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臨時保姆

臨時保姆

哈利生日前一周，托尼不得不去參加一個商務會議。

雖然哈利不習慣離開爸爸超過半天，但孩子理解托尼要去工作。托尼之前也參加過一些會議，但沒有一次在紐約以外，或者在大廈外。自從不再擔任公司首席執行官以來，他就躲了很多會議。自從哈利到來後，佩珀就設法讓所有托尼必須出席的會議都安排在斯塔克大廈。（盡管大家管它叫複仇者大廈，但在文件上它還是斯塔克大廈）

不幸的是，即使是佩珀也無法操控每一個決定。雖然托尼已經不再擔任CEO，但作為斯塔克工業的老板，托尼仍然需要出席和美》》》》軍的續約會議。一切都很好，除了會議必須在五角大樓（PS:美《國《國《防《部《）舉行，而五角大樓在華,盛,頓<特,區。

時間不是問題。直升機可以輕易将路程耗時控制在1小時內。除非合同有問題，或者某個軍事《将《領突然認為他們自己是比托尼更好的工程師，會議最多只持續幾個小時。不，時間不是問題。關鍵是距離。

每當托尼在大廈開會時，哈利總是很容易就找到他。他只需詢問賈維斯或者乘坐電梯下到會議室樓層即可。不管怎樣，哈利知道爸爸就在附近。

不過，華盛頓特區。那是 200 多英裏之外。無論托尼如何努力勸說兒子：哈利仍然可以随時打電話，如果真的需要，托尼會馬上飛回來，哈利還是沒有動搖。哈利整天悶悶不樂，瞪着一切，包括他的毛絨玩具朋友。托尼差點說去，他，ma,的，跳過會議，但他們的确需要合同，否則它會和其他公司合作，比如Hammer科技。那絕對會釀成災難。

他也想過帶哈利一起去，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哈利在托尼要離開的前一天早上接受了治療。雖然托尼可能不會累，但哈利肯定會疲累。托尼不會把一個脾氣煩躁的孩子和許多西裝革履，制服加身的大人放在同一個房間裏。

克林特，祝福他，主動提出要照顧哈利。托尼一開始還有點猶豫，因為克林特自己就像個孩子，但菲爾向他保證，無論如何，他會做大部分的臨時保姆的工作。

哈利以前從未被臨時照看過。每當托尼不在身邊，賈維斯都會密切關注他。所以，當托尼告訴哈利：克林特叔叔和菲爾叔叔會給他當臨時保姆時，哈利突然覺得這太棒了。他似乎沒有意識到他所有的阿姨叔叔以前都在這樣做，因為他們總是稱它為探望日或阿姨/叔叔日，而非臨時保姆照看。

不過，這意味着托尼可以去華盛頓特區而不必擔心他的兒子。很大程度上如此。

那天早上，托尼帶哈利去接受治療，他一個人在候診室裏用平板電腦工作了1小時，因為格蘭傑醫生想和哈利單獨談談，托尼和佩珀打電話，并向佩珀保證自己不會姍姍來遲（注：fashionably late指的是在社交活動中故意遲到，好彰顯自己的地位，PS:這讓我想起紅樓裏的鳳姐，初次登場也是姍姍來遲，而且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又花了一個小時擔心兒子為什麽花了這幺長時間。門突然打開，哈利幾乎是跳進了托尼懷裏，這讓托尼驚訝了一會兒，在與格蘭傑醫生進行了快速而詳細的讨論後，他們決定每兩周讓哈利改為2周來一次。盡管還有點早，托尼還是帶兒子繞道去了漢堡王吃午餐（免下車的那種），親吻哈利的臉大約十次，擁抱大約二十次，最後帶哈利去克林特和菲爾的樓層，然後托尼才登上飛機。

【注：原文括號裏是they drive-thrued，在美國有很多的免下車餐館,免下車電影院(顧客可坐在自己的車上購物、進餐、看電影等等)，非常流行】

會議剛開始10分鐘，托尼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就連佩珀也很驚訝。然而，當托尼在會議剩下的大部分時間裏不停看手機以獲取反饋和更新時，佩珀毫不意外。

很明顯，哈利不是唯一一個深受距離困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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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真的很喜歡他在美國的叔叔阿姨。

當爸爸第一次告訴哈利，哈利會有很多阿姨和叔叔時，哈利很謹慎。他心裏知道爸爸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他了，但要不害怕并不容易。

但後來他遇到了佩珀阿姨。哈利以前也害怕她。但現在不怕了，因為他的佩珀阿姨太棒了。即使哈利弄灑了果汁，把地板搞得一團糟，她也沒有生氣。相反，她對哈利微笑，告訴他下次要小心，因為他可能會滑倒受傷;然後她幫哈利擦地板。哈利心存感激，因此也就能接受佩珀阿姨把他抱起來，然後他們倆在沙發上依偎了很久，還一起蓋着佩珀阿姨前一天送給哈利的毯子。從那以後，他就喜歡上了她。

見見其他阿姨叔叔似乎也不會太糟糕。

哈利是對的。

哈利在聊天時間告訴格蘭傑醫生，克林特叔叔和菲爾叔叔會來給自己當臨時保姆，醫生問他對此有何感受。他誠實地告訴她，他很興奮。也許有點（或者很多）難過，因為爸爸要去很遠的地方開會，但仍然很興奮。哈利告訴她，新阿姨和叔叔和弗農叔叔，佩妮姨媽毫無相同之處。哈利一直在說話，他們也從不生氣，他們不讓他洗衣服或打掃房間，他們一直和他一起玩。格蘭醫生接下來對他說的話讓他倍感疑惑。醫生說，也許佩妮阿姨和弗農叔叔是不同的一類人。哈利回想起瑪姬姨媽，她喜歡聽達力說話，也不讓達力打掃衛生和洗衣服，還給了達力很多玩具玩。也許佩妮姨媽和弗農叔叔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當姨媽和叔叔。

他想到了很多：克林特叔叔在門口給哈利挂有很多紅點的紙，好讓哈利用玩具弓箭擊中；菲爾叔叔午睡的時候總會坐在哈利的床邊，撫摸哈利的頭發直到哈利入睡。尤其是哈利睡醒後，克林特叔叔和菲爾叔叔會在廚房裏對他微笑，問他有沒有做一個好夢。

哈利真的很喜歡他在美國的阿姨和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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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你爸爸來電話了！”克林特在客廳裏喊道。

哈利歡呼起來，把畫推到一邊，迫不及待地想和爸爸說話。菲爾笑了，撿起掉在地上的毯子，然後他聽到游戲室的門突然打開，對孩子喊道不要在走廊裏跑。

哈利可能是菲爾見過最乖巧的孩子。但諷刺的是，孩子的父親正是托尼·斯塔克。在托尼離開後，他們一起玩了一會兒拼圖，直到

克林特繼續教哈利射箭。菲爾一開始并不确定托尼會不會允許他五歲的孩子用箭射東西，但賈維斯向他保證，巴頓先生事先已經和先生打過招呼了。

後來哈利睡意沉沉，需要小睡，菲爾把他抱到床上，一直待到他安然入睡。哈利睡醒後，他們讓哈利選了一份健康零食，觀看關于鯨魚的紀錄片，就在一分鐘前，菲爾和哈利正在畫他們自己的超級英雄制服。哈利的看起來很像巫師制服，因為上面有鬥篷、尖頂帽子和魔杖。菲爾很想看到托尼·斯塔克發現兒子想成為魔法師時臉上的表情。

（不過，他很确定托尼只會微笑着給孩子買一套巫師服裝。）

哈利可能是菲爾見過最懂事的孩子。所以，當游戲室的門打開，門外出現傷心的孩子和同樣難過的克林特時，菲爾迅速站起來，把哈利抱進自己的懷裏，左右晃着他，好讓哭泣的男孩平靜下來。

他向克林特問道：“發生了什幺？”

克林特悲傷地看着五歲的孩子，聳聳肩。“托尼說他要晚點回來。我不知道他還說了什幺，因為哈利跑出了房間。我要跟着哈利，告訴托尼我們稍後再打電話。”

“哦，小家夥，”菲爾輕聲說道。“沒事了。”

“我要爸爸。”哈利靠在他肩上哭道。

“巴頓小時，科爾森特工，先生正在打視頻通話。你們需要我投屏嗎？”賈維斯告知他們。

哈利再次放聲大哭，兩個人都嘆了口氣。“也許吧，”菲爾回答。

托尼的臉突然出現在哈利游戲室的大電視屏幕上。“哈利！”托尼立即喊道，甚至懶得向菲爾和克林特打招呼。“來吧，寶貝，跟我說話。”

“爸爸？”哈利把臉從菲爾的肩膀上擡起來，環顧四周。

“屏幕，小羊羔，”克林特說道。

看到爸爸後，哈利第三次哭起來，但再次他不再埋在菲爾的脖子裏。 “你說你很快就會回來的。”孩子指責道。

億萬富翁看起來自己也幾乎要哭了。“沒錯，我會的，”托尼瘋狂地向兒子保證昆式戰鬥機只會晚一點，親愛的。華盛頓特區發生了大風暴，爸爸剛剛和史蒂夫叔叔通了電話。他和納特阿姨要用昆式戰鬥機來接我和佩普阿姨，然後他們會從墨西哥飛往紐約。記得嗎？史蒂夫叔叔和納特阿姨正在墨西哥執行任務，他們今晚就要回家了，好嗎？”

哈利用手背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每隔幾秒鐘就會打個哭嗝。“睡前故事之前回來？”他在哭嗝間歇問道。

“是的，完全正确。我會在你洗澡和睡覺以前回來，孩子。”

這對哈利來說似乎已經足夠了，因為他微微地笑了笑。“好。愛你，爸爸。小心，”哈利像娜塔莎教他的那樣飛吻。

托尼在屏幕上笑了起來，顯然松了一口氣，因為哈利已經停止了哭泣，也不會讨厭他了。“我也愛你，親愛的。去洗臉。你的襯衫上到處都是鼻涕！”

哈利在菲爾的胳膊上蠕動着，直到菲爾把他放回地板上。菲爾一放下哈利，哈利就跑出了房間，很可能是按照托尼的吩咐去做浴室了。“我去看着他，”克林特沒等兩人回應，說完就直接離開了房間，去找哈利。

托尼用顫抖的手捂住臉。“早知道就應該坐昆式戰鬥機”他咕哝道。“大多數航班在暴風雨過去之前都會取消，這種時候坐直升機也太危險了。”

“你做了正确的決定，”菲爾讓托尼安心。“我寧願安慰一個爸爸會遲到的孩子，也不願告訴他直升機墜毀。請不要讓我那樣做。”

“不可能的，”托尼說。“我不會冒險，特工。我知道我必須更加小心，現在我有個孩子在家等我。”

“很高興聽到這個，斯塔克。”

——确實如此。所有複仇者和克林特都會讓菲爾一直擔心地扯頭發。

他們每個人都很魯莽，甚至某些時候娜塔莎也是如此。

沒有一個任務完成後，菲爾不需要把其中一員拖去醫療室。如果他必須告訴這個小男孩，他真的，真的，非常讨厭告訴房間外的小男孩，他的父親因為打架而受傷。

“撇開哭泣，哈利還好嗎？”托尼認真地問道。

“說實話，哈利是我見過最好的孩子，托尼。你沒有什幺可擔心的。不過，”菲爾停頓了一會兒，組織好自己的語言以避免億萬富翁的任何恐慌。“我們剛才在畫畫，我似乎注意到哈利弓着腰，眼睛離紙太近了。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剛想問他。當然，這可能沒什幺，但你有沒有想過帶哈利去看驗光師？”

“天哪，”托尼咒罵道。“我從來沒有注意到，或者我只是沒聯系過這兩者。他看書的時候也這樣做。我以為他只是胳膊或者頭累了，因為他在沙發上看電影就沒事。今晚你能問問他嗎？我想确定之後就讓

賈維斯給我發一份紐約所有眼科醫生的名單。天哪，這個孩子一生中要見許多醫生。我們這個周末還要去看牙醫，”托尼嘆了口氣。

菲爾同情地點了點頭。“沒關系，托尼。如果我沒有仔細觀察的話，我也不會注意到。打完電話後我會馬上問哈利，我會給你發短信。別擔心哈利不停看醫生的事。不管怎樣，很多孩子都這麽過來的。”

“對，是的。我想，”托尼回答說，好像在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謝謝你照顧他。我會在8點之前回來，但如果我在7點之前趕不回來，你能給他做晚餐嗎？”

“別擔心，托尼。待會兒見。”

在他們結束通話之前，托尼再次感謝了他。菲爾随後走出游戲室去找他的伴侶和他們正在照看的孩子。他想自己還在和托尼打電話的時候，聽到了廚房傳來的聲音，他先去了廚房。

沒錯，哈利正盤腿坐在櫃臺上，而克林特站在哈利面前。他們兩人都把手伸進了一盒“幸運符”裏。（“幸運符”Lucky Charms，美國通用磨坊（General Mills）公司生産的麥片）

“你這樣的話，哈利晚上就吃不下了，”菲爾在走廊上輕聲地告誡道。

哈利咯咯地笑了起來因為克林特吓了一跳。“這是開胃菜，菲爾！”又是這個老掉牙的借口。

“哈利，過來一下，”菲爾輕聲說道，讓哈利跟着他去客廳。他

随便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捧在手裏，哈利跟過來站在他面前。然後他把書遞給孩子。“你能幫我讀這個嗎？”他問道，随意翻開一頁。

哈利困惑地歪了歪頭，但還是照着他的吩咐做了。他開始慢慢地大聲朗讀這段話，有一些讀得結結巴巴，另一些則完全近乎喃喃自語，因為菲爾不知何故拿的是托尼的力學書籍。孩子可能沒有注意到，但他離書只有幾英寸。

“很好，哈利，”菲爾稱贊道，哈利高興地笑了。他從孩子手裏拿走了這本書，并拿遠了一點。然後，他又問：“你還能看清楚嗎？”

哈利沮喪地眯起了綠眼睛，搖了搖頭。“一點點。這太遠了，”他認真地告訴菲爾。

其實不算太遠，只比剛才遠了兩英尺多一點。菲爾想，如果他能慢慢地調整書籍距離，他就能夠告訴托尼，哈利的視力可能有多糟糕。

菲爾把書放回書架上，蹲下身子直到和哈利平視。“你的頭有時候會痛嗎，哈利？你在看遠處的東西時會不會感到頭暈或惡心？”

哈利立刻點了點頭。

“我想也是。你為什幺不說呢？尤其是沒和你爸爸說？”

“以前總是很痛。如果我近一點閱讀就沒事了，”五歲的孩子回答說。

菲爾拉着哈利的手，把他帶到沙發上坐下。“如果你受到任何傷害，孩子，你必須告訴大人，好嗎？你爸爸總是想知道的。”

“哦，”哈利驚訝地說，盡管他不應該驚訝。“要是我沒告訴他，他會生氣嗎？我發誓，菲爾叔叔——我不知道我必須這樣做。”

“生氣？當然不會，”菲爾說，“現在，去洗手，确保你的克林特叔叔沒有惹麻煩。我看看廚房裏有什幺，然後做晚餐。”

哈利咧嘴一笑，點了點頭，然後沖去找克林特。菲爾覺得克林特肯定在玩他為孩子買的遙控直升機。

‘安排驗光師 -Coulson’

菲爾把手機塞回口袋裏，漫步到廚房。他希望能找到芝士通心粉以外的東西。（Kraft mac n’ cheese卡夫芝士通心粉，就是意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