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月光
第60章 月光
◎“吻痕淡了,能不能補上?”◎
聽到那道熟悉的嗓音, 溫幾栩腳步一滞,腦子飛速運轉後,幾乎是下意識地往雨幕中沖去。
“……”
撐傘的人似是沒想到人都在眼前了,還能腳底抹油開逃。
眉峰微斂, 長腿輕邁, 扔下木柄傘追過去。
黑傘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傘面墜落在地,濺起一片水花。
程子幕看着兩道一前一後闖入雨中的身影, 駐足凝視了許久。他們兩人似乎格外般配,就連這種你追我趕的游戲,聞堰寒也願意陪她瘋。
在聞堰寒懶腰抱起溫幾栩的那瞬, 程子幕才收回視線, 撿起了那把傘, 緩緩收了起來。
少年唇線抿地很直, 孤身走向了另一輛車,清寂的面龐透着一股冷意。
既然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從今往後, 也要試着習慣。
-
溫幾栩本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先跑到那輛改裝後的車面前再說,誰知剛邁了沒多長距離,聞堰寒就追了過來, 仗着人高腿長的優勢,他輕而易舉地追上她, 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雨勢驟然變大, 兩人所站的位置無論距離那邊都很遠。
豆大的雨滴落下來,砸在她的臉上, 溫幾栩瞬間懊悔一時沖動, 握住她手腕的掌心幹燥而溫暖, 然而聲音的主人語氣卻不怎麽平和,“看見我跑什麽,溫小姐就這麽怕我?”
Advertisement
溫幾栩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強:“聞哥?剛才沒聽到你叫我。”
聞堰寒的發梢被雨滴沾濕,微卷的幾縷纏着,水漬順着鎖骨處的脈絡漸漸下滑,襯衣沾了水後呈現出幾近透明的白,隐約可見結實的胸肌和腰腹的人魚線,耳骨處的那枚粉鑽耳釘更添一抹野性的味道,在這樣糟糕的情境下,竟絲毫不顯狼狽,反倒有種別樣的蠱。
難怪粉絲天天嚎叫說想看太子濕.身誘惑。
溫幾栩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想,粉絲們的雙眼不愧是雪亮的。
見她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聞堰寒被她氣得不清的心情才好了些,冷哂:“人工降雨已經開始了,你還打算在這站多久?”
溫幾栩這才匆匆移開視線,下一秒,腰際就穿過一雙大掌,天旋地轉之間,她被他懶腰抱起,大步邁向前方停靠的車。
“你快放我下來!”
“不放。”聞堰寒似是還在為她見到他就逃的事情介懷,語氣顯得有些冷漠,“你走得太慢,生病了怎麽辦?”
溫幾栩嚷聲:“我身體素質很強的好吧,哪有那麽弱不禁風。”
聞堰寒視線冷然地灑在她臉上,“體寒,不是你說的?”
“……”久遠到她都快忘記的話被他翻了出來,溫幾栩啞聲,不服氣道:“那是當初為了釣你、讓你心疼編的借口,太子該不會連這都相信吧?”
男人深邃的眉眼凝着她,聲線隽啞:“是信了,不然也不會縱容你玩我這麽久。”
溫幾栩蹙眉不再看他,卻也不敢再掙紮。阿言說他的左手還是有希望恢複如初的,只要平時多注意修養,不能遭受太大的外力抵抗。
聞堰寒絕對是個令醫生特別頭疼的病人,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抱着她,雖然用的是手臂的力量拖着她的脊柱,他力氣本就大得不像話,抱着她時也不似在逞強。
溫幾栩怕自己的掙紮會傷到他,又不想讓他覺得是她在主動,雙手攀着他的腰腹,想借用自己的力道減輕一些他的壓力。
平心而論,聞堰寒的身材真的很頂。寬肩窄腰,尤其是腰腹,力量感十足,像一張蓄滿了力的弓,随時都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道。
半透明的襯衣如蟬翼般緊貼着腰間的肌理,分明是隔着衣服環着他的,卻像是毫無遮擋地撫着他的肌膚,他身上的溫度燙得吓人,像是要将雨水都燙地蒸騰成霧氣似的。
或許是靠得太近的緣故,溫幾栩感覺臉頰被他烘地像是升了溫,浮出一抹羞赧的緋色。
終于進了車內,溫幾栩将車內的暖氣打開,好在她穿了外套,脫下來搭在後排,裏側的衣服還是幹燥的。
聞堰寒則不同,他今天只穿了一件襯衣。
溫幾栩将發圈解開,海藻般的發尾微濕,掃過肩側時,濕意很快被棉質單衣吸足雨水,留下一小處暗色,隐約可見細細的黑色肩帶。
俱樂部的車內都會備上一張嶄新的毛巾,用于擦汗及擦手,聞堰寒拿起毛巾,對身側撥弄着頭發的人道:“自己來還是我來?”
溫幾栩狐疑地看向他,“什麽?”
聞堰寒似是低嘆一聲,越過複雜的表盤欺身而進,濕軟的發梢穿過他的指腹,溫柔而細致地擦拭着發尾。
他的神情專注而認真,極有耐心地一點點擦着。
溫幾栩有些恍惚。
上一次在京市時,還是她耍小性子,嬌矜地哄着他幫她吹頭發。向來身居高位的人,哪裏會像普通人一樣,處處容着忍讓。
而現在,曾經需要嬌嗔着索取的東西,被他主動奉上。
溫幾栩心裏湧過一片柔軟,指尖觸及那張毛巾,“我自己來。”
他松了手,溫幾栩捂着毛巾,才發現濕卷的發尾已經被他一點點攥幹,着實沒什麽值得再擦的,身側的人安靜地坐着,深邃眉眼如一只蟄伏的獵食者般落向她。
溫幾栩這才從後視鏡裏看到自己隐約可見的黑色肩帶,臉頰泛上一抹酡紅,蹙眉瞪他:“你不許看!非禮勿視不懂嗎?”
聞堰寒疏懶地笑了一聲,長臂伸了過來,他本就同她靠得近,溫幾栩以為他要扣住自己的後腦勺強吻,畢竟他向來擅長做這種事,一時慌亂間,她伸手擋住自己的唇。
灼熱的呼吸鋪灑在頸側,聞堰寒的唇距離她的鎖骨不足一寸,明明并無實質性的觸碰,卻掀起了一片酥麻的戰栗,他掀眸望向她,而後從容地撿起滑落的白色毛巾。
溫幾栩這才發覺自己誤會了他的用意。
有些不自在地将手重新搭回方向盤上,聽到他低徐落嗓,“剛才擋什麽?”
“你管我。”溫幾栩冷哼一聲,臉頰有些熱。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聞堰寒側身圈住她,左手手掌抵在她耳後,溫熱的指尖輕锢着她的下颚,鋒利而具有攻擊性的俊顏近在咫尺。
他這張臉太具有欺騙性,更何況如今深邃五官上還沾着濕潤的水汽。
溫幾栩心跳微砰,伸手推開他:“Lion還等着我起步呢,你不要離我那麽近,幹擾我訓練好吧?”
“岑然來找過我了。”聞堰寒說。
溫幾栩心跳微滞,亂糟糟的思緒還沒理清,不想同他在此刻談及這個話題。抿着唇沒說話,沉默地點燃了發動機,
程子幕打來的語音電話,她也沒有心思接。那頭也不再執着,兩個人純粹靠着遠遠地觀察對方的轉向和速度配合。
只是雨地太滑了。
車身明顯有些失控。
“轉向打輕一點。”聞堰寒淡聲,溫幾栩照做,最後一圈時,輪胎抓地力很弱,車身險些撞上旁側的欄杆。
聞堰寒緩聲道:“不要着急,過彎的時候容易打滑,你越急,失誤就越多。”
溫幾栩沉下心來,深吸一口氣,同程子幕又配合了十圈,即便是在雨中也能發揮出尋常水平的95%,才停下了訓練。
聞堰寒低垂着眼,身上的襯衣已經被烘幹了大半,單手懶怠地撐着額頭,顯得從容又矜貴。
雨停了,溫幾栩見他遲遲未下車,不客氣地拍了拍車窗,“下車了,你要在這待到地老天荒嗎?”
車窗緩緩降下,溫幾栩的手被他捉住,貼在他的額間,燙得驚人。
溫幾栩沉思一瞬,“你發燒了?”
“嗯。”
聞堰寒的眼角染上一層淡色的紅,握住她的手往鋒薄的唇部探,再緩緩移至頸側,熱燙的溫度将溫幾栩的手心燒得通紅,薄瘦的臉頰貼着她的掌心,啞聲道:“好涼。”
“燒死你算了。”想到先前他在雨中替她擋了大半,上了車又連身上的雨水都很不肯擦,溫幾栩很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聞堰寒阖上雙眼,收緊的下颚線依舊鋒利,安靜地靠在椅側的模樣,卻出乎意料地透着一股不屬于他身上的脆弱來。
他笑了一聲,“死你面前,給你留下一輩子的陰影,用這種方式讓你記住也不錯。”
什麽變态想法!
要不是看在他正生病的份上,溫幾栩肯定立即抽回手走人了,哪裏會容忍他用自己的手當降溫貼。
程子幕大步走過來,“怎麽了?”
“Lion你正好幫我把他扶上車,他燒得有些燙。”
程子幕看向副駕那個眉心緊蹙的男人,對他這麽拙劣的演技感到訝異,眸光閃過複雜,卻還是應道:“好。”
有程子幕幫忙,并不算費力地将聞堰寒置于後座之上,聞堰寒順勢靠在她的肩側,帶着熱意的呼吸噴灑在頸邊,溫幾栩不好推開他,只能任由他靠着,一直到行至他的別墅樓下。
“聞堰寒。”溫幾栩說,“你是不是該扣徐特助的工資,怎麽每次都是把你送過來就不見了?”
明知道他開不了車,把他扔車隊裏算怎麽個事。
聞堰寒擡眸看向她,“在你心裏,我是苛待下屬的混蛋?”
說不定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受了他指使,同他沆瀣一氣呢。溫幾栩啞聲一瞬,抿唇道:“反正你不是什麽好人。”
聞堰寒挑了挑眉峰,沒說話,就那樣懶散地望着她。
程子幕解開安全帶,微微側身打斷了兩人的對話:“Vincent,還需要我扶着你下去嗎?”
“不用,剛才謝了。”聞堰寒起身下了車,同溫幾栩扣住的手卻不肯松開,溫幾栩怒瞪了他好幾眼,聞堰寒也當沒看見似地,對程子幕道:“你先回青野,我晚點送她回去。”
趕客之意太過明顯。
程子幕的目光落在兩人一個不願、一個強行扣住的手上,雙眉緊鎖:“你別欺負她。”
聞堰寒勾着的唇角冷冷提了提,“我疼她都來不及,哪舍得欺負她?”
先前維持了不過兩個小時的隊友情燃起敵對的火花,空氣中似有火藥味飄出,溫幾栩面色緋紅,“我也跟Lion一起回去。”
聞堰寒掀眸望向她,俯身在她耳側低語,帶着幾分低啞的蠱:“我病了,你不留下來照顧我,要是我半夜高燒到四十度,真死了怎麽辦?”
“你的私人醫生呢?把他們叫過來。”
聞堰寒挑眉:“可我就想讓你陪着我。”
兩人說話的時候,鼻尖幾乎抵着鼻尖,溫幾栩閃躲,聞堰寒就前進一寸,你來我往,一個主動強勢,一個被動扭捏,在他的磋磨下逐漸軟了心态。
從程子幕的角度看去,這對別扭的人倒也透出一股別樣的酸甜。
程子幕向來很尊重溫幾栩的意見,做不出聞堰寒這種能屈能伸,上一秒裝病,下一秒就死皮賴臉地扣着人不讓走的事。
“溫溫,有事給我打電話。”程子幕不放心地看了溫幾栩一眼,留下這句才離開。
“路上小心。”溫幾栩禮貌囑咐。
直到車影消失在盡頭,溫幾栩仍舊依依不舍地看向遠處,回眸時,正對上一雙幽深晦暗的眸子。
“人都走了,還打算看多久?”
溫幾栩偏要跟他作對似地,作勢往程子幕離開的方向張望。
醋壇子猝然撞翻,聞堰寒攬着她的腰,同她嚴絲合縫地貼緊,高大寬闊的身形挪了半步,隔絕她望向程子幕的視線。
“他有什麽好看的?”聞堰寒氣得不輕。先前一直認為她喜歡年紀大些的男人,至少是遲硯那種清峻溫和的,誰知那日醉酒後,她無疑暴露過,談過的男友裏,也不乏比她小的。
程子幕身上的少年氣相當濃,尤其是穿着白襯衫時,青澀又幹淨的模樣吸引了不少初高中的小粉絲。
“Lion的顏粉也不少,而且人家很有素質,性格好,又很禮貌,我看看怎麽了。”溫幾栩掙脫不開他的桎梏,只能意有所指地指桑罵槐。
換作以前,她是絕對不敢在聞堰寒面前光明正大地誇其他男人的。
現在麽,他又不是她男朋友,也不是需要追的人,溫幾栩開始放飛自我,專挑他七寸踩。
聞堰寒挑眉,長眸透着危險:“我連人性都沒有,還想讓我有素質,栩栩,你在想什麽?”
鼻息落在她頸窩邊,溫幾栩被束縛進一個強有力的懷抱,清冽的沉香木氣息萦繞在鼻尖,身體緊貼着,仿佛還能聽到他不可抑止的心跳聲,如同擂鼓般帶動着她的心也跟着躍動。
滾燙的指腹貪戀似地摩挲着她的唇瓣,裹挾着些許發狠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揉進骨子裏。
直到他眸中的火燒得越來越旺,熾熱的吻卻始終沒有落下來,像是極盡隐忍克制,壓住了內心的躁意,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她的唇。
“聞堰寒……”被他觸摸的唇瓣掀起一片酥入骨髓的戰栗,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才發覺自己的嗓音嬌得不像話,“你、你離我遠點,硌到我了。”
明明他什麽都沒做,沒有像以前一樣強吻她,眼神卻有如實質般,化作了一根根絲線,讓她的心也跟着陷入沉淪。
在她說出這句話後,身前的人呼吸明顯滞了半瞬,松開了對她的桎梏。
溫幾栩對上那雙寒潭般的黑眸,一層浮淡的紅點綴着眼尾,襯衣領口松散地敞開,正常社交距離時尚不覺,如今離得近了,溫幾栩才看清他脖頸之處淺淡的吻痕。
是她前幾天留下的。
見溫幾栩目光在他的喉骨處停了一瞬,小姑娘白皙嬌俏的臉蛋浮上一尾熏紅,靈動的眸子閃着光,不知勾起了她什麽回憶,聞堰寒眸色暗了暗,微俯身子同她對視。
長指勾着她的指尖往喉骨處落,眸中含笑:“吻痕淡了,能不能補上?”
作者有話說:
省流版:這章沒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69940928、69716546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