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蟲蟲蟲

第65章 蟲蟲蟲

雄蟲協會(改)

溫得動作很快, 盛翎穿了一身淺色休閑衣,安安靜靜地坐在飛行器上,低垂着眼眸盯着手指看。

盛翎表面很平靜, 其實心裏已然黑雲壓了境,雷聲轟鳴。

那只雌蟲竟然讓他們騙他。

雄蟲協會, 呵……

飛行器抵達雄蟲協會大樓的時候, 米薩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他一個會長“屈尊降貴”的等在門口!

這會長還沒有沒權威, 這是蟲能幹的事嗎?!

米薩憋屈地想, 臉上還要挂上一副和藹和親的虛假微笑。

盛翎走下飛行器就見米薩面帶微笑迎了上來:“殿下,您這一身傷,怎麽還親自跑來了。”

盛翎沒有跟米薩寒暄,擡步往裏走, 冷淡道:“還沒死, 能走兩步路。”

米薩:“……”

“我雌君呢?”盛翎偏頭瞥了一眼米薩:“還煩請您帶個路。”

米薩聽聞收起了笑, 接到通訊的時, 他就知道這位殿下的目的了。

只不過, 盛翎在冉的保護下受傷,自然要調查一番,說破了天也只按規矩行事。

他沉思片刻道:“殿下, 少将正在接受審訊, 您恐怕還需要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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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薩蟲身後的侍者招了招手,吩咐道:“帶殿下去會客室, 好生照料。”

侍者彎腰做了個請的動作:“殿下..”

盛翎不為所動, 大家都是聰明蟲了,米薩這意思明顯是不放蟲。他打開天窗說亮話:“會長是覺得, 我拖着一身病體跑來這裏, 是等你們結束的?”

站在後面的昃和一衆軍雌都看呆了, 別說他們了,溫都些愣。

這位殿下這麽生猛得嗎?直接跟雄蟲協會會長嗆聲。

“殿下,我們走得也都是正規流程。”米薩也不退讓,他等級是不如這位殿下,可這麽多年也沒蟲敢跟他陰陽怪氣的,腦充血上頭,一時忘了他家雌君的再三叮囑。

“正規流程?”盛翎咀嚼了一遍這話,冷笑了出來:“那您信不信我能一把火燒了你們所謂的正規流程。”

軍雌:“!!!”

我艹,我光腦呢,千年難見的對峙場面,錄下來流芳百世啊!

米薩:“!!!”

這只雄蟲要反天啊!

米薩冷靜了一下:“殿下說笑了。”

“輔導樓我都放火燒過,還差您這裏?”這臺階盛翎懶得下,也不想下。

米薩壓根沒想到盛翎一點都不買賬,S級雄蟲的事,他又不是沒處理過,怎麽這只就這麽棘手難纏,還敢公然挑釁雄蟲協會權威。

別看輔導樓存在感不高,但這地位絲毫不必雄蟲協會低。

米薩氣憤卻又無奈,最終憋屈的帶盛翎去了審訊室。

他們乘坐電梯到達負三樓,陰冷空氣撲面而來,寒涼入骨。

軍雌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而盛翎卻沒什麽反應,看了眼站立不動米薩:“您不帶路嗎?”

米薩突然被點名,狠狠捏了捏拳頭,瞪了一眼盛翎,裹緊了衣服義憤填膺地悶頭往裏走,在一處緊閉門前停下。

米薩不知道按了什麽,牆面變得透,出現了一塊單反玻璃。

昏暗狹小的室內,擺放了一個審訊桌,然而桌子上并沒有雌蟲的身影。那只本該在審訊桌上的雌蟲卻躺在了角落裏,灰色長發遮掩臉頰。

頭頂的燈光太昏暗,盛翎只能看見個模糊的身影。

盛翎沒有起伏的聲音響起:“還請您開一下門。”

米薩卻不樂意了,他在這位置上多年,還沒有如此退讓過。方才盛翎當着那麽多蟲的面威脅他,已經丢盡了臉面。

現在還讓他退讓,絕無可能,随即硬氣道:“殿下,我已經帶您來看他了。”

言下之意是不開!

盛翎:“嗯,所以把門打開。”

米薩氣結,這蟲是聽不出來淺層意思嗎?!

“你...不開。”

盛翎一直盯着地上的身影,看都沒看米薩,冷冷淡淡的态度:“會長,我對您用敬語是出于禮貌,我征求您,也是出于禮貌,可您覺得我是在跟您商量麽?”

米薩聽聞瞪大了眼睛,胸膛劇烈起伏,氣憤的聲音響徹通道:“盛翎,你不要太過分!這是在我雄蟲協會的地盤,不是輔導樓,恪中将慣着你,我雄蟲協會可不慣你。”

“你就算把雄蟲協會燒了,這門我也不開。”米薩喘了口氣,威脅道:“我甚至能以妨礙公務的罪名關押你!”

昃悄悄拉了一下溫叔叔,暗聲詢問這要怎麽辦?

殿下的精神海域坍塌随時都能來,米薩又要關押殿下,這兩方都得最不起。

溫叔叔是殿下的長輩,總歸能勸勸。冉少将不會死在審訊室,可這麽下去,殿下就要死在這裏了。

溫卻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辦法。盛翎看似溫和有禮,強硬起來,誰來也沒有。

盛翎摸了下玻璃,描繪着那個黑漆漆的身影,道:“您說笑了,我怎麽敢燒雄蟲協會呢。”

米薩聽聞臉色難堪,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麽?!”

耍他呢?!

盛翎氣死蟲的又重複了遍:“我說,我不燒雄蟲協會大樓。”

“你...你...”米薩指着黑發雄蟲哆嗦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安保呢!”米薩氣得理智全無,揚聲道:“把盛翎給我關押到審訊室去!”

昃見屬于雄蟲協會的安保蟲員過來,使了個眼色。負責保護盛翎的軍雌紛紛架起了槍對準那些安保,無形的硝煙蔓延開來。

昃對着安保道:“不要再靠近了,否則我們會開槍。”

米薩怒視昃:“你們軍雌是要造反嗎!在雄蟲協會動槍!”

昃卻公事公辦道:“會長息怒,我們只負責殿下的安全,殿下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們也會被問罪。”

“你們就不怕雄蟲協會問你們的罪。”

昃道:“軍雌首先要服從軍部的命令。”

啊啊啊啊——

米薩要氣瘋了。

“好好...”米薩轉頭瞪向那群安保,怒喝出聲:“那你們聽誰的?”

安保雌蟲看了看黑洞洞的槍口,又看了看頂頭上司,拿着警棍閉眼沖了過來。

他們只能聽會長的。

昃把溫叔叔推到後面,擡手下壓。

軍雌接到命令,槍支上膛,槍口下壓。

“砰”“砰”“砰”

槍聲想了八下。

隐忍的悶哼聲響起,安保臉色慘白地抱着右腿倒地,血腥瞬間彌漫在通道了。

米薩從來沒聞過這麽濃郁的血氣,臉色煞白,扶着牆幹嘔。

溫也止不住的白了臉色,沒想到真得開了槍。

盛翎的聲音陡然響起:“會長,這門您開還是不開。”

“不開!”米薩倒也有骨氣。

他就是吐死在這裏也不開,不就是血麽?

盛翎默了會,他本來不想鬧得很難看,他把冉帶出去,大家相安無事。

可米薩好像不太配合。

他看着裏面想要站起來的雌蟲,不知什麽原因又重重摔在了地上。

盛翎轉身看着幹嘔的雄蟲,笑意不達眼底:“會長。”

“幹嘛?!”

“不幹嘛,想跟您談談。”

米薩擦了把嘴:“我們不是一直在談?”

盛翎歪了歪頭,望了眼盡頭隐忍疼痛的安保,一臉無辜:“可是好像沒談成,還談崩了。”

米薩冷呵了一聲。

盛翎縮了縮脖子,有些冷了,冉在這裏呆了多久啊,這裏這麽冷。

他看了一眼裏面,收回視線,繼續看着米薩,說起了毫不相關的事:“您跟尹中将的關系好像很好。”

米薩聽聞皺眉,搞不懂這只雄蟲賣什麽關子:“哪又怎麽樣?”

盛翎低笑了出來:“尹中将是在軍部工作吧。”

“你在說廢話?”

“廢話?這可不是廢話。”盛翎繼續說:“您信不信我讓尹中将的軍部生涯就此止步在這裏。”

“不可能!”米薩像是聽了什麽天方夜譚的話,覺得盛翎是在說夢話。一個中将,盛翎說動就動?!

也是真敢說。

昃也震驚了,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這玩有點大啊!雄蟲的戰場什麽時候都這麽剛了。

還有盛翎殿下說得真的假的,他一直都知道每一個S級雄蟲背後的勢力都不簡單,錯綜複雜,但沒想着能這麽複雜啊。

複雜到讓盛翎說要動一個有實權的中将,中将是哪個不知名的野草嗎?

說拔就拔?

溫愣愣地看着盛翎,雌蟲往往都是利益的犧牲品。

沒想到盛翎為了冉與雄蟲協會會長交惡,一點情面都不留。

他不知道盛翎為什麽這麽有底氣敢,卻罕見的沒有阻止。

既然盛翎想做,希亞家族自然站在他身後。

盛翎笑了下,笑得很無害。他攤開緩緩手,掌心裏赫然是一個耳環光腦,上面閃着微光,不知道在跟誰通話。

“我記得我有權調用您那邊一半的勢力吧?”

光腦那邊沉默良久,才想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是,随您調用。”

盛翎瞥了眼震驚的米薩:“會長聽來是誰了嗎?”

不止米薩聽出來了,在場的全部蟲都聽出來,是泊上将。

泊上将所在的奧德家族所有雌蟲都任命于軍部,在軍部、乃至蟲族,話語權都是極其有威望的,家族根基深厚。

只不過平日裏行事低調,常常讓蟲忽視,可忽視不代表他們不畏懼。

盛翎要是能調動奧德家族一半勢力,再加上身後還有掌握蟲族經濟命脈的希亞家族,別說是動一個中将了,翻了天都有蟲收底。

這狠話絕不是放放這麽簡單。

軍雌紛紛低着頭,直直盯着手裏溫熱的槍,大氣都不敢出。

昃也沒了方才看戲的心情,開始反思自己今年是不是倒黴,任務任務失敗,有了個将功補過的機會,還在雄蟲協會動了槍。

不止尹中将沒了軍事生涯,他也沒了!

....可是,保護自己雌君的殿下.....是他的神啊!!!

現在開始,他哥都得靠邊站。

盛翎才沒空管其他蟲的心思,繼續平淡地說:“不止尹中将,還有您的家族,雄蟲協會,還有您,往後想要在蟲族活得順遂,恐怕....”

威脅意味十足。

米薩狠狠閉了閉眼,恨不得吃了盛翎:“你威脅我?”

在他的地盤,堂而皇之的威脅他!

他麽的,這破會長的職位有屁用?!

盛翎無辜:“有嗎?我沒覺得這是威脅,我們正常談事罷了。”

只不過談不攏就另當別論了。

米薩咬牙切齒道:“所以我有說不的權利嗎?”

“當然有。”

米薩心口一梗:“你!”

“我的要求很簡單,您把門打開,我帶他出去,大家相安無事。”寒意入體,盛翎不受控制地低低咳了一聲:“否則大家鬧得都不好收場,面子上也都過不去。”

“我是不怕,反正我的身體就這樣了,死了也沒什麽,外邊怎麽說傳我,我也聽不見,可會長您跟我不一樣啊,總不能不顧及着些。”

盛翎一副為米薩着想的樣子,誰聽了都得贊一聲。

他已經說得很明确了,蟲我帶走,今天當什麽事沒發生。

他精神海域重創也不是什麽隐秘事,該知道的都知道,也沒什麽好隐瞞的。

但他現在還沒死呢,越過他去審訊他的雌君,誰給雄蟲協會的膽子。

一個第三機構,竟然妄圖插手他們之間的事。

他心情好,萬事都好說。偏偏現在心情不好……

米薩氣憤地盯着地面看了好半晌,随後沉默的上前,打開權限,這個悶虧他吃下了。

盛翎見狀收斂了戾氣,态度溫和純良:“謝謝會長。”

米薩咬了咬牙,吐出兩個字:“不謝。”

盛翎搓了搓泛涼的手,對溫說道:“雌父幫忙把冉帶出來吧。”

溫深深看了眼自始至終都平靜淡漠的雄蟲,道了聲好。

他只見過對方禮貌溫和的一面,今天倒是見識到了一個嚣張沉穩的盛翎。

幼崽挑蟲的眼光比他好。

溫很快就把受了審訊的幼崽攙扶了出來。

“翎……”

冉不知道雌父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問了雌父也沒得到回答。

出來就看見一臉蒼白的盛翎,伫立在昏暗燈光下,空氣裏還散着血氣與硝煙味,直嗆心扉。

牆壁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在裏面聽不見任何動靜,一切如常。

只能憑直覺猜測發生了什麽。

他們在這裏交火了……

在雄蟲協會動了槍……

盛翎未曾理會冉,對米薩說道:“抑制環。”

米薩拿出光腦噼裏啪啦的一通敲打,冉佩戴的抑制環“啪嗒”掉落下來:“您還滿意麽?”

“不滿意,您對他用刑了。”盛翎幽幽道。

“我說了這是正規流程。”米薩氣道,只想把這只雄蟲送走。

盛翎動了動刺疼的腿,事不關己道:“跟我有什麽關系?”

“那你想怎樣!”米薩腦子嗡嗡作響,又冷得發抖。

盛翎瞥了眼鞭痕爬滿全身的蟲,又面無表情地看了眼米薩,沒說話。

米薩寒毛立起:“你想讓我還?!”

這一鞭子下去他都得死。

“這不可能。”

“噢……”盛翎無所謂,雄蟲弱不禁風的,他還沒想着要米薩的命:“雄蟲協會太冷了,燒把火暖暖吧。”

“什麽?”米薩沒反應過來。

“建樓的錢你出。”

聯想起放火,建樓,米薩終于反應過來了,盛翎這是真的要燒雄蟲協會大樓!

燒完之後,還讓他重新建!

不知是誰“咕咚”咽了一聲。

軍雌頭垂的更低了,如果可以都恨不得沒來過這裏,這是他們能聽的話麽,下一個處理的不會就是他們吧……

隊長,救救我們。軍雌眼神拼命求救着。

此時的昃也瑟瑟發抖的往後縮,因為他也覺得會被滅口。

但還是攔不住他那顆狂熱崇拜殿下的心。

*

盛翎摸了摸裸露在外的鞭痕,指尖瞬間沾了血跡,心情更加惡劣。他伸手戳了戳雌蟲的臉頰,語調微低,卻帶了笑:“你可真行,我還沒死呢,你就打算先死在我前頭啊?”

冉握上修長的指尖,交握的手是同樣的冰涼,誰也暖不誰,就像他們面前的死局。他靠在溫身上,在臉上留戀地蹭了蹭手裏的指尖,聲音透着虛弱:“不會死。”

盛翎傲然哼了一聲,以表不滿。

一點也不似方才那個強勢乖張還威脅米薩的蟲,一瞬間像是切換了一個蟲格。

抑制環取了下來,冉的治愈能力緩緩恢複,傷口已經有要結痂的傾向。看得盛翎暗暗稀奇,怪不得昨天冉身上沒什麽血氣,這恢複能力有點變态。

冉離開溫的攙扶,靠近盯着他一動不動的盛翎,擔心道:“疼不疼?”

冉是這麽久第一個關心他疼不疼的蟲,按理來說,盛翎應當要非常非常感動,激動地抱住他的雌君才是。

但,盛翎見着雌蟲就沒開心過,他戳着雌蟲的額頭,說一字戳一下:“你看看咱倆誰更疼的樣子,嗯?”

冉一身髒污,外加傷痕累累,盛翎則是幹淨整潔,除了臉色白點,沒別的異樣。

“你……”冉被戳得眨眼,嘟囔出聲。

“誰!?”

沒蟲見過盛翎跟冉的相處模式,各個驚疑不定地偷瞄他們,實在是盛翎身上氣息變得太快了。

明明剛剛還狠厲的威脅雄蟲協會會長,眨眼間身上戾氣盡收,變成了笑罵雌君的溫柔雄蟲。

還有他們那個像是不知尊卑在撒嬌的少将……

他們是玄幻了吧。

溫适時咳了一聲,提醒幼崽适可而止。

冉眨了眨眼,公然轉移話題:“翎,咱們出去吧。”

這裏是地下三層,陰冷的空氣像蛇一樣直往骨頭縫裏鑽,他擔心盛翎身體受不住。看樣子翎已然在這裏待了很長時間。

尤其是米薩,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堪,黑快要跟那堵黑牆融為一體,眼神恨不得殺了着翎。

所以,他們在外頭做什麽了,能把米薩氣成這個樣子,還有怎麽就在雄蟲協會打起來了。

他見雄蟲轉了頭,一副不想搭理他的姿态,又再次靠近對方。

盛翎見狀眯眼,又戳了一下雌蟲的額頭,細看之下那裏都出了紅印子。

冉順着力道退後了一步,揉了揉額頭,心思活絡着。

他看了眼雌父,而雌父攤了下手,不管他家幼崽死活。冉又轉頭看了眼昃。

接到視線的昃,背部麻了一片,裝模做樣地看天花板。開玩笑,他幫冉少将是不想活了麽,沒看見殿下臉色已經陰了下來?

冉低頭反思了一會,翎明顯在生氣,等着他說話。

他摸了下不再流血的傷口,小聲道:“我道歉,我不該讓他們騙你。”

“嗯。”

冉絞了下衣角,繼續說:“我也不該騙你。”

盛翎終于看向一臉緊張,想靠近而又因為他的冷臉,待在不遠處躊躇的雌蟲,緩了語氣:“挺好的,還知道自己錯那了。”

“那我們能出去了麽,這裏好冷,我身上傷口還疼。”冉可憐兮兮道。

軍雌聽聞皆是是一臉不可置信,冉少将這是在說什麽?!

他不是軍雌麽,這點傷怎麽就疼了?

昃鄙夷地瞥了眼他的部下,服軟哄蟲都不會,活該單身。

接到眼神的部下:“……”

盛翎要做的都做了,蟲也帶出來了,牽着冉擡步往外走,路過安保雌蟲,又停了下來,像是想起來什麽,漠然出聲:“他們的醫療費用我出,就不勞煩會長付了。”

說罷便牽着蟲走了。

安保很快被軍雌架了出去,前往醫院進行救治。

尹中将來雄蟲協會的時候,就見他家雄主捂着胸口,扶着牆從地下室出來。

見到他連形象也不要了,趴他懷裏就開始哭,掰着手指頭說受到的屈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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