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黎明

第38章 黎明

◎“你亂了分寸。”◎

現在的姿勢令溫幾栩并不好受。

她穿得是貼身德絨保暖褲, 外面套了一件及膝的毛呢短褲,雙腿岔開被他抱在腿上,底下的西褲面料并不算厚,微撐起的弧度, 無需垂眸, 便足以窺見其風采。

“你、你……能不能讓鄭叔把空調開低一點。”溫幾栩的臉皮本來就薄, 又被他用那雙晦暗的眸子盯着,結巴了半天, 也只說了這麽一句。

她想不通,為什麽男人即便是在生氣的狀态下,也不影響某方面。

反而比以往更甚, 好像把所有的不虞都積攢着似的, 也不知道哪天會突然崩斷了弦。

聞堰寒眉心微蹙, 掌心撫上她沁涼的指尖, “不怕生病?”

溫幾栩抿唇,眼神微躲, “熱。”

“穿什麽少,哪裏會熱?”聞堰寒的目光落在她的唇邊,許是先前被她舔過的緣故,豔得像是上了一層晶亮的唇彩, 她本就生得清豔,這副含情的模樣, 更是讓人心頭發緊。

像是怕在場的第三人聽到, 溫幾栩湊近他的耳廓,小聲地說:“是你身上太燙了。”

聞堰寒喉結輕滾, 大掌摩挲着她瑩潤細白的指尖, 垂眼, 鼻尖幾乎就要抵着她的,笑嘆:“栩栩,我身上的溫度可不是吹吹冷風就能降下來的。”

“那怎麽辦。”溫幾栩直直地撞入他的眼,或許是有了釣到了他的身份,就連說話都變得肆意起來,“這才是第一天成了我男朋友,你這麽躁,以後可怎麽過。”

“栩栩這是在挑釁我?”聞堰寒望着她。

溫幾栩抿唇,心底微微發憷,她沒有嘗過禁果,卻并非打算一直守着,情到濃處自然無需考慮太多後果,只是,她總覺得聞堰寒的……太可怕。

她并不覺得能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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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溫幾栩不免咽了咽口水,別開視線,“我只是在提醒你,要記得定期瀉火,免得脾氣暴戾,殃及池魚。”

聞堰寒輕笑,灼熱的呼吸灑在她耳畔,“作為女朋友,栩栩是不是該幫我?”

“你……!我不會。”溫幾栩耳根被他濕熱的吐息弄得又紅又燙,一股異樣的癢意直達頭頂,她惱羞成怒地瞪向罪魁禍首,卻撞入了一雙晦暗深沉的眼。

“我不介意教你。”聞堰寒說。

溫幾栩不滿:“你跟誰學的?”

“栩栩,這種事情。”聞堰寒微頓,像是要洞穿她的心思,“男人天生就會,用不着誰來引導。”

炙熱的吻貼上了她的,幾乎是那一刻,唇齒被人強勢地探開,他沒什麽章法地啃咬着她的下唇,洶湧又急切的吻仿佛是在回應她的挑釁。

支在脊背的手按着她逐漸往前,直到彼此的擁抱變得嚴絲合縫,溫幾栩的雙手被他反剪在身後,動彈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熱烈的吻,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像是燃燒起來。

往常聞堰寒都會将她吻到難以呼吸才結束,而這次,他只是帶着她搗弄一番後,便克制地松開她,男人溫玉般的指腹落在被他吻得泛腫的唇上。

“鄭叔,去梨園堂。”

溫幾栩仍舊被他抱在懷中,只是依舊沒了先前作亂的活力,臉頰透薄的紅暈彌漫,“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吃飯。”

溫幾栩‘呀’了一聲,後知後覺道:“我爸和我哥哥還等着我吃飯呢,要是跟你走了,他們找不到我怎麽辦。”

“就說你不舒服,讓前臺把餐食送進來就好。”

溫幾栩:“不行,這樣的話,我爸絕對會立馬叫醫生過來的。”

聞堰寒凝視着小姑娘半晌,極好脾氣道:“那你說,想怎麽樣。”

溫幾栩知道他會遷就着自己,可當聽到這樣一個強勢的男人說出妥協的話時,心情則完全不一樣。

“梨園堂的烤鴨是不是做得很好?”

聞堰寒:“嗯,清蒸鲈魚,蒜蓉蝦滑也是招牌菜。”

“你安排人送過來,一起去樓上吃。”溫幾栩揚唇,對上了男人眸色濃烈的眼。

“這會兒又不怕被父親和兄長發現了?”

溫幾栩挽着他的手臂,軟聲撒嬌:“有你在,什麽都不怕。”

“小騙子。”

*

梨園堂的中餐果真不愧是唯一入了米其林三星的,色香味俱全,就連一向不喜歡油膩的溫幾栩,都忍不住讓聞堰寒多為她包了兩張烤鴨片裹面皮。

總統套房的規格相當豪華,兩個人在專屬的餐廳內用餐,硬是讓溫幾栩有一種在高規格會客廳吃飯的錯覺。

加上又有個無論從顏值還是氣質都稱得上是賞心悅目的男人為她服務,溫幾栩頓時覺得這趟京市之旅,也不似想象中那樣枯燥。

心滿意足地吃完了晚餐,聞堰寒又派人前來收拾了殘局,将餐廳內的食物香氣除盡,偌大的套房內,只剩下了兩個人。

地暖的溫度開得很高,聞堰寒将西服挂在木架子上,從門外端來了洗淨後的水果,回到客廳時,小姑娘已經盤坐在地毯上,玩起了賽車游戲。

外面天色漸暗,柔和的燈光在她臉側留下一道暗影,她神情專注,骨子裏透出一股野蠻生長的力量,在成功超越旁側疾馳而過的車時,眼底散發出熠熠神采。

視線再往下,是一只瑩白小巧的赤足,在冷光燈下,呈現出半透明的色澤,好似上等的白玉,需握在掌心間,摩挲升溫。

初見之時,聞堰寒就曾看見過她精致漂亮的踝骨。

卻不想,眼前的小狐貍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不勾人的,仿佛天生就該是被捧在懷裏,誘人不斷沉淪的魅魔。

“好簡單呀,我超了第二名整整13秒!”屏幕裏傳來人群的喝彩聲和歡呼聲,伴随着紅色的彩帶标識,溫幾栩扔下了游戲手柄,踮着腳湊過來,“這個季節的草莓會不會很酸啊?”

客廳鋪了長絨地毯,即便踩在上面,也不會覺得涼。

溫幾栩挑了一個顏色最鮮紅的草莓,卻被酸得呲牙咧嘴,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

聞堰寒放下了手中的果盤,拉開身側的椅子,順勢将溫幾栩抱在腿上,提醒:“栩栩,酸就別吃了。”

溫幾栩盯了他半晌,壞心思浮了出來,“超級甜,真的,我剛才是故意演你的。”

聞堰寒似笑非笑:“原來是這樣。”

“真的,你快嘗嘗,可甜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甜的草莓。”

她探頭迎上他的眸子,不安分的手已經伸進果盤,挑挑揀揀,故意拿了個頂部透着白的,又生怕他發現,用手指擋住大部分,遞至他唇邊。

見他一點也不配合,溫幾栩惡聲惡氣道:“女朋友喂的,你敢不吃?”

她今天似乎格外喜歡提及那三個字,聞堰寒也很是受用,這幾天以來積攢的猜疑、妒忌的情緒像是得到了緩解。

只要她主動一點,他可以暫時放下一切肆意生長的陰郁情緒,忽略她曾惹的那些讓他心緒戾冷的男人。

原來,在她面前,他已經變得如此沒有底線,無可救藥。

視線回籠,聞堰寒的目光落向眼前被他寵得嬌縱的小姑娘,淡聲道:“栩栩太沒誠意。”

溫幾栩眼珠轉了轉,腦子裏不不知道又浮出些什麽鬼點子,只見她紅唇微張,含住那顆草莓的一頭,不太熟練地送到他唇邊,視線相觸的一瞬,溫幾栩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被他含住了另一頭的草莓。

近在咫尺的俊顏,依舊是那副禁欲冷淡的模樣,溫幾栩卻在用這種方式,引誘着高臺明月下凡塵,讓他跌落塵埃裏。

心跳一聲高過一聲。

沾着她汁液的草莓被他不動聲色地吃下,聞堰寒神色如常,就連眉梢都沒有半分變化,溫幾栩不免狐疑,“不酸嗎?”

“很甜。”聞堰寒評價,目光淡淡睨向她,“栩栩也想嘗嘗嗎?”

溫幾栩還沒來得及回答,聞堰寒就吻上了她的唇,酸甜的草莓汁液被他的唇舌抵了過來,裹挾着清冽的氣息,像是銜接上了在車裏沒能盡興的那個吻。

聞堰寒抱住她的腰,拖着她站了起來,在窗側站定,夜幕已深,坐落在京市繁華之境的高層酒店,俯瞰着整個城市繁華的夜景,無人知曉,透明落地窗內的兩個人吻地難分難舍。

直到溫幾栩受不了,聞堰寒才大發慈悲地放開她,眸色漆黑:“學會換氣了,有進步。”

溫幾栩紅着臉,怎麽也不願意同他說話,丢下聞堰寒就跑去了浴室,看着鏡子裏春情泛濫的自己,不由得又将聞堰寒罵了一遍。

*

洗完澡出來,溫幾栩的周身氤氲着淺淡的熱氣,海藻般的長發濕漉漉地垂在肩側,聞堰寒正倚在窗臺邊緣,指腹間橘火跳躍,長腿筆直修長,冷厲的面龐像是被鍍了層暗金。

溫幾栩有些不自在地別開眼,佯裝稀松平常的語氣:“你也快去洗澡。”

煙霧缭繞在聞堰寒周身,他的眸光掃過來,只一瞬,便猶如被黏住了般,再也挪不開半分。

小姑娘只裹了一條浴巾,圓潤的肩骨泛着一層淡粉,白皙的雙腿半隐在氤氲的水霧中,一雙眸子清麗地好似蒙了汪水,唇畔一點朱砂點綴,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妖冶而旖旎。

聞堰寒喉結輕滾,嗓音泛啞:“栩栩是打算,金屋藏嬌?”

溫父和溫沉如為了斬斷她和聞堰寒之間的聯系,就連今日都沒能讓他們見面,誰又能想到,此時此刻,她竟然邀請那讓人聞風喪膽的太子爺同處一室。

禁忌與刺激感叢生,颠覆着溫幾栩的心髒承受力。

“金屋藏你。”溫幾栩咬唇,飛快地鑽進了卧室,關上了門,脊背貼着門板,平複着驟亂的心跳,“我先去吹頭發了,太子請自便。”

門外的腳步聲漸遠,溫幾栩的肩膀才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在梳妝臺前慢慢擦着頭發。

等頭發吹得半幹之際,溫幾栩換好了家居服,确認渾身上下該露的部位都包裹地嚴嚴實實後,才推開門。

客廳空蕩蕩的。

溫幾栩喊了兩聲聞堰寒的名字,卻沒有回應,她只能慢慢走到浴室門前,裏側漆黑一片,唯有熱氣撲鼻而來,溫幾栩下意識想轉身,聞堰寒的黑眸闖入視線。

他的發梢微濕,幾顆水滴自額間滾落下來,纏綿流連至脖頸,再到筋絡盤虬的胸腹,最後落在人魚線盡頭,化作一片濕色。

溫幾栩不免看直了眼。

他一步步逼近,溫幾栩才紅着臉回過神,逃離似地往門邊後退,聞堰寒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仿佛她是鏡頭裏唯一的落點,是必須追随的光亮。

直到退無可退,溫幾栩被他抵在門邊,他身上的熱霧也如同他這個人一般強勢,侵占着她豎起保護屏障,輕而易舉地讓它碎掉。

男人如竹笛一般的指腹緩緩撫上她的臉,走廊外響起了沉悶的扣門聲,一門之隔下,溫沉如冷肅的嗓音響起:“溫幾栩,我有事跟你說,開門。”

“等一下……!我穿衣服。”

溫幾栩迎上聞堰寒的視線,要是讓他哥知道,聞堰寒在她這裏,還剛剛用完了浴室,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慌亂地想将他往裏屋推,“怎麽辦,要不你先去藏起來?”

“你亂了分寸。”聞堰寒不動如山,唯有一雙沉眸凝向她。

“有什麽事情,你站在門邊和他談就好。”聞堰寒往門邊稍挪半寸,借着視角差站定,“這個位置他不會看見我。”

就在溫幾栩決策難定之際,門外的人似乎也失去了耐性,“我的時間有限,要是被爸知道你學賽車的事情……”

可惡的溫沉如!居然威脅她!

溫幾栩拉開了門,對上溫沉如的視線,心虛地挪開了眼,她聽到門外的人淡聲警告她最好不要再和聞堰寒聯系,又苦心交待了幾句作為兄長的顧慮,愛之深責之切,他和溫父并非有意幹涉她的感情,希望她能明白他們的良苦用心。

當下的場景不斷重疊,像是電影裏閃晃的鏡頭,溫幾栩沒太聽清溫沉如說了什麽,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架在了刀刃之上,連呼吸都像是如履薄冰。

因為此刻,溫沉如口中那位殺伐決斷、冷酷無情的地獄修羅,正赤.裸着上身,慵懶地倚在門邊,深眸含笑凝着她。

而他滾燙的指尖,正大膽地勾住了她的手指,正拖着她往他的方向靠。

下一秒,她聽到溫沉如嘆了口氣,“爸媽還是更希望你同江家聯姻,我們兩家彼此知根知底,将來你要是受了委屈,也好替你撐腰。不過也不強求,畢竟江鶴軒對你有心,你也未必有意,我們最終還是尊重你的選擇,栩栩,你考慮一下吧。”

溫幾栩心猛地一咯噔,即便沒有側過身,也能感受到她正被一雙灼燙的視線緊緊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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