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哈利6歲了

哈利6歲了

7月31日是星期三。天空晴朗，中城街道熙熙攘攘（Midtown：曼哈頓的CBD主要分布在曼哈頓島上的下城Downtown，中城Midtown）。私家車和黃色出租車川流不息（yellow cab：紐約的出租車顏色都是亮黃色，也有一些綠色的出租車，主要服務于在曼哈頓中央商務區以外的紐約人），人們到處來來往往，匆忙打着電話。

在曼哈頓的中城中心，距離紐約公共圖書館僅幾個街區的地方，那裏矗立着一座高大雄偉的建築，外牆上挂着一個巨大的字母A。成群結隊穿着西裝和裙子的男男女女，拿着咖啡杯和公文包進進出出。在這座93層樓高的大廈頂層公寓裏的第二大卧室裏，睡着一個卷發的小男孩，他周圍是毛絨玩具朋友，男孩的夢裏則是飛天摩托車湖邊的城堡。

廚房裏，小男孩的爸爸已經在喝第二杯咖啡，閱讀着煎餅粉包裝背面的說明書。這個人這輩子從來沒有做過煎餅。但他現在想做一個。

“雞蛋要加在牛奶前面還是後面？”托尼問他的人工智能

“根據網上的建議，要做輕盈蓬松的煎餅，需要先加入牛奶做面糊，将雞蛋分開打散，然後再加進去，”賈維斯回答道。

“嗯”托尼咕哝道。“很簡單。”

在兩次失敗的面糊和一批燒焦的早餐之後，托尼終于将六個形狀圓潤，口感蓬松的煎餅放在鮮紅色的塑料盤子裏。然後他從冰箱裏拿出鮮奶油，把它旋轉噴在煎餅上，最後撒上五顏六色的糖針。（sprinkles，就是餅幹上面五顏六色的糖粒粒）

他的兒子六歲了。他的兒子可不是每天都過六歲生日的。過去兩周，托尼一直在準備哈利的生日——而生日煎餅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托尼帶着自豪的笑容，輕快地走向哈利的卧室。已經八點半了，哈利通常會在這之前起床（因為他是一個異常早起的人），但似乎命運也決定讓男孩今天多休息一會兒。

托尼把盤子放在兒子的桌子上，然後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覆蓋了哈利大部分額頭的卷發。“嘿，小家夥。猜猜今天是誰的生日”

哈利挪了挪身子，緊貼着托尼的手。困倦的眼睛睜開了一些，一只小手揉了揉它們。不用思考，托尼就從桌上拿起男孩那副紅黑相間的圓框眼鏡，遞給了兒子。“爸爸？”

“不是。猜錯了。是 H 開頭的名字。”

他的兒子困惑地看着他，最後才明白今天是什幺日子。“我！今天是我的生日！”

托尼笑了。“雖然仍然不是以 H 開頭，不過也算對。”

哈利咯咯笑着跪在床上擁抱他的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爸爸！我六歲了！”

“不用提醒我，孩子。這讓我感覺自己很老了。”托尼說。“但還沒老到做不了生日煎餅！”

托尼扭動着不再年輕的身體，端起身後的盤子，高興地把它遞給哈利。看到那堆灑滿彩針、奶油的煎餅塔，哈利驚訝起來。“哇哦。”小男孩低聲叫道。

“專門給你做的，夥計——問了賈維斯——打奶油還有其他的步驟，”托尼自豪地說。他一只手端着之前準備好的托盤——謝謝賈維斯昨晚的提醒——并将其放在床上。他小心翼翼地将生日煎餅放在托盤上，然後從後面的口袋裏掏出叉子。“生日快樂，寶貝。”他吻了吻哈利的額頭。

“謝謝你，爸爸。這是有史以來最好的生日！”

“為你服務，”托尼笑着回答。“待會兒還有賀卡，夥計。別以為我忘了。”（But we’ll still be reviewing your letters later，應該是生日賀卡，好像前文沒提到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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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托尼最初計劃直接把自然歷史博物館裏面的天文館租下來，好舉辦哈利盛大的 6 歲生日派對;然而，一些慈善組織已經提前預訂了。托尼可以随便給他們付錢，好改變讓這些組織的安排，但他不想造成任何麻煩，尤其是當他發現該組織旨在幫助紐約的孤兒和寄養兒童。

想想看，這多幸運，托尼在一次治療後随意向哈利的治療師詢問她自己給女兒過生日時，格蘭傑醫生建議他在哈利最舒服的家中慶祝。盛大而奢侈的派對只會讓哈利感到焦慮，這點從哈利收到游戲室和叔叔阿姨給他的禮物時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托尼照做了。他考慮過聘請策劃師或某個對兒童派對略知一二的人，這些兒童派對不能像他小時候參加的派對一樣有弦樂四重奏和開胃前菜。但最終，他決定自己策劃。托尼用兩周為兒子列出了一系列活動和驚喜。他上網浏覽了他能找到的每一個博客和網站，只為 6 歲男孩找到最好的裝飾主題。令人驚訝的是，其中很多都是複仇者聯盟主題。

他花了3天時間（主要是因為被叫去開會和帶哈利去看醫生）才确定環游世界主題。随叫随到的斯塔克工業晚會專職裝飾師這時候就派上用場了，托尼立即讓他們在大廈的衆多會議廳之一裝飾。一天半後，他們就完成了。曾經空蕩蕩的小型會議廳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旅行者仙境——正好趕上哈利的生日。

哈利什幺都不知道。他知道他要舉辦生日派對，因為托尼和其他複仇者聯盟成員一直在提醒他。但他實際上并不知道它在哪裏，它是什幺。從兒子的生活片段中，托尼知道哈利以前從未參加過任何堂兄弟或者鄰居派對。哈利不知道派對是怎樣的，只知道有很多禮物和剩下的蛋糕。不過，托尼不确定這次會不會還有剩下的蛋糕。史蒂夫很可能會全吃掉。這個人可是個甜牙齒。（sweet tooth：甜食控）

哈利的派對要到五點才開始，但托尼策劃了一整天的活動。吃完生日煎餅後，哈利獲得了一次完整的泡泡浴享受。托尼為這個購買了各種各樣的浴鹽球——而哈利最喜歡的，也是他最終選擇的，是裏面有複仇者玩具的。哈利得到了浩克。托尼甚至沒有因為不是鋼鐵俠而失望。

快速沖洗并用毛巾徹底擦拭後，他給兒子穿上了做舊處理的牛仔褲、印有白色“生日兄弟”字樣的海軍藍襯衫和白色的匡威鞋。他們要去游玩。

盡管托尼沒能租到天文館，但他仍然認為帶哈利去博物館是個好主意。參觀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對哈利來說将是一次很棒的冒險，特別是他喜歡那些……自然界的東西。

“爸爸！爸爸！看那個！好大！”哈利驚訝地大聲說着，他指着西奧多·羅斯福圓形大廳中間的恐龍骨頭。（Theodore Roosevelt Rotund這個地方在博物館二樓，裏面有恐龍骨架模型）

托尼笑起來，摟住兒子的肩膀。 “沒錯，不是嗎？你知道那是什幺恐龍嗎？”

“呃——”

“孩子，試着讀一下标牌。”父親建議道。

哈利走向标牌“Ba-ro-sa-u-rus。重龍。哇。他們有霸王龍嗎，爸爸？”（注：重龍Barosaurus與梁龍兩種大約都達二十七公尺長度。）

“讓我先看一下地圖，夥計，”托尼一邊說，一邊從後兜裏掏出折疊起來的紙。“看來在四樓。現在去那裏還是繼續在這層樓逛

我們還沒有看到非洲哺乳動物和鳥類。”（African Mammals or the Birds也在博物館二樓）

“鳥！鳥！我想看鳥。”小壽星興奮地跳了起來，歡呼道。有些人看了他們一眼，但只是對着熱情的孩子微笑。

他們沒有跳過任何一個展覽，哈利在亞洲民族館和在恐龍翼一樣興奮。（Dinosaur Wing恐龍翼：有兩個大廳，有很多恐龍化石）他們倆甚至還去了天文館，因為時間有點早，寄養系統的孩子要到午飯後才能到。托尼——對寵壞他的孩子毫無歉意——在他們路過的每個禮品店都給哈利買了玩具或者可愛的服裝。這些甚至算不上哈利的生日禮物。

午餐時，托尼帶哈利去了非外賣的紐約客披薩店，這家店距離博物館只有兩個街區。沒有什幺比小餐館裏坐在他對面的孩子還要可愛了，孩子的眼鏡眼睛歪了，他戴着美國宇航局的帽子遮住了卷發，試圖啃完比他的小臉還大的馬蘇裏拉披薩。

他們還沒有結束。托尼買了百老彙《獅子王》的門票。他們很幸運，周三有早場演出，《獅子王》可能是除了《冰雪奇緣》外百老彙唯一适合 6 歲孩子的節目。他不确定哈利會喜歡它，但鑒于哈利喜歡喜歡迪士尼電影，所以可能性很高。

哦，托尼成功了。哈利認為它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如果哈利那天沒有光‘世界上最好’就說了一百遍（而且說的對象還不同），托尼就真信了。不過哈利喜歡《獅子王》，這讓托尼很高興。

當托尼告訴兒子他們終于要回家時，哈利甚至沒有流露出對生日冒險結束的失望。甚至在他們上車之前，哈利就多次擁抱和親吻了他的父親，一遍又一遍地感謝他，并告訴他這是有史以來最好的生日。

托尼想到他所愛的每個人都在大廈等哈利回來，準備用擁抱和親吻淹沒哈利，想象着孩子到時臉上的驚訝，托尼內心暗自微笑。還有禮物。當然是很多禮物。

哈利再也不會收到衣架和舊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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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哈利的微笑都沒有消失過。甚至在回頂層公寓的路上笑容也沒有消失。“爸爸，今晚我們可以看《獅子王》嗎？”他們剛經過73樓時，孩子問道。

托尼揚起眉毛看着兒子。“我們不是……半小時前才看過嗎？”

“不，不是演出。我是說電影，爸爸。你說有電影。我們可以看嗎？”

如果是其他日子，托尼可能會立即答應。但今天是哈利的生日，哈利的小型生日派對正在十層樓下等着他。“也許吧，孩子。我們看看你晚飯後還想不想，好嗎？”男孩輕松地點點頭。

他們一到頂樓，托尼就立刻把博物館買的東西扔到沙發上，并讓兒子換衣服，他自己也去換了衣服。他事先給娜塔莎發了短信，讓她準備好哈利的衣服并放在哈利的床上。那是卡其色短褲，白色系扣襯衫，

還有黑色的戶外涼鞋。托尼換好衣服就出來了，幾分鐘後哈利走出自己的房間，他穿着那套衣服，看起來很可愛。

“我們去哪兒？”哈利一邊問道，一邊整理好襯衫袖子。

托尼情不自禁地把哈利從地上抱起來，抱進懷裏。托尼意識到，哈利正在長大，但幸運的是還沒有大到可以不需要抱。“是一個驚喜，”托尼神神秘秘地說。

哈利歪着頭，好奇地看着他的父親。“‘複仇者’們也會在那裏嗎？”

托尼點點頭，哈利立即堅持帶上旅途中購買的紀念品。每件禮物都是哈利親自挑選的。他給菲爾選了3D恐龍拼圖，給克林特送了一件印有墨西哥卷餅卷恐龍的襯衫，上面還印着tacosaurus字樣，給布魯斯送的是一條黃色的阿爾伯特·愛因斯坦領帶（Albert Einstein tie這個領帶就是不同的底色印上愛因斯坦的物理公式），給佩珀送了一個很酷的星座馬克杯，給羅德送了一頂印有鯊魚的帽子，準備了紫水晶串珠手鏈給娜塔莎，為史蒂夫準備了一件印有恐龍趣味圖案和“hangry”字樣的連帽衫，給Happy的是航天飛機水瓶。托尼和哈裏必須把所有這些東西都搬到會議室/派對室。

他們到達時，克林特正在門外等候。他手裏拿着卡其色工裝背心，還有成人和兒童兩個尺碼的狩獵帽。他還穿着自己的T恤和牛仔褲。托尼只打算讓哈利穿上這些。他沒想到他的朋友們這麽棒。

哈利穿上這些衣物，他更加疑惑了，因為不管他問什麽，托尼（和克林特）都會說這是一個秘密。

“好了，小家夥，準備好了嗎？”托尼興奮地問道。

“準備什麽？”哈利反問道。

托尼沒有回答，只是推開了門，露出了裝飾精美的房間。一張巨大的世界地圖——就和哈利游戲室裏的那張一樣，但顏色是藍色的——被畫在木板上，挂在牆上。前面是不同高度的桌子，上面擺滿了零食，從滿碗的多力多滋（Doritos芝士玉米片）到單獨包裝的飛機和帆船蛋糕。盡頭有一個兒童大小的熱氣球，裏面裝滿了市面上的幾乎所有軟糖。托尼定制了哈利的蛋糕，蛋糕做成了世界七大奇跡的樣子，不過沒有馬丘比丘遺跡——這意味着桌子上排列着六塊生日蛋糕；每一個都代表哈利過去的每一年。

“生日快樂，哈利！”哈利的叔叔阿姨們不協調地喊道。托尼甚至瞥見佩珀用她自己的狩獵帽打羅迪，當時羅迪一邊吃着多力多滋一邊大喊大叫。

用驚訝來形容哈利的心情是輕描淡寫。小男孩立即高興地尖叫起來，跑去擁抱房間裏的每個人。小男孩開始從袋子裏拿出禮物并把一一送給他們時，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逗樂了托尼。這可不經常遇到：參加孩子的生日聚會，卻由小壽星分發禮物。

“我們在禮品店裏大顯身手，”收到禮物的人們對托尼揚了揚眉，托尼聳聳肩。

哈利送完禮物後，他轉向爸爸，并用大大的熊抱攻擊了他。好吧，當一個人身高還不到四英尺時，已經盡可能像熊抱了。“喜歡你的派對嗎？”托尼微笑着問道。

“派對？”哈利問道，“生日派對？”他再次驚奇地環顧四周。

“告訴我，我的教子知道什幺是派對，托尼，”羅迪在一旁說道。

托尼無視了他，跪在兒子面前，揉了揉他的頭發。“啊，孩子，你該不會以為冒險才是你的生日聚會吧？”

“哇，”小壽星低聲說道，沒有回答。

在最初的驚訝和困惑過去之後，團隊讓哈利玩“給驢安尾巴”和‘哈利說’的游戲（Harry Says就是聽口令，做動作）。

托尼在一旁看着這一切，臉上一直挂着笑容，時不時發出笑聲。

到了晚飯時間，大家都坐到了餐桌旁，哈利坐在中間的加高椅上，笑容滿面，臉蛋紅撲撲的。他們從托尼最喜歡的夫妻店訂了意大利菜，這家餐廳也是托尼推薦的，每個人都在開心地談論他們的生活。

所有人都吃完飯後，托尼立即宣布該吃蛋糕了。他把哈利從椅子抱下來，帶哈利走向蛋糕，而其他人則樂呵呵地緊随其後。Happy很快就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将六支蠟燭全部點燃，大家都唱起了跑調的生日快樂歌。

盡管哈利在整個聚會中都一直大笑大叫，但他突然害羞起來，把臉埋進托尼的脖子。只露出紅彤彤的耳朵。

“-祝你生日快樂！”他們用不同的曲調唱完最後一句。

“許個願吧，寶貝。”托尼在兒子耳邊低語，然後彎下身子讓哈利吹到蠟燭。

哈利這麽做了。大家鼓掌歡呼。

“好了！”掌聲和歡呼聲停止後，托尼再次宣布。“該拆禮物了”

他把兒子放在房間中央，開始桌上拿出禮物，禮物都被一塊大布罩住了，一次一件。這是佩珀的想法——因為托尼告訴她：哈利對團隊買的回家禮物感到多幺激動。

哈利小心翼翼地打開遞給他的每一份禮物，快速而真誠地感謝每一位送禮者。總而言之，他收到了三件圖案襯衫，一件連帽衫上面印着‘我叔叔是空軍’，望遠鏡、迷你顯微鏡、水彩畫、倫敦樂高建築套裝、兩種不同的棋盤游戲、拼圖、魔術師鬥篷和帽子、全套複仇者聯盟動作玩偶、鋼鐵俠手辦，三只毛絨動物：鯨魚、烏龜和大象，以及一本星座圖畫書。

哈利拆完禮物後，他已經半夢半醒了。

“他沒睡午覺，反正也快到睡覺時間了。我帶他上樓。”托尼正要從地上抱起兒子，這時史蒂夫突然主動提出他來抱哈利。

“你不必這幺做，”托尼說。

“我知道。我想這麽做。”史蒂夫回答道。

托尼妥協了，因為他自己也累了。他向朋友和隊友道晚安，并感謝他們迄今為止為哈利所做的一切。哈利——已經史蒂夫的肩膀上睡着了——在他們最終被允許離開之前，大家又在哈利的額頭上親吻了幾次，大家還告訴托尼他們稍後會清理幹淨并将禮物帶到頂層公寓。

史蒂夫小心地把孩子放在床上，脫掉鞋子。哈利的背心完‘哈利說’的時候就脫掉了。他給了哈利晚安吻後，走到一邊讓托尼做同樣的事，他看着億萬富翁對熟睡的男孩低聲傾訴愛意。

“謝謝，史蒂夫，”他們走出哈利的房間時托尼說道。

史蒂夫笑了，雖然有點悲傷。“這沒什麽，托尼。我愛你的孩子。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托尼低下頭以掩飾臉紅。知道他暗戀已久的男人也深愛着他的兒子，真是令人心曠神怡。“走之前想喝點果汁嗎？我們有各種口味。推薦草莓檸檬水，不，不是在說草。這是哈利最喜歡的，而且味道非常好。”

金發的阿多尼斯（Adonis是希臘神話人物。春季植物之神，王室美男子，如花一般俊美精致的五官，）在他旁邊笑起來。“我很願意，托尼，但你已經站不穩了。我接受你的提議，明天一起喝咖啡怎幺樣？”史蒂夫提議道，最後的聲音有些顫抖。

“咖啡，”托尼重複道，“呃——讓我先理清楚，因為我今天腦袋已經死機了——你明天要給我泡咖啡還是提議一起約會？”直言不諱，但托尼實在太累了，這不能怪他。

史蒂夫的臉猛得紅了起來。“第二個。”他斬釘截鐵地回答。

“哦，”托尼說。“哦！”

億萬富翁震驚而又高興的表情給了史蒂夫一些信心。“那你明天想和我一起喝咖啡嗎？我知道你忙着照顧哈利和處理公司的事，更不用說發明和修理我們的裝備，還有神盾局讓你做的其他項目——哇，你很忙——所以我理解你不願意，因為那完——”

“好。”

“——完全沒問題，等等，你說什幺？”

“我想和你一起喝咖啡。不過是真正的咖啡，不是糟糕的星巴克裏的含糖飲料。”托尼的臉因厭惡而皺了起來。“——哦，要在臨時找到人照顧哈利後。”

“別擔心這個。娜塔莎可以。”史蒂夫說道，當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時，臉很快就紅了。托尼的笑容更燦爛了。

“你已經問過娜塔莎了。哇，你真有自信，隊長，”這位工程師兼超級英雄傻笑道。

“不！這——糟糕——她說如果我最終邁出那一步約你出去，約你出去約會，她會照顧哈利。”

“好極了。”托尼笑道。“好吧，告訴納特在九點三十分到這裏來。到時候我會給孩子穿好衣服、吃飯。”

史蒂夫點點頭，就在做部署一樣。“好了，托尼。明天見？呃——再見，”他說道，然後在走回電梯時給了托尼一個羞澀的充滿陽光的微笑。他的腳步又有點跳躍了，讓托尼想起了那次他讓史蒂夫把麥片送過來。

電梯門一關上，托尼就癱在身後的牆上。

“天啊，賈維斯，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