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
第 1 章
“當你與最好的朋友遇見、卻形同陌路時,你會怎麽辦?”
嚴未析看到這條帖子時,手指突然一頓,窗外綿綿的雨滴落在窗子上,屋內黑漆漆的一片,嚴未析趴在被子裏刷着手機。
思緒瞬回到那年盛夏。
“未析,你聽說了嗎?咱們學校要來個新同學。據說是校長花重金才挖來的,估計會來我們班。”上學的路上,林濤在滔滔不絕。
“哦~,我沒聽說過,你從哪知道這麽多小道消息的?”嚴未析扭頭看他。
“這你別管,反正我就是知道,”林濤笑着說,林濤與未析是打小就認識的好朋友,一直都是一起去上學。
到了教室,果然黃老師領着一個女孩進班。
林濤坐在嚴未析的前面,扭頭得意洋洋的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語調:“看吧我就說吧!”嚴未析沒有理他,她的目光都被那個女孩子吸引。
此時黃老師發言了,“大家都安靜啊。”原本寂靜的教室更寂靜了。
有幾個男生反應過來說:“老師,我們原本也沒說話啊。”
黃老師猛的咳了兩聲,說:“閉嘴,這是咱們班新來的同學,叫·叫··”
後面幾個男生更猖狂了:“老黃,你連人家名字都不問,哈哈哈。”
“大家好,我叫莫泊瑜。”甜美的噪音響起,亂哄哄的班級瞬間安靜,嚴未析看着她。此刻她逆着光,微微自然卷的頭發,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林濤又犯賤的扭過頭,說:“未析,你看看人家膚白貌美的,你這齊耳短發,面黃饑瘦的,都不知道好好吃飯。”
嚴未析罕見的說:“哪裏是好好吃飯我就能和她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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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師喝了一口茶。“泊瑜啊,那個未析旁邊的位置空了.你就去坐那。”,莫泊瑜指了指嚴未析身旁的位置,黃老師立馬說:“啊對,就是那個瘦瘦的,看着有些營養不良的。”嚴未析疑惑的看向座位旁,問林濤:“夏天陽很久沒來了,他怎麽了?”
林濤簡直吃一大驚了:“不是,我的析姐啊,夏天陽是你同桌,都兩星期沒來了你都不問問?”
嚴未析低下了頭.“我以為他生病了,請了幾天病假。”
林濤:“阿?真有你的,他轉學了,去深圳那片了。”
未析低頭沉思,夏天陽是嚴未析的同桌,從初中三年到現在,他們一直都是同桌。莫泊瑜與嚴未析成了同桌。
“你好,新同桌。”泊瑜主動給未析打招呼。
“你好。”未析笑着回應她。
窗外的鳥雀叽叽喳喳的,太陽也從東方的火熱落到了西方的殘陽。
嚴未析回到了家,剛走近門口,盤子破碎的聲音隔着門傳進她的耳,她緊緊閉了一下眼睛,鼓足了很大勇氣才打開了門。
剛一踏進門,喝斥聲傳來:“誰叫你回來的,沒有看到我和你媽有事,還不給我滾出去!”嚴未析立馬沖出房門,這個家,她從來不想多待。
她跑了一段路,蹲了下來,靠近牆角崩潰大哭。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正在家暴媽媽,可她卻沒有勇氣上前阻止。
眼淚模糊之時,一雙腳卻闖進了她的視野,她擡頭向上看,正是她的新同桌,莫泊瑜。她問嚴未析:“發生什麽事了?”
嚴未析搖搖頭;“沒什麽事。”
莫泊瑜知道嚴未析不想告訴她于是轉移話題:“那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未析看向家的位置,思考良久,答應了。
莫泊瑜的家很大,很明亮,相對比,嚴未析的家,背陽而常年陰涼,散發着陰暗,嚴未析又一次想到“母親滿臉都是血的看着她,眼裏滿滿的衰求,搖頭着頭用口型說:“快走,不要回來.”
嚴未析哪裏是沒有報過警。六歲那年,她第一次見到父親用煙頭燙母親時她便報了警。警察來到家裏,母親一個勁兒的說那是她自己不小心燙到的,警察即使想辦案可奈何當事人都否認。
只能警告父親,和子女處理好關系,別讓他們誤會,嚴未析不解地看向母親。小小年紀的她怎會懂得那是她最後一次勇敢,後來父親那幾天對他們母女很好,她當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後來她的父親将她囚禁在房間裏,又繼續打母親,原來只是因為那幾天警察一直在暗地裏觀察他,畢竟一個孩子怎麽會說謊呢?可是觀察了幾天都沒有收獲,警察們就轉去別的工作了.
“晨晨回來啦!快坐,這是你新同學?”一句話打斷了嚴未析的回憶。
嚴未析歪頭看莫泊瑜.問:“晨晨?”
莫泊瑜給她解釋:“我小名叫晨晨.”
她指向剛剛說話的那個人,說;這是我媽,“又對她媽媽說:“這是我的新同桌——未析。”
“未析啊,坐坐坐,阿姨去給你們切水果。”她招呼着嚴未析坐下,跑進廚房裏。嚴未析第一次去別人家裏,內心很緊張她感到自己的心髒都在發抖,然後傳到了四肢,她緩緩坐下。
莫泊瑜:“你不用緊張,我媽很好的。”
嚴未析點點頭,說:“你們家真的好大啊,像城堡一樣。”
莫泊瑜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能笑着說:“謝謝。”
空氣中散發着一種尴尬的氣氛,兩人都沉默不說話了。
嚴未析吐出一口氣說:“我們下周要舉行一次摸底考,你知不知道了?”
莫泊瑜搖搖頭,嚴未析說:“你來的太晚了,所以才不知道,嗯.所以要好好學習。”莫泊瑜點點頭:“一定。”
談話又到此中止,嚴未析坐在沙發上,看着桌子,并摳着手指。
“水果來喽~,你們怎麽都不說話?”泊瑜媽媽打破了這尴尬的氣氛。
莫泊瑜媽媽也坐下了:“你家住哪啊?”
“東街小巷。”
“本地人啊”
“是”
泊瑜媽媽問了幾個問題,嚴末析都—一應答.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嚴未析站起來說。
“好,泊瑜,去送送同學。”泊瑜媽媽連忙說。
未析走後.
“晨晨啊!你這新同學好生腼腆啊。”媽媽對泊瑜說,
我也這樣覺的.我和她做了一天同桌,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泊瑜告訴她。
“那你為啥想到把她帶家裏啊?”媽媽不解的問。
“我放學後看見她在巷子裏哭,就把她帶回來了。”莫泊瑜解釋到。
“或許這孩子家裏情況不好吧?”媽媽嘆了一口氣說.
嚴未析是掐着時間點回家的,因為她的父親在6點以後要出去喝酒,她推開門,果然父親不在家,她找到躲在房間裏哭的母親,她的母親蹲在櫃子邊,她把門打開,她的母親吓的往裏縮了縮。
“是我,出來上藥。”嚴未析說。
她的母親這才探起頭,走了出去。
嚴未析将在藥店買的藥給母親塗上。
“媽媽,你不想逃嗎?”她問母親。
母親摸着他的臉:“我要是跑了.你怎麽辦,更何況我跑哪兒去?我是被拐到這裏來的,根本記不得我的家在哪。“母親苦笑。
九幾年的時代,國家還沒有那麽好的秩序,母親就是那時被拐賣到這裏的。未析也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晚上,嚴未析給夏天陽發信息“你轉學了?”
消息石沉大海.
明媚的陽光落下,校園內聽到的是一陣陣悅目的讀書聲。
“你來這麽早啊!”莫泊瑜對嚴未析說,她今天早上來的時候,教室裏只有未析一個人.“林濤不是說,你們每天都一起上下學嗎?”借着班裏的讀書聲,莫泊瑜把臉理進書裏,和未析聊天。
“他今天早上起晚了,我不想等他,就自己來了。”嚴未析給她解釋,但是未析的眼睛就從來沒有離開過書。
“哦~”莫泊瑜點點頭。
嚴未析又說:“沒有人告訴過你,這個樣子說悄悄話真的很明顯的嗎?”頓了一下她又說:“不信你擡頭看,莎莎肯定在看着你。”莎莎是語文老師,同學們都喜歡這個樣子叫她。莫泊瑜悄悄把眼皮掀起來,莎莎的死亡凝視正對着她,吓的她立馬正襟危坐。
嚴未析第一次對她笑了。她也尴尬地在回笑。
下課後,林濤轉過身給未析拍話:“未析,今天早上你怎麽不等我啊?”
嚴未析:“阿姨說你起晚了,我也不想幹等着,就先來了。”
泊瑜眼神飄忽不定,一會兒看看未析,一會看看林濤。終于她忍不住了說:“你們兩真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到大?”
林濤說:“是啊!”未析也看着她點點頭。
泊瑜眼睛瞪大.“那你們在玩極致反差嗎?”
嚴未析一臉無辜:“什麽意思?”
泊瑜又說:“你們倆的性格簡直天差地別。”
林濤說:“哪有?她以前也不這樣,自從…”他吊兒朗當的語氣突然頓住他看了一眼未析.“自從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她的性格就變了。”
其實林濤什麽都知道.小的時候.未析也基本上是住在他家的,他本來也不明為什麽未析這麽不想回家,直到他看到了未析的父親。
可是到後來他搬家了,未析就再也沒有去過他家,他不知道未析怎樣,于是每天上下學都去找她,他也給自己父母說過,可是自己的父母說不要插進人家的家事,他便沒能管。
只是後來未析的話越來越少,性格也遂漸變的陰暗,可他是如此膽小,聽父母的話,沒有插足,只能盡力對未析好。
畢竟十四五歲的他們.怎麽會敢與法律接觸呢?
“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啊?”泊瑜好奇的問.
未析突然站起身:“你們聊,我出去透口氣。”
未析來到了天臺,風特別大。她每每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裏坐坐。她突然挺後悔的,如果自己勇敢就好了。
自從那時六歲的她被關進小黑屋裏,不讓吃不讓喝,她就再也不敢看到父親了,也再也沒有勇氣去報警了.她産生了一種生理畏懼,那是來自身體本能的抵觸,讓她沒辦法再勇敢起來。
她在天臺上吹風,身後突然響起了泊瑜的聲音:“你在這呀!我找了你好久
未析擦到掉眼淚轉過頭:“怎麽了。”
莫泊瑜也靠在欄杆上,”“看你有一些不開心,陪陪你。”
嚴未析假笑了一下:“我沒有啊?”
莫泊瑜看了她一眼:“別裝,我見過你笑,和現在的這個假笑根本不一樣。”她聊起了學生們最喜歡聊的話題。
“你以後想考哪個大學啊?”泊瑜問她。
“不知道,你呢?”未析回答.
“我是在問你好不好?那即然,你沒想法,我說說我的,我想去華師。”莫泊瑜看着她說。
“那·…希望你成功”。”嚴未析回看她。她也默默把這句話記到心裏。夏天的風是熱的,吹在身上卻好似一流清水。
高一的課堂是無趣的,每個同學都沉浸在考上埋想高中的喜悅,幹是臨近考試,大家才發覺許多知識都沒掌握,都在抓緊惡補。
黃老師:“哎喲!我怎麽說,咱們一班這麽冷清,都擱這學習呢。”可他眼一撒卻發現他最得意的門生——嚴未析竟然不在教室,還有她的同桌。
他一晃眼,發現莫泊瑜拉着嚴未析就往班裏竄。“站住,你倆去幹啥了,不知道上課了嗎?”
莫泊瑜舉起了她的手.“老師,現在還沒上課呢。”她露出了那一排齊齊的白牙。
黃老師突然想起,學校最近改時間表了,他似乎是提前來了五分鐘,都怪今天學生們坐的太整齊,讓他記錯了。
知道自己理虧的黃老師說:“那··…那也不行?你沒有看同學們都在班裏學習嗎?”
莫泊瑜笑着說:“是是是,那老師我們先回座位上了哦。”她一邊說着一邊把未析往座位上拉。
黃老師內心隐隐的擔憂,他不應該讓莫泊瑜坐未析旁邊的,他也頂不清莫泊瑜到底是什麽樣的姑娘,萬一把未析教壞了怎麽辦。
摸底考很快來了.
“未析,考完試,我們一起去喝奶茶吧:”莫泊瑜在午自習的時候給嚴未析寫小紙條。
“不了吧”
“不行。我請客,你必須待來。”
“那好吧”
嚴未析悄悄的看着莫泊瑜。
考完試後
林濤:“走,未析.我們一起回家。”
莫泊瑜:“你想得美,未析今天要和我一起回家,我要和她一起喝奶茶。”林濤:“什麽奶茶.帶我一個”
泊瑜:不行我都約了未析了,下回再說。”
林濤:“那好吧!”
到店裏,二人坐下。泊瑜:“未析.這次題,你覺的難不難?”
未析喝了一口茶說:“還行。”
莫泊瑜說:“別喝那麽多水等會喝奶茶。”
未析沒喝過奶茶,在她心目中奶茶很貴,她不想讓泊瑜破費。因此她說:“我不喝奶茶也行,我不餓。”
泊瑜志度堅決:“誰家餓了才喝奶茶啊?,你別管,我付錢。”未析也只能同意。
奶茶很好喝,未析從來沒喝過,她看向泊瑜,心想着日後一定要回禮。回到家裏、寂靜無聲,她試探的喊了一聲:“媽?”無人應答。
她開始着急了,打電話給林濤:“我媽去你家了沒?”媽媽一般不怎麽出門如果要出門的話,只會在林濤家裏。他媽媽和未析媽媽姐妹情深。
“啊這?阿姨.她..在我家呢。”電話那端林濤似手像剛跑了幾公裏一樣大喘氣。“對了,阿姨說她今天不回家了。”
“哦,在你家就好。”
挂了電話後,她看到夏天陽給她回信息了:“嗯,我現在在深圳上學,可能不常回你消息,你要有什麽事,一次性說完等我有時間一定回你。”
嚴未析回複了:“哦。”
有什麽事呢,她哪有什麽事。
另外一邊的夏天陽此刻正在軍訓。
教官對他們很嚴格,他穿着軍訓服滿頭大汗。
半個月前.他媽媽發現他寫的日記裏都記錄了一個女生,于是他媽媽問:“天陽,你日本記本那個女生是誰啊。”
夏天陽手一頓:“什麽日記啊?”
他媽媽将日記本給他看,他立馬搶過來“這是我的日記,你憑什麽看。”
媽媽面不改色,平和的說:“天陽,媽媽在好好給你說話,不要那麽沖好嗎?”天陽也冷靜下來:“這是我的隐私,我希望你不要侵犯我的隐私。”
媽媽內心忍了極大的怒火,但還是說:“天陽,你要明白,你才高一,要以學習為重,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樣的事上,媽媽沒臉再看你走上你哥的老路。”提到夏天明,天陽內心就有極大的波動:“媽,我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哥是為了救人才.…。”他哭着說
媽媽也徹底怒了:“那我問你,他憑什麽要救那個女生,還把自己的半條命進去了,我可聽說那個女生的風評很不好,要不是我當時對你哥太過放縱,他不會成為那樣。所以我現在絕對不能看着你跳坑,我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了…”她想到夏天明在病床上躺着的樣子,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疼.
夏天陽知道哥哥的意外,讓媽媽傷害很大,于是便妥協了:“那媽媽,你想怎麽樣?”
“你哥最近轉到深圳醫院,明天我去給你辦轉學手續。”
即使內心千萬個不舍,他只能點頭表示同意,眼淚早已糊滿了全臉。他的哥哥夏天明為了救與他同班的一個女生,成了植物人,現在還在病房裏躺着,那個女孩的家庭這幾年直在盡力幫助夏天明複蘇,可是夏媽媽卻覺的還是不夠,畢竟失去孩子的人是她,于是這幾年她對天陽管的更加的嚴。
可是天陽竟然還走上了歪路,她必須要将他扶正,無論做什麽。
于是天陽轉學了,那個學樣的作息時間和天城一中完全不一樣,他每14天回來一次,于是他才給未析發了這樣一條短信.
他和未析是在初中認識的,那時的未析因為學習好特別出名,他就想看看那是一個怎樣的人,幾次超越他,結果是一個面黃饑瘦的小鳥,從那時起他們就做了三年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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