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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周四，2月24日。舔狗值總數為負4點。

……

……

早上8：45，程棄之花1點舔狗值讓系統開了任意門，就在1秒內從B區到了S區謝氏集團在L國的新公司門口。

系統功能依然給力，縱然程棄之是忽然出現，且即使周遭那麽多人，都沒有一個對程棄之的出現方式産生驚訝，都下意識認為程棄之就是和其他人一樣，是以正常方式過來上班的。

很滿意系統這個服務功能的程棄之信步走進公司大門，所遇公司員工見到這位新公司裏最年輕的高層，都紛紛道聲早安，神情大多恭敬有禮，不少人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好奇或羨慕。

畢竟程棄之在當下這個年紀就已站在這樣高的位置上，還不是因為他是某某大亨的至親子侄之類緣故，而單純就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才能過五關斬六将，從數萬個同樣十分優秀的應聘者中脫穎而出，成為幾天前聞名全球的謝氏招聘會中唯一的勝者，要說謝氏其他員工不羨慕、不好奇，或者是不敬佩這位勝者，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攻略目标是謝氏集團老板的程棄之并不在意周遭陌生人的反應，他目不斜視走進專屬高層的直達電梯，很快就到了會議室。

今天上午9：00開始有個視頻會議，視頻對象只有一位——謝氏集團老板，謝潤。

會議準點進行。

議程不算太多，內容也不複雜。

首先是程棄之簡要彙報了自己過去三天的工作進度和基本成果，說明了接下來的工作短期、中期和長期計劃，存在的最大問題和解決的辦法等等，總耗時不過五分鐘。

幹淨利落用詞精準的風格讓與會者精神一振——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周一早上剛開始工作，就得悲慘的聽一通滿是廢話的長篇大論。

然後是謝潤在視頻裏問了程棄之一些問題，程棄之一一作答了，其回答的方式和內容明顯讓謝潤很滿意，以至于程棄之在回答過程中就聽到系統提示，說自己從謝潤處新拿到5點舔狗值。

會議的最後，謝潤并未像大家想象中那樣，會給新公司的最高執行人發布一些新指令，或者給公司接下來的工作重點給出些重要指示，而是臉上帶着非常滿意的笑容，點着頭，對程棄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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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非常好。我果真沒有看錯人。”

謝潤當然不是在對程棄之說所謂的“場面話”，在他這種身份、這個地位上，在本世界中，已經不需要對絕大多數人說場面話來維系社交關系，或者加深彼此聯系了。他只是在說實話。

的确，程棄之做的很好，從被錄取到上任到現在，前後不過僅三天時間，程棄之就将一家純粹的剛在陌生國度裏設立的新公司，從人員到機構到制度到運行，都做好了全力保障，以至于現在，這家公司運轉的完全不像新的公司，而像是一家已經徹底站穩腳跟，并且在業內屬于龍頭企業一樣的存在。

能做到這樣事情的人，其能力光是用“非常好”三個字來形容，都感覺還不夠。

遠遠不夠。

謝潤帶着難以言喻的十分滿意心情下線，順帶再反饋了3點舔狗值送給程棄之。

對此，程棄之比謝潤更高興。因為靠着謝潤這5點舔狗值，他終于不再欠系統“債務”了。

哇，真的爽歪歪！

會議結束後，程棄之回了自己辦公室繼續為謝潤打工。

雖然謝潤下線後，這家公司裏就自己最大，想離開就離開，想做什麽都不會有人多說話，可是開拓一個國家的超級市場所需要做的事是超乎想象的多，為了從謝潤那裏得到更多舔狗值，必要的工作成果一定要在當初簽訂的合約中所規定時限內拿出來。

所以，在自己有較多集中的時間時就認真為謝潤打工，畢竟靠着系統能迅速收集并分析甄別全宇宙所有數據的超級能力，讓自己在最短時間內成為這顆星球上最厲害的市場開拓和運維者的目标是很容易能實現。

而只要等到勞動合約約定的工作目标達成，所有工作走到終點，市場徹底定下來，那自己就不用像現在這麽忙了。嗯，估計那個時候謝潤給的舔狗值也差不多能到自己的心理預期了。

哇，真是想一想就激動。

懷揣着美好心願，程棄之真兢兢業業幹着活。而這一忙就從上午忙到了下午兩點多，中午随便吃了塊三明治對付過去，中間也沒怎麽休息，繼續幹活。直到做到下午五點時，手上的工作才總算告一段落。

程棄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有個近乎于全知全能的系統最大的好處就是在整合信息後，很多事就具備了超乎想象的預見性，許多事也就能提前不少時間做出部署，明确接下來的工作計劃和各項措施都由哪些人具體負責，時間節點和工作要求分別是什麽。

總之，程棄之今天一整天就在做這樣的事。

而在做好了未來将近一個周的工作安排以後，等到下一次謝潤召集L國內的高層們開視頻會通報進度研判工作開展情況之前，自己都不用再浪費時間來公司裏報道了。

簡直爽歪歪。

帶着十分快樂心情的程棄之選擇了提前一點下班，只是剛走了兩步，好心情就被破壞了——猝不及防的胃痛讓他一下子弓着背，捂住了胃，冷汗直冒。

——媽的，咖啡喝太多！

程棄之揉了揉胃，深呼吸，再深呼吸……靠，完全沒用，好像更痛。

痛到實在走不大動道的家夥只好又像個年邁老人，顫顫巍巍慢吞吞的又折回辦公椅上，艱難坐下。

呃，感覺這個姿勢也沒有好受到哪兒去啊。

然後，痛到只能咬緊牙關才能忍住呻.吟的家夥卻覺得不能浪費這次機會——賣慘的機會。

他本來之前就打算在攻略某些目标時，使用“賣慘”類的辦法來獲取舔狗值的。

而現在，正好試一試。

于是程棄之給紀峰打了個電話，電話沒有接通，系統報告說紀峰正在做手術，所以沒看到。

當然不會就此放棄的家夥随後給目标發了則消息，再等了半個多小時，等到胃痛變麻木了些，覺得自己似乎能忍了，才離開辦公大樓，從早上來的那扇別人感知不到的任意門處，穿回到了B區。

然後打車去了紀峰的私立醫院。

直到程棄之抵達了目的地，紀峰都沒有回複消息，看來手術還在繼續。

程棄之到醫院的時間太過不合适，這個點上挂號都只能挂急診。本來程棄之是想給紀峰打聲招呼，來了後說不定號都不用挂，自己就能到相應科室去做檢查診療，結果因為紀峰太忙，只好規規矩矩去看急診。

還好急診室病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寥寥無幾，所以這一次程棄之也沒等多久就輪到了。急診科醫生問清楚了情況，先安排程棄之去做檢查。

急診檢查結果出圖一向很快，看到報告內容後，醫生放松了些，說雖然不算十分嚴重，初步診斷是胃潰瘍，但是就差一點就能引發急性胃穿孔了。在程棄之表示不手術的情況下，醫生只好開了一堆藥讓程棄之先吃，留醫囑讓他過段時間來随訪複查，平常多注意飲食和休息之類。

程棄之就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紀峰的回電。

本來程棄之還以為自己檢查完，拿了藥，還得留醫院裏等好幾個小時才能等到紀峰忙完來理會自己呢。

還好不用浪費時間。

走出急診科，程棄之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來，好整以暇接通電話。

“哥哥，我檢查完了，沒什麽事了。你不用擔心。”

程棄之堅持自己還沒有被紀峰揭開“真面目”前的白蓮花人設，笑眯眯的對紀峰說。

那語氣語調聽得恢複了上周目記憶的紀峰一陣反胃。

但紀峰還是忍耐住想挂電話，并且還想在挂電話之前指着程棄之的鼻梁告訴對方別再裝乖扮蠢來欺騙自己的沖動，不動聲色，聲音聽起來就像從前那樣的問道：

“檢查結果具體怎麽樣？”

程棄之發來的信息說他來醫院是因為胃痛，所以過來做個檢查的，在問出那問題後的紀峰則希望着自己能夠聽到程棄之回答“檢查結果非常糟糕”之類的話。

“真的還好。”

程棄之意識裏聽着系統告訴他此時紀峰臉上寫着“檢查結果不要太好”之類表情的話，嘴角帶着笑，語氣平和的說。

說到此處，程棄之不由頓了頓，默默的深呼吸，将忽然又一陣生出的胃痛壓下去，好讓自己能繼續順暢說話。

“就是點胃潰瘍，醫生說吃藥就可以了。”

“沒什麽大事就好。我這邊還有別的事，記得準時吃藥，挂了。”

紀峰利落挂斷電話，程棄之聽見系統描述對方露出失望表情，不由無聲笑了笑。

——看來一次性達成賣慘目的還有點困難，不過沒關系，飯要一口一口吃，目标也要一點一點攻略。所以沒事，再接再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