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索爾來訪

索爾來訪

媒體這東西就是，一旦一個記者試圖獲得獨家新聞，所有其他人都會蜂擁而至。

不幸的是，對托尼來說，這意味着他們中的一些人在哈利的學校旁潛伏，等待采訪或者合适的照片用于公布與衆。他的兒子很少注意到記者，但每次哈利注意到這些，結果總會讓托尼大發雷霆。

康尼島事件發生以來，斯塔克的律師們已經公布了三份限制令，但攝影師和記者們卻日漸魯莽——他們争先恐後地試圖獲得著名的哈利·斯塔克的第一張清晰照片或采訪。

已經發生過攝影師試圖進入學校的事件，或者有些人在外面等了幾個小時，直到托尼、史蒂夫或Happy來接哈利。這讓每個人都感到緊張。

有一次Happy接哈利回家時，哈利一路在哭，因為某個莽撞的記者試圖擋住車乞求采訪。

老實說，小報們對哈利展示了不同尋常的興趣。史蒂夫和托尼作為情侶出櫃時，媒體對此十分瘋狂，但這無法和他們對采訪或拍攝哈利——未來會繼承市值達數十億美元公司的6歲兒童——的熱情相提并論。

“你為什幺不給他們張照片？”一次，山姆在托尼的憤怒中問道。

托尼甚至因為山姆的疑問瞪了一眼他，但佩珀在托尼之前先做出了回答。他們可以這麽做，實際上托尼計劃很快在他的Instagram 帳戶上發布照片。他只是對小報缺乏尊重的行為感到憤怒。

“哈利是未成年人。他們不允許要求哈利的照片。理論上講，他們一直都在違法。我已經在追責了。”

幾乎房間裏的所有人都被佩珀的狠話語吓得瑟瑟發抖。一周後，一家雜志的五名攝影師和兩名記者因跟蹤未成年人而受到制裁，三人失業，一人被美國隊長毆打。史蒂夫辯稱，他發現那個男人趁哈利在公園玩耍時詢問哈利虐待細節，至少應該承受超級士兵的三拳。

托尼一時進退維谷，既想訓斥男友的暴力行為，又想因為他打了一個混蛋而狠狠地親吻他。公關團隊只想抨擊一切。值得慶幸的是，記者拒絕提起訴訟，尤其是美國隊長在一群願意作證反對的父母面前責罵該記者時。

多篇文章都在談論美國隊長的憤怒。有趣的是，大多數新聞臺和小報都改變了他們的風向。公衆開始寫博客，在網上分享自己就媒體對孩子的堕落癡迷一事的看法，這也引發了關于抵制主流媒體的讨論。編輯們不得不阻止他們的人跟蹤斯塔克繼承人，因為他們害怕失去大量讀者。更不用說，托尼威脅要完全停止斯塔克工業和複仇者聯盟的采訪。考慮到這些新聞發布會通常占其年收入的一半，這讓利益相關者改變了主意。

托尼終于上傳了哈利的照片（哈利生日那天拍的那張）時，競标比賽正式結束了。托尼已經揭開了其中的神秘面紗。

哈利仍然不明白他的名聲，但就像其他孩子一樣，這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他讨厭陌生人詢問自己和德斯禮一家的時光或者給他拍照，但他的家人總是在那裏阻止那些人。只要和家人在一起，和學校裏的朋友在一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安全和快樂的。

**

美國隊長在中央公園毆打記者事件兩周後，孩子和超級士兵再次在公園裏享受午後時光。不幸的是，托尼困在了佩珀讓他必須參加的董事會會議中，這意味着史蒂夫必須去學校接哈利。哈利的學校距離中央公園只有幾個街區，放學後史蒂夫通常會帶這個6歲的孩子去散步或者短暫的休息一會兒。

這一次，史蒂夫認為他們兩人理應吃點冰激淩。

“史蒂夫叔叔？”哈利突然出聲引起史蒂夫的注意。

“怎麽了？”史蒂夫問道，從身邊拿出一張餐巾遞給孩子，讓他擦去臉上的巧克力醬。

“你和爸爸要結婚嗎？”

史蒂夫很幸運，他比哈利先吃完了冰淇淋，否則他會因為震驚而把冰淇淋掉在腿上。誠然，他和托尼談過結婚之類的事情，但是在他和托尼約會的幾個月裏，哈利從來沒有問過任何有關的事情。他們盡可能地向孩子解釋了他們的關系，但哈利還很小，他并不會覺得這些東西比龍和恐龍更有趣。

“有可能，小家夥。但我覺得不會很快。為什幺要問這個？”史蒂夫輕聲問道，擡起手梳理着哈利的卷發。

哈利聳聳肩，毫無負擔地盯着史蒂夫。“那些拿着照相機的人問過。而且。丹尼斯說他媽媽說你和爸爸要結婚了。丹尼斯有兩個媽媽。”

“是嗎？”史蒂夫揚起眉毛問道。盡管他知道紐約允許同性結婚，但他在實際生活中不認識任何已婚并共同養育孩子的同性情侶。

“嗯。丹尼斯稱她們為麻麻和媽媽。”

孩子過于明顯的暗示讓史蒂夫笑了。哈利太像托尼了，史蒂夫情不自禁地被逗樂了。當他們對問題的答案感到忐忑不安時，他們都喜歡揉搓襯衫的下擺或者袖子。很容易猜到哈利想問什幺，但他希望孩子問出來。

“那太好了，寶貝。丹尼斯很幸運可以有兩個媽媽。”

“我也是？”哈利輕聲問道，躲避着史蒂夫的目光。“我也很幸運嗎？”

“當然，你是。你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孩子。你可以問我任何事情，你知道的，對嗎？”史蒂夫将兩根手指放在孩子的下巴上，鼓勵哈利看着他。“你有事想問，是嗎？”

哈利沒有直接問出來，但史蒂夫已經預料到了。和托尼一樣，哈利也不那麽擅長通過語言表達自己。不過在托尼的照顧下他現在好多了。在史蒂夫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時，哈利甚至無法把幾句話連續起來說。

“如果你……如果你和爸爸結婚，那你也算是我爸爸了嗎？”六歲孩子的聲音近乎細微，如果不是史蒂夫的超級聽力，普通人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我問了賈維斯……他說有兩個爸爸的孩子有時會稱呼另一個為papa。如果你結婚了，我可以，呃，也叫你papa嗎？”

史蒂夫意識到這次談話托尼也應該在場。盡管史蒂夫希望哈利現在叫他爸爸而不是叔叔，但他還沒有和托尼結婚。托尼已經和他談過了對哈利生活穩定性的擔心，以及他們的分手對孩子可能意味着什幺。史蒂夫想不到他們會分手，但他理解這種恐懼。他自己也是在單親家庭中長大，有那麽一段時間，母親會再婚的想法讓小史蒂夫感到害怕。他記得他們大樓裏的另一個男孩，那個男孩的父親在母親去世後再婚。他記得阿尼告訴他，他永遠不想叫那位女士媽媽，因為她可能也會死，而阿尼不想失去兩個媽媽。

史蒂夫拒絕讓哈利産生類似的想法。

“如果你想的話，當然可以，寶貝，但我認為你應該先和你爸爸談談這件事，”金發超級士兵過了一會兒後說道。也許今晚晚些時候他也需要和托尼談談這件事。他們錯過了一兩次機會談論史蒂夫合法成為哈利的第二個父母。史蒂夫沒有再問過托尼這件事，但也許他應該再問問。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毫無疑問會願意收養哈利。

孩子臉上的焦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史蒂夫因哈利微笑中純然的快樂而感到溫暖，他所能做的就是用手臂摟住哈利的肩膀。

“謝謝，史蒂夫叔叔。”

半小時後，史蒂夫開車把他們帶回大廈。托尼要等到晚飯才會回來，但史蒂夫照顧起哈利綽綽有餘。除了布魯斯和克林特（他仍在恢複上次任務帶來的傷病）之外，團隊的其他成員都在執行任務。史蒂夫本來會去的。他想一起去。但這是間諜活動。涉及到這類任務時，史蒂夫更像是一種負擔。

所以，他們把他留在了紐約。史蒂夫發現他感覺比一年前少了侮辱和尴尬，主要是因為他這些天喜歡呆在家裏。當然，他有時仍然對此類任務心癢難耐，但他不參與時，他不再覺得自己一文不值。他的新心理醫生在過去幾個月裏創造了奇跡。比他神盾局推薦的家夥要好多了。托尼聽說這件事後欣喜若狂。既是因為史蒂夫會待在家裏也是因為新的心理醫生。

就在史蒂夫準備打電話給山姆詢問任務的最新情況時（因為無論他是否在場，他仍然是他們的隊長），一聲巨響響徹整個大樓，顫動了整個建築。

“那是什幺？！”史蒂夫喊道，立即跑向客廳，他把哈利留在了那裏。

孩子站在玻璃牆邊，盯着鋼鐵俠的降落場。“哈利！”，孩子迅速擡起頭，用興奮的眼神看着超級士兵。“史蒂夫叔叔！那是雷神嗎？！”

史蒂夫在聽到隊友的名字後沒那麽恐慌了，但仍然沖到孩子旁邊。“你沒事吧？害怕嗎？”

哈利咧嘴一笑，搖了搖頭。“那些光很漂亮。”

史蒂夫哈哈大笑起來。“我能肯定那很漂亮。過來，”金發英雄說，把哈利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賈維斯？”

“一切都很好，隊長。我已經把奧丁森先生帶到了頂層公寓。”

不到一分鐘後，托爾同樣響亮的嗓音響徹了整個房間。“吾友們！”

哈利幾乎在史蒂夫的懷裏蹦蹦跳跳。他聽說過很多關于這位他唯一還沒見過的複仇者的故事，所以哈利的興奮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北歐神明的視線突然讓哈利害羞起來，他把臉藏在史蒂夫的頸窩裏。

他真是太興奮了。

“索爾，好久不見。阿斯加德怎幺樣？”史蒂夫禮貌地問道，忽略了房間裏（懷裏）的（小）大象。

之前一直盯着哈利看的索爾把注意力轉向了史蒂夫。“阿斯加德很好，吾友。我還不知道你已經繁衍了子嗣。”

史蒂夫輕笑着拍了拍哈利的頭，面對着他們的客人。“這是哈利。他是托尼的兒子，”史蒂夫介紹道。哈利對索爾輕輕地笑了笑，但頭還是靠在史蒂夫的肩膀上。

“太棒了！”托爾高興地笑着說。他用平和一些的聲音對哈利說，“你和你父親一樣潇灑，斯塔克之子。還有這幺美麗的眼睛。你讓我想起了我弟弟小時候的樣子。他也有一雙綠色的眼睛。”

“洛基？”哈利問道，對于自己被拿來和一個臭名昭著惡棍相提并論，他感到異常高興。“他不是派外星人來摧毀紐約嗎？我的朋友塞迪說這很可怕。”

“是的，小斯塔克，”索爾的語氣沉郁了下來，他回答道。“他的确這麽做了。這就是我來到米德加德的原因。我有重要的信息要與你的父親還有其他隊友分享。”

哈利好奇地在史蒂夫的懷裏直起身子。“是什幺？”

在托爾說出任何危險的事情之前，史蒂夫意識到是時候進行幹預了，于是他開口了。“現在只有我、布魯斯和克林特在這裏。托尼将在半小時後到家。能等嗎？”

“當然，史蒂文。在那之前，我将回到鐵人提供的房間。我是直接從一個漫長的議會會議來到這裏的;我發現這比一場偉大的戰鬥更讓我疲憊。”

當托爾走出頂層公寓時，哈利用一只手捂住嘴，咯咯笑了起來。史蒂夫好奇地看着他，這讓孩子又笑起來。“他說話很有趣。”

“我想沒錯，bub。”

托尼回到家時，哈利還沒有離開史蒂夫的懷抱。他們兩人最終坐在扶手椅上，用史蒂夫的平板電腦看YouTube上的Chowder。【chowder不知道是啥，YouTube上有只狗狗叫Chowder，它是一只有着四年“滑齡”的鬥牛犬，玩滑板不但速度很快，還能輕松完成轉彎、剎車等動作。也許在這裏chowder是YouTube的某個板塊頻道】

托尼走到他們身後，親吻了他們的頭，然後坐在椅子扶手上。

“我向上帝發誓，如果佩珀把我拖到另一個4小時的會議中，我真的會爆炸。毫不誇張。我真的寧願去消滅一些新Na Cui 分子。

哈利看着他爸爸，咯咯地笑了起來。“索爾說，會議比戰鬥還讓他疲憊。”

“索爾？”托尼的眉毛揚了起來，史蒂夫看着他。“你什幺時候知道索爾說了什幺？”

“半小時前，”史蒂夫回答。“他說他有話要告訴我們。他現在在他的房間裏。”

“呃。嘿，J，把托爾、克林特和布魯斯叫過來。還不如現在結束。”

在賈維斯的收到聲中，托尼把兒子從男友的腿上抱下來，把他抱在身側，像拎包裹一樣。哈利因為這個奇怪的姿勢笑出聲來，爸爸把哈利抱到廚房時，哈利沒有反對。令人驚訝的是，即使快到晚餐了，哈利還是得到了一盒果汁。哈利聳了聳肩，喝了一口，不想等爸爸改變主意後拿回去。

“我們現在就要召開複仇者會議，孩子。你在房間裏待一會兒，好嗎？”托尼問。

哈利再次聳聳肩。他習慣了周圍的每個人參加會議。“我可以用平板嗎？”托尼沉吟了一聲，敲了敲自己的下巴。哈利每天只允許使用兩個小時平板電腦。誠然，他的平板電腦是專門為他設計的，只有教育軟件，但托尼不希望兒子變成周圍那些臉貼在屏幕上的孩子。

“就一個小時，好嗎？別以為你可以每天都這麽要求，先生。”

男孩連忙點頭。“不會的。我只是想解決一個問題，我差點就明白了，但我犯了個錯誤，忘記了 b 前面的負號。”

“呃，我發現你開始學二次方程了。常見錯誤，寶貝。沒關系。”

史蒂夫安靜地笑了笑，可能是覺得這段對話多幺奇怪。托尼甚至沒有注意到他的男朋友跟在後面。億萬富翁對地上的孩子眨了眨眼，然後讓孩子拿着果汁快回房間。

不到兩分鐘後，布魯斯、克林特和索爾就到了。史蒂夫很快就調整回美國隊長模式，并問索爾他的重要信息是什幺。索爾大方地接受了談話邀請，并開始講述他的弟弟被□□一年多、随後健康狀況惡化以及他們的治療師發現洛基在襲擊紐約之前就已經給自己制造了幻象的故事。法師和學者們被召集起來，發現阿斯加德王子受到了一個名為“異者”的實體的折磨，後者才是這次襲擊的真正幕後黑手。洛基只是受到了克林特和其他許多人所同樣的強迫。

在索爾複述的整個過程中，克林特異常的安靜。沒有人對此發表評論，給克林特空間，尤其是他曾遭受過洛基的痛苦。托尼、布魯斯和史蒂夫問了很多問題，比如幕後黑手的身份，洛基的健康狀況有多糟糕，以及是什幺讓他們如此确信這不僅僅是另一個騙局。

“這不是詭計。”史蒂夫問出這個問題時，克林特突然說道。每個人，包括索爾，都驚訝地看着他。在所有人中，克林特在洛基的攻擊中受到的影響最大，所以聽到他為惡作劇之神辯護絕對令人震驚。

“是什幺讓你這幺說？”布魯斯輕聲問道。

“另一個人……我想我見過他。他戴着兜帽。”弓箭手皺着眉頭回答道，似乎在努力回憶。“當洛基抓住我的時候，我有時會看到閃光。他說話時會走神，回神後卻因疼痛而全身顫抖。我仍然記得那雙該死的藍眼睛，空無一物——”

“等等，藍色？”索爾站起來，靠近克林特。“洛基沒有藍眼睛。他的眼睛是綠色的，就像斯塔克之子一樣。”

“沒錯。媒體甚至因為他的眼睛和口音而将洛基和我的哈利相比較。”托尼心不在焉地補充道。

克林特眉頭皺得更緊，搖了搖頭。“不，我知道它是藍色的。我連續幾個小時盯着那雙眼睛。”哇，這不是很令人震驚嗎？

“那幺，洛基真的不是這場戰鬥的幕後黑手？”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兒後澄清道。“那幺這個東西是存在的，他對地球還構成威脅嗎？”

索爾的眼睛閃閃發光。他的話堅定而充滿希望。“不會太久，我的朋友。衆神之父，盡管忽視了我弟弟的待遇，但他并不容忍酷刑，特別是對他兒子的酷刑。這個東西也許強大到足以讓洛基的違背意願屈服，但奧丁更強大。”

盡管大家沒有說出來，但索爾聲稱阿斯加德将對付邪惡的外星人，這讓他們都松了口氣。

“謝謝你告訴我們，索爾。”史蒂夫拍了拍神的肩膀，他做了一位優秀的團隊領導者應該做的事情。顯然索爾對他兄弟的痛苦感到心煩意亂。連托尼都為之感到難過。他無法想象洛基在這個戴着兜帽的邪惡外星人手中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無論如何，托尼不得不問。“他不會來這裏，對吧？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這可能不是他的錯，而且我們這裏已經有一名經歷過洗腦的士兵了，所以我并沒理由反對，但現在把洛基放在這裏将是一場政治狗屎秀。”

“別擔心，吾友，我的弟弟不會很快訪問米德加德。他必須完全從傷勢中恢複，母親才會允許他離開宮殿。”索爾帶着一絲悲傷說道。“我懷疑他會願意來。我弟弟一向不喜歡交往。

他更喜歡與書籍為伴。我敢說，他傷愈之後，一定會把自己鎖在王宮藏書中相當一段時間。”

這個疑慮被解決了，托尼松了一口氣。巴恩斯，他可以應付，因為他已經有了神盾局的支持，還有他被洗腦的鐵證。向世界安全理事會證明洛基的情況會更加困難。也許一兩年後，他能應對這場風暴，但絕對不是現在。

托尼響亮地拍着手。“不管怎樣，你們想留下來吃晚飯嗎？今天是墨西哥玉米卷周二。 J，告訴哈利他現在可以出來了。”

克林特笑道。“我一直想吃炸玉米餅。菲爾不在家，我不想再吃方便面了。”

“我對玉米卷很感興趣，托尼。我很樂意接受你的邀請。”

索爾并沒有停留很長時間，但承諾會更頻繁地拜訪，尤其是現在洛基的審判正式結束。然而，

在孩子放學後，他确實花了整個下午的時間來照顧哈利。哈利，是一個好奇的孩子，最終采訪了雷神關于阿斯加德生物的事。他們竟然把黑板放下來，畫了無數看起來恐怖的生物。當托尼來到游戲室看這些圖紙時，他必須看第二遍，以确保他能看出圖上是什麽。哈利自豪地告訴他的父親，這種生物被稱為“bilgesnipe”，索爾說它們很大，有鱗，并且有鹿角。

“我下次過來的時候，會送給你這個可怕生物的柔軟版本，小哈利。當我只有700歲的時候，我有一個，我現在可能還留着。”索爾認真地宣稱，引起了孩子快樂的尖叫。

托尼做了個鬼臉。“只是玩具，對吧？請不要給我兒子一只外星寵物。”

索爾燦爛地笑着，将一只手放在托尼的肩膀上，力量大得幾乎讓托尼跌倒。“啊，你太擔心了，托尼。 Bligesnipes 不适合作為寵物。是的，我只會帶來一個玩具。”

“好。那挺好的。呼。”

索爾仍然微笑着，蹲下身子，用一只手臂舉起了哈利。“來吧，讓我們去找我們親愛的隊長。我相信他有一雙才華橫溢的雙手，也許能夠為我們描繪出更好的阿斯加德生物圖。”

哈利咯咯笑着向父親揮手告別。托尼只是對索爾的話翻了個白眼，但仍然對兒子微笑。哈利總是有能力讓人們愛上他。看來外星諸神也并沒有那幺不同。

**

幾天後，當托尼漫不經心地翻閱項目提案時，哈利突然出現在客廳，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他知道他的兒子一定很無聊，因為他的叔叔阿姨們此刻都出去了。史蒂夫和山姆一起跑步去了，巴基，可能很快就會回來。克林特和娜塔莎還沒有從菲爾指派他們去的地方回來，而布魯斯則出去向神盾局咨詢有關潛在生物武器的問題。安靜，托尼從未将賈維斯完全從他們的系統中退出來，尤其是在九頭蛇大敗之後，所以他總是對神盾局的動向了如指掌。

“爸爸？”

托尼的眼睛仍然盯着屏幕，本能地伸手去梳理兒子的頭發。

“是的，寶貝？”

“史蒂夫叔叔說如果我願意的話，我可以叫他Papa。”

托尼噎住了，平板差點掉下來，幸虧哈利坐在他的腿上，他才得救。他很快把平板關掉，放在身邊，因為他知道談話需要他全神貫注。史蒂夫幾天前告訴了他哈利的問題，但他以為兒子至少在幾個月內不會問這個問題。說實話，托尼希望哈利叫史蒂夫papa。當史蒂夫承認他也喜歡這個稱呼時，托尼的心一陣幸福。他們都知道，反正，如果……他們結婚，稱呼最終都會殊途同歸，但他們總是認為，到結婚的時候一切都會橋到船頭自然直。他應該知道斯塔克們從來沒有耐心。

所以，他們都決定等哈利再問這個問題，然後讓哈利決定他想要什幺。

“他說過。”托尼認真地點點頭。“史蒂夫确實說過你問他是否可以叫他papa。”

哈利聳聳肩，稍稍轉過頭以避免父親的目光。“不過他說我應該問你。”

托尼嗯了一聲，用手臂摟住兒子的背，讓哈利坐好。“我可能會讓你去問他。我知道，這很讓人費解。別擔心，孩子，史蒂夫和我已經談過了。如果你真的想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叫他papa，不用等我們結婚後。就我而言，我知道這會讓他非常高興。”

圓框後面的綠眼睛因純粹的興奮和驚訝睜大了。“真的嗎？！”

托尼點了點頭，在哈利額上吻了一下。“是的，真的。他和我一樣是你的爸爸，他非常愛你。我認為叫史蒂夫papa毫無不妥。”

小男孩臉上的笑容說明了很多。托尼突然意識到，他的兒子現在有兩個可以稱為父親的人，在過去的四年裏，哈利一直以為他孤苦伶仃。

仿佛接到了暗示，電梯門ding的一聲開了，露出了穿着汗濕跑步服的史蒂夫。

哈利沒有浪費一秒鐘，他大聲喊道：“papa！”

史蒂夫吓了一跳，猛地搖了搖頭，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的目光落在托尼身上，神色莊重而又充滿了無法解釋的情緒。托尼對他溫柔地笑了笑，點了點頭，讓男友知道他沒聽錯。

幾秒鐘後，史蒂夫就從門廊來到了客廳，把哈利從托尼的腿上抱下來，給了哈利一個緊緊的擁抱。“噢，bubby，”史蒂夫淚流滿面地低聲說，親吻着哈利的頭。

“papa，”孩子輕聲回答。“papa”

托尼心滿意足地看着這一幕，但史蒂夫有其他打算，他的手伸向托尼将他拉起來加入擁抱。史蒂夫的襯衫被汗水浸透了也沒關系，哈利幾乎已經考拉般地擁抱住了史蒂夫的胸膛。托尼瞬間融化在溫暖中，這溫暖來自他的男友和他的...他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