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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葉沁顏的護衛穿得像普通人一樣, 融入到人群裏，就像魚入大海一樣, 一眨眼就消失了。

但是葉沁顏知道，他們都在附近，以防有人對他們不利。

葉沁顏和福珠在馬車裏換了男裝才出去，外面人多眼雜，還是男裝方便。

連帶綠意粉荷、翠竹等人都換了男裝。

胤禛繼續前往縣令府邸，他沒有那麽多時間去玩。

松江府的海港沸反盈天，販夫走卒, 還有來采購新鮮海鮮的老百姓, 還有半大的孩子跟着出來玩耍, 煙火氣息非常足。

葉沁顏拉着福珠，護着她, 不讓別人撞到她。

來到港頭, 一艘艘大船停靠在海岸邊，依靠甲板與海港連接, 上面同樣是人來人往，不少人穿着短打, 背着一簍簍的海鮮從船上下來，還沒下甲板，就被財大氣粗的貴族給挑選了最好的海鮮。

等貴族的人離開後, 才到商販, 這些個商販, 身份雖然比不上貴族, 但是南來北往, 氣勢也比普通老百姓要強大很多。

他們挑選完後，就到本地的商家, 以及本地的酒樓飯館。

等他們都挑完了，沒剩下多少了，就是普通老百姓買的了。

這部分要不就是不新鮮，要不然就是不夠那些鮮美，都是比較普通的海鮮。

不過就算是這樣，剩下的海鮮還有不少，都被人給包圍了。

鹹濕的海腥味，飄蕩着男人的汗酸味，福珠有些皺了皺眉頭，有些後悔下來了。

葉沁顏看了一眼，就吩咐綠意去買點回來，她就帶着福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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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擠人的确不好受，她們就到附近的酒樓定了個包廂。

松江府的美食，主要也是以海鮮為主，味道鮮美，菜式更是精致，和京城的精致又不太一樣。

京城中的精致，是錦繡繁華富貴的精致。

而松江府的精致，則是做什麽都要精致，擺盤精致，人也要精致，房子什麽的，都要精致，連頭發絲都要精致。

葉沁顏給跟着她們的護衛也叫了一桌好菜，就在包廂裏等着胤禛的到來。

松江府縣令誠惶誠恐地接待了胤禛，說要給胤禛安排住處。

胤禛擺擺手，神色冷淡地說：“不用，你直接批下一塊地過來就行了，不用多好的地，沒有人居住靠海的大片灘塗就行了，不要影響到百姓的生活。”

縣令是個上了年紀的縣令，在這個位置已經坐了三四年，再有兩年，他就能調任了。

因此縣令不想多事，就按照胤禛的要求去辦事了。

如果做得好的話，往上爬也是有可能的。

縣令在胤禛走後，就趕緊讓縣尉找出松江府的地圖出來。

沒有人居住的大片灘塗，還是有不少地方的。

現如今，各地都在休養生息，因為前面的戰争，死了不少人，如今空出來很多地方。

因此很快，縣令就找到了一塊合适的地方。

縣令一邊派人将地圖送過去給胤禛，一邊派人到杏花村整理幹淨。

杏花村原來是一條村莊，那裏的人世代打漁為生，然而前段時間，遇到倭寇來燒傷搶掠，已經搬走了。

如今那裏就是空村，沒有什麽人。

這裏他一直派兵守着，一旦有倭寇的人過來，立即就安排人手去驅逐這些倭寇。

如果四阿哥的人能在這裏，也許對那些喪心病狂的倭寇來說，能起到一種震懾作用。

胤禛交代完事情後，剛出了縣令府，就遇到了葉沁顏派來的人，說她們在包廂裏等他過去吃飯。

胤禛随後，騎馬趕了過去。

酒店就在碼頭的對面，在二樓可以俯瞰整個碼頭，看得到下面忙忙碌碌的百姓，感受黎民百姓的煙火氣。

胤禛打馬騎過，慢悠悠地行駛在街道上，感受着不同于京城的煙火氣，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但是沒過多久，就見到前面圍了一圈人。

胤禛好奇地拉住一個前去看熱鬧的男子：“前面發生了什麽事？”

“哦，是張漁的女兒，唉說起來也是可憐，張漁一家世代打魚，可前幾日，遇到了渡海而來的倭寇，将張漁給殺了，還是同村的村友發現了他的屍體，将他帶了回來。

可憐啊，這張家只有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小姑娘，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這小姑娘無力給張漁下葬，就賣身葬父。

只是這個年頭，誰家也不松快，也就只有那些大戶人家才會買了她。”

那男子一臉唉聲嘆氣地說道：“要是朝廷能派兵将這些倭寇滅了多好啊！可惜，朝廷只顧着和反賊，哪裏顧得了我們這些百姓？”

男子悲苦地搖了搖頭。

胤禛怔了怔，望着男子前去看熱鬧的背影。

男子的這一番話，讓他有些不知該怎麽辦。

這些年來，大清雖然入主中原，但是反賊異常頑固，時不時給大清帶來麻煩。

還有西北方向的那些鄰國，各個虎視眈眈，只要大清稍微露出一點疲态，這些個國家，就會朝他們露出獠牙，兇狠地從他們身上撕扯下來一塊肉。

胤禛心事重重地來到包廂，看到葉沁顏和福珠其樂融融地吃着飯。

見着他來，福珠揮了揮手：“四爺，你回來了？這裏的飯菜還真不錯，你快過來嘗嘗！”

胤禛收起滿腹心事，撩開袍子，坐在了空位上：“你們在下面玩了嗎？好玩嗎？”

福珠叽叽喳喳地就說了：“很熱鬧呢！這裏的人跟京城不太一樣呢，他們的穿的和京城也不太一樣呢，尤其是女孩子的，有好幾個女人穿着好像跟我們這邊的衣服不太一樣，跟我們滿族不一樣，跟漢人也不一樣。”

福珠說的是大概是才西洋那邊傳來的那種白紗禮裙，葉沁顏和福珠在包廂往下看時，就見到有不少女子穿着新穎，類似西歐那邊的貴婦禮裙。

看來這個時候，西洋真的很多人出海尋找沒有被發現的地方，好占領成為殖民地。

或許，他們也可以效仿他們。

更何況，擴張，永遠是一個國家發家致富的最好辦法。

他們擁有着先進武器，還怕西洋人爬在他們頭頂上拉屎嗎？

還有倭寇，這個惡心的種族，葉沁顏眼底閃過戾氣，這個種族，從古至今，都是那麽令人惡心。

胤禛倏地擡頭，探究地看向了葉沁顏，剛剛他好像感知到葉沁顏眼底裏的殺氣。

自認識以來，胤禛還沒見過葉沁顏會有如此強大的殺氣。

但是胤禛也知道，這殺氣不是對着自己來的，就是不知道會是誰，惹了葉沁顏。

胤禛心裏做下決定，回去就讓人暗中調查一下，到底是誰惹了葉沁顏，讓她有這麽強大的殺氣。

“四爺，小顏，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察覺到兩人都在發呆，福珠不滿地搖着葉沁顏的手臂，嗔怪地說道。

葉沁顏低眸瞧着福珠抱着自己的手臂，收斂起眸光裏的殺氣，溫柔地道歉：“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福珠要是喜歡那些衣服，我讓人制作一批出來，你要是有什麽好的設計靈感，我讓設計師上門來跟你交流。”

福珠目光明亮了起來：“真的？我可以穿那些衣服嗎？”

那些個白色的衣服，看起來很有趣，跟他們那種繁複的衣服別有風情，穿起來，人似乎也靓麗了很多。

葉沁顏點點頭：“嗯，我在這裏也是有一家成衣店的，除了經營一些常規的衣服，還跟西洋人打交道，他們的衣服，我們成衣鋪也是有研究的。”

福珠挨着葉沁顏，蹭了蹭葉沁顏的小臉，笑眯眯地說：“還是小顏對我最好了。”

說着，福珠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木頭一樣的胤禛，還不如小顏對她好呢。

接收到福珠的瞪眼，胤禛無辜地摸了摸鼻子，他又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哪裏知道怎麽做？

不過，葉沁顏的成衣鋪這裏也有嗎？

葉沁顏的能耐，比他想象中還要大啊。

剛吃完了飯，縣令就剛好派人過來送地圖了：“四阿哥，我們大人已經選好地址了，已經派人過去修整了。就是這個地，有點問題。”

胤禛蹙眉：“什麽問題？”

該不會是哪個世家的地盤吧？這縣令是怎麽辦事的？不是說要那些沒人的地方嗎？

縣尉拱手回道：“這塊地原來是杏花村的，但是因為倭寇經常過來騷擾，他們如今搬到另外的地方去了。雖然杏花村的人搬走了，但是那些倭寇隔三差五還是從這裏上來，因此會有些麻煩。但是這塊地，卻也是松江府最大的一塊灘塗了，按照阿哥所說的要求，這塊地是最合适的了。”

縣尉說完，有些忐忑地擡眸看向胤禛。

胤禛面無表情，讓他的心情上下起伏不定，這四爺看着好吓人啊。

胤禛心裏卻是松了口氣，還以為是什麽事，原來是這個啊。

福珠小心地扯了扯葉沁顏的衣袖，小聲問道：“這倭寇是什麽人啊？這麽嚣張？”

“一些豬狗不如的畜生而已。”葉沁顏低聲回道。

福珠呆了一下，她幾乎沒有在葉沁顏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別人就算是再惹葉沁顏生氣，她也不會用這種語氣，這種話來說別人。

葉沁顏的教養在她看來，比她還好。

胤禛也不由看了過來，目光落在葉沁顏的身上。

葉沁顏卻低垂着眉眼，沒人看得到她眼底的情緒。

葉沁顏雖然不在意這個國家到底是誰當家，但是對于華夏民族來說，倭寇這個種族，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忍不住滅掉的吧。

不提南京大屠殺，那幾十萬的同胞，就是現代他們做出的那些事，也足夠葉沁顏對他們恨之入骨了。

若不是他們，葉沁顏就不會加班加點地趕工研究關于如何消除核輻射的項目，也就不會猝死。

她本來還打算過年去海邊好好玩一通的。

但是後來，海邊去不了了，海鮮也不能吃了。

福珠有些害怕，悄悄地松開了葉沁顏，不知道為何，她覺得此時的葉沁顏有點可怕。

胤禛收回視線，對縣尉說道：“無妨，他們若是敢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縣尉松了口氣，臉上肉眼可見地松弛了下來，恭敬地朝着胤禛拱手：“四爺高義。若能得四爺出手，想來那些倭寇不敢再來侵犯我大清國土。”

胤禛表情依然淡淡，但是心中卻對這倭寇非常不喜了起來，他們惹了葉沁顏不開心，還來他們的國家燒傷搶掠，不殺了他們，還以為他們大清好欺負。

縣尉将地圖送來後，就離開了。

幾人的氣氛卻是回不到剛剛了。

福珠也不怎麽說話了，安安靜靜地吃着飯。

吃過飯後，胤禛派人去通知他們帶來的人，一行人就前往杏花村去。

杏花村，原來是一個很安逸的小漁村，村口種了一株杏樹，每年到了季節，就會開滿白色的杏花，百裏飄香，村裏的男子會用杏花送給心愛的姑娘。

只可惜，都被突如其來的倭寇打斷了。

他們到村裏的時候，村口的杏花樹已經被火燒得只剩下一個樹樁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樹根還完好，樹樁上，顫顫巍巍地長出兩片嫩綠的葉子，在微風中看起來格外較弱。

福珠蹲在杏花樹下，看着樹樁下的葉子，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它看起來好弱小啊。”

葉沁顏垂眸看了一眼，道：“嗯，弱小就會被欺負。”

福珠擡頭，看向葉沁顏。

這一刻，她恍惚覺得，葉沁顏似乎跟自己所認識的那個葉沁顏，好像不太一樣。

胤禛從馬上一躍而下，走了過來：“福晉若是喜歡，讓人将這裏圍起來，不讓人破壞，好生照料，過些年，杏花樹應該能重新長好。”

福珠點點頭，一雙大眼，非常靈氣，白皙的小臉上，一張小嘴忍不住上翹：“那就說好了。”

杏花村只剩下殘垣斷壁，那些茅草屋，都倒塌了，沿路過來，可以看到村民離開得匆忙，有些東西還來不及收拾。

杏花村前面就是一大片藍色的海洋，波光粼粼的海洋，時不時掀起浪花來，海鷗在空中成群結隊飛過，偶爾有一兩只調皮的，會猛地将頭紮進海裏面，不一會就叼着一條細長的海魚揚長而去。

海鷗發出悅耳的鳥鳴，可見其滿載而歸的開心。

葉沁顏走到海邊，細軟的沙灘一腳踩下去，就陷下去一個窩。

葉沁顏幹脆脫了鞋襪，赤腳踩在上面。

胤禛将人帶去安營紮寨，福珠跟着葉沁顏到了沙灘那裏。

細軟的沙灘上，是雪白的，踩在腳下，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但是又跟棉花那種軟綿綿的不一樣，是一種沙沙的感覺。

葉沁顏蹲了下來，捧起一捧沙子，沙子從指縫間流下來。

福珠跟着葉沁顏，有樣學樣，沙子在指縫間穿過，有些癢癢的。

很少有過這種感覺的福珠，笑得像個孩子：“這些沙子好好玩啊。”

葉沁顏聽到福珠的笑聲，側眸看向她，被她天真的笑容所感染，前世那種無能為力的情緒抽離，葉沁顏也跟着笑了：“這些沙子是挺好玩的，我們到前面去，看看沙子底下有沒有螃蟹。”

葉沁顏站了起來，海風吹過來，掀起葉沁顏的劉海，那雙自始至終都是恬靜的面容，此刻露出淡然甜美的笑容來，好似有什麽東西，随着海風一起吹散了。

葉沁顏朝着福珠伸出手，微笑着，像仙子一樣。

福珠怔怔将自己手交給她，點了點頭：“好。”

總覺得葉沁顏好像心情好一點了。

前面的海灘被太陽曬過，比較幹，到後面的海灘雖然還是一樣細軟，但是顏色變成了沙子特有的灰色。

兩人找了一個地方就蹲了下來。

葉沁顏仔細尋找了一下，專門找那種有細孔的地方，也不管形象，直接用手挖了開來。

剛挖開，就有一只拇指大小的螃蟹揮舞着小鉗子爬了出來。

“螃蟹！是螃蟹！”福珠驚訝地叫出聲來，竟然真的有螃蟹。

福珠的驚訝聲，引來了胤禛的側目。

胤禛遙遙看過來，兩個少女赤着腳踩在沙灘上，蹲在一起，似乎發現了什麽。

葉沁顏露出很淡的笑容來，眸光中像是有星星一樣，饒是這麽遠，胤禛都被她目光的星光所吸引。

福珠燦爛的笑容也很是感染人。

胤禛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這裏真不錯，至少她們兩人都喜歡。

杏花村原來的茅草房都倒塌了，而他們需要在這裏常駐，就要重新搭建房子。

不過目前暫時沒有條件，就先搭建帳篷，安頓下來，再開始建造房子。

葉沁顏帶着福珠玩了一會，就去和胤禛彙合了。

此次搭建船廠，主要設計師和負責人就是葉沁顏，胤禛其實只是一個保護者，他需要保護葉沁顏的安全。

胤禛已經将所有人都安排好了，葉沁顏跟着胤禛進了中心那個最大的帳篷。

葉沁顏剛進入，就引起了工部幾位大佬的主意。

工部侍郎面露不悅地盯着胤禛：“四阿哥，這裏是會議室，你帶一個女人來做什麽？”

胤禛看了過去：“袁大人，你應該知道，這次主事的是火器營的翼長吧？”

“下官知道，但是這跟她有什麽關系？”工部侍郎袁明不滿地指着葉沁顏。

葉沁顏擡眸看了一眼他，古井無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知為何，袁明被她盯着渾身不自在。

“四阿哥，此事你怎麽說？”袁明不敢說是自己怕了葉沁顏，就轉過目光，一甩袖子，盯着胤禛。

胤禛不受寵，連帶着在他們大臣眼底，都是不怎麽看得起胤禛的。

因此袁明語氣非常不善地跟胤禛說話。

葉沁顏擋在了胤禛的面前，眸光凜冽：“袁大人，你若是對我不滿，可以出去，這裏不是你耍官威的地方。”

“你以為你是誰？你有權利這麽做嗎？不過是一個女人，在這裏指手畫腳？女人就該待在後院裏相夫教子，而不是到外面來抛頭露面，傷風敗俗。”袁明對于自己剛剛怕了葉沁顏的事非常惱火，說話非常不客氣。

胤禛有些不解，這個袁明是怎麽當上工部侍郎的？一點眼力都沒有？沒看火器營那群家夥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在瞧着他嗎？

其他工部來的人，也沒有跳出來指責他帶一個女人過來。

人蠢果然無可救藥。

而且，傷風敗俗？

漢人的這些習俗，當真是愚昧不可及。

無論是他們滿人，還是蒙古人，女人有時候比男人更有用。

難道他的母親就不是女人了？如此貶低一個女人，又如何能夠當好一個官員？

葉沁顏并不惱怒，只是将腰間的粉色荷包取了下來，纖細的手指打開了荷包。

荷包是福珠給她繡的，葉沁顏挺喜歡的，也不想小姑娘失落的眼神，就随身攜帶着了。

從荷包裏面，葉沁顏取出了一塊玄鐵令牌，捏在掌心中。

令牌正面對向袁明，葉沁顏聲音冷淡：“袁大人，現在本官是否有權利在這裏了？”

袁明吓得騰騰往後退了一大步。

他只是個五六品的小官，葉沁顏的這塊玄鐵令牌，卻是只有三品大員才有的。

來這裏之前，康熙就擔心有人不服葉沁顏，就将葉沁顏的品級直接提升為了三品。

就算是胤禛，見到了葉沁顏，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葉大人。

而袁明不過是一個來這裏學習的小官而已，就算是葉沁顏要殺了他，他都沒辦法反抗。

這就是官大的好處了。

“這不可能，不可能......”袁明喃喃自語，一臉震驚，手都抖成了帕金森。

其他工部的官員都有些震驚地看着這個女子，這個在他們看來，就只不過是跟着胤禛過來的侍妾而已。

誰知道，她的身份竟然是三品的大員！

向來只有男子當官，沒有女子當官的先例，他們則呢麽都想不到她竟然才是這次的主事人。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在葉沁顏表明身份後，胤禛就退到了一邊了，這是葉沁顏的主場，他就是個保镖，就不參與這樣的事情了。

葉沁顏嚴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官員，凡是觸及到葉沁顏的目光，都忍不住往後縮了縮，唯有火器營的官員，各個昂首挺胸，不愧是他們營裏的女魔頭，光憑氣勢就将這群人給壓下去了。

葉沁顏沒來之前，那個袁明就非常看不起他們，說他們是野蠻人，只會打架，哪裏會什麽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