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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桌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說這裏剛發生兇案,都有人信。
宋莺時幹巴巴打破尴尬,笑着說:“你跟應總也認識啊?早知道, 我就讓你陪着應總去商會玩了, 我小姨這個人不會說話。”
說完, 見他們還是不說話,便問應慶天:“應總, 是不是我小姨說錯了什麽?讓你誤會了?不好意思啊。”
“別。”應慶天恨不得給她磕一下, 該道歉的怎麽着都輪不到她。
傅沉摁滅煙, 輕飄飄說:“鬧了點誤會。”
“對對,誤會, 傅沉啊,你別往心裏去, 都是應孜束這小子不會說話。”應慶天這會知道道歉,順便甩鍋給兒子。
應孜束氣結, 得,他成罪魁禍首了。
宋莺時還想再問, 傅沉直接打斷她的好奇心問:“我倒是不知道你跟應孜束關系這麽好。”
他說的不是應慶天,是應孜束, 宋莺時下意識問:“應孜束?誰?”
傅沉挑眉,有些被取悅到,應孜束連忙起身:“是我是我。”
宋莺時知道是他,不過想起機場那次,這人拽得不行, 心裏不舒服, 懶得搭理而已。
宋莺時甜甜笑着,“原來是你啊, 那天你也沒說你叫什麽,我還以為你是什麽大人物呢,原來跟我們家傅沉是好朋友啊?”
宋莺時看他吃癟,心裏暗爽,應孜束尴尬。
傅沉蹙眉,還敢不搭理他老婆?不過宋莺時說‘我家’,讓他的唇角險些沒壓住。
傅沉解釋:“是在國外認識的朋友,關系一般。”
應孜束點頭,也看出古怪,既然宋莺時是傅沉的老婆,怎麽不知道找傅沉合作?而且傅沉說話也很簡單,像是刻意隐瞞了什麽。
張景祁連忙打圓場說:“既然誤會解除了,傅沉,你也別吊着臉,應叔剛到江海,你可別忘了,今天你做東呢。”
傅沉連忙道:“不會,應叔是前輩,我只是生氣應孜束,我跟他好歹也是朋友不是。”
應孜束真的想跑,看着傅沉冷森森的目光,知道這茬怕是有得熬了。
宋莺時不知道是什麽誤會,但看是應總父子吃虧,也就沒多問。
菜上來時,宋莺時低頭問傅沉:“你跟他們關系很好嗎?”
“正好認識。”傅沉勾唇笑,宋莺時點頭,看到他的目光,有些熱,宋莺時臉紅,剛才被他逼着叫‘老公’,她還沒适應呢。
宋莺時撇開眼,喝水掩飾。
“你這幾天忙什麽呢?也不找我。”傅沉委屈問,宋莺時洩氣說:“我忙着衆叛親離呢,趕我舅舅他們搬家,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找人去催他們呢。”
傅沉伸手摸了下她的腦袋,“我老婆這麽厲害啊?”
宋莺時臉一紅,斜了他一眼,他肯定是故意的,就為了回應她那聲稱呼。
匆匆吃過飯,宋莺時看着手機,有親戚給她發消息,說舅舅們搬走了,但是說不想辭職,還是要在茶樓或者茶園工作。
宋莺時連忙咽了嘴裏的飯,看向傅沉,傅沉知道她要說什麽,輕聲道:“你先去忙吧。”
宋莺時連忙起身,正打算朝應總他們打個招呼,傅沉又拉住她說:“上次讓你搬過來,你考慮怎麽樣了?”
宋莺時眨巴眼睛,直接回絕,“不了,你那太遠了,我去茶樓不方便,我還是想搬去我外公那邊。”
“可是我們已經結婚了。”傅沉手下用力,捏着她的手,很重,讓宋莺時感受到他的存在般。
宋莺時猶豫了,傅沉生氣了,松開手,說:“你去吧。”
宋莺時抿唇,有些煩,她不喜歡這種猶豫不決的态度,但走之前還是跟他說:“我再想想。”
等宋莺時走了,餐桌上氣氛終于緩和起來,張景祁呼了好大一口氣,問傅沉:“你是不是騙人家了?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她不知道。”傅沉也不隐瞞,卻說:“我沒騙她。”
張景祁氣笑了,“揣着明白裝糊塗,還不是騙?”
傅沉不置可否。
吃過飯是晚間,應孜束送完老爸,面對傅沉,險些跪下,哭唧唧幽怨說:“我真不知道她是你老婆,你也沒跟我介紹啊。”
“就算不是我老婆,你還真打算挖牆腳?”傅沉不屑。
應孜束哪裏還敢說別的,乖乖認錯,“你要怎麽樣才解氣?我找宋莺時去合作?”
傅沉立馬橫他一眼,“你還敢找她?”
“不敢不敢 ,那你說怎麽辦?”應孜束問。
傅沉瞅着他,“好久沒打拳了。”
應孜束苦了臉,張景祁要流,傅沉看着他:“你也跑不了。”
打什麽拳,打他們兩個還差不多。
傅沉憋着氣,不是因為應孜束,而是因為宋莺時拒絕了跟他回別墅的想法,他像個被随時召喚的小狗,宋莺時要怎麽樣就怎麽樣。
他從來沒這麽被動過。
發洩完,傅沉彎腰下了拳擊臺,咬開手套,捏瓶子喝水,剩下兩個趴在邊沿幹嘔。
傅沉坐在矮椅上,臉上的汗珠滾落,他拿過手機,看宋莺時的聊天記錄,還沒想好?
她不會是打算就這麽拖着吧?
他打開聊天框,卻不知道輸入什麽,猶豫好一會,汗珠滴了下去,按住x鍵,跳出一個字——想。
濕漉漉的睫毛輕顫,傅沉的心口酸澀起來,他不能再壓抑住這種想法了。
他想她,只是幾天沒見,他就開始想她了。
想她小心翼翼卻狡黠的眼神,想她被自己親吻時沉迷被動的眼神,想她不自覺勾住自己手臂時的害羞。
傅沉朝兩個人走進,應孜束捂着肚子後退,“行了行了,你是我親哥行了吧,我錯了還不行,我明天還要回去呢。”
“你家跟徐家認識,知道徐家在哪嗎?”傅沉問。
應孜束一聽,不是繼續打,連忙将手機奉上。
傅沉看一眼便記住,拿上自己的衣服離開。
已經很晚了,泷景街算是老城區,沒什麽人煙的樣子,遠處傳來狗吠,傅沉的車開不進胡同裏,下車沿着路朝裏面走。
唯一開着燈的院子格外顯眼,傅沉打算敲大門,卻一推就開了。
院子裏有狗叫,許是聽到他的動靜,傅沉跨過門檻進去,橘黃的燈挂在院子中心,宋莺時蹲在牆角挖土,旁邊是沒拆封的花草。
這麽晚,種花?
傅沉有時候真的不明白,她的腦回路。
宋莺時沒注意到他,茶茶卻一個勁對着他叫,宋莺時不耐煩說:“閉嘴,別吵到鄰居。”
茶茶幽怨嗚咽,想讓主人回頭,看不速之客。
傅沉将門關好,走向宋莺時,然後蹲下來,看着花問:“什麽品種?”
“啊——”宋莺時尖叫,險些跌倒,傅沉伸着雙手抓緊她。
宋莺時驚恐未定看他。
好一會,宋莺時問:“你怎麽來了?”
“不能來?”傅沉沒回答。
宋莺時連忙道:“沒有啊,只是有點突然。”
将人請進客廳,宋莺時洗好手後,打算給他倒水,傅沉卻觀察整個房子,上下幾層,有保潔家政整理過,挺幹淨的,就是家具都被搬空了,像是被洗劫過。
宋莺時尴尬道:“他們搬東西什麽都搬,我先給你找個杯子。”
說着便看着自己的東西,從箱子裏翻找,傅沉說:“不用,我不渴。”
宋莺時也放棄了,“算了,還是不知道了,明天再說吧。”
傅沉問:“你今晚打算住這?”
東西都沒收拾,還有心情種花。
宋莺時看向他,他坐在長椅上,腿長,舒展開,撐在前面,他歪歪靠着後面的四方桌,頭頂的光照下,宛如他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宋莺時不回答,反而問:“你這麽晚過來幹嘛?”
“問你想好了沒有。”傅沉直接了當。
宋莺時伸手撓着頭尴尬,“這才幾個小時?”
“我等不起。”傅沉說。
宋莺時蹙眉,“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考慮不好,你就要離婚?”
傅沉沉下眸子,“宋莺時,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要等什麽?”宋莺時不滿,“我好像沒有必要,跟你住在一起吧?”
傅沉起身走近,宋莺時低下頭。
他剛運動完,肌肉正好是蓬勃的時候,來的路上,他一路飙車過來,想也不想就找來,卻換來這個女人一句:沒必要。
傅沉很煩,很燥,甚至想問她這幾天沒見,有沒有想過他。
問也白問,肯定沒有,她滿腦子只有利益,和茶樓,包括他們的婚姻,也只是一場生意。
傅沉越貼越近,将她堵在牆角,宋莺時伸手抵在他胸口,問:“幹嘛?”
有戒備,還挺兇。
傅沉嗤笑,“我好像沒有打算和你做假夫妻。”
“你也沒說過。”
宋莺時臉漲紅,磕磕絆絆要解釋,傅沉低頭,湊近,卻停下,問她:“要不要履行義務?宋小姐。”
宋莺時說:“我……還沒有準備好。”
“等多久?”傅沉問。
宋莺時看着他的眼睛,“傅先生,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傅沉蹙眉,伸手捏住她的後頸,按向自己,直接啃了上去。
他現在只想她閉嘴。
從唇往下,宋莺時起了些雞皮疙瘩,有些生澀,她急忙說:“去房間。”
傅沉伸手托起她,推開最近的房間,是她剛鋪好的床,将她摁進柔軟的床鋪中。
他咬着她的紐扣問:“是你的房間嗎?”
“恩。”她胡亂點頭,傅沉悶聲笑:“真可愛,宋小姐。”
房間裏貼了畫紙,是她小時候沉迷的娃娃貼紙,有點舊,許久沒用的房間,有陳舊的味道,窗戶沒關,月光灑了進來。
宋莺時害羞看着傅沉的身子,比她預想的還要結實,蜂腰寬肩,腰窩凹陷,深入腰帶下面。
傅沉俯身親她,宋莺時的手指陷入他的發絲,此起彼伏的月光跳躍。
傅沉有些兇,捏着她的下巴問她的話,都有些難以啓齒,他果然不是一個溫柔斯文的人,宋莺時從未見過這種人,紙醉金迷,卻下/流。
最後,他低吼一聲:“叫給我聽,宋莺時。”
宋莺時不知道他要聽什麽,“傅沉?”
他兇狠咬她,宋莺時連忙求饒:“老公,老公……”
他吮着被咬紅的地方,輕輕笑着,胸口輕顫,他低聲問:“再來一次。”
詢問的話,卻是陳述的語氣,宋莺時含着淚看他,想要求饒,卻只換來他更兇的對待。
一直到天微亮,雞鳴犬吠,宋莺時抱着他的胳膊,昏沉間聽到他用粵語誇她。
“你好棒呀,我的bb豬。”
宋莺時氣哼:“你才是豬。”
不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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