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蟲蟲蟲
第63章 蟲蟲蟲
“你會死,誰都救不了你。”(改)
當冉抱着一只黑發雌蟲登上星艦的時候, 所有軍雌都震驚的久久沒有回神。
他們都知道那是盛翎殿下,這也是他們此次的任務。得知冉少将已經率先潛入,接觸到了失蹤已久的殿下, 懸浮在頭頂的陰雲才漸漸散了大半。
少将的實力在軍部罕有對手,盛翎殿下又是他的雄主, 自然會全力護其周全。
星船爆炸, 無一蟲生還。他們接到消息冉少将與盛翎殿下将會在B口進入星艦。
*
B口等待的軍雌翹首以盼, 他們都是普通軍雌, 沒有任何機會接觸S級雄蟲。
不顧軍紀的一個個身長脖子,恨不得把入口盯出來了洞。
“怎麽還不來啊。”
“天吶,沒想到我還能見到S級雄蟲。我見到等級最高的雄蟲就是我雄父了。”
“都一樣,都一樣。高等級雄蟲在星網上都查不到照片, 有也是模糊的什麽都看不清。”
“這可是近距離接觸啊啊啊, 想想我都激動死了。”
“……”
身為隊長的昃也不拘着這群激動興奮的手下。
他是貴族出身, 自然碰見過高等級雄蟲, 對盛翎也聽說過一些, 兩極分化嚴重。兇狠、溫和、打架、有禮、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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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這兩種極端的形容詞可以同時出現在一只雄蟲身上。
他好友倒是去過輔導樓,回來天天在他耳邊念叨盛翎殿下的優良美好品質。至于怎麽個優良美好都跟他無所。
他頭疼地看着炸呼咧咧的部下, 嘆了口氣。
他不由得出聲提醒了一句:“你們等一會見到殿下的時候收斂一點, 別沖撞了殿下。”
他還故意吓唬了一下他們:“要是誰失禮,被罰了我可不管。我不止不管, 回去以後還要加倍領罰!”
“啊—隊長!”
“隊長太過分了!”
“隊長……!”
頓時, 一片鬼哭狼嚎,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狼窩。
而昃卻是咧嘴笑了一下, 無聲張嘴說了兩個字:“再喊。”
軍雌:“……”
不喊了。
*
不多時, 入口響起了一串腳步聲。軍雌列隊站好, 目不斜視,沒了方才的嬉鬧。
站在牆邊的昃卻是輕皺了眉頭,心頭疑惑,這腳步不太對勁啊。
一只軍雌的腳步定然是堅定有序,而那聲腳步卻是明顯的慌亂。随着腳步漸進,若有若無的血氣絲絲縷縷的飄散了過來。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厲聲下命令:“掩住你們的口鼻。”
軍雌不明所以,卻也聽從命令擡手捂住了口鼻,與對面的戰友大眼瞪小眼,眼神交流情況。
什麽意思?
不知道啊。
隊長又抽風?
隊長!他們說你抽風!快罰他們!
艹!
只見身邊的雌蟲暗地裏踹了一腳過去。
被踹的雌蟲眼神殺了過去。
“站好。”
昃用了緊急通訊,直接聯系最高指揮官,快速說道:“指揮官,雄蟲受傷了。”
“你确定?”指揮官沉穩的聲音響起。
昃看着前方,等了一會,直到對面出現了一道身影:“确定,血腥味很嚴重。還請您做好部署,準備救治。”
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還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臨什麽的手下。
S級雄蟲的血對雌蟲影響很大,如果不做部署那整個星艦上的雌蟲恐怖都會陷入惶恐混亂。
冉抱着半昏迷的盛翎路過昃時,只留下兩個字:“軍醫。”
昃:“是,已就位。”
他相信指揮官已經安排好了。
腥甜的血氣蔓延開來,有兩個雌蟲已經腿軟,挂到戰友身上才沒有摔倒。
“隊長……”
昃笑了下,幸災樂禍道:“我讓你們做準備了,受不了我也沒辦法。”
軍雌:“……”
他們隊長為什麽沒事!
一只軍雌嘴快問了出來:“您為什麽沒事?”
昃:“我等級高啊。”
也不能說沒事,影響小些。
軍雌:“……”
赤.裸.裸的鄙視。
他們就是想一堵S級雄蟲容顏,一眼沒瞅見,今天還要把自己搭了。
昃邁步離去,邊走邊說:“我在出口等着你們爬出來,誰要是敢失控,這次考核就不過關。”
随時随地都是考核。
軍雌:“!!!”
昃當然不可能閑着等他們爬出來,一堆事呢。
他到達治療區時,這裏亂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就連指揮官都來了。
他行到指揮官身邊,低聲道:“指揮官,殿下怎麽樣了。”
指揮官沒有說話,揚頭示意裏面的情行。
*
病房裏充滿了緊張紛亂的無形硝煙,不知明的儀器滴滴響着,敲在每只蟲的心尖,又像是預示着什麽。
唯獨角落裏凝滞着靜谧的氣氛與其格格不入。那裏站了一只灰發雌蟲,紫色眼眸望着渾身是血的雄蟲,一言不發,安靜得讓人忽視。
軍醫滿頭大汗的圍繞着昏迷的雄蟲,面面相觑,沒有一只蟲敢上手救治。
他們是軍醫,醫治最多的就是雌蟲。哪裏接觸過雄蟲,更別說還觸及到了精神海域。
雄蟲的精神海域極其脆弱,有專門的雌蟲研究救治。但是那些嬌貴的雌蟲在主星啊!
也沒蟲能想到一只雄蟲會受到精神力的摧殘。
也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堅持回到主星,就算回了主星,八成也沒什麽法子。
傷得太嚴重了,蟲族就沒出現過這種案例。
盛翎在嘈雜的環境下睜開了眼,先是迷茫地轉了一圈眼珠子,才重新聚了焦距。
“殿下,您醒了?”
盛翎眨了一下眼眸,卻又聽另外一道不可思議的聲音:“您怎麽能醒?!”
剛剛醒來的盛翎:“……”
雖然他很疼,但這說的什麽話。
說話的那只軍醫被同事踢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躬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
“醒了是好事。”
“對對對。”其他蟲趕緊附和,一臉認同。
盛翎懶得理他們,視線掠過圍着他的雌蟲落在角落裏。他擡起沒有受傷手沖那只沒有生機雌蟲招了招手。
軍醫見狀趕忙讓開,擠到病床的另外一邊,盯着那只被灼傷的手腕繼續發愁。
冉注視着朝他伸手盛翎,良久都沒有動作,仍是待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什麽。
盛翎歪了下頭,怎麽像是吓得丢了魂……
“過來。”
他用的幾乎是氣音。雌蟲要是再不過,他就要下去逮蟲了。他想了想自己的身體又做罷,還是讓別人逮吧。
冉聽見聲音才動了動,把那只懸空的手握進了手裏。
他倒了杯溫水,喂給了盛翎。
盛翎喝完之後示意冉低頭,湊進耳邊說了些什麽。雄蟲刻意壓低了聲音,沒一只雌蟲聽清,只見冉少将直起腰身,眼眸卻是瞪着雄蟲,臉色有些不虞。
軍醫們都咽了咽口水,暗道少将不是一般的膽大,這種情況下還敢給雄蟲使臉色。
假裝自己沒看見,眼觀鼻,鼻觀心,耳朵卻是豎了起來,想要偷聽個一星半點。
盛翎見冉生氣了,悄悄晃了晃手。
冉感受着手臂的晃動,知道是盛翎在哄自己。冉俯身親了親盛翎,轉頭對杵着軍醫道:“這手環有沒有辦法拿下來?”
軍醫見冉少将望了過來,迅速低頭假裝讨論病情,聽聞這話,其中一只軍醫說道:“手環我們都沒見過,什麽原理也不清楚,不敢貿然強硬摘。”
這手環跟精神力有關,他們害怕動了對殿下造成二次傷害。
“嗯……”
冉也沒說什麽,揮手讓他們下去。
冉擡頭對外頭的指揮官颔首示意了一下,又拿了醫藥箱為盛翎處理傷口。
外頭的昃一臉不可置信,指了指裏頭的冉少将:“他怎麽那麽平靜?!”
他好友說,這倆蟲感情極好,可冉少将的态度未免也太冷漠了,沒有下跪請罪,也沒有言語間的安撫,平靜的好似那只雄蟲跟他沒關系一樣。
指揮官看了會病房裏面,瞥了一眼昃,故作高深地說道:“你不懂。”
怎麽可能平靜呢,只怕現下是強撐罷了。雄主在自己面前重傷,甚至會死亡,心裏素質差點的雌蟲都得瘋。
昃指了指自己:“我不懂?您說了我不就懂了麽?”
他不懂什麽?
百事通好嘛。
指揮官壓根不理他,轉頭說另外一件事:“任務失敗,回去寫檢讨吧。”
“……”
昃突然想起來他們的任務是平安帶盛翎殿下回去,現在這結果根本沒法交差啊。
艹,這是寫檢讨就能解決的事麽,他們這不得給盛翎殿下陪葬?!
“你為什麽也能這麽平靜?!”
指揮官:“那還能怎麽樣?反正就這樣了。”
昃:“……”
“你不懂。”
昃:“……”
*
冉低頭坐在床邊,用鑷子小心翼翼夾住黏在血肉上的手環,眸光輕顫了一下,輕聲道:“有點疼。”
“沒事,你弄就行,也不疼。”盛翎其實已經感受不到手腕的疼了,或者說他像是打了麻醉,腦子不太能接受到外界的反應。
就連跟冉說話,都要墨跡好半天。
冉聽聞頓了下,才開始一點一點分離手環和血肉。這期間盛翎不老實地挪到了冉懷裏,然後心滿意足地趴着不動彈了。
冉抱着稀世珍寶,像一個修複師,企圖修複珍寶上的碎裂痕跡。可就算再頂級的修複師都做不到将其恢複如初,總歸是留了痕跡。
冉看着包紮好的傷口,又拿過消毒布将手腕上的血跡認真擦掉。
擦着擦着眼眶就紅了,他眨了下眼,指尖摸了摸微燙的額頭,輕聲開口:“知道精神海域重創意味着什麽嗎?”
盛翎反應了了會:“嗯?”
冉撥弄着黑色碎發,聲音聽不出意味:“意味着……你會死,誰都救不了你。”
意味着他的翎會死……
會死在他的眼前。
冉埋在盛翎脖頸處,深深陷入自我厭棄的沼澤,暗處探出來的手拼命撕扯着他。
一場殘酷的戰鬥,只有他安全無恙地走了出來。可盛翎若是出事,他哪裏能走的出來。
盛翎察覺到肩膀的濕濡,浸透了衣服,灼熱着肌膚。
他緩緩睜開眼睛,努力想着冉剛才說的話。
“別害怕。”他只能這樣說,他該說什麽……
他的精神海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反噬帶來的作用太兇狠了。精神海域在一點一點無聲崩塌,或許等崩塌完了,他就會死去。
冉卻是異常沉默,收拾好險些潰散的情緒。他腦子裏的那個叫做冷靜的弦繃的極緊,稍有不慎就會斷裂,劃傷自己。
盛翎見冉一聲不響的給他換了套幹淨的衣服,又幫他擦掉幹涸的血污,心裏不免有些擔心。
他好換衣服,拉了拉冉衣角,一臉委屈巴巴。
冉要走的動作頓住,沉默地望着盛翎。
盛翎坐在床上仰頭瞅着面無表情的蟲,他知道冉生氣了,很生氣。
他現在的狀态好了很多,那些疼痛感漸漸退了下去,只留下了殘餘未消。他把冉拉到跟前,捏了捏對方的臉頰,哄道:“別生氣了……”
冉卻是詫異看着盛翎:“我沒生氣。”
盛翎委屈嘟囔:“那你不搭理我。”
良久,冉才嘆了口氣,喉間酸澀,難受得想哭。他拂開盛翎額前的碎發,讓自己看起來如常:“還疼不疼?”
盛翎緩緩搖了搖頭:“不疼。”
是真的不疼了。
有點神奇……
冉低低嗯一聲,眼裏閃過痛苦:“精神海域崩塌的痛苦是斷斷續續的,越到後面越疼,直到……”
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也不敢再說。
盛翎聽聞垂眸,說了後半句:“直到死亡。”
冉卻說:“我會陪着你,一直都會陪你。”
盛翎身形一僵,呼吸急促了一瞬間。
冉又低低重複了一遍:“我會陪你。”
盛翎拒絕:“我不需要你陪我。”
冉默不作聲地看了一會拒絕他的雄蟲,直起身體,居高臨下地凝着一臉反對的雄蟲:“結果都一樣。”
盛翎擡頭:“什麽?”
“盛翎,結果都一樣。我接受了你的精神安撫,就不能再找別的雄蟲,身體機能會起排斥反應。精神海域只認你,身體也只認你。”冉頓了頓,眨眼道:“所以,盛翎,結果都一樣。”
盛翎呼吸凝滞,該死的蟲族,這是什麽鬼畜生存法則。雄蟲死了,雌蟲也活不了!
冉還在繼續說,平淡而又寒涼:“我早晚都會死,我的死法有兩個,精神海域暴動和自殺。盛翎,你選哪個。”
盛翎語調微僵:“我……選哪個?”
“對,你選哪個?”
盛翎突然覺得死亡很可怕,後知後覺的開始産生畏懼,可似乎晚了些。他不該沖動的跟那只亞雌硬來,他應該更周全一點,更小心一點。
“盛翎,你選哪個?”冉退後一步靠在牆上,淡聲問道。
“活着……”
冉卻殘忍道:“沒有這個選項,我活不了的。”
不管是那種方式,他活不了,也活不下去。
雄蟲可以随意使用精神力安撫雌蟲,數只、百只、千只……雌蟲不行,一但接收了某一股精神力,往後餘生只靠那只雄蟲過活。
盛翎氣得心疼,剛好點的頭疼又冒了出來,對牆邊的雌蟲沉聲道:“過來。”
冉搖了搖頭,站立不動:“精神海域暴動會讓我死得更痛苦些,是對我沒有保護好你的懲罰。”
盛翎:“冉!”
這只雌蟲!
冉不顧喝止聲,偏執的繼續說:“另一種會很平和,沒什麽痛苦。”
“你非要對我這麽殘忍,讓我選擇你的死法?!”盛翎低吼出聲,他快要氣瘋了,這只雌蟲竟然讓他決定他的死法,費勁千辛萬苦護住的蟲,在他眼前面無表情的說怎麽樣死!
冉停頓了一秒,眼裏蓄着一灘毫無生機的死水。
他再也撐不住自己,無力地滑坐了下去,抱緊了自己,低聲自語:“那我怎麽辦,你對我也很殘忍……讓我看着你死,我只是死在你身後,你不會知道的。”
他卻是要看着盛翎死。
他從一開始就不該帶翎去拳場,更不該把翎牽扯進來,這樣翎就不會遭受痛苦。
為什麽非要是他的翎。為什麽不能自私一點,不要管他,用精神力護住自己就好了,為什麽要管他。
他明知道翎的發色瞳孔是個異類,蟄伏在暗處窺伺的蟲數不勝數。他以為把翎安排進輔導樓就可以得到很好的保護好,不受任何勢力侵染……
最後,還是變成了這樣。
“我們就不該相遇,你也不該救我。”那樣你也會活的很好。
冉說完這句話,便起身離開了。
“啪嗒-”
盛翎也沒攔着,眼睜睜看着病房門關上了。
他們現在的狀态都不對,也不适合再談論這事。
盛翎煩躁地抓了下頭發,下床去浴室洗了個澡,他需要冷靜冷靜。
出來的時候,冉還沒回來。問了門口值守的蟲,都說不知道。
*
此時,食堂。
不是飯點的時間,卻升起了煙火。
冉簡單做了點吃食,自中午吃過之後盛翎就再也沒有進食過。盛翎需要補充營養,熬過剩下的精神海域崩塌。
想到這裏,冉翻炒的動作頓了下,片刻又恢複如常。
昃剛寫完檢讨書,想來食堂拿點營養液,卻聽見了後廚有動靜,以為是那個貪吃的軍雌在偷吃,不料看見了冉少将。
他站在門口看了會,還是選擇進去了。他跟冉差不多都是一個圈子裏的,相互倒也認識。
“你……還好嗎?”
冉卻是像是沒聽到,認真盯着鍋裏的菜,關掉了火才開口:“什麽時候到主星?”
昃一直等不到回答,都打算離開了,卻冷不丁聽見了問話:“大概三天時間。”
冉把熱飯裝進了保溫桶裏,問道:“不能再快點?”
昃搖頭:“不能了,這裏距離主星很遠,空間跳躍最快也要三天時間。”
此地已經是蟲族領域的邊緣地帶了,再往前走上一點就會離開蟲族的星域範圍。還好他們趕在這之前将星船攔截了下來,否則進入到別的種族,任務将會更加困難。
冉默了片刻,才轉身看着許久不見的蟲,低聲道:“嗯,指揮官那邊我就不過去了,你幫我說一下。”
“噢噢……”昃愣愣應下。
指揮官說他不懂,可看着那雙平波無瀾的眼眸,他好像又懂了什麽,那感覺快的讓他抓不住。
昃看着離去的背影,總感覺那背影包含了太多複雜情緒,然後又隐沒在平靜的水下。
他從來沒有在一只雌蟲身上感受到過那種絕望、無助、悲怆……
這些情緒融在水下,靜谧無聲的翻湧成浪,席卷着那只看似冷靜自持的雌蟲。
他見過冉指揮的戰場,自信、沉穩、勝券在握……一度是他學習的榜樣,如今卻讓他感受到了一股暮氣沉沉的死氣。
那只雄蟲對他的影響真得那麽大麽……?昃有些疑惑。
他們從小便被教導不要對雄蟲奉上真心,不要讓雄蟲影響自己的判斷,他以為冉會學的很好,那怕雄蟲是他自己選的,也不該失了心。
昃站半晌才收回視線,去找指揮官。
*
冉回到病房的時候就見盛翎無聊地趴在床上,把腦袋紮進枕頭裏,一副鴕鳥的形狀。
他把飯擺好在桌子上,擡眼看去那只鴕鳥:“翎要吃飯麽?”
盛翎動了動,仍舊沒有從枕頭裏出來,甚至捂的更緊了。
他現在不想理這只跟他對着來的雌蟲!一點也不想!
冉嘆了口氣,對于盛翎為什麽會有這種動作了然于心。
自己把蟲氣着了,只能自己哄。
他放輕了聲音,拍了拍枕頭:“翎,出來吃飯。”
盛翎把自己縮成一團。
“我好不容易做的,都是你愛吃的,涼了的話會很可惜。”冉頓了一下,語調拖着長音:“翎……我不該跟你嗆聲,給你道歉好不好……”
裝可憐對盛翎向來有用,只不過盛翎沒跟他生過氣,他也很少用,也只有在某些時候折騰太狠,迫不得已拿來求情。
盛翎不為所動,這招他現在不領了。
“雄主……翎……要涼了。”
“我拿刀的時候走了神,把手劃破了。”
“唰-”
盛翎的臉色有些恹恹的,帶着病氣,看掃了一眼沒有半點傷痕的手,皺眉道:“哪裏?”
冉臉不紅心不跳地伸出右手,指着食指道:“這裏。”
“傷呢?”盛翎抱着枕頭。
冉笑了下,把枕頭抽離丢在一邊,抱着蟲往桌邊走去:“雌蟲愈合能力快,在你不看我的時候,它就消下去了。”
盛翎被安置在座椅上,面前擺了一道菜和湯,還有一碗濃稠的粥,呼吸間都是絲絲縷縷的飯香,硬是勾起了他的饞蟲。他忘卻傷口的事,舔了一下嘴唇,随口道:“難得能吃上你做的飯。”
這話說得不假,別看冉廚藝以A+畢業,是貴族雄蟲首選的雌君蟲選,但考慮到工作繁忙辛苦,盛翎很少讓冉進廚房。
再者他們一般都在食堂吃,也用不着做飯,偶爾還會去希亞家族蹭吃蹭喝。
冉聽聞笑道:“我嫁給你這麽久,連廚房都沒進過幾次,要是讓雌父知道了,非要罵我不知輕重不可。”
“怕什麽,我給你擔着呢。”盛翎喝了口湯,不再怕的:“雌父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的。”
雌父要是知道只會暗自高興,表面裝模作樣的訓斥一兩句。
冉看着心大的盛翎,把頭緩緩靠在了對方肩膀上,随意聊着:“也就是你不在意這些,若是換個雄蟲,只怕我早就被休棄,以照料雄主不周的罪名被問責了。”
盛翎冷嗤一聲:“誰敢!”
“嗯……沒蟲敢。”冉壓下心裏的難受,出聲附和。
盛翎吃飽喝足打了個瞌睡,有一瞬間覺得在過豬的生活……
冉見狀湊上前親了一下,起身把犯困的雄蟲抱回床上,盛翎卻挪了挪位置:“上來跟我一起睡。”
他一直認為自己不是黏人的那類人,結果偏偏遇見了冉。什麽不黏人,他一天巴不得二十四小時跟冉待一起,不過這小心思被他掩藏的很好,萬一冉也是這麽個想法,那他倆還要不要工作了。
盛翎睡得很快,幾乎是倒頭就着。
冉聽着平穩的呼吸,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眼眸,白日裏被他壓制的痛苦悲傷如潮水蔓上眼眶,眼裏泛起了道道血絲,仿佛印上了紅色蜘蛛網。
冉就這麽安靜看着熟睡的盛翎,什麽都沒做,就這麽看着……
病房安靜溫馨,外頭卻是翻了天,處處彌漫着肅穆。
軍醫湊在指揮官身邊,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言,吵得指揮官一個頭兩個大。
“閉嘴!”指揮官剝開圍堵他的軍醫,冷聲道:“還有沒有點軍紀?誰要是忘了軍紀,回去再給我重新學一邊去!”
方便還七嘴八舌的軍醫,秒噤了聲。
指揮官見安靜下來,指了一個角落裏的蟲,冷着張臉,簡言駭意道:“你說。”
被點明的軍醫縮了縮脖子,從後面擠上前,結結巴巴道:“殿下精神海域受傷了……”
指揮官瞥了一眼軍醫:“這誰不知道?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軍醫一吓,他是個新來的實習醫生,都站在最後頭了,指揮官怎麽還能指了他。他無奈只得硬着頭皮,趕鴨子上架:“星艦上醫療條件有、有限……”
指揮官看着話都說不利索的年輕雌蟲,心下越發煩躁。
另外一只軍醫,擠開磕巴的雌蟲,快速道:“星艦上醫療條件有限,而且那還都是針對雌蟲醫療器械,根本無法用到殿下身上。”
另外一只軍醫接話:“對對對,殿下傷的還是精神海域,星艦上沒有一只軍醫懂方面的事,我們初步判斷……”軍醫盯着壓力繼續說:“我們初步判斷殿下精神海域基本上被毀了,就算回了主星,八成,八成也……”
說完之後,指揮室的氣氛降至冰點,沒蟲再敢吭聲,八成什麽他們心知肚明。
良久,才響起指揮官的聲音:“你們這些天多關注些殿下的情況,做好記錄,到時候移交給主星那邊的醫院。盡你們的全力吧。”
盛翎殿下失蹤的事情,上頭格外重視,務必讓他安全帶回去,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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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