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最大的惡意

可重生歸來,如今事态又沒惡化到上輩子那一步,不過因為長姐受傷,自己受驚,母親郁結難解,父親竟再一次要辭官回颍川!

一直以來,葉青殊都習慣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自己的父親。

上輩子,他辭官,她認為他是難逃良心譴責。

他對母親噓寒問暖,她認為他是想要倚助支國公府。

他疼愛長姐和自己,她認為他待她們如小貓小狗,閑來逗弄幾下,也不吝于在她們身上花時間花心思,可一旦關系重大,他就會毫不留情的放棄她們。

上輩子長姐的死,她不信他會不知道真相,可祖父母和大伯卻一直好生生的在京城享着榮華富貴,而他甚至不肯和她說明真相!

可現在,葉青殊完全混亂了,她怎麽想也想不出葉守義此舉背後可能含有的險惡用心。

就算他是在作态,也不用連上三次折子,他難道不怕激怒皇帝,真的準了他辭官歸隐?

“玉蘭!服侍我梳洗!”

葉青殊一驚,下意識朝聲音來源看去,就見支氏不知什麽時候淚水已流了滿臉,面上卻不見往日的羸弱冰冷之态,滿是堅決而平靜,還有一種葉青殊說不清意味的複雜。

“母親——”

支氏轉頭看向惶恐不安的葉青靈,“別怕,随母親一起去見你祖父,不能真叫你祖父打了你父親”。

葉青殊起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母親,我先去攔着!”

“阿殊——”葉青靈着急站了起來。

支氏拉住她的手,“阿殊年紀小,言行過分些無妨,”而且她這個次女絕不是好惹的,她稍後就會到,她不會吃虧。

……

……

去祠堂取那根懸于祠堂正中,以警示後人的黑色藤條,來回路程不短,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下人們見葉老太爺要鞭打葉守義,哪裏敢那麽積極,磨磨蹭蹭的就更慢了,竟讓葉青殊趕在了前頭。

書房門口守着葉老太爺的兩個小厮,見了葉青殊俯身開口,“老太爺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

葉青殊冷笑,“那就看你們敢不敢攔我了”。

兩個小厮忙擋住門口,“還請五姑娘不要為難奴才”。

葉青殊轉頭看了看芳草,芳草動作利落,兩記手刀立即解決,四下看了看,拖着暈倒的兩人藏在不遠處的樹後。

葉青殊快步穿過穿堂,往左拐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往裏面看去,這是葉守義用來讀書寫字的房間,平日只有最親近之人前來,葉守義才會在這裏見他。

房間除了門那一面,其餘三面都擺着與牆面等寬等高的香樟木書架,上面密密擺滿了書。

香樟木價格昂貴,用來做書架有些奢侈了,卻能防蟲,葉守義極是寶貴這些藏書,因此花了大價錢做了來。

這間房間很大,這般的三面書架擺過剩餘的空間依舊寬敞,正中擺着一條紅木嵌螺繥大理石的書案并太師椅。

書案上整整齊齊擺着文房四寶并幾冊常看的書,一只尺來高的鬥彩蓮花瓷瓶,瓶裏插着十幾卷畫軸。

兩邊各擺了兩張同樣式的太師椅,太師椅中間擺着一只三尺來高的方幾。

葉老太爺就端坐在書案後的太師椅上,面色陰沉的盯着直挺挺跪在他面前的葉守義,父子倆都是沉默不語,氣氛壓抑。

葉青殊左右看了看,又輕手輕腳的回了穿堂,卻是進了右拐的第一個房間。

在這裏只要聲音大一點她就能聽見,就算聲音小,芳草也能聽見。

葉守義雖然上了折子請辭,但內心對葉老太爺定然愧疚,她要選個合适的時機出現,好将水攪的更渾,讓葉守義與葉老太爺離心,以後行事才會更加方便。

她藏好後不久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匆忙而來,接着便聽到龐氏的聲音尖利響起,“老太爺,說是老二上折子要辭官?!”

葉老太爺聲音沉沉,“你來做什麽?”

“我來做什麽?我再不來,這個逆子都忘了親娘是誰了!”

“此事不用你摻和!”

“不用我摻和?”龐氏的聲音更加尖利,活像一只被掐住了嗓子的老母雞。

“當年他要娶那個女人時,我怎麽說的?一副狐媚子模樣,再高的出身,娶回來也會攪的家宅不寧!自己生不出兒子,還不許我兒納妾,我兒三十多歲了,就得一個庶子,還百般的看不順眼,不是我日防夜防,怕早就沒命了!”

此時的葉守義就像當初的付正民,只怕是對母親的話早聽了千百遍,一點反應也無。

倒是葉老太爺不耐喝道,“真是婦人之見!支氏若真要對榆哥兒動手,你能護得住?”

龐氏正要再說,就聽一個小厮戰戰兢兢道,“老太爺,家法,請來了”。

屋中沉默了一會,葉老太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真的不改變心意了?”

葉守義砰地磕了一個響頭,“兒子不孝!”

葉老太爺突然提高聲音,“你豈止是不孝!你辜負了皇上對你的知遇看重,是為不忠,辜負了我與你母親對你的栽培疼愛,是為不孝,辜負了千百族人對你的期望仰仗是為不仁,辜負了同仁下屬對你的信賴依仗是為不義,難道你真要為個後宅婦人做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豬狗之輩?!”

葉老太爺一番話铿锵有力,擲地有聲,葉守義呆了半晌,方哽咽道,“父親所說句句屬實,只兒子心中實在煎熬——”

“你所煎熬者不過後宅小事,你母親保證過了,絕不會再那般對待靈姐兒與殊姐兒”。

“父親,你不知道,阿清這些年如活死人一般——”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為後宅婦人所束縛?婦人麽,說上幾句好話,再買些衣裳首飾哄上一哄也就罷了,難道還能因為一婦人丢棄前程不成?”

這番話不知哪裏刺激到了葉守義,他的聲音再度堅決起來,“父親不必再說,我意已決!”

葉老太爺氣結,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

龐氏再也忍不住,尖聲罵道,“你的禮義廉恥都到哪裏去了?辭官?辭官好天天睡在那狐媚子的肚皮上?你就是一天睡上二十四個時辰,她也生不出兒子來!”

這番話就是從市井潑婦口中說出來也嫌粗俗刺耳,更何況是從自诩書香世家出身的龐氏口中說出,說的還是自己嫡親的兒媳婦!

葉守義臉色鐵青,擡起頭正要說話,就聽門外一道稚嫩的童音脆聲問道,“狐媚子?父親為什麽要睡在狐貍肚皮上?且那狐貍還能給父親生兒子?”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