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第 2 章
德溫特先生率先走在了前面,登上了庭院的臺階。一個中年男子迎了上來,十分熱情地對着他們問好。德溫特先生介紹道:“這是莊園管家弗蘭克,你們在這裏有什麽事情,有什麽想要的,都可以直接找他。”
弗蘭克招呼着男仆上前将她們的行李從車上取下,他望向德溫特先生和朋友:“晚飯八點鐘備好,先生太太,還有兩位女士可以在一樓的餐廳用餐。”
“在法國停留這麽久了,還有很多事情等我去處理。”德溫特先生轉向她們,用商量的語氣問道,“你們自己吃頓晚飯,好不?讓女仆把晚餐給你們送到卧室裏面去,你們可以烤烤壁爐,放松一下。”
朵瑞亞和艾爾西都沒有異議,朋友更是覺得德溫特先生特別體貼,他們挽着胳膊走上了臺階,來到了最前面的門廳處。
朵瑞亞看到了穿着制服的男女仆人全部都擠在了大廳裏,他們各個都伸長了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想放過新夫人和她朋友們的每個細節。這種觀看馬戲團小醜表演,亦或是絞刑架處死犯人的場面讓朵瑞亞非常不适。
“先生,太太。”人群中走出一個穿着黑色長裙的中年女性,她鬓角花白的發絲整齊地梳到腦後,完成一個圓形的發髻。她的臉色蒼白中帶着青灰色,顴骨高高隆起,襯托着墨黑色的雙眼深邃又幽靜。
“這是女仆總管丹弗斯太太。”德溫特先生說,“你們生活上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她。”
丹弗斯徑直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不知是不是被她嚴肅的氣質吓到了,朋友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撞上站在身後的艾爾西。
艾爾西伸出手,穩穩地扶住了朋友,出聲道:“你好,丹弗斯太太。我是艾爾西·桑德斯,這是朵瑞亞·菲比,這段時間就多麻煩你了。”
“讓女主人和她的賓客滿意是我的職責。”丹弗斯沒什麽感情地回答。
“好吧,寒暄就到此為止。你們都回去吧。”德溫特先生對仆人們擺了擺手,轉向自己的妻子,“明天你再一個個見,了解了解他們。現在先去參觀下你的房間,我先和弗蘭克去忙工作。”
他們互相親吻對方的臉頰,德溫特便匆匆離開了。
“太太。”丹弗斯站在樓梯前向她們示意。
曼德雷莊園是朵瑞亞和艾爾西見過的第一幢豪宅,無論是裝修設計、藝術品擺設還是牆面走廊的裝飾都即豪華又古樸典雅,牆上挂着一看就是出自名家的油畫,櫥窗裏的花瓶和石膏也都極具品味。
“我貿然做主,将兩位小姐和太太的卧室安排在了一起。”丹弗斯領着她們來到了幾扇雕着花的木門前:“這裏無論是去藏書室還是棋牌室都非常近,浴室也在旁邊。莊園二十四小時都供有熱水,随時都可以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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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命令女仆打開房門,先将朋友的行李放了進去,開始收拾衣物和随身物品,又看向朵瑞亞和艾爾西。
最後艾爾西選擇了靠裏的房間。一進門,她就感覺身上的寒氣被驅走了,壁爐裏的火焰燃燒着發出噼啪的響聲。
走進卧室,能看見裏面打掃得非常整潔,床鋪整齊地擺好,淺黃色的帷幔垂落下來,顯得十分精致。梳妝臺上擺好了一些沒有用過的化妝品,衣櫃裏也有一些禮服和休閑服,甚至還準備了騎馬裝和運動裝。
茶幾上擺好了茶具和咖啡,壁爐旁邊,拖鞋已經烤得暖烘烘的。可以看出莊園的仆人們非常體貼地準備了這些東西,讓她們可以更舒适。
艾爾西聽到了隔壁朵瑞亞打掃衛生的聲音,她沒有管自己的行李,而是換上拖鞋來到了她的房間。
朵瑞亞正在推開卧室裏的落地窗給房間通氣。艾爾西走到她的身邊,透過落地窗,她看見外面就是寬敞的陽臺,再遠處是深藍色的大海。此時月色低垂,将海面照得波光粼粼。距離莊園外面不遠就是懸崖峭壁,海浪拍打着礁石,遠處的碼頭上,可以看見停靠着船只。
“嗯?”
朵瑞亞轉過頭:“怎麽了?”
“海面上似乎有什麽東西。”
她眯起眼睛仔細瞧了瞧:“我怎麽沒看見?是漁船嗎?”
“不……我覺得,好像是個人。”說完艾爾西自己先笑了出來,“應該我眼花了。大晚上的怎麽可能有人在海裏面游泳,而且這水看起來挺深的。”
“是啊,我都沒看到沙灘什麽的,只有防波堤和礁石。不過碼頭那裏好像還是可以走走的。”
一個紅色卷發的女仆來敲門,告訴她們晚飯備在朋友的卧室了。她們洗了洗手,來到朋友的房間。女主人的卧室比她們的更豪華一點,此時朋友正坐在窗前的沙發上,手裏抱着個熱水袋。
晚飯的前菜是玉米蔬菜沙拉、主菜是煎牛排,配有西藍花、松露雞翅、魚子醬、土豆濃湯和藍莓奶油薄餅,還有一小杯葡萄酒。朵瑞亞一邊吃飯,一邊直爽地對朋友開口:“其實我們在來之前,去找了些關于德溫特家族的資料。”
“德溫特先生之前還娶過一位妻子,呂蓓卡,對嗎?”
朋友将叉子放下,她的臉上也顯露出些許憂慮的神情:“是的,其實……這也是我邀請你們來陪伴我的原因。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去做德溫特夫人,而所有認識呂蓓卡的人都對她贊不絕口,我害怕這裏的人不歡迎我,害怕他們嘲笑我。”
艾爾西握住了她的手:“你不要這麽想,在我們眼裏,你是最完美的了。既然德溫特先生向你求婚,那麽你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們沒找到呂蓓卡夫人是怎麽去世的消息,你知道嗎?”
朋友點了點頭:“說是她半夜自己開着帆船出去遭遇了風暴,就失蹤了。”
“是嗎?真可憐,那連屍首都找不到了。”
“不,一個月後找到了,馬克西姆将她安葬在了墓園。”朋友低着頭,興致不怎麽高。
“至少今天我看德溫特先生對你很好啊,你就別想那麽多了,我們都在這幫你呢。要是有哪個仆人為難你,我就罵他!”艾爾西拍了拍胸脯。
朋友失笑地搖了搖頭:“是的,我怎麽能忘了你們呢?”
吃過晚飯後,艾爾西拿了件衣櫃裏準備的高級絲綢睡衣,率先去浴室打算好好洗個澡。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仆站在浴室門口,對她笑了笑:“浴鹽已經準備好了,桑德斯小姐需要我幫忙洗頭嗎?我還會一點點按摩的手法。”
“好啊。”艾爾西同意了。她脫掉衣服跳進浴缸裏,這個浴缸堪比一個小水池,上面有四排水龍頭,兩邊的架子上擺着許多洗浴用品,上面印着美麗的女郎,是倫敦大街小巷都能看見的招貼畫上的廣告。
艾爾西享受着女仆輕柔的頭皮按摩服務,詢問道:“哎,不是我八卦,我想問問你們前夫人,呂蓓卡夫人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女仆的手頓了頓:“這個……我以前只是個雜役女仆,不是太太的貼身女仆,并不是很清楚。但平時太太吩咐我們做事的時候,是很親切的,對待仆人們十分公正。”
“哦?那她的貼身女仆是誰?”
“是丹弗斯太太。”
“這麽說,她們關系應該很好喽?”
“丹弗斯太太是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女仆。”這個姑娘似乎也是個機靈性子,懂得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夫人總是很信任她。”
艾爾西立刻就懂了,她轉移話題,問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就讓對方下去了。
洗完澡,她返回卧室從自己的背包裏掏出望遠鏡,站在窗口朝外眺望着。海面上只剩下海浪滾滾,剛才模糊的影子已經不見了。但她把視線投向海邊,隐隐約約有個人正背對着莊園的方向站在那裏。
大晚上的做什麽呢……
她正琢磨着,隔壁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沒太在意,只以為愛幹淨的朵瑞亞還在打掃房間。然而等她返回壁爐邊上烘烤頭發時,朵瑞亞突然推開她的門一臉緊張地走了進來。
“怎麽了,你像見了鬼似的?”
“不好說。”朵瑞亞揪着自己的睡衣領子,“你能陪我去看看嗎?我剛才在洗澡,覺得、覺得好像有什麽人在看着我。”
什麽?艾爾西驚訝地張開了嘴。她又問:“你剛在不是在房間打掃嗎?”
“沒有,你從浴室出來後我就進去了。”
兩人臉色凝重地走進浴室,這裏面還殘留着缭繞的蒸汽。艾爾西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任何可能藏進去人的地方,于是将目光投向了唯一的一扇窗戶。
浴室用的彩色的玻璃窗,上面是菱形的凸起,理論上來說,這種只能透過一絲光線,是不可能透過玻璃看到對面的。此時窗戶是鎖上的,她打開插銷,用手推開窗戶看向外面。
外面沒有可以供人站立或者攀爬的位置,只有茂盛的爬山虎,但顯然人也不可能拽着植物爬到三樓來。她又檢查了下附近,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可能我來到陌生地方太敏感了吧。”朵瑞亞安慰自己,“而且這裏挺像我看的那種哥特故事裏的古堡什麽的。”
“別自己吓自己了。”艾爾西重新把窗戶鎖上,“回去睡覺吧。你要是害怕,可以來我這裏。”
朵瑞亞搖了搖頭,選擇自己回去。臨睡前,她們前去和朋友道了個晚安,德溫特先生還沒有回來。
三人各自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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