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小學童

小學童

托尼知道無論他願意與否，這一天還是會來。

而且在這種情景下，他根本對此毫無好感。

“你确定你準備好上學了嗎，孩子？我們可以請家教，然後接受完整的家庭教育。賈維斯是個好老師，對吧，J？”托尼不停地撫平哈利可愛的校服。

“我不是，先生。”

“閉嘴，J。你沒在幫忙。”

哈利咯咯地笑了起來，背着他的恐龍書包小小地旋轉了一下。“我想去，爸爸。學校裏有科學實驗室！”

兩周前，他和哈利參觀了一所上西區的私立中小學。這是佩珀的主意，因為公司的大多數主管和董事會成員都把孩子送往這所學校。她說，這将培養哈利的社交技能，哈利也可以從中選出值得信任的未來同事。托尼認為現在考慮這些還為時過早，但佩珀想要做的事情，她通常都會成功。尤其是她還有史蒂夫、羅德、菲爾，布魯斯和娜塔莎的支持。

至少克林特站在托尼這邊，他也看到了讓哈利在家上學的好處。

托尼承認，伊法莫尼學校令人印象深刻。（Ilvermorny School是電影《神奇動物在哪裏》系列中的學校，位于美國馬薩諸塞州）托尼有點希望自己小時候也能去那裏，而非加州的私立寄宿制男校。他們甚至還有只校犬而哈利喜歡狗。他們科學和技術項目也很好，有很多課後活動，他們的校長也并不讓人生厭。托尼只是擔心哈利。哈利是新來的學生，他的一些同學從幼兒園就認識了。托尼希望兒子能在家裏再呆一年。

這是不可能的，而且大體上這是一個壞主意——但為人父母總可以暗暗希冀，對吧？

毋庸置疑，唯一讓托尼答應的兩個原因是，他可以親自開車送哈利上下學，而且他的兒子穿着制服看起來驚人地可愛。他小時候必須穿白色禮服襯衫，外面還要罩上讓人很熱的西裝外套，沒什麽東西比這些更讓人厭惡。

“如果你确定的話，”托尼抱怨道。“別讓他因為內疚留下來，托尼。”史蒂夫坐在扶手椅上看着兩個斯塔克，他斥責道。史蒂夫覺得自己聽到了億萬富翁低聲嘀咕着諷刺，但史蒂夫已經習慣了托尼·斯塔克的個性，這些諷刺甚至不再令人惱火了。“哈利會沒事的。不是嗎，bubby？”

哈利急切地點點頭。 “我喜歡上學，”他一本正經地說，連托尼都忍不住笑了。

“我知道，小家夥。這非常好，我為你感到驕傲。正式成為一年級生。哇哦，”托尼輕輕地叫道，孩子對他露齒而笑。 “鉛筆和蠟筆都在包裏了嗎？”

“嗯。史蒂夫叔叔說如果其他人想要的話可以借給他們。我有很多。”

“好的。分享是件好事。”托尼同樣認真地點點頭。“備用襯衫？”哈利點點頭。“消毒洗手液？”點頭。 “電話號碼清單？”點頭。 “水瓶？”點頭。 “午餐？”點頭。 “Ron？”點頭，然後搖頭。

“我不帶Ron去學校，”孩子拒絕道。

“為什幺？”托尼問道。哈利總是帶着那只獅子去任何地方，除非是在醫生日，那個時候他帶着Poppy。

“沒有人帶玩具去學校，爸爸，”哈利解釋道，好像托尼早就該知道似的。““而且我可能會弄丢。”

“哦——我不知道。我近乎沒上小學就跳級了。好吧，那我們就只帶Ron坐車吧。”

當然，今天不是只有托尼帶哈利去學校，每個人都跟着去了。

出于顯而易見的原因，史蒂夫和斯塔克一起騎車，佩珀和羅迪和哈皮一起開車共坐一輛車過去，團隊的其他成員則和菲爾拼車。他們這樣有點滑稽，因為他們本來可以在大廈就和哈利告別。“但那樣我們就看不到他第一次踏進校門！”克林特戲劇性地哀嘆道。 “這就像一個必做事項，對吧？電影裏的父母都是這幺做的。”

“你甚至不是他父親，笨蛋，”托尼回答道，盡管他對團隊成員将哈利視為他們的孩子這一事實感到很溫暖。

“我可以是。也許哈利會厭倦你，然後我們就會像父子檔馬戲團一樣一起逃跑。嗷!菲爾！你幹嘛”？克林特瞪着他的伴侶，揉着手臂問道。

“我們明天見你和哈利，托尼。”菲爾說道，同時無視了弓箭手。

因為是在紐約，所以實際上學校沒有像加州那樣的室外停車場和車道。值得慶幸的是，沒有太多父母停留太久。有些人只是把孩子送到這裏之後就馬上開車走了，這樣一來他們仍然找到了停車位。

哈利的第一堂課要到八點三十分才開始，但他們确保至少提前早到三十分鐘，這樣哈利可以适應周圍環境。這也讓整個團隊有機會像哈利的父母一樣，在學校門外為他加油打氣。

每個人都擁抱了哈利并祝哈利好運（還在哈利進入大樓時向他揮手告別），之後托尼、哈利和史蒂夫去找教室。

實話實說，托尼覺得要史蒂夫和他們一起去有些太超過了，因為他們的交往時間還不長——但邀請史蒂夫的是哈利，而史蒂夫看上去非常榮幸也非常興奮，托尼無法拒絕。他們兩個一起找着孩子的教室，各自還牽着孩子的一只手，感覺就像是一家人，托尼情不自禁地想要讓這成為事實。

“就是這裏，214 教室。”史蒂夫急切地宣布道。從外面看，它就是一個普通的教室，但卻內有乾坤。這裏沒有常見的方桌講臺，相反，在靠近白板和屏幕的一側設有圓桌，而另一側則是鋪着地毯的大型活動區。教室裏面已經有大約七個孩子，其中一半的孩子還和父母一起待在教室裏。

“準備好了嗎，寶貝？”托尼在門口低聲對兒子說。哈利點點頭，但比之前更加緊張了一些。

“斯塔克先生，羅傑斯隊長，早上好。”哈利的老師熱情地向他們打招呼，并與他們握手，然後看向他們中間的孩子。 “你一定是哈利。很高興認識你。我是雷姆斯·盧平先生，但我喜歡大家叫我雷姆先生。你呢？你有想讓我們用的昵稱嗎？”

“爸爸叫我小夥子kiddo。”哈利害羞地說道，雷姆先生露出了笑容。

“噢，但那是給你爸爸喊的，對吧？要不這樣，我們就叫你哈利，因為這是一個很棒的名字——就像一個王子！”

哈利咯咯地笑了，點點頭。 “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有一位哈裏王子。”

“我知道，”雷姆先生微笑着說道。 “我見過他一次。有趣的小夥子。”

老師随和的性格讓哈利不再害羞，托尼對此很感激。如果哈利讨厭老師的話，托尼不知道該怎幺辦。他想，也許會讓哈利退學。

“現在，我們去給你們找個座位，或許還可以跟其他人打個招呼。”雷姆先生帶着三人走向桌子。哈利最終選擇了那張紅色椅子。毫無疑問。

史蒂夫幫哈利拿出東西，把包放進儲物櫃，老師在與托尼讨論細節，例如某些注意事項。

“哈利通常很安靜，盧平先生，他可能很難社交。他在家的時候會說很多話，但我們在外面的時候話就很少。他以前的生活條件不是很好，可能會發作急性焦慮，但他背包上有标簽用來以防萬一，上面有我們的電話號碼以及治療師和兒科醫生的聯系信息。我一直擔心他被霸淩，所以我必須請你留意他。”托尼說道。

“我明白，斯塔克先生。我們這裏不容忍欺淩行為——我知道所有學校都這幺說，但實際上并未做到這點，但作為上學時也被欺淩過的人，我會對此嚴肅處理。他是否有任何……我應該避免說或做的觸發因素？”

“嗯，他不喜歡大喊大叫，也不喜歡打架。還有，永遠不要說他壞bad。如果他做錯了的話，用不同的詞，比如不聽話或頑皮，但永遠不要說壞。”

老師嚴肅地點點頭，讓托尼知道他對此很認真。

不管托尼多幺想留下來，一旦開始上課，他們就必須離開。當雷姆先生宣布要開始時，哈利不情願地擁抱了他們并告別，而史蒂夫不得不把他的男朋友撬開，這樣他才能放開哈利。他自己也對要把哈利留在學校感到難過，但絕對不像托尼那幺悲傷。這實際上比他們預想的更難接受。

他們一回到車上，托尼的焦慮症就發作了。

“嘿，托尼，和我一起呼吸，”史蒂夫迅速走到一邊，抓住托尼的一只手，放在胸前，“就是這樣。跟着我呼吸。你做得很好，親愛的。很好。”

幾次呼吸練習後，史蒂夫吻了一下托尼的額頭，托尼終于平靜下來。“抱歉，”托尼顫抖着說道。

“沒關系，托尼。在孩子上學的第一天感到悲傷是正常的。”史蒂夫用柔和但堅定的聲音回答道。

“這不僅僅是——我不僅僅是悲傷，”他低聲說道，一只手本能地伸手去拉扯自己的頭發。 “他會離開很長一段時間。我不能——我不能安排賈維斯或者其他人時時刻刻照顧他。他會和陌生人在一起，而我不在那裏保護他。我以前沒有保護他，但我保證之後我會做得更好。如果他再次受傷怎幺辦？如果…”

“不。”史蒂夫的聲音因悲傷而顫抖。“學校裏沒有什幺能傷害他，托尼。你知道的。你徹底檢查了他們的安保措施和工作人員，你甚至要求他的老師留意哈利。別以為我沒看到你把追蹤器放在他的衣領下面。是的，哈利以前受過傷，但現在沒事了。他會沒事的，親愛的。”

托尼一言不發，但他将臉埋在男友的脖子之間，然後開始呼吸。

他知道——将兒子鎖在塔裏可以保護他——這完全不合理。他希望哈利擁有自己的生活，而學校是其中的重要因素。他只需要面對每天有五個小時沒有兒子在身邊。

**

爸爸和叔叔離開時，哈利突然感到害怕。他不認識任何人，也從來不擅長交朋友。他以前和親戚住在一起的時候上過幼兒園，哈利真的很喜歡它，不是因為他交到了朋友，而是因為學校裏有圖書館。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如阿姨和叔叔所說，在新學校裏結交朋友。

班上包括哈利在內共有12個孩子，4個孩子一張桌子，這意味着哈利必須與其他三個孩子分享。他們4個人中，哈利是第一個做到桌邊的，現在還有其他三個人坐在他周圍。兩個女孩似乎早就成為了朋友，因為她們一直在咯咯笑，互相竊竊私語。另一個男孩則不肯擡頭。哈利不知道該怎幺辦，所以他等着。

“大家早上好，”雷姆先生用快樂的聲音打招呼。“這是你們上一年級的第一天！誰的心情特別興奮？”

每個人都急切地舉起了手。有些人甚至一遍遍地高呼我！我！。哈利也很激動。自從他和爸爸參觀了學校以來，他就一直很興奮。

“太棒了！今年我們班這麽活躍，”他們的老師自豪地說道。

“現在，既然這是我們的第一天，我想從自我介紹開始。也許可以告訴大家：你的名字，你希望我們怎幺稱呼你，你來自哪裏，你最喜歡的顏色，讓我們想想——哦，還有關于你自己的有趣事情。我先開始。我的名字是萊姆斯·盧平先生，如果你們都叫我雷姆先生，我會很高興的。我來自威斯康星州，但14歲時搬到了紐約。我最喜歡的顏色是綠色，關于我自己的有趣事實是，我的姓氏盧平在法語中是狼的意思。”

哈利和他的同學們一樣，當雷姆先生最後像狼一樣嚎叫時，咯咯地笑了起來。他盡力去傾聽其他同學的自我介紹，但卻一直在想着輪到他時要說什幺。他知道班上有賈斯汀、丹尼斯、凱蒂、阿米莉亞和漢娜。剩下的就不記得了，因為快輪到他了，他想在心裏練習。

“嗨！我的名字是奧羅拉·萬斯，但大家都叫我羅裏。我和媽媽哥哥住在西94街，有時和爸爸住在佛羅裏達。我最喜歡的顏色是紫色，關于我自己有趣的事實是我喜歡玩娃娃。”哈利身邊那個戴着紫色發帶的黑發女孩說完了，她之前一直在和金發女孩說笑。

這意味着輪到哈利了。

哈利羞澀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向所有人揮手。“嗨，”他小聲說，然後又大聲說了一遍，因為也許大家沒聽到的話，哈利之後必須再重複一遍。“嗨，我叫哈利·詹姆斯·斯塔克。每個人都叫我哈利，我和爸爸還有很多阿姨和叔叔一起200林蔭大道。哦，還有賈維斯。我最喜歡的顏色是紅色，呃，關于我自己的有趣事實是我有一只名叫多比的倉鼠。”

“嗨，哈利！”當他講完後，每個人都附和着問候。

哈利結束時，他終于松了一口氣。他之後的下一個男孩名叫塞德裏克，他住在地獄廚房（哈利對此感到奇怪，因為這麽會有一個地方地獄廚房。也許他回家後可以問爸爸），那個男孩希望大家叫他塞迪。他的發色比哈利淺，還有一雙藍眼睛。（注：地獄廚房Hell's Kitchen，正式行政區名為克林頓Clinton，又俗稱為西中城Midtown West）

最後一個自我介紹的是那個金發女孩，她和哈利分享同一張桌子。她的名字是加布裏埃爾，剛和家人從法國搬來。

大家都介紹後，雷姆先生在班上向他們介紹了彩虹表。每個人的起始色都是紫色，然後每次做得不對時，都會向下移動一種顏色。雷姆先生說，如果他們到了紅色，那幺他就必須要和他們的父母談談。哈利根本不想這樣，所以他向自己保證，他會乖乖的。

他們的第一項活動是藝術。他們要畫出最喜歡的暑假回憶。哈利對此感到非常興奮，因為他可以用到史蒂夫叔叔給他的彩色鉛筆和蠟筆。

哈利正專心致志地畫出回憶的最後一部分，這時另一個女孩羅裏戳了戳他的胳膊。哈利注意到她非常活潑，在座位上動來動去。

“你好，羅裏，”哈利害羞地說。“你需要什幺嗎？”當有人走過來時，他經常聽到父親這麽問，但這是哈利第一次使用這句話。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大人了。

羅裏咧嘴一笑，點點頭。 “我可以借一下深粉色嗎？我只有淺粉色的，我想把我的洋娃娃塗成深粉色。”

哈利立即查看了盒子裏的顏色，看是否有深粉色的。他真的很想要有深粉色，因為他想分享，想結交朋友。史蒂夫叔叔告訴他分享是件好事。當他發現它在另外兩個粉紅色之間時，他松了一口氣。“給你，”哈利向前伸出手，把彩色鉛筆遞給女孩。

“耶！謝謝你，哈利！”羅裏微笑着繼續畫畫，但在此之前她告訴他，“我們現在是朋友了！”

哈利在座位上幸福得渾身發抖。他結識了第一個真正的朋友。他真的迫不及待地想告訴爸爸和其他人。

他們都畫完畫後，雷姆先生給他們讀了一本名為《這是玉米卷》的書。它很有趣。另一個男孩塞迪甚至也跟着他們一起笑了。哈利認為克林特叔叔會非常喜歡這個故事，因為裏面有一只鷹和很多炸玉米卷。書裏的Taco讓他想起了克林特叔叔。

“好了，孩子們，午飯時間到！”他們的老師宣布。每個人都歡呼起來，開始争相去拿飯盒和袋子。哈利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可以在教室裏吃飯，因為他原來在薩裏的學校只上過學前班的早課，但他認為即使是原來學校的高年級學生也不能在教室裏面吃飯。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老師帶他們到外面去并下樓走到自助餐廳。大廳裏有很多人，但每個班級都有預留的桌子。雷姆先生還告訴他們，所有大一點的孩子——他稱之為初中和高中——都有單獨的食堂。如果孩子們願意，他們也可以在學校的其他地方吃飯，但要是沒有帶午餐，老師說他們随時可以使用卡購買食物。哈利已經知道了這一點，因為他爸爸把這張卡放在書包裏的爸爸同款小錢包裏。爸爸說，要是哈利想在自助餐廳買些吃的或者喝的（例如巧克力牛奶或餅幹），就可以使用它。

但今天，哈利不需要用到它，因為爸爸和史蒂夫叔叔給他準備了午餐。他有藍莓、覆盆子、恐龍形狀的火腿奶酪三明治、一些西蘭花和一小袋cool ranch味的多力多滋薯片。（Cool Ranch

：Doritos的口味，将洋蔥大蒜番茄和香料融合在一起。以濃郁的奶油和涼爽的ranch風味融合，是濃郁的辛辣味。據說這個口味是熱銷第一）

在那一剎那，哈利突然很想哭，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在學校吃東西。在幼兒園的時候，有時哈利會很餓，因為前一天晚上他沒吃晚飯并且不被允許吃早餐。幼兒園不像新學校那樣有哈利可以用來買東西吃的卡片。班上的其他孩子也沒有和他分享過零食。

“你的三明治看起來很酷。”塞迪在他旁邊低聲說道，這讓哈利大吃一驚。

“哦。謝謝你。”哈利眨了眨眼，然後搖搖頭整理思緒。他只是很驚訝塞迪會和他說話。 “是我叔叔史蒂夫做的。你想要一個嗎？我有兩個。”

“可以嗎？”棕發少年羞澀地問道。“我可以給你一些我的意大利面。我媽媽做的非常好吃。”

哈利立刻就同意了。不僅是因為他喜歡分享，還因為塞迪的意大利面看起來真的很好吃。哈利覺得他可能又交了一個朋友。

“嘿，哈利！”班上的另一個男孩——丹尼斯——隔着三個座位喊道。哈利試探性地笑着看向他。他們的一些同學也正在看着他們。

“你好，丹尼斯。你需要什幺嗎？”哦，他又像爸爸那樣說話了。

丹尼斯咧嘴一笑，用筷子指着他（哈利知道那是什幺，因為佩珀阿姨會用它吃裏面有魚的小飯團）。“你爸爸是鋼鐵俠，對吧？剛才和你在一起的是鋼鐵俠和美國隊長嗎？”

這時，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哈利身上。哈利在座位上坐立不安，臉頰通紅。他不喜歡大家盯着他看。“呃，是的。我想。”

“太酷了！”丹尼斯臉色一亮，興奮地喊道。大多數同學都在點頭，他們開始問哈利很多他聽不懂的事情。

“嘿！”哈利的對面的羅裏大聲打斷了他。“別再問他那幺多問題了。你讓他不蘇......不舒服。”她搖着手指，就像媽媽在責罵孩子。

出乎意料的是，每個人都停了下來，繼續去吃他們的午餐了。哈利和羅裏對視一眼，悄悄地向她道謝。有朋友真是件好事。

**

“——然後午飯後……午飯後我們學了數字。雷姆先生說我很擅長這些。我很早就完成了，他讓我做其他的，因為他覺得等其他人會讓我很無聊。

有層法和粗法，雷姆先生說……他說我做得很好。”哈利向托尼、史蒂夫和布魯斯講述他的一天時，他的眼睛裏充滿了喜悅和興奮。他們确保賈維斯把它錄了下來，這樣其他人回家後也能聽到。

托尼心中充滿了純粹的自豪和幸福。他的兒子第一天就表現得很好。

他結交了朋友，甚至分享了他的食物。數學的部分沒讓他感到驚訝，因為他以前确實見過哈利做這些。真正讓托尼感到困惑的是，即使在發生這一切之後，他的兒子還是那幺善良。

“我想你指的是乘法和除法，孩子。但天吶，我為你感到驕傲，寶貝。你們不為他感到驕傲嗎，史蒂夫？布魯斯？”托尼用吻淹沒了男孩，他的山羊胡子碰到了哈利的臉，哈利因為這個開心地直咯咯笑。

“太驕傲了，bubby。”史蒂夫帶着類似的自豪父母才會有的微笑認同道。布魯斯在他旁邊同樣真誠地點點頭。“下次我們會做更多的恐龍三明治，以防你還想與其他人分享。”

哈利熱切的同意聲在房間裏回響。

托尼真的很害怕孩子在學校的第一天，但在聽到哈利多幺喜歡學校以及他結交第一個朋友時多幺高興之後，托尼無法想象他的兒子沒有經歷這些會怎樣。

他還是害怕。也許他永遠都會如此——但沒關系，為了兒子的安全快樂，他會盡其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