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黎明
第23章 黎明
◎不怕玩火自焚?◎
連山俱樂部的園區極大, 即便是從大門外開車進去,也得要個十來分鐘的時間。溫幾栩的下颚擱在他的肩上,像只不安分的貓,蹭着他的手心和手背, 從他身上汲取源源不斷的熱意, 很快就感覺全身的血液都烘地暖洋洋的, 忍不住趴在他的肩頭,打了個哈欠。
“這才幾點, 你就困了?”
聽到她鬧出的小動靜,聞堰寒試圖掰過她的臉,想看看這不過兩天沒見, 卻總在他腦中橫行霸道的小祖宗。
然而小祖宗哪是那麽容易讓他順遂如意的, 溫幾栩嘟囔一聲:“剛吃完飯就來了, 我午覺都沒睡呢, 我就眯一小會兒,你別鬧我。”
只留他一個後腦勺, 新冒出的碎發毛絨絨地支在頭頂,顯得嬌俏又可愛,像極了精心養在別墅裏的布偶貓。
要不說養貓都是供了個祖宗,分明是懷裏的人央求着他陪同她訓練, 現在卻還将罪責扣到他的頭上來,好似他是什麽黑心壓榨她的瘋狂資本家一樣。
資本家為她推了兩個重要會議, 又連熬了兩個大夜, 帶着底下的人将公務加快推進,才在這個節骨眼上, 奢侈地抽出時間來陪她。
前排的鄭叔聽到這裏, 也不免倒吸一口涼氣。少爺這幾日的艱辛他都在看在眼裏, 從未見他對誰如此上心,偏偏那小姑娘還不領情。
少爺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冷臉,鄭叔不免為驕縱任性的小姑娘暗自捏了一把汗,思考要是一會少爺将人趕下車去,他該如何善後。
然而讓鄭叔怎麽也沒想到的是,聞堰寒語氣稀松平常,斜睨向她:“這樣睡着不舒服吧?”
“還行。”溫幾栩半睜開一只眼,複而蹙眉:“就是你身上也太硬了,有點硌。”
她側過身觑他:“怎麽,你有意見?”
難道不願意當她的枕頭?
從這個角度望去,只能看見他鋒利的側顏,骨相優越到無可挑剔的程度,難怪總被粉絲捧上神壇,被譽為游戲建模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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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堰寒挑眉,神情似乎帶着點戲谑。
“要不,你枕我腿上?”
鄭叔差點沒一個剎車踩下去,在短暫的那瞬,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印象中,少爺一向沉穩持重,從未有過如此輕佻的語氣,同京圈那些公子哥的浪蕩截然不同,而是帶着點寵溺意味。
見鬼,絕對是見鬼。
溫幾栩雙睫阖着,睡顏安靜而乖巧,聞言,鼻尖輕皺着,“聞堰寒你不要騙我,我可是很挑剔的。”
“試試不就知道?”
溫幾栩這才眯起一只眼睛看他,似乎是真的懶得動了,雙手環向他,又阖上了眼,蝶翼似的長睫微微顫着,俨然一副請君為她服務的姿态。
聞堰寒動作輕柔地環住她的脊背,又怕這個姿勢讓她睡得不夠舒心,手掌拖住她的腦勺,長腿半曲着,墊起稍高一些的弧度,讓她枕上去。
溫幾栩枕在他的腿上,捏着他小拇指的手卻不肯松開,為了遷就她,聞堰寒只能保持着鞠着上半身的動作。
目光落在勾着他指跟的細軟指尖上,聞堰寒的心也像是被她勾着,早已在不設防的時候,軟地一塌糊塗。
他斂眉,輕嗤一聲:“貪心。”
這聲斥責沒有實際的諷意,更像是縱容,像是陷入溫幾栩編織的深淵巨網中的甘之如饴。
溫幾栩雙眸仍是閉着的,唇角卻彎成了月牙,“貪心又不是什麽壞品質,我承認,我就是貪心,什麽好東西都想要,什麽都要最好的。”
她一邊說着話,一邊勾着聞堰寒的指尖,一點點往上爬上,直到摸到他嶙峋腕骨戴着的一串沉香木珠。
“你今天戴着它啊。”溫幾栩指尖觸及,冷澀的木珠被他的體溫烘地溫熱,讓她忍不住使壞地往他手掌的方向捋,“好久沒看見你戴了,還以為你又換了’新歡‘。”
他最近倒是習慣戴腕表,溫幾栩認得名表,每一塊都價值千萬的藏品,被他随意擱置在客廳中央,好似只是一個用來看時間的簡單工具而已。
沒能得到聞堰寒的回應,溫幾栩以為自己說中,不知怎的,腦子裏沒由來地将新歡舊愛代入同他的感情,即便知道他從未有過什麽舊愛,一串沉香木珠戴了近十年,縱然不知究竟有何深重之意,但這樣長久的陪伴,于他而言,好似也同那些随意可替代的表沒有什麽區別,溫幾栩莫名生出一股不悅來。
仗着掌心扣着他的手,溫幾栩起身,另一只手去夠那串沉香,’啪嗒‘一聲,沉香珠串就從他的腕骨間滑至她的手腕,松松垮垮地滑至她的小臂,木珠泛着暖意,襯得她肌膚愈發瓷白嬌潤。
“你看我戴着也挺合适的。”溫幾栩笑吟吟地去看他的神情,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臂,試圖征得聞堰寒的贊許,卻措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沉冷的眼。
溫幾栩從未見過這樣的聞堰寒,周身萦繞着濃重的戾氣,眼底一片森寒,只一眼,便讓人如墜冰窖、遍體生寒。
周遭沒有人不畏懼聞堰寒,就連溫沉如和溫父談及京市盤縱的勢力時,也不得不提一句令人聞風喪膽的聞氏父子。
幾番接觸下來,溫幾栩一直認為所有人都在小題大做,聞堰寒并不全然似傳聞那般。
直到這一刻,溫幾栩才生出一股由內而外的畏懼感,是面對難以撼動的強者而生的渺小和無力。
“少爺,到了。”鄭叔的聲音自前排響起,将車停穩,恭敬地候在一旁。
聞堰寒被這一聲少爺喚回了神思,眉間的郁結松開,懷裏的小狐貍似乎是被他先前的樣子吓到了,向來狡黠的桃花眼裏盈着一抹濕意,似乎下一秒就要掉珍珠了。
當真還是個小姑娘,連這點都承受不住,更遑論見識他身邊暗伏的那些危險,她這麽不禁吓,究竟是怎麽生出膽子來釣他的?
“栩栩。”聞堰寒喚她的名字,溫幾栩眼神閃爍了一下,沒了方才那樣嚣張的氣焰,默不作聲地将沉香木珠還給他。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歡讓人碰你的東西——”
聞堰寒凝眸看着她,車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她半垂着頭,手指無措地絞在一起,一閃而過的躲閃神色,很明顯是在怕他。
“是不喜歡,但沒有不許你碰。”
他這句話本該是一顆定心丸,溫幾栩卻沒辦法定下心來,方才的忐忑不安仍舊在壓制着她。
車窗緩緩上移、封死,靜谧的空間內,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猶如擂鼓一般,連帶着血液也跟着震顫。
聞堰寒輕掐着她的下颚,逼她直視着他的眸子,那裏一如無邊無際的深淵,勾着溫幾栩下墜、跌落。
“栩栩,已經走到這一步,你現在才怕我,是不是太晚了些?”
同他直視時,那雙深邃眸子裏的洶湧似乎要将吞噬殆盡,溫幾栩心跳漏拍,更多的,是被看穿的心虛。
“聞堰寒——”
她小心翼翼地喚他的名字,洶湧熱烈的吻卻如雨點般重重砸落下來。
胡亂地、毫無章法的吻碾過她的唇角,聞堰寒咬着她的下唇,迫使她張開貝齒,而後肆虐般地卷過那片櫻肉,掠過她的下颚,懲罰似地輕留下一排獨屬于他的印記。
兩個人都亂了呼吸,在瀕臨窒息之際,聞堰寒大發慈悲地松開了她,得以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溫幾栩,伏在他耳邊無意識地喘息着。
聞堰寒滾燙的掌心锢着她的腰,諱莫如深地望着她。
相較于她的淩亂失序,他更像是不然凡塵的高山清雪,居高臨下地欣賞着因他而生的失态。
溫幾栩也自知這副媚态太過招人,被過眼,不甘這樣被他望着。
聞堰寒卻分開她的雙腿,将她轉為正面擁抱的姿勢,扣住她臀部的手略一用力,溫幾栩不得不同他四目相對,再無逃避的可能。
“還想怎麽逃?”她的手腕被他握住,沉香珠串硌着她,仿佛是在提醒她,剛才招惹他的行徑有多荒唐。
溫幾栩蜷了蜷手指,發現無法掙脫後,眼睛裏似有水光搖晃,“有人還在外面看着呢!你注意影響。”
“我不需要在乎別人的感受,倒是你,臉皮這麽薄,剛才當衆坐在男人腿上時,可不見半分羞赧。“
“是你先拉我上車的,又不是我主動。”溫幾栩癟嘴,開始控訴起聞堰寒來,哪有人在司機下車後忽然合上車窗的,擺明了就是在做一些難以啓齒的事,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急不可耐。
“哦——”聞堰寒拖長了尾音,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說:“原來是怪我太心急,沒能和你慢慢相處。”
溫幾栩冷哼一聲,算是默認。分明她剛才還享受着聞堰寒溫柔細致的服務,轉眼就變成了黃鼠狼。
“栩栩,這可算不上急。”聞堰寒凝着她的眼睛,攬着她腰的手一寸寸收緊,擁抱也變得嚴絲合縫起來。
向來端莊自持的臉上浮現出隐忍的神色。
唇畔勾着一抹笑意,低聲問:“感受到了嗎?”
帶着潮意的吐息落在溫幾栩耳側,霎時燃起簇簇暧昧焰火,燒得溫幾栩指尖發顫,耳根攀紅。
她惱羞成怒:“聞堰寒,你不要太過分!!!”
饒是那日兩人肌膚相貼地擁吻,聞堰寒也極盡克制地維持着最後的防線,加上那晚他穿的浴袍長褲又實在是寬松,溫幾栩根本不曾感受到最滾燙之處的盛況。
而現在,他衣冠楚楚,襯衣領口的溫莎結齊整漂亮,若不看那雙帶着情與欲的深沉雙眸,恐怕還以為他真的是什麽無欲無求的神祇,是傳聞中不近女色、桀骜自持的聞氏掌舵人。
聞堰寒的心口被她的聲音勾得愈發躁,明明該是發怒的、緊張的語氣,卻被她喊出了嬌嗔的軟糯,不但沒能起到震懾的作用,反而讓人生出更邪惡的欲念,想發狠地将她抵在身下,讓她感受他的力量和溫度。
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明白,男人食髓知味以後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一旦惹了,就別想逃,承不承受地住,都得好好地受着。
小姑娘臉紅到了脖子根,脖頸向後梗着,軟唇在他方才的滋潤下,瑩亮動人,像是引人沉淪的西方魅魔。
聞堰寒輕笑一聲,卻換上了正經的神色,問:“除了吻你,我什麽都還沒做。栩栩告訴我,哪裏過分?”
溫幾栩死咬住下唇,鴕鳥一樣地往埋低了腦袋。
學聰明了,不會輕易掉進他挖的坑裏。
聞堰寒轉為單手扣住她,将領帶扯下,随意地擱置在後排,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口的紐扣,細微的聲響猶如驚雷般在溫幾栩耳畔炸開,解到第三顆時,溫幾栩終于慌亂,連忙掙脫他的桎梏,按住了他的指尖。
然而動作太快,連她自己也沒發現,數秒前還堅如磐石的禁锢,怎會如此輕易任她脫離。
“還、還是不要在這裏了……你要實在想的話,也該換去室內……”
“嗯?”聞堰寒眉峰輕挑起一邊,格外地有耐心,好整以暇地聽她說完接下來的話。
溫幾栩吞吞吐吐半天,驟然意識到什麽,怒目瞪着他。
後者卻只是淡淡道:“我只是覺得有些熱,解開兩顆扣子而已——栩栩想的是什麽?”
“呸!!老狐貍!又欺負我!”
溫幾栩越說越氣,不想就這麽被他得逞地嘲笑,捏着他指尖的手指上移,撫上了他的喉結。
直到聞堰寒的眸色越來越晦暗,溫幾栩反而變本加厲地往他鎖骨處探去,他才推開她,啞聲輕斥:“松手,下車。”
溫幾栩像是終于得救般,連忙逃離案發現場,脊背貼着刺骨冰涼的車門,整理淩亂的呼吸。
對上低着眸不敢打量她的鄭叔,溫幾栩清了聲嗓子,佯裝平靜道:“聞堰寒說他等會出來。”
鄭叔點頭,并未多言。
溫幾栩問:“你跟在聞堰寒身邊很久了嗎?我該怎麽稱呼你?”
“少爺是我看着長大的,小姐喚我鄭叔就行。”
“好吧。”溫幾栩也不确定先前的畫面被鄭叔看到了多少,但見他神色如常,也不知道是因為素養的關系,還是對此不敢多言,她偏過頭去敲車窗,壞心思地朝裏頭的人笑:“聞哥還有多長時間?需不需要——”
剩下的話僵在臉上,男人長腿邁出來,壓迫感驟然席卷而來,溫幾栩對上那雙寒潭深謀目,結巴道:“你今天怎麽這麽快就……”
上次他可是在浴室裏足足呆了一個多小時。
他眯起眼看向她,西服懶散地搭在手臂一側,剛好擋住一雙長腿,看不出什麽異樣。
許是最後那個詞刺激了男人的神經,他攬過這個不知死活的小狐貍,将她用力地抵在車前,眸中含着暗色洶湧:“不讓你親自感受下,是不是不知道什麽叫玩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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