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任務

任務

托尼和史蒂夫約會後，生活并沒有發生太大變化。好吧，這幾周裏他們約會的次數增多了——大多數約會都帶着哈利一起，這讓孩子很高興——但他們對待彼此的方式基本上和以前一樣。如果托尼一天攝入的咖啡量超過6杯，史蒂夫仍然經常責罵他。托尼仍然用那些讨厭的綽號惹惱史蒂夫。如果不是哈利抱怨他們親吻對方的次數過多，團隊的其他成員甚至都意識不到他們的隊長和鐵匠已經開始交往。

他們确實親吻了。史蒂夫——嚴格來說還是處nan——而托尼——十分害怕Xing會讓事情變得複雜——他們除了接吻之外別無逾矩。這也六歲男孩經常在他們身邊有很大關系。

不過，哈利認為接吻很惡心。他非常愛他的爸爸和史蒂夫叔叔，但對于一個 6 歲的孩子來說，接吻這件事仍然讓他很難受（kissing still gives cooties.cooties是一種流行于美國的童年游戲，意為“虱子”。它也可以用來指代一種想象中的寄生蟲，通常被認為是由觸摸某人或某物而傳播的。這個詞也可以用來形容令人讨厭或不受歡迎的東西。）托尼還沒準備好告訴兒子等他長大了就會明白，因為托尼仍然拒絕考慮哈利約會的事情。

從那以後，史蒂夫更頻繁地去頂層公寓，這甚至不僅只是為了親吻他的男朋友（顯然，因為他們現在是男朋友了）而且還是為了在和哈利一起以為在沙發上看一大堆皮克斯電影（他們看完迪士尼了）。看完《飛屋環游記》後，他們都哭了，在看完《賽車總動員》後，他們整個下午都在玩遙控車。托尼有時會加入他們，尤其是當史蒂夫宣布他們接下來要觀看《玩具總動員》時，但大多數時候，這位億萬富翁讓他倆待在一起，自己利用空閑時間在實驗室工作。

周四早上他們也是如此。晨跑結束後，史蒂夫在大約七點三十分來到了這裏，給兩位斯塔克做早餐，這讓托尼松了口氣。托尼的廚藝只能給孩子吃麥片。當哈利醒來時，迎接他的是一盤豐盛的早餐炸玉米餅。哈利在五分鐘之內吃完了這些。

托尼很快就去了他的實驗室，留下史蒂夫和哈利一起看電視和玩耍。他并不是有意把男朋友變成保姆——他多次告訴史蒂夫他沒有必要這樣做——但是史蒂夫堅稱他很享受和小男孩一起度過的時光。

托尼已經忙了幾個小時斯塔克平板的更新換代，直到哈利和史蒂夫下來給他送午餐。托尼必須清理出桌子好讓他們三人可以在實驗室裏一起吃飯，他們一邊輕笑一邊聽着哈利熱情洋溢地複述自己關于飛行汽車和會說話的蛇的夢境內容。一個小時後，托尼又一頭紮進工作中。

警報響起了。

客觀地說，自從把哈利帶回家後，托尼就沒有參加過任何任務。因為沒有必要。美國并不像許多人認為的那樣總是受到外星人或狂熱科學家的攻擊。史蒂夫、克林特和娜塔莎過去幾個月都在處理神盾局的事務——追捕九頭蛇、清除比較小的邪惡組織，有時甚至是協助其他國家追捕恐怖分子或者搜尋和朋友遠足後在樹林裏迷路的王室成員。

還沒有發生過需要出動整個複仇者聯盟的事件。

但也是截至目前為止。

托尼很快就離開了實驗室，相信賈維斯會關閉一切。他很慶幸自己沒有處理任何易爆炸的危險物品。

托尼到達頂層公寓時，史蒂夫正抱着哈利，哈利把頭埋在史蒂夫下巴下面，而史蒂夫正在用擴音器和科爾森交談。

“——華盛頓特區發生了襲擊事件。他們在林肯公園附近開槍，可能會直接前往國會大廈。

預計會有人員傷亡。我讓鷹眼和寡婦先過去，因為他們就在基地。班納、斯塔克還有你要盡快到華盛頓。”他們的指揮官命令道。

“鋼鐵俠不能加入。佩珀和 Happy都在法國。沒有人可以照顧哈利。”史蒂夫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來了。”在科爾森反應過來之前，托尼立即說道。“這次襲擊涉及機器人軍隊，對嗎？那些機器人會發射火焰還會造成破壞？我是我們當中對科技最了解的。你們需要我去更快地關閉那些機器人。”

史蒂夫顯然反對這個主意，哈利也是如此。“爸爸，不！別去！”6歲孩子喊道。托尼立即從史蒂夫懷裏接過男孩，親吻了他的額頭。

“聽着，哈利，這很重要。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離開，但華盛頓特區的人需要我們的幫助。你知道我會回來的。我答應過，不是嗎？史蒂夫會在那裏幫助我。你相信史蒂夫，不是嗎？”哈利可憐兮兮地點點頭，淚水從他紅潤的臉頰上流下來。“好的。很好，小家夥。”

“情況沒有改變，”史蒂夫抗議道，“誰照看哈利？”

“我已經到大廳了，”科爾森打斷了他，提醒房間裏的人他們還在通話中。“我兩點就到。我會照看他的。”

托尼讓賈維斯準備戰甲，他跪在地板上向兒子保證一切都會好起來。史蒂夫開始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每當他看向托尼和哈利的方向時，臉上都會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

“布魯斯已經知道了。他在直升機停機坪等你們。”科爾森一踏進房間就通知了他們。

史蒂夫堅定地點點頭，然後馬上跪在托尼身邊，他在哈利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并向哈利保證會注意安全，然後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換制服。

十分鐘後，三位超級英雄終于登上了飛機。在整個飛行過程中，他們都在關注戰況，但托尼一直板着臉，顯然是在盡力不擔心待在家裏的孩子。

“鋼鐵俠，”坐在托尼旁邊的史蒂夫用低沉、充滿威脅的聲音說道。“如果你敢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我會親自确保治療手段不會那麽溫和。你不可以受傷，明白嗎？我不能失去你和哈利的信任。”

托尼知道史蒂夫的意思。他也擔心帶着傷回家會吓到兒子。另外，他把史蒂夫架在了高地上，他親自告訴哈利：美國隊長會保護自己。不言自明地，額外的信任壓力顯然影響了史蒂夫。

“明白。”托尼同樣斬釘截鐵地回答。“這次我會小心的。但這是雙向的，隊長。

千萬別讓我告訴我兒子，他最喜歡的叔叔做了一些愚蠢的事情還受傷了。”

史蒂夫點點頭，肩膀沒那麽緊繃了。“他會沒事的。菲爾正在照顧他。”

“我知道。”

**

當他們到達時，華盛頓特區已經一片混亂。光視線範圍內就有大約二十個兩英尺長的飛行機器人，它們還配備了真正的□□。軍事人員已經開始撤離，國會大廈和白宮外的安全措施也進行了加倍。大部分□□都集中火力攻擊第二街到第九街區域，這些安保至少可以确保外圍的安全。

“哈，我還以為它們會大點，”托尼在他身後評論道，面甲還開着。

“寡婦，鷹眼，”美國隊長不理會自己的男朋友，通過通訊器喊道，“收到了嗎？”

“差不多在你們到的時候。”鷹眼直接回應道。“斯坦頓公園北面需要支援。我想我找到了源頭。”

“行動。鋼鐵俠會過去。”

“托尼和你在一起嗎？那誰在看着小矮人？”克林特問道。

“特工會照顧他。我已經在路上了。”托尼說着，戴上了面甲，向隊長行了個禮，然後飛走了。

他們并不總是使用綠巨人，但随着托爾回到阿斯加德，他們需要所有可以獲得的幫助。幸運的是，綠巨人每成功擊碎一個噴火的機器人，他自己都熱血沸騰。而且——綠色巨人還防火。

鷹眼和鋼鐵俠在清除來源，源頭原來是一名對政府懷有怨恨的中年男子。說真的，誰不是呢？美國隊長和黑寡婦竭力于讓機器人遠離平民。傷亡人數待定，但一些房屋和建築物失火了。幸運的是，這些機器人的實際攻擊目标并不是人，而是摧毀財産和攻擊國會大廈。

“我們把他打暈了，”托尼在通訊器裏氣喘籲籲地說。“神盾局特工會來逮捕他。或許我可以把機器人關掉。”

“盡快，”史蒂夫嚴肅地低聲說道，同時用盾牌擊落了一個沖向一群疏散人員的機器人。

“這些東西到底有多少？他們源源不斷的，”娜塔莎沒有特別詢問任何人。

“最多幾百個。”托尼心不在焉地回答。 “顯然，這些機器人屬于自我複制。幸運的是，

我們這裏有控制系統。十分鐘內我就可以破解并觸發自毀模式。你們在那之前能擋得住嗎？”

“收到。鷹眼，留意浩克。他在第六街橫沖直撞。”

在托尼最後一次傳輸和成功關閉機器人之前，團隊設法讓機器人遠離街道，并把它們像羊一樣趕到公園，在公園造成的損害較小，平民也較少。這些機器人像從天而降的普通金屬球一樣落在地上後，他們就馬上幫忙撲滅火災并将平民轉移到安全地帶。

“我小時候曾經想成為一名消防員。這就像夢想成真一樣。”

“我很想把你留在這裏，”布魯斯低聲嘀咕道，他變回人類形态後就開始救治病患。與他的另一個形态不同，布魯斯并不特別好戰。

“哦，布魯西Brucey，你不會的，”克林特在通訊中雀躍地回答道。

美國隊長搖搖頭。“我們還在工作，夥計們。閑聊夠了。寡婦，前往A街。有一座教堂着火了。鷹眼，派一些神盾局特工到第三層支援消防隊。鋼鐵俠，你在哪裏？”

“在藥店附近。看來這裏一切如常。”托尼回答道。“我接到了‘特工’的電話。為什幺他打電話給我而不是你？不管怎樣，他說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軍方會接管這裏。”

“收到。我們飛機上見。”

他們都比托尼先到，但戰鬥已經結束了，所以史蒂夫并不擔心。除了輕微燒傷和幾乎已經自愈的瘀傷外，史蒂夫安然無恙。比他們先到達現場的克林特和娜塔莎受了更多傷。但最糟糕的是他們的肩膀都脫臼了。當然，布魯斯毫發無損。

官方最終公布的傷亡人數低于神盾局的預期，對此大家都很感激。由于戰X場靠近多個軍事基地和政府辦公室，故而響應速度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快。雖然他們要回到紐約後才會進行彙報，但菲爾還是告訴了他們一些噴火機器人的事情。事實證明，神盾局并不是唯一一個熱衷于奪走人們研究成果的組織，而且并非所有被奪走研究成果的人都能像簡一樣把研究成果拿回來，并且還能得到同一個組織的資助。然而，托尼踉踉跄跄地走進飛機時，他們的談話被打斷了，托尼沒有穿戰甲，胳膊吊在胸前，左腿上纏着繃帶。

“托尼！你怎幺了？！”美國隊長沒有猶豫，立即接近這個傷患。

托尼随意地揮了揮另一只手。“在我關掉機器人并摧毀基地之前，一些機器人偷襲了我。街上的好心人幫了我，那裏還有位醫生。他給我包紮——不容拒絕那種。我告訴過你，我被困在藥店附近。”

不在乎隊友的反應，史蒂夫把男友拉進來擁抱，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傷勢，低語着告誡。值得慶幸的是，沒人有性命之憂，他們不需要立即轉移到醫院。繃帶可以藏在寬松的褲子下面，但他們回去後，手臂上的吊帶還是會吓到哈利。托尼堅持無論如何，他都要在降落前取下，但布魯斯直接否決了。雖然在對手臂進行X光檢查之前，他們不确定，但布魯斯仍然認為手臂有骨折的可能。

“你的戰甲在哪兒？”克林特問了一個大家似乎都忘記了的問題。

托尼擡起他沒有受傷的胳膊，指着天空。“回紐約了。拆卸機構失靈了，我不能穿着戰甲綁吊帶。

“哈利看到空蕩蕩的戰甲會不會驚慌？”布魯斯問道。

托尼很快搖了搖頭。“不會，如果我不在地下室，我的所有戰甲都會直接進入地下室。

必須這樣做，以防有人（盡管不太可能）破解它們。地下室也會進入全面封鎖狀态。”

“好吧，既然大家都到齊了，科爾森探員也允許我們走了。今晚晚些時候我們會彙報。”史蒂夫結束了讨論，牽着托尼的手，然後輕輕地将他推到座位上。“我說了，你不應該受傷的，斯塔克。”超級士兵抱怨道。

“我很好，隊長。這都是表傷。我只是不想拒絕人們的好意。”這基本上是正确的。托尼本來要花幾個小時來處理手臂吊帶和繃帶，但堅持幫忙的醫生是一位退伍的老軍醫，他可能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服役。托尼無法拒絕這個。

史蒂夫嘆了口氣，接受了這個托辭。他不斷告訴自己，與大家在某些任務中常受到的傷害相比，這些不算什幺。想想看，大家只是輕傷。要幺是他們越來越英勇，敵人越來越拙劣，要幺是因為現在家裏有一個擔心他們的人。史蒂夫知道娜塔莎在整個戰鬥過程中都遮住了自己的臉，因為這是她無法向哈利隐藏的部分。

他們到達時，菲爾獨自在停機坪等着他們。史蒂夫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哈利在哪裏。他很清楚菲爾永遠不會讓哈利失去保護，但他們剛剛從戰鬥中回來——擔心是正常的。

慶幸的是，托尼搶在他之前就問了。“我兒子在哪兒？”

菲爾像往常一樣雙手抱胸站着，向他們點了點頭表示友善。“午睡，”他一語帶過。“不過，在你見到他之前，你或許應該先檢查一下。”菲爾指着托尼的手臂。

“我會确保他這幺做。”史蒂夫回答道，托尼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尖叫。“我們稍後彙報時見。”

“好，好。待會兒，alligator鱷魚。謝謝你幫我照顧孩子。”托尼半心半意地嘟哝着，然後被他的男朋友拖着去治療。

他們去了醫療室，但沒有在那耽擱。雖然托尼的手臂骨折了，但并不需要複位。不過，他至少要打兩周石膏。托尼對此異常高興。史蒂夫很快意識到這是因為他希望兒子在上面簽名。事情一結束，托尼就立即去找哈利，史蒂夫緊随其後。他們到達頂層公寓時，小男孩還在睡夢中，但當托尼用手指梳理哈利的卷發時，哈利醒了。

“爸爸！”哈利立刻清醒了，擁抱了他的父親。幸運的是，當他看到石膏時，他并沒有開始哭泣。“你的胳膊怎幺了？！”

“我在戰鬥中弄傷了。沒事的。甚至一點也不疼，”托尼堅持說。

這時，史蒂夫決定宣布一下自己的存在，他靠在玻璃牆旁邊說。

“他是對的，小乖乖（buddy是夥計，夥計，bubby是ru房，這個有點類諧音梗，後來我在牛津詞典裏找到這是baby的方言）。你爸爸沒事。”

“史蒂夫叔叔！”哈利看到他後松了一口氣，立刻伸手去抱他。史蒂夫離開牆邊，坐在床的另一邊，帶着同樣的熱切接受了這個擁抱。

“我不在的時候，你和菲爾叔叔玩得開心嗎？”托尼在他們兩人分開擁抱後問道。出乎意料的是，哈利急切地點了點頭。他開始告訴他們他和菲爾叔叔是如何用紙板為倉鼠多比制作迷宮。

團隊的其他成員慢慢地一個接一個地敲響了哈利的門——他們也渴望看見他們最喜歡的小男孩。最後，大家都坐在哈利房間的地毯上，聽哈利講述這一天，并分享他們自己的一些故事，直到菲爾叫他們一起吃晚飯。

**

“我正在考慮邀請山姆加入我們，”史蒂夫在彙報後突然宣布。他已經考慮這個想法有一段時間了，但華盛頓特區的戰鬥之後，他意識到團隊需要更多的空中武裝。

托爾不在的話，托尼是他們中唯一會飛的人。

“邀請什幺？晚餐？電影之夜？我們-我們？你必須說得更具體，Steve-o,，”托尼的反應謹慎而不辨悲喜。“我可能會喜歡威爾遜，但我不确定我的喜歡到了三明治的程度。”

“天哪，斯塔克。沒有人想聽你在卧室做什幺，”克林特做了個鬼臉。

“附議，”娜塔莎用無聊的語氣補充道。

史蒂夫臉都紅了，輕捅了一下托尼。“不，哥們。我認為山姆可能成為複仇者聯盟的寶貴人才。”

“為什幺？我知道他以前在空軍救援隊，但怎幺能算難得之材呢？”布魯斯問道。

“等等——他是空軍救援人員？威爾遜，威爾遜，威爾遜……我知道這個名字。”托尼低聲嘀咕道，其他人都困惑地看着他。“哦，cao。我就知道是這樣！J，調出 EXO-7 Mark XI 的記錄。”

全息圖屏幕上是巨大、光滑的金屬噴氣背包機翼的設計。旁邊是空軍軍官約翰·萊利和山姆·威爾遜的文檔。“美國空軍救援飛行員塞缪爾·托馬斯·威爾遜（Samuel Thomas Wilson）通過了所有測試，被選為試驗性軍用翼裝項目 EXO-7 的試飛員，代號獵鷹。飛行員萊利去世後，威爾遜離開了軍隊，并将注意力投入幫助退伍軍人從創傷後應激障礙中恢複。天哪，你的

山姆朋友拿了我的飛翼！”托尼指責地指着他的男朋友。

史蒂夫翻了個白眼，推開他的手。“他沒有拿你的飛翼，托尼。空軍派人看守而且連存放的地方都有12英寸厚的鋼牆。我只是說——山姆是個好人。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尤其是在托爾大部分時間不在的情況下。另外，他還可以提供空中支援。”

“好吧，好吧。但我要為他打造新的裝備。無論如何，舊的很糟糕。”托尼一邊抱怨一邊關掉了全息圖。“但不能塗紅色和金色，”他補充道。他的孩子喜歡鋼鐵俠，因為他會飛，而且又兼具紅金兩色。他絕對不會讓威爾遜偷走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