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唐柯

下午時分,宋璟回了衙門。

那個書生的屍檢情況已經出來了。

韋羽仔細瞧着,皺起了眉頭。

“他怎的會服食阿芙蓉過量呢?”

韋羽不解,“這阿芙蓉不是有毒植物嗎?”

韋羽翻着屍檢文書又看了一遍。

上面白紙黑字寫着的,确實是因為服用阿芙蓉過量而導致中毒死亡。

“知道有毒還吃,這人是不是傻啊?”

宋璟吃了顆板栗,斜坐在太爺椅上搭話道。

“是啊。”韋羽沉思。

“難不成……”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開口,“難不成是有人對其進行提煉了?”

提煉阿芙蓉制藥在大宛城一直是違反律條的行為,已經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不能吧,這可是要進牢房的事……”

宋璟不甚在意的說着,突然直起身子望向韋羽。

此時韋羽也想到了什麽,急急放下卷宗,轉頭看向宋璟。

兩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開口道,“芙蓉丹。”

“對,芙蓉丹!這芙蓉丹會不會就是阿芙蓉的提煉物呢?”

韋羽皺眉說着,轉身在書架上扒拉起了舊時的卷宗。

架子上的灰塵落了他滿頭,他一拂手,攤開一副卷宗轉過了身。

“找到了。”

韋羽說着,将卷宗放在桌前看了起來。

宋璟也湊過去瞧着。

只見卷宗上面記載着,直接服用阿芙蓉的提煉物,會讓人神志不清産生幻想,久而久之還會致使皮膚生瘡脾氣狂躁,累積的毒素過多,最終會導致暴斃而亡。

上面還寫着,長期服用阿芙蓉會讓人成瘾,根本擺脫不掉。

韋羽合上卷宗,想起了前兩天在街上看到的孫公子。

“我要去趟孫府。”

韋羽說着,拿起翎劍就要動身。

這時宋璟出言叫住了他,“慢着。”

宋璟皺眉沉思道,“不止要去孫府,還有一個地方也要去。”

“什麽地方?”

韋羽回頭看他。

宋璟搖了搖頭,開口道,“得先派人去查。”

他将那日在街上看到有人模仿春宮圖的事情告訴了韋羽,并且覺得此人的症狀也像是服用了阿芙蓉,只是不知這人是誰,需要派衙役先去查探。

韋羽點點頭吩咐下去,帶着翎劍便出門了。

宋璟坐回太爺椅上,再度想起了科考的事情。

他心裏一陣發愁,也不知道這事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不多時,韋羽眉頭緊皺的從外面回來了。

他帶回了幾個小盒子,身後還跟着一個柴夫模樣的小生。

“怎麽樣,查到什麽線索了嗎?”

宋璟起身問着。

韋羽搖了搖頭,“孫公子和李源的芙蓉丹都是從土寶處購入的,但這芙蓉丹是在哪兒提煉,由誰指使的,土寶說他不知道。”

那柴夫模樣的小生連忙擺了擺手,“小生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來他就是土寶。

“已經派藥師驗過了,這芙蓉丹确實是阿芙蓉提煉而成,且純度很高。”

韋羽拿起小盒子裏的一顆芙蓉丹瞧着,“就這麽一小顆,就值咱們衙門後院的一座宅子。”

“這麽貴?”宋璟瞪眼。

他也拿過一盒瞧着,捏起了那顆黑色的藥丸。

這麽個其貌不揚的小東西,居然如此的價值連城。

宋璟啧啧感嘆着,湊上鼻子聞了聞。

藥丸香香的,還帶着點苦味。

宋璟一愣,皺起了眉頭。

“這都是物證,別再亂動了。”

韋羽說着,不放心的想要收回他手裏的那顆芙蓉丹。

“別動別動,你別動。”

宋璟伸手攔住韋羽,他一邊說着,一邊又湊上鼻子去聞了聞。

宋璟沉色,篤定的點了點頭,“這味道我聞過。”

他敲敲腦袋想着,拿起了桌上裝芙蓉丹的木盒。

這巴掌大的雕花木盒……

宋璟一拍腦袋,“史承德!”

這三個字一出口,跪在地上的土寶立馬吓得一哆嗦。

他哭喊着沖二人連連磕頭道,“真的不關我的事啊二位大人!”

“是史公子叫我幫他種植的阿芙蓉,當初我也不知道他是為了提煉芙蓉丹。”

土寶哆哆嗦嗦道,“是他叫我不要供出他的,二位大人饒命!”

土寶說着,上前抱住了韋羽的大腿。

衙役見狀,急忙将他拉開了。

韋羽将芙蓉丹往桌上重重一放,沉聲下令道,“将史公子請到衙門來!”

史承德被帶到衙門之後,态度不慌不忙的。

韋羽問一句,他就答一句,無論如何不肯多說。

“你害死了那書生杜正,還不知悔改嗎?”

韋羽氣結,厲聲出言問道。

史承德将雙手往身後一背,淡定的一擡眼皮道,“韋捕頭剛剛也說了,那人是服用了過量的芙蓉丹而導致死亡的,跟在下有什麽關系?”

“若不是你私自提煉研制芙蓉丹,杜正又怎會服用?”

韋羽質問道。

“韋捕頭此話差矣。”

史承德從容的擺了擺手道,“在下确實是私自研制了芙蓉丹,這點我承認,可是我也沒逼着要其他人來買呀,更沒逼着那書生服用。”

史承德晃了晃腦袋道,“韋捕頭怎麽能說,是我害死了那個書生呢?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你……”韋羽被他的歪理起的緊皺起了眉頭,可是一時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話語反駁。

“況且,衙門将我請來正好,在下正想問問,我爹的暴斃案,大人到底查的怎麽樣了?”

他斜眼瞧向韋羽,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史達暴斃一案懸而未決,須得等到季王爺回來才能重審。

韋羽答不上來史達的問話,只得先以私自販制芙蓉丹的罪名将他關押了起來。

宋璟看着這樣的史承德嘆息着搖了搖頭。

這史承德比以往更加冷血心狠了起來。

放衙之後,宋璟匆匆走在回府的路上。

他一直記挂着科舉一案的事情,想趕快回去找他爹問問情況。

大宛街上比往常熱鬧許多,宋璟走着走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他一個趔趄,穩住身子拍了拍衣擺。

宋璟輕一皺眉,沒加理會便繼續前行。

這時那人又嬉笑着撞到了他身上。

宋璟低頭一看,海棠送他的那條金絲邊腰帶被蹭的卷起了一個角。

宋璟立馬沉臉,他趕忙捋平了腰帶,擰眉就要抓住那人訓斥兩聲。

他剛一搭上那人的肩膀,那人就轉過頭來笑的樂不可支的問道,“公子也是來欣賞這狀元卷的嗎?”

他說着,将手中的卷軸往宋璟眼前一杵,招呼道,“來來來,一起看,這實在是千古奇文哪!哈哈!”

周圍好些已經看過卷軸的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宋璟納悶,瞥眼在考卷上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連平時不怎麽用功讀書的宋璟都皺起了眉頭。

只見一首歌詠洞庭君山的詩歌被這狀元郎花大寫成了這般模樣:

遠望君山一大坨,不知誰家牛屎屙。

如果不是瀉肚子,為何一次屙恁多。

宋璟看後嫌惡的直搖頭,實在是粗俗不堪。

有人看到宋璟的反應,争相搶奪着考卷觀看。

宋璟離了人群,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今年科考的結果,簡直成了大宛城裏的笑柄。

作為主考官的宋王府,還不知要面對什麽樣的命運呢。

宋璟一臉擔憂的趕到宋府,只見宋震威剛剛領完聖旨起身。

“爹,魏公公來做什麽?”

宋璟的心往上一提,看着宋震威手裏的聖旨問道,“皇上說什麽了?”

宋震威臉色陰沉的厲害,他向下抿起唇角,短平的胡須一掀,沉聲開口道,“科舉出了問題,皇上懷疑有人貪污受賄,篡改考試結果,因此特地派刑獄司的唐大人來徹查此案。”

刑獄司的唐柯宋璟是知道的,斷案有如神助,為人剛正不阿,被百姓私下叫做包青天在世。

“科考一案,到底是怎麽回事?”

宋璟忍不住問道,擡眼瞅了他爹一眼。

其實他想問的是,這跟宋王府沒有關系吧?

只見宋震威冷哼一聲,“怎麽回事?我還想知道呢!”

他收起聖旨嘆口氣搖搖頭,“皇上下令,在案子審查期間,暫時停止王府的一切特權,你可千萬不能惹事了。”

這話宋震威對宋璟說過很多次,只有這一次,讓宋璟從心底裏覺得,真的不能再惹事了。

“你放心吧爹,我在衙門一定會幫忙查清案情的。”

宋璟點頭保證道。

“哎。”

宋震威放好聖旨,聽了這話再次嘆了口氣。

“皇上既然說把這案子交與唐大人全權處理,自然就是不容許旁人插手的意思。”

宋震威道,“不光科舉之案,連一直懸而未決的史大人暴斃案也由唐大人一并審查。”

季王爺在邊疆順利平亂,正在趕回大宛城的途中。

麗妃一聽得消息,就立馬多次給皇上吹風,讓他派人重新審理這個案件。

皇上煩不過,便将衙門的事情一并交給了唐柯處理。

宋璟有些喪氣的皺眉。

“那我還能在衙門當職嗎?”他出言問道。

宋震威點點頭,“這個倒是可以,只是不能參與到查案之中罷了。”

“我知道了,爹。”

宋璟心裏想着,只要還能去衙門,多少還可以起點作用。

他看宋震威面色不佳的樣子,連忙開口道,“爹,您先去房裏休息休息吧。”

宋震威微一閉眼,算是應下了。

唐柯領命來到衙門之後,先是攬過了近期衙門案件的卷宗看着。

他長了一圈絡腮胡子的臉龐時而嚴肅的凜起,時而思索的沉下,看的周圍的衙役一陣心驚。

唐柯的鐵腕,他們是領教過的。

大概用了半晌,唐柯便将近期的案情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唐大人,您喝口茶吧。”

焦縣令顫顫巍巍的将茶杯遞上,生怕他查出有什麽案件不妥,治自己個不治之罪。

“嗯。”

唐柯應了一聲,指指卷宗對焦晃道,“史大人暴斃而亡的屍體,可還在停屍房?”

“在在在。”

焦晃先是點着烏紗帽連連應着,繼而又不确定的轉頭瞥向韋羽問道,“在吧?”

韋羽一點頭,出言問道,“大人要看屍體嗎?”

唐柯應聲起身,提起官服道,“走,去停屍房。”

到了停屍房,在看過仵作的驗屍記錄之後,唐柯找出史達的屍體親自細細查驗着。

他翻了翻史達的鼻口,開口道,“毒是怎麽下的,确認了嗎?”

韋羽翻翻卷宗道,“藥師說,應該是通過肢體接觸,但是嫌犯陳三成了啞巴,所以無法得到百分之百的确認。”

唐柯頓了一下,微微凜起了眉頭。

他穿上提前備好的驗屍服,在史達身體上一一檢查了起來。

待翻過史達的手腕之後,唐柯拿過什麽東西在上面塗抹了一下。

不多時,史達的手腕便開始發黑。

韋羽驚詫的看着,只見他的手腕越來越黑,直至顯現出了一個明顯的握痕。

唐柯伸出自己的手掌在上面虛握了一下,沉聲道,“女人的手,或是矮小的男子。”

韋羽連忙翻開卷宗記下。

“有的毒甚是陰險,下在死者體內不過些時日是不會顯現的。”

唐柯脫了驗屍服沖韋羽道,“只消在下毒之處塗抹一些糯米粉,便可叫毒性立時顯出。”

韋羽受教的連連點頭。

“看來這案子的嫌疑犯須得重新排查一遍。”

唐柯說着,跟韋羽要來了此案的卷宗。

“下午我去丞相府一趟,順便探探這幾個嫌疑犯。”

唐柯翻開卷宗瞧着,記住了幾個嫌疑犯的名字住處。

沈佩瑤,怡紅院。

唐柯看着這幾個字眼,絡腮胡子一動,擡眼問道,“聽說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不舉之案也沒有查清?”

韋羽一愣,面色略帶慚愧的點了下頭。

唐柯合上卷宗,将其往韋羽手裏一遞,開口道,“正好,我再去怡紅院瞧瞧。”

唐柯走後,韋羽坐在衙堂裏琢磨。

“這麽說來,那殺死史大人的,就不是牢裏那個陳三了?”

韋羽皺眉,那季王府的殺手陳三,人高身粗,既不是女人,又不符合矮小男人的特征。

“不是他,那為何他還甘願在牢裏待着?”

宋璟瞥眼問道,“況且,如果此事不是和季王府有關,那當初季王爺偷偷摸摸來找焦縣令是為了什麽?”

當時宋璟清楚的聽到,季倫是為了什麽案子的事情才要焦晃對季王府多加關照的。

“或許,是咱們都被你偷聽到的消息誤導了?”

正是因為宋璟聽到了二人的部分對話,所以韋羽才堅定不移的認為此案一定與季王爺有關。

但是,如果事情不是這麽一回事呢?

這個反向的新思路讓韋羽心裏一陣不安。

難道說這案子拖了這麽久,其實是從一開始自己就抓錯人了?

正在韋羽焦躁不已的時候,剛剛趕回王府的季王爺就氣勢洶洶的找到了衙門。

“本王聽說,衙門居然認為我是殺害禮部侍郎史大人的兇手,有沒有這麽一回事?”

季倫開門見山,一身的風塵仆仆。

“王爺請坐。”

韋羽先将人迎了進去,思量了一下開口道,“目前案子還未查清,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他答的比較穩妥。

“還未查清?你們衙門是幹個屁用的!”

季倫顯然不買賬,“本王這一仗都打完了,你們居然連個死人的事還未弄清?”

“我聽說,你們還将本王府上的陳三,當做兇手,一直關押在大牢,是不是啊?”

季倫沖韋羽凜眉。

韋羽點了點頭,“陳三有重大作案嫌疑,因此衙門才将他關押了起來。”韋羽解釋。

“他有個屁嫌疑!你們這一群廢物,本王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唉!”

季倫打了勝仗,氣勢顯然比以前嚣張。

“我将這陳三割了舌頭留下,就是怕他刺傷宋府小王爺的事情被宋震威追究。”

季倫開口道,“當時我眼看就要前去邊疆打仗,并不想季王府招惹什麽是非。所以才私下找了焦縣令,告訴他如果宋王府報了案,就将這啞巴了的陳三交出去。”

季倫立了功,也不怕說出當初派人刺傷宋璟的事情。

“哪知道焦晃這個糊塗蛋,根本沒弄清楚情況,居然把史大人被殺一案扣到了季王府的頭上!”季倫瞪眼,“你們這群衙役也是廢物,連個案子都不會查嗎?”

季倫指着韋羽訓斥,态度很是無禮。

“就因為你們辦案不利,讓那麗妃在皇上耳邊說了多少季王府的壞話!”

“本王得虧是勝仗歸來,不然還不得被這些小人害死!”

季倫憤怒的說道。

聽了這些話,韋羽和宋璟一時竟也無話可說。

“王爺稍安勿躁,現在唐大人負責審理此案,一定能還季王府清白的。”

韋羽出言勸慰。

“這案子現在歸由唐柯管了?”季王沉臉問道。

韋羽點了點頭。

季倫冷哼一聲,緩了下臉色不再言語。

他又問了一些案子的其他情況,方才甩甩衣袖離開了衙門。

季王爺走後,韋羽緊緊皺起了眉頭。

史大人暴斃案與季王府并無幹系,那兇手是什麽人呢?

宋璟坐在太爺椅裏,眯起眼睛也在想着這個問題。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