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黎明
第37章 黎明
◎“代表我們已經熱戀三天。”◎
他的音色沉啞, 從聽筒裏傳來,裹挾着低頻的電流,像是細細的砂礫滾過耳側,好聽到讓人心跳微砰。
啊啊啊啊這誰頂得住啊。
溫幾栩咬着下唇, 不願讓上揚的唇角暴露此刻的情緒, 哪怕他根本就看不到。
“對不起, 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聞堰寒,你有在擦藥嗎?感覺有沒有好點?”
溫幾栩自小就不會說安慰人的話, 話一出口,才發現幹巴巴的,聽起來沒有半點誠意。
“沒擦藥。”聞堰寒冷聲, “感覺也不好。”
三兩句回答讓溫幾栩心生愧疚, 聲音懇摯:“我家這邊有個很厲害的中藥館, 我現在去給你定一瓶藥膏。”
“不用了。”聞堰寒說, “我這裏有,但我故意沒有用。”
溫幾栩啞聲一瞬, “你成心讓我難受是不是?”
“我以為像你這樣沒有心的人,是不會難受的。”
“對不起……”
溫幾栩錯不及防地被他的話噎住,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千裏之外,聞堰寒垂眸, 視線掃展櫃裏的那枚手表,依舊刺目。想來她回到宜城之際, 必然免不了同江鶴軒見面, 兩家又是世交,聞堰寒不可抑止地眸色漸暗。
“栩栩, 明年可以給我重新補一個生日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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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幾栩還是第一次聽到聞堰寒提要求, 想到那塊幾乎無法戴出去的表, 她自覺虧欠,于是愉快答應:“本來每年生日都需要準備新禮物的,你放心,這次我肯定做足功課,絕不會發生上次那種烏龍事件了。”
她明快的話像是一針強心劑,壓下了聞堰寒心頭浮出來的那點戾氣。
聞堰寒:“那就當是——栩栩對我的承諾。”
聽到他将這麽小的一件事上升為‘承諾’這樣的字眼,溫幾栩心裏淌過異樣的感覺,悟了一會,才明白聞堰寒的用意。
她談戀愛還沒有超過三個月的呢!
從現在開始算,等到明年聞堰寒再過生日,她們還在不在一起都不确定。
“老狐貍!”溫幾栩不由地控訴。
“這是——”聞堰寒頓了一瞬,深眸淡淡掃向遠處,複又道:“的合理訴求。”
溫幾栩嗅出了不對勁,“你剛才漏了什麽?我沒有聽清。”
聞堰寒卻像是要留足了懸念似的,“你後面會知道的。”
-
聞堰寒太會釣人胃口了,通話結束前的那幾句害得她輾轉反側一晚上也沒怎麽睡好,給他發消息,他也閉口不談,端着的姿态讓溫幾栩猶如百爪腦腮。
早上用餐時,溫母将手背貼在溫幾栩的額頭上,“沒有發燒啊,怎麽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不能把聞堰寒的名字說出來,溫幾栩又無法遏制住表達欲,于是類比道:“昨晚熬夜追小說了。”
溫幾栩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同溫母哭訴:“那個作者太壞了,故意留了個好大的坑。”
作者:聞堰寒
溫母笑:“多大的人還看小說。”
溫幾栩咬了一小口面包,“媽媽你不知道,可好看了。”
溫父為妻子倒好牛奶,才看向溫幾栩:“栩栩,下午跟我去一趟京市。”
溫母沒好氣地瞪着溫父:“栩栩才剛回來不久,你們又給她安排那麽多會議,真是知道你怎麽做父親的,都不知道讓女兒緩緩,要把全家人都變成工作狂你才滿意是吧?”
當着孩子的面被妻子訓斥,溫父面色一紅,輕咳道:“人北清的教授願意帶栩栩,多好的機會,哪能輕易推拒?”
“行了,你們早去早回,栩栩的假期可不多,留點時間周轉倒到時差。”
溫幾栩同溫沉如對視一眼,沒再插話,機靈地對溫母道:“媽媽你就放心吧,好不容易碰到爸爸和哥哥跟我一起,我肯定得薅一筆大羊毛。”
“看上什麽告訴媽媽,不夠的我再給你貼。”
溫幾栩眉開眼笑,親切地抱着溫母不放:“嗚嗚嗚還是媽媽最好!”
溫母嗔她:“讨債的小棉襖。”
溫家雖然富裕,卻并不像聞堰寒那樣擁有私人飛機和專屬航線,父女三人由司機送去機場,買了頭等艙相鄰的位置,剛好有個小隔間,私密性還算可以。
溫幾栩看到她那嚴肅正經的溫父,眯起一只眼,打開戒指盒的一條縫,然後迅速阖上,反複确認地放在保險盒裏,不由得覺得可愛又好笑。
下了飛機,由溫父和溫沉如安排駛入京市的路線,婆婆文海棠廢文每日更新肆兒兒二吾九幺四七溫幾栩則安然地坐在保姆車的最後一排給聞堰寒發消息。
[溫幾栩:我們快到了]
[V.:好]
[溫幾栩:但壞消息是,我爸和我哥不讓我跟你見面]
這條消息發出後,溫幾栩再沒收到他的回複,她有些忐忑地連發了好幾個表情包,依舊石沉大海。
她能夠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送給她的東西,被她們全家人鄭重退回不說,卻連當面聽她解釋的機會都被剝奪,任誰遇上這種事,都該生氣。
溫沉如是真的很忙,下了飛機後,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打電話、用手機審批處理流程,溫父這邊的消息雖然沒有那麽多,卻也需要時不時地和他讨論決策。
同除了等聞堰寒的消息,便再沒有別的事可做的溫幾栩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忽然有種自己是家裏米蟲的錯覺。
不說溫沉如,就連江鶴軒都在二十歲這年成了獨當一面的大人,在各種場合都吃得很開,縱然狐朋狗友一堆,關鍵時刻也還算頂用。
而她呢,唯一喜歡的賽車,也只不過小小地贏了一場而已,這條路能走都遠,都尚且是渺茫的。
溫幾栩有那麽一瞬間竟然羨慕起聞堰寒來。
羨慕他的自由自在,也羨慕他的肆意灑脫。
為了避免胡思亂想,溫幾栩拿出手機,在網上搜索有關這枚粉鑽的話題。
無非就是偏愛、偏向一類的寓意。
全世界的珠寶商捧出天價鑽石時,常用的編故事套路,溫幾栩看完倒是沒有太大觸動,直到一條大數據推送的标題進入眼簾。
#女款戒指戴法!處在熱戀中的你一定要看#
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裏邊很長一段都是廢話,溫幾栩不疾不徐都往下看,眉心卻漸漸擰起。
右手中指,代表情侶熱戀。
保姆車平穩地在路上行駛着,入了京市最繁華的路段,車速漸緩,高聳入雲的建築遮擋住大部分視線。
溫幾栩伸出右手,中指不由得蜷曲了半分,那晚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入,戒托冰涼的觸感似乎是在提醒她,聞堰寒強行為她戴上的戒指,正是代表着情侶熱戀的右手中指。
耳邊一片嗡鳴聲響起。
保姆車在一棟別墅門前停下,溫父已經下了車,一行侍者迎上來恭敬地候在兩側,溫沉如在車窗外叮囑了她兩句話,溫幾栩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世界像是一瞬間變成了無聲電影。
*
京市別墅內。
聞堰寒親自出門相迎,冷峻的目光在保姆車上不着痕跡的梭巡,然而車窗裏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更沒有那個讓他朝思暮想,恨不得親自回到宜城抓回來的人。
好得很。
竟然連見他一面都不肯。
“聞先生。”溫沉如淡聲提醒。
聞堰寒不着痕跡地收回目光,隐下眼底的晦暗,向溫父微微颔首,姿态顯得謙遜而有禮:“溫伯父,請。”
終于得以同這位傳聞中性情恣肆難測的聞氏太子爺交談,還被奉為座上賓,溫父仍舊顯得有些不習慣,長輩的氣勢被他周身的貴氣壓了一頭,更加堅定了不能讓女兒同他有過深接觸的想法。
一番寒暄過後,溫父提出此行要事:“聞先生,栩栩年輕不懂事,我們這次專程前來,是想将這份東西物歸原主。”
聞堰寒并未接過,薄唇輕啓:“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溫父:“小女恐怕難承厚愛。”
溫沉如垂手站在一側,觀察許久,也沒能揣摩出聞堰寒的心思:“聞先生,我妹妹今年才十九歲,小孩子心性難定,貪玩,不懂事,如果以前得罪的地方,還希望您見諒。”
“我對溫小姐,并非是一時興起。”聞堰寒擡眼,聲色淡徐,“或許我現在說的話,你們不會相信,但時間會證明一切。這枚戒指象征的寓意,就是我的态度。”
溫父但笑不語。
幾番推拒之後,那個名為‘傾意’的粉鑽戒指,最終還是還了回去,聞堰寒安排了他們今晚的住處和用餐,卻被溫父一口回絕。
最後溫幾栩只能跟着溫父和溫沉如定了酒店,到了前臺,又被告知有人為他們升級了總統套房,溫幾栩遲遲沒能等來聞堰寒的回複,忍不住打探兄長的口風,卻被溫沉如一個眼刀咽了回去,兀自回了她的套房。
看着她一副喪氣的模樣,溫沉如無奈搖頭,對父親道:“聞堰寒的行事風格倒是比聞仲衍溫和許多。”
“那也未必。”溫父嘆息,“只可惜他看上的是栩栩,不然我還真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溫沉如:“生意是生意,比不上家裏人的安危。”
溫父也道:“只要栩栩能一輩子做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再得罪十個聞堰寒我也不怕,哈哈哈。”
溫沉如無奈地笑笑,沒說溫幾栩在國內學賽車的事情,眸色深沉,半晌,才道:“只要她不把天捅破就行。”
-
溫幾栩在總統套房內倍感新奇地轉悠一圈,給聞堰寒足足打了三個電話,對面才接通。
對面的人聲色寒涼,像是譏諷:“溫小姐不是想和我斷了麽?”
溫幾栩微哽,顯得有些委屈,“誰說要和你斷了?聞堰寒,你好兇。”
“東西還了回來,人卻不肯來,溫小姐真把我當魚一樣釣着?”
聞堰寒像是還積着怨氣似的,聲音沉得發悶,又過于冷淡,同初見那時的語氣幾近相似,溫幾栩的心也像是被醋泡了一宿似的,變得酸澀發苦。
“我這不是來找你說清楚嘛……”
她沒出息地帶了些哭腔,聽得聞堰寒呼吸微滞,一顆冷硬的心不由自主地發了軟,盡管語氣依舊冷淡,卻已緩了不少:“下樓。”
溫幾栩微愣片刻,拖鞋都來不及穿,就赤着足跑向落地窗前,垂眸往下看,“你什麽時候過來的?你不生氣啦?”
通體漆黑的邁巴赫挂着彰顯身份的連號京牌,引得路人駐足,卻不敢多看。
聞堰寒冷笑:“在等沒心沒肺的人跟我談清楚。”
溫幾栩胡亂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心情瞬間好了起來,“你等我!我馬上下來!”
“不着急。”
溫幾栩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披上,一路催促着電梯快快下降,等到了酒店大門,壓低帽檐,小跑着走到副駕駛前,剛準備拉開車門,後座的門就自動開了。
對上一雙寒潭深目,他還穿着先前同她家人見面時的西裝,舉止端莊矜貴,望向她的神情裏帶着點溫柔和難掩的思念,襯得他愈發禁欲迷人。
溫幾栩的小心髒不受控地跳了一瞬,被男人的大掌锢住腰肢,随後将她攬入懷中,熟悉的清冽香氣席來,溫幾栩環住了他的肩。
“我還以為你會親自開車呢。”
“開車的話沒辦法抱你。”
聞堰寒的嗓音隽啞低沉,聽得溫幾栩耳膜一顫,對上那張讓人臉紅心跳的臉,不免有些怦然。
只是,視線在落到小姑娘單薄的衣衫上時,神情一點點變冷,聞堰寒凝眉:“說了不着急,怎麽連外衫都沒穿?”
溫幾栩觑向他鋒淩的下颚,只覺得數日未見,這張臉比往日還要淡漠幾分,果然沒了她,聞堰寒就得原形畢露,變成那摘之不得的清冷月光。
“怕你生氣,想快點見到你。”溫幾栩軟聲道。
聞堰寒挑起半邊唇峰,嗓音低冽,輕嗤:“所以想快點見到我是假,怕我生氣,才故意用的這招苦肉計。”
小姑娘觑了他半晌,露出狡黠的笑,像是狐貍終于露出了爪牙,“那你說苦肉計有沒有用?”
“以後不許再用。”聞堰寒冷漠地說。
“戒指呢戒指呢?”溫幾栩挽唇,知道他最吃這套,作勢卻摸他的西服口袋,迫不及待地想拿出來戴上。
小姑娘作亂的手在男人的腰側胡亂摸着,鼻尖萦繞着少女的淡淡馨香,溫香軟玉在懷,還是不安分的家夥,抱着她的人眉心漸漸攏起,嗓音低啞:“栩栩,別摸了,沒在那。”
前排的鄭叔不可避免地老臉一紅,輕咳了一聲,以示存在感。
溫幾栩臉色頓時燒得通紅,再不敢有動作,桃花眼觑向他,滿是責怪的意味:“我只是想找東西而已,你不要亂誤導人。”
聞堰寒盯着溫幾栩的眼眸,清得好似藏了一汪水,泛紅的眼尾藏着點未盡的淚花,腮頰染了一層薄淡的熏紅,勾地聞堰寒心頭的躁意浮出,深眸凝了點意味深長道:“想歪的人怎麽還惡人先告狀。”
溫幾栩輕哼一聲,不理他。
聞堰寒遂不再逗弄她,攤開掌心,粉鑽戒指在車內的光芒依舊璀璨,溫幾栩在他的注視下,自覺拿過來,戴在右手中指的位置。
對上他逐漸變得深邃晦暗的眼,溫幾栩忍不住舔了下唇,只覺得車內的氧氣像是被抽幹了似的,鼻息也變得灼燙。
聞堰寒锢住她腰肢的大掌緩緩收緊,漆黑的眸子幾乎要将她吞噬,溫幾栩心髒微滞,察覺到身下的異樣,不自在地往後挪了半寸。
“栩栩——”
聞堰寒啞聲喚着她的名字,透露着危險的警告意味,他微仰着脖頸,眉心不受控地蹙緊。
脖頸間的青色筋絡分外蠱人。
“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他緊緊凝着溫幾栩的視線,喑啞的嗓音極近克制,卻又瀕臨失控,像是上瘾後的戒斷反應。
溫幾栩耳根紅地快要滴血,不敢再亂動,聲音不自覺發顫,心跳仿佛要躍出胸膛,一字一頓道:“代表你現在,是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錯了。”聞堰寒瞳孔漆黑,眸底只映出一個她,“代表我們已經熱戀三天。”
作者有話說:
戒指戴右手的這個伏筆有沒有寶猜到呀哈哈哈哈
太子嘴硬心軟,實際上在樓下乖巧等老婆~
這章不太好寫,來晚了,明天的劇情可以香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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