能!我就沒——”
見紀斯年還在否認,口吻也有些奇怪,奚瑤眼珠子一轉,“紀總,該不會你——根本就沒碰過女人吧!”
奚瑤滿眼驚奇,畢竟紀斯年不是十八歲,而是二十八,但凡是個正常男性,都不可能沒有女人,更何況,還是紀斯年這種階層的男人,想要什麽女人弄不到,只要他想,天仙都能搞來。
“你閉嘴!”紀斯年低吼着。
奚瑤皺眉,她托着下巴看他,越看,她越覺得紀斯年怪異。
被戳穿了,惱羞成怒?
“大哥,話別咬死,你總要應酬吧,說不好我趁你睡覺,就把你給——辦了呢?醉酒以後的事,你還記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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