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鐵屋上只有一扇看上去頗為沉重鐵門,那鐵門卻只是虛掩的.
柳凝雪頓時好奇心大起,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将眼睛貼到門縫上偷偷望進去.
屋內的景象立刻使她大吃一驚.
只見屋內的桌上竟整整齊齊地擺了一排約有一尺大小的黑漆漆的盒子,有數十個之多,在明亮的燈光下發出詭異的光澤,以柳凝雪的目力竟然看不出是什麽材料制成.也不知裏面裝的是何物。
方才那白衣少年正站在那些盒子前,手上卻捧着個白玉雕成的小盒子,盒蓋看樣子竟是镂空的,上面密密麻麻地雕了些極為精致的圖案.
那少年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開,然後竟自己的右手探了進去.
柳凝雪一見玉盒中的物體竟不由得一陣惡心.
_盒內赫然竟是一條長不盈寸,通體赤紅的小蟲在不斷地蠕動着,那少年纖長的手指剛好伸到小蟲旁邊.
那條紅色小蟲迅速地沿少年的手指爬上他右手的脈門,然後徑直鑽入.
那少年的腕脈立刻起了陣妖異的律動.律動沿手臂直上,顯然那小蟲正沿他的血脈逆行而上.
那少年修長的劍眉立刻微微蹙起,原本蒼白的臉上更無半點血色,顯然正在忍受某種極大的痛苦.
柳凝雪正看得心驚,卻見那少年微一挑眉,冷聲道:誰
柳凝雪心知行跡敗露,幹脆推開門走了進去.
那少年臉上又恢複了剛才的冷漠,一雙墨玉般的黑眸中卻流露出疑問之色.
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的.柳凝雪微微一笑道:我是被他們抓到這裏來的.你呢也是被他們抓來的麽
Advertisement
她本就姿容絕世,這一笑更是如百花齊放,美豔不可方物.
那少年看見她的笑容,竟似呆了一呆,然後默默地搖了搖頭,神情似有些落寞.
柳凝雪心中對這少年充滿好感,又道:“那你一定是從小就在這裏長大了.……你很疼麽”說着朝他伸出右手.
少年猶豫片刻,終于把自己的右手伸過去握住她的纖手.
柳凝雪感到他的手掌冰涼,而且似乎還在微微顫抖,顯然體內的痛苦并未減輕.但他的神情卻依然是那麽清冷淡漠,顯然是早已習慣了這種痛苦.
柳凝雪不禁對他他為同情,問道:“你們的教主一定很兇吧他經常這樣懲罰你們”
那少年仍是默默搖頭,卻将右手伸了出來。
只間他的腕脈又是一陣妖異的律動,那條赤紅色小蟲又鑽了出來,卻比剛才更加變粗變長了不少,身子已變得肥滾滾的,顏色更的紅得發亮,在少年瑩白如玉的掌心懶洋洋地爬着不動,可見已吸飽了他的精血。
那少年看着小蟲,臉上忽然現出一絲厭惡之色,口中卻淡淡道:“這叫血蠱,是本教中人練功的聖物,尋常人是瞧不見的.”說完,将那小蟲再度放入玉盒之中,然後重新放回桌上,态度甚是恭敬。
他安放好玉盒,轉頭又柳凝雪道:“我要走了,你也回房間去吧。沒事的話最好不要出來亂跑。”
對他的聲音如他的人一般清冷,卻同山谷幽泉一般清冽動聽.柳凝雪隐隐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她剛要凝神思索,卻被那少年一把拉了出來。
那少年小心地将門關好,然後對她微微點頭示意,松開她的手轉身大步離去。
他走得似乎并不快,可是當柳凝雪回過神想追過去時,卻發現他的人早已消失在長廊的盡頭,連影子都瞧不見了。
柳凝雪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掌,如果不是手上餘溫猶在,她一定會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個荒唐而離奇的夢。
她轉過身再度去推那扇唯一的鐵門,卻怎麽也推不動了,門上顯然安裝了一種極為精巧的機關。
她微微嘆了口氣,轉身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間去。
第二天早上,冰兒照例熬好了藥端過來。
柳凝雪已知這要療傷的奇效,自然是端來一口口喝了。
這時冰兒忽然道:“教主和西門右使已忙完了教務,打算過來看看你。”
柳凝雪聞言一口藥幾乎嗆在喉嚨裏。
雖然這幾天戴風華和冰兒都在她耳邊說了不少好話,但是她對這魔教教主還是素無好感。
不單是因為他打傷了自己,更因為他沒事總戴副面具,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想來面具下的面容恐怕也是醜得無法見人了吧。
至于那‘右使’西門隐秋,一個大男人容貌竟然比女人還妖媚,讓人看着就不舒服,說不定也有哪裏不正常也未可知。
她胡思亂想着,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昨夜那白衣少年的身影來,臉龐不禁一陣發熱。
這時門外的禁衛忽然大聲通傳:“教主駕到!”
柳凝雪大驚擡頭,剛好看見一身白衣的獨孤無心和一襲藍衫的西門隐秋施施然走了進來。
西門隐秋依舊是老樣子,俊美的臉上帶了一抹足以令無數少女為之瘋狂的,邪魅的微笑.
獨孤無心卻沒有再戴那個猙獰的青銅面具.
柳凝雪終于看清了他的模樣.
只見他面色蒼白,修長的劍眉斜飛如鬓,如畫般清俊的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什麽表情.一雙星子般發亮的眸子卻瞬也不瞬地盯在柳凝雪身上.
_這赫然正是她昨夜見過的白衣少年.只是他身上完全沒有了昨夜的柔弱凄清,睥睨間卻多了一股淩厲的傲氣.
柳凝雪怔了一怔,臉上不由得發起燙來.終于一把抓過被子将頭蒙住.
只因她不知應該如何面對眼前的獨孤無心,這昨夜她新結識的少年.
她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
耳邊忽然想起那個熟悉的清冷聲音:“怎麽才過了一晚就不認識了麽”
柳凝雪沒好氣道:"認識,認識你個大頭鬼!\"順手抓起身下的枕頭丢了出去.
獨孤無心随手接住,笑道:\\\"你這麽兇,不怕将來嫁不出去麽_還是所有名門正派的大家閨秀們都是這般刁蠻任性的\\\"
\\\"你才刁蠻任性呢!\\\"柳凝雪生氣地自被中探出頭,道:\\\"你到底什麽時候肯放我離開\\\"
"只要你身上的傷好了,随時可以走.獨孤無心淡淡\"道:\\\"你以為我很喜歡你留在這裏麽"
"真的麽\\\"柳凝雪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我的傷早已好了.是不是現在就可以走呢.\\\"
\\\"悉聽尊便.\\\"
柳凝雪聽得這四個字從獨孤無心口裏說出來,看看他認真的樣子不像說笑,于是真的穿上鞋子朝門口走去.
一直默不作聲的西門隐秋忽然開口:"且慢!"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