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爸爸的約會

爸爸的約會

爸爸說他要和史蒂夫叔叔約會。哈利不知道什幺是約會以及它和日歷上的數字有什麽不同，（因為date是約會也是日期），但這一定很有趣，因為爸爸以為哈利沒看到的時候一直在微笑。

當哈利問下次他可不可以去約會時，爸爸只是笑然後告訴他至少要再過10年。十是一個很的小數字，但十年卻意味着一千多天。賈維斯說是3,652.425 天——那就很多了。爸爸允許哈利去約會的時候，哈利已經那幺老了。

他看着爸爸在一個小時裏不停地換襯衫，并刷了三遍牙。然後爸爸來來回回地踱步，哈利數着爸爸的步數。他數到了203，電梯叮地一聲打開了。

然後他看着爸爸幾乎是沖向客廳。哈哈。哈利以為爸爸是要和史蒂夫叔叔約會，聽到的卻是塔莎阿姨的聲音。

“——在大廳等你。別擔心，我照顧孩子。”

“非常感謝，納特。哈利已經吃完早餐了，也刷過牙了。廚房裏有點心，會有人送來食物，防止咖啡變成午餐。哈利的維生素咀嚼片在最上面的架子上。哈利知道在哪裏。他要在午餐前服用，”爸爸一口氣說道。

“酷。明白了。現在走吧，以免隊長以為你鴿了他。”塔莎阿姨輕輕地推了推爸爸的肩膀。

在爸爸真正離開房間之前，哈利得到了爸爸的擁抱和額頭吻。哈利真希望自己問了爸爸能不能和他們一起約會。也許下一次吧。

“過來，katyonak，給我一個擁抱，”娜塔莎阿姨向哈利張開雙臂。哈利把臉埋在阿姨的肚子上，眼鏡歪了。

她笑了笑，拉開了距離，伸手扶正了他的眼鏡。“我一直覺得你戴這個很可愛。是你爸爸選的嗎？”

哈利搖了搖頭。他爸爸說喜歡亮粉色的，但哈利認為他可能是開玩笑。粉紅色不是他最喜歡的顏色。紅色才是——就像哈利。“我選的，”哈利自豪地說。“我現在可以看好多了”

“是清楚多了，”阿姨糾正道。“我很高興。如果你從遠處看不到我漂亮的臉，那可太遺憾了。那你怎幺知道是我來了，對吧？”

哈利咯咯地笑了起來。“你有一頭紅頭發，塔莎阿姨。就像媽媽一樣。我會知道的。”

娜塔莎阿姨對他笑了笑，揉了揉他的頭發，然後把他帶到沙發上。他們會看一些兒童間諜電影，她會講解也會批評他們的動作。哈利不明白，但聽起來很有趣。

“塔莎阿姨？”哈利問道，他和玩具獅子一起舒服地坐在沙發上。

“什幺，哈利？”

“我們十年後也可以去約會嗎？”

**

托尼的上一次約會，簡直是一場災難。

那是他找到哈利的前四個月。與媒體的臆想不同，一旦涉及到真實的、忠實的約會時，托尼并非魅力十足。他以前的大多數約會對象要麽因酒精結緣，要麽是因酒精存續。這意味着每當他真心實意地想開始一段關系，都會以失敗告終。

她是谷歌的産品經理，總的來說是一位很好的女士。他們在某個托尼必須出席的慈善晚會上相遇，一拍即合——這就足夠安排下周的晚餐了。

起初一切都很好。托尼開車帶她去了一家漂亮、優雅的餐廳，像往常一樣閑聊。

在那之後，事情很快就走下坡路了。事實證明，貝絲喜歡問一些私人問題，比如

托尼的童年和他過去的戀情經歷。托尼不想态度粗魯，他拒絕回答，所以他和往常一樣啓動了他的抵禦受傷機制：躲起來。他借口說要去洗手間和他ma的在那裏呆了三十分鐘。當他終于恢複理智時，貝絲已經離開了餐廳。一位女服務員告訴他，她留言說她工作上有急事。

直到今天，托尼都不确定是否真的發生了緊急情況。但事實板上釘釘：她從未要求重新約會。

現在，托尼要和史蒂文·格蘭特·羅傑斯約會了。

他整晚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托尼仍然不敢相信他被邀請了——尤其是被像史蒂夫這樣的人。兩個月前，他還不認為他和史蒂夫是朋友，不是嗎？然後突然——他們要去約會了？托尼怎幺沒看出來？

他想，也許他答應得太倉促了，也許約會是個壞主意。

有太多風險了。如果事情進展得很糟糕——根據托尼的經驗，很可能——團隊動态會改變。他們的關系會因此變得尴尬，托尼可能不得不帶着哈利回馬裏布。

哦，還有哈利。如果托尼在整個宇宙中只能選擇一個人來拯救，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哈利。哈利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約會意味着更多的外出，偶爾外宿。這會占用時間，而他才剛剛和哈利久別重逢。這對他的兒子并不完全公平，哈利不得不分享他的父親，如果托尼不能全身心投入的話，這對史蒂夫也不公平，因為哈利永遠是托尼的第一選擇。他才和哈利時一起生活兩個月，他就要去約會了，這真自私且貪婪。

如果他對自己誠實，他想自私和貪婪一次。這個布魯克林男孩甚至在解凍之前就讓托尼魂牽夢萦。托尼小時候有一整套美國隊長漫畫書。他甚至還把隊長熊和巴基熊存放在地下兩層樓的倉庫中，那裏還有其他托尼永遠不會承認擁有的收藏品。

當他遇到史蒂夫·羅傑斯時，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這個小孩子在操場上看到了他的暗戀對象，于是去拉人家的小辮子。托尼知道，這不是最好的初次見面，但即使對戰完外星人後，史蒂夫還是沒有伸出友誼之手，托尼很失望。直到托尼提出讓每個人都住在大廈裏，他才有機會再次與他交談。也許一路走來，托尼已經愛上了這個名字背後的男人。

托尼試圖回顧他們之前的互動，去尋找史蒂夫對他的好感足以讓他邀約的蛛絲馬跡。托尼空手而歸。當然，有時候史蒂夫似乎很喜歡在他的實驗室裏閑逛，但這主要是因為DUM-E不停地給他做真正的冰沙，而非它一直給托尼的化學混合物。

無論如何，這并不重要。他已經答應了——而且沒有人可以取消或阻擾美國隊長約會。就連托尼·斯塔克也不行。

無論如何，誰說他們會有第二次約會？也許史蒂夫會發現托尼有多難搞，然後打退堂鼓。托尼認為他不會因此驚訝。

第二天一早，他就緊張起來。可是，孩子還要他照顧，他還是得盡父親的職責，這點首當其沖也是重中之重。托尼做了早餐（他越來越擅長煎雞蛋和培根），幫哈利泡澡（因為這孩子非常喜歡泡澡，每天都要），并且草草地和兒子談論約會。

娜塔莎來了，差點把他推出房間，托尼的神經再次緊張起來。

史蒂夫正在大廳裏等他。

史蒂夫正在大廳裏等他。

“嘿，”阿弗洛狄特親手雕刻的男人對托尼露出燦爛的笑容。“哈利怎幺樣？”

耶！一個托尼完全認可的話題。“他很好，像往常一樣。我們讨論了下次試試淋浴。他沒有被我說服。”

史蒂夫笑起來，眼角出現了笑紋。這讓托尼的心狂跳起來。

他希望超級聽力不會注意到這個。“那幺，我們要去哪裏？”托尼問，由于大量練習而沒表現出緊張。

他被熱情地領出了大樓，走向停在街對面的哈雷摩托車。

“真的嗎，羅傑斯？”托尼盯着死亡摩托，幹巴巴地問道。“我？摩托車？”

“別擔心，斯塔克。你會有頭盔。”死亡追逐者笑着回答道。

托尼戴着頭盔，不在意目的地，他只是設法構想更好的設計。

整件事唯一的優點是托尼用雙臂抱住了那堅實的、多力多滋比例的腰部。他可以證明——‘多力多力’的評論絕對是事實，無論是形狀還是可能的味道。（注：來源漫威電影2017-8-15的微博，裏面說CE有個外號叫Dorito（三角薯片），唐尼和海總在采訪的時候都這麽叫過他，好像是因為身形倒三角）

當然，他們到了布魯克林。為什幺托尼會懷疑這個？史蒂夫把他的死亡裝置停在街頭咖啡店的一個真正的洞裏面。他們連座位都沒有！（wall coffee shop正新雞排那種即食即走的小店，換成咖啡就是了）

“我們要站着喝咖啡嗎？因為我很熟悉這個。”托尼一邊看史蒂夫沒有問就買了他們的咖啡，一邊問道。“還有，你剛剛給我買了什幺？”

“不。他們實際上确實有座位，但在院子裏。我給你點了一種叫Kape Baraco 的東西。相信我，你會喜歡的。”

“那太棒了，以防你沒注意到，他們的院子沒有入口，羅傑斯。他們真的有院子嗎？”

“哦，我們得到處走過去。”

“……這是誰設計的？”

事實證明，他們确實有一個院子。而且也不小。大樓主人顯然旅行過很多地方，然後發現了自己對咖啡的熱愛（托尼可以理解這一點），但她并沒有真正開一家咖啡店（她絕對買得起），她最終在大樓挖了一個洞并向路人出售咖啡。只有她最好的顧客——史蒂夫顯然就是——

有進入她後院花園的特權。

當托尼問史蒂夫他是如何找到這個地方并在最佳顧客中贏得一席之地時，史蒂夫承認他選擇了距離他曾經住過的老樓最近的賣咖啡地點，還嘗試了喝了他們每一種咖啡，只是為了找出到底有什幺區別。

“天哪，這太濃了。”托尼喝了一口咖啡後，說的第一句就是這個。“見鬼了，比我的 Colombian roasts還濃（Colombian：哥倫比亞咖啡是一種中等濃度的咖啡，roast是烘焙）。”

史蒂夫傾斜了他的杯子表示同意——盡管他的杯子裏可能裝滿了像‘本和傑瑞’的咖啡冰淇淋和牛奶的混合物。(Ben &Jerry是冰激淩品牌）

“順便說一句，謝謝你同意和我出來。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正忙着和哈利在一起”過了一會兒，史蒂夫說道。

好吧，他們要打開天窗說亮話了（they’re going for the mothership）。托尼可以做到這個。他早些時候在等娜塔莎的時候練習了很多次。“是的，我現在正忙着照顧哈利。事實上，關于這一點我們得談談。”

“當然，”史蒂夫輕松地回答。

“事情是這樣的，史蒂夫——我知道這是一次約會，但我必須知道你約我的理由。因為如果這只是一時興起，那幺我們可以認為這只是朋友間的咖啡閑聊。我知道現在要求承諾還為時過早，但我們已經認識了一年多了。我處理不了混亂的分手，尤其是這會影響團隊和我的兒子。你必須明白與我建立關系——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 意味着如果我突然取消約會或者不能在沒有提前一天做好準備的情況下過夜，你不能生氣。哈利永遠是第一位的。”

如果正如托尼所料，史蒂夫皺起眉頭告訴他他們可以把這當成朋友間的正常相處，那幺托尼會非常失望。因為史蒂夫，帶着美麗的藍眼睛和可愛的左酒窩，笑得更燦爛了。

“不，我完全明白。娜塔莎在過去四個月一直在勸我直接約你出去，而不是每次你一進房間就僵住并避開你，這樣我就不會出醜，如果你把這認為是一時興起，那麽它可以是。”史蒂夫帶着一絲戲谑說到。“當然，這不僅僅是因為我無聊。對我來說這也不容易，尤其我們都是男人。早在 40 年代，我們還沒來得及喝完咖啡就會被殺掉。我知道邀請你約會意味着我必須與哈利分享，在這方面你無需擔心。我愛死那個孩子了，托尼。我明白凡事以他為先。天吶，自從他叫我叔叔以來，他也一直是我的第一位。”

“那幺，這對你來說不僅僅是Xing取向實驗？”

史蒂夫嚴肅地搖搖頭。“我從來沒有用你做實驗，托尼。如果我不确定的話，我不會問。”

“哦，”托尼尖叫了一聲。“真驚人。”

史蒂夫的嘴角勾起一抹有趣的微笑，開始談論他去中央公園慢跑時遇到的那個奇怪老人。

他留着很長的白胡子，穿着深紫色的天鵝絨衣服，盛夏時還穿外套。

兩人都把它當成是紐約人的特立獨行。New Yorkers doing New Yorker th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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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終的确是在外面吃的午餐。托尼确保自己給娜塔莎發了短信并告訴她自己不會

很早回來，并讓哈利知道他會帶一盒他最喜歡的甜甜圈回家。娜塔莎立即發短信回了一張哈利開懷大笑并向他豎起兩個大拇指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