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四十
第40章 四十
天明, 紀衣容扶着酸痛的腰身走出。
她特意走到宿玉面前,臉上表情可憐,“阿玉, 我腰好疼。”
那地鋪可真硌人。
如此有歧義的話,不免讓宿玉白了她一眼,他眼眸掃過她扶着的腰身。
面上不顯,心中卻為她擔憂着,當真如此嚴重?
“我晚上再為你加床被子。”
紀衣容扶着腰笑, “謝謝阿玉。”
心中有些惋惜, 相比得到被子, 她還是更想得到他的憐惜。
宿玉收回視線,轉身朝外走去。
紀衣容揉着腰連忙跟上來,“阿玉, 你要去哪裏?”
宿玉觑了她一眼,如實告知, “去王員外家幫忙, 能有月錢。”
他初來廣陵, 身上無錢財,又無一技之長, 過得很不如意。
王員外心善,見他衣着褴褛, 便給了他一份能讓他生存的活計。
“我和你一起去。”紀衣容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和他相處的機會。
宿玉遲疑着, 目光停留在她腰間, “可你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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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衣容立即放下揉腰的手,走了兩步, “也不知怎的,一聽到要和你出去, 腰也不疼了。”
好看的眸子靜靜的看着她,宿玉沒說話,似在思考又似在回憶。
大約是他看的太久了,紀衣容忍不住開口,“阿玉,怎麽了?”
只見他收回視線,沉吟了片刻,才道,“你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話是說她好還是不好?
紀衣容圍着他走了一圈,眼神細細打量着他,笑着道,“阿玉也變了很多。”
“人總是會變的不是?”
“你說的也是。”宿玉點頭,對她的話表示贊同。
紀衣容走近,在只有一步距離時停下,她擡起他的下巴,眼眸與他直視,彼此的眼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朱唇輕啓,“阿玉只需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一直沒變。”
“那麽阿玉呢?”
宿玉心中悸動,他半阖眼簾,眼底深藏的情緒在翻湧,自離開後,他沒有一日是不想她的。
此刻,他漂浮的心終于又找到了歸處。
他擡眸,與她對視,聲音輕緩,“我亦是。”
紀衣容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心中樂開了花,她輕笑兩聲,從懷中拿出一物,低頭,手擺弄在他腰間,仔細的為他帶好,語含嗔怒,“不準再弄丢了。”
宿玉低頭一看,青綠色的雙魚佩與他身上的衣服甚是相得益彰,看着那熟悉的雙魚佩,他心頭泛起了絲絲漣漪,眼圈莫名的紅了。
原來,她真的沒有忘記過他,這三年裏并非只有他一人念念不忘。
“阿玉。”紀衣容輕聲喚他,飽含着自己的無數情意。
宿玉望向她,“嗯。”
紀衣容粲然一笑,如春光裏明媚綻放的花兒,“回見。”
宿玉記起了三年前的那個雪天,“回見”是她們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她們互相立下的約定,可後來他失約了。
現在,她帶着三年前的約定來找他了。
宿玉心中酸甜交替,鼻子一酸,蓄了好久的淚還是落了下來,這樣的她,要他如何忘記,要他怎能不愛。
如玉的臉上清淚滴落,絲毫不影響他的好看,帶着淚,他也揚起了一抹清笑,“衣容,好久不見。”
紀衣容知道,這一刻,她和阿玉因分別三年而生的隔閡,徹底消失了。
她心中竊喜,看來今晚就能睡上床了,又能抱着香香的他睡覺了,可惜現在天才亮,離天黑還有好久呢。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溫情對視。
紀衣容氣急,到底是誰打斷了她的好事,她一臉怨氣的死死盯着門。
門又被敲響,她這才不情不願的去開門,走出幾步,她又回頭,“阿玉,你去裏面坐着等我。”
宿玉有些懵,“門外的人,你認識?”
當然不認識,但這人壞了她的好事,她正打算訓斥對方一頓呢,怎能讓阿玉看到。
她支支吾吾的,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什麽好理由。
倒是門外的人,又急促的敲了好幾次門。
紀衣容只能暗自吞下自己的幽怨,不情不願的把門打開。
“咯吱”門才露出一條縫,她便認出了門外的人,正是昨日那人。
她皺了皺眉,這人不會是還沒死心吧。
想到此,紀衣容眼中閃過一抹玩味,她側身從門縫溜出,一出來,她立即将門拉好,隔絕了兩人能看到的可能。
果然,眼前的白衣女子眼中露出一抹失落,目光還依依不舍的不願從門上離開。
紀衣容上前,擋着了她的目光,她雙手抱胸,慵懶的靠在門上,眼光如利箭,明明在笑卻又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
“你找阿玉有什麽事?”
那白衣女子不舍的收回目光,氣憤的看着她,“你昨日騙我,宿玉根本沒成婚,我要見宿公子。”
昨日她回去以後,一合計,才反應過來,宿公子是孤身一人來這的,且已有三年,從未見過他有別的親人,怎突然冒出來一個妻主?
定然是這人诓騙她的。
想到這,她的腰杆又挺直了幾分,“我要見宿公子。”
紀衣容冷笑一聲,還當真是不死心呢。
紀衣容本想直接讓她離開的,但腦海中靈光一閃,她有一計。
宿玉拉了拉自己的衣襟,露出自己脖頸間的紅痕,看起來暧昧至極,她又一手揉着腰,說出些似是而非的話,“阿玉也真是的,我腰到現在都還疼着。”
紀衣容臉上表情無辜,她可沒有說假話,她是因為阿玉才睡地鋪的,至于脖頸間的紅痕,自然是因為她昨晚睡的不太舒服,而不小心弄上的。
她只是覺得天有點熱,想拉開衣襟涼快涼快。
只見那白衣女子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的用手指着她,“你,你,你……”
一連說了好幾個“你”,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紀衣容有些索然無味了,還是與阿玉在一起更舒心些。
她打了個哈欠“哈”,殊不知此舉,又讓她對面的白衣女子想歪了。
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對了,你剛才是不是提到成婚一詞了。”紀衣容狡黠一笑,“我們的确是還沒成婚,因為在成婚之前,他跑了。”
白衣女子臉露出一絲希望,但很快又變成了絕望。
“但現如今,你也看到了。”紀衣容惡趣味的指了指自己脖頸間,“想來很快就會定下日子了,介時,小姐可要來啊。”
白衣女子失魂落魄的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什麽,紀衣容見她不再說話,便開門回去。
便對上了宿玉略顯奇怪的眼神,她一驚,她在外面說的話他聽到了?
紀衣容突然有了幾分尴尬,剛才怎麽忘了,裏面能聽到外面的聲音了。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說成婚,是真的。”
宿玉聽言,心頭一跳,有些慌亂的移開視線。
成婚一詞,于他而言太過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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