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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許久以後，你回憶起這事情時，依舊有些模糊不清的。什麽都似乎隔了一層紗，你只覺得荒唐，好笑。

随即又從深處隐隐浮上一層恨，一點點地蔓延開來，最終你拒絕回答，抗拒想起那一切，以及出現的所有人。

可那前段路上，你卻還是漫不經心的，是不着調的。

你甚至因為心情不好，還捉弄起身旁的主角，害得他差點摔了一跤。脫離了衆人的目光，你絲毫不介意在宮侍面前顯露自己的不快。

你罵他“廢物”，讓他別跟着你。

他沒說話，依舊靜靜地跟随着，并不在意你的斥責。

于是，你突然停下來，冷冷瞧了他一眼，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罵道: “都說了讓你滾，你這條聽不懂人話的狗。”

是的，你就是在遷怒，在拿他無緣由的出氣。

宮侍們聽着這巴掌聲，只當做沒聽見。

偏殿裏陰陰冷冷，但并非像是無人，反倒打掃的幹幹淨淨。也的确備了幾件衣衫，你氣頭上，只覺得煩躁。

宮女想給你脫下外衫，換件幹淨的。

屏風半立，你順道脫下了，只是拿來衣衫的人卻是主角。他沒說話，只是像幼年時細致地替你穿衣，系上帶子。

“你來做什麽”你冷冷說。

其實，有些事情你是不可避免地都聽到了，你先前只裝作不知道，沒看見，可如今他非要闖到你面前來。

你覺得他骨子裏是幾分“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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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不吭聲，只是等你面色平靜了，才輕輕開口說: “我不知道，可我總覺得我不來是會悔恨一輩子的。”

“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你聞言，只是滿不在乎地說: “知道什麽知道旁人想害我嗎可那又怎麽樣我正嫌無聊呢”

“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真說起來，這事情還得怪你那皇帝舅舅，都怪他不好好寵人，弄得對方将怨氣全發洩到你身上了。

不過你是很感謝啦。

畢竟劇情完美的符合大綱，甚至多了幾分邏輯。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直言。其實，你私心裏倒覺得他不來更好些。于他而言，這來了怕更是悔恨終生。

他嘴唇微微顫抖，可最終依舊沉默着，只伸出一雙手輕輕将你攙扶住，以免你摔倒。

你面色微紅，早已浮起了幾分醉意，任由着腦中的情緒奔走着。你看向手腕間的紅珠鏈，竟是有些氣恨了。

今日之前，沒有一個人告知你你那太子哥哥要娶妻了。你那夫子明明時常去宮中為皇子授課的。

他們都不告訴你。

你将它摘下，狠狠往地上一丢，偏偏那珠鏈不知怎的結實至極，依舊牢牢地串成一串。

紅的驚人。

“你知道嗎你不該來的。”你忽而出聲說。

他走遠了點，彎下腰，只是沉默地将那紅珠鏈撿起，回到你身旁握住你的左手，耐心地将它套了上去。

那是你帶了有些年的，你那如今頗有些神出鬼沒的夫子送你的。

“我不知道。”

“我……”你不理會他的解釋，直接走近了他，怔怔的瞧了會兒他，突然抓住他的下颌，強迫他低下身，半跪在地。

這半立的屏風背後，你俯視着他，看着他仰目癡癡看着你，便緩緩低下頭，親上了那片唇。

你抓着他的肩，醉意漸漸浮現上了，整副身體都搖搖晃晃地倚靠着他，幾近像舔舐着好吃的糖。濕漉漉的氣息，渾身散發着灼熱，像是溫水裏浸泡着的悵然。

隔了好一會兒，你才略帶滿足，微微喘着氣說: “太子哥哥，我真的很喜歡你的。”

你并不在意他眼中的絕望。

許是血緣關系，都是那老皇帝留下的後代，他的确同你那太子哥哥長得有幾分像。

他突然将你抱住，緊緊的攢緊，禁锢在他身上。他堵住了你出聲的唇，近乎溫柔，猶帶着幾分甜蜜的吻着。

不顧你的掙紮，喘息，更加地用力，有些神經質的咬住唇舌，呼吸顯得急促，熱烈，仿佛要将這一生，過往積攢的念頭通通都發洩出來。

你喘不過氣，眼前有些暈沉時，他終于放開了你，靜靜将你抱起，什麽話也沒有說。

你回過神來。

看着他略帶懊惱，悔意的面孔，頓時甩了他一巴掌。

然而許是之前的折騰讓你沒多大力氣，這掌風軟綿綿的，像是惱羞成怒。你恨恨看着他，很不爽他的自作主張。

他握住你的手，出聲說: “哥哥，我一直都在的。”

“走開。”

你從他身上爬起，依舊有些綿軟無力。他攙扶住你，随後用巾帕沾了打好的溫水，将你手指，臉部一點點清洗，唯獨漏過了唇部。

你罵了句: “髒死了。”

他這才輕柔地沾着水，點了點那柔軟的，紅潤的唇。

“呸。”

“等會不要同我說話。”你很有幾分嫌棄看着他，囑咐道。

你們打理好一切，這才恢複如常，走出屏風。殿內靜悄悄的，似隔絕塵世，只點了些沉香，有點悶悶的。

盛雲笙微垂着臉，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他只覺得這一天，仿若存在于他的臆想之中，可卻不可避免地被拖入現實。

胸口中滾燙，熱烈的心，在提醒着他一切都似乎不一樣了。

他看向殿外守候着的宮女，同他一般的垂着臉，靜穆而立，只當什麽都沒聽見，看見。

他有時候會想，許多年前他的母親在這宮裏時所遭遇的一切，所有旁人也都只當什麽也沒瞧見。

不是誰都能接受過去做錯事，或者說無法反抗的自己。于是，往往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就這樣過着，不再提及。

突然砰的一聲禮花炸響，噼裏啪啦，連續不斷的響聲不斷傳來。濃墨的夜色，除卻高懸的圓月外，增添了不少光彩。

他聽到身前的人說: “這聲音聽起來，倒是還不錯。”

至于後來的事，其實他是有些記不太清的，或者說他拒絕想起。

可他依舊能回憶起掉下去時他緊緊扣住對方，生怕對方受到一點兒傷害。還好，地道不深，他反應及時，沉穩落地。

他不知怎的很想永遠停留在那一刻，告訴過去的自己，不要往前走。多走一步，都是過錯。

可本已發生的事情，怎能改變。

盛雲笙記得，那時他趴在自己懷裏，微微地喘了會氣。這樣病态，蒼白的模樣，眼睑處是自然流落出的淚水，像是被欺負的哭了出來。

他其實清楚的，他是不會真正流淚的，那不過是這脆弱身體的自然反應。

可這種情形之下，他恍惚中總覺得他成了他的所有物，他将他欺負的狠了，喊着疼，可那還不夠，他只想這人永遠是他的。

可他舍不得。

甚至，隐隐有些自卑的，正如教授他的老師打他的那一巴掌，冷冷地說: “你配嗎”

他的手上沾着血呢沾滿了許多人的血，可那表面的模樣，看着純白無辜，幹淨凜然，是招人喜歡的。

那日，他回京城時，見到他時忽而想到自己的劍下的血，怎麽也忍住了再靠近他幾分的心思。

他會在意自己嗎

盛雲笙有時候會想，若是自己死了呢。與人搏鬥時，劍鋒出鞘，好幾次真的覺得要死了，可還是活了下來。

恐怕依舊如常一般，不将萬物放在心上，如同神仙游戲人間。

恰如那時，他有些略帶笑意說: “我說呢，這宮裏果然有不少地道。那前朝皇帝果然愛從地道偷偷溜出宮去，偷會佳人。”

這地宮裏年久失修，地面總有些濕滑，偏偏一盞盞油燈亮着，不斷蜿蜒向裏頭爬去，滿地的灰塵留下着一些腳印。

盛雲笙來不及說話，便聽懷中的人說: “往前走看看，我聽說宮中地道總能通向宮外，指不定我們就直接出去了。”

他無法拒絕。

順從，聽從，早已成為習慣。

就這樣走吧，永遠的走下去，永遠走不到終點。

你環繞主角的脖頸，有些困倦地阖着眼，偶爾地上的水滲透下來，滴滴答答落在地道裏，形成了錯落不絕的音調。

這條路并不漫長，到最後處是一間不算小的暗房。

燈火燃着，卻有些陰冷，茅草鋪蓋的牢房裏關着一個男人。他披頭散發，衣衫沾滿污垢，鎖鏈纏住了雙腳。被牢牢鎖在牢房裏，外邊是一只破碗，碗裏有些飯。

你說: “好髒啊。”你有些困倦，在主角懷裏往裏處擠了點，他的內功偏涼，夏日裏很是涼爽。

“走吧。”他說。

“不要。”你賴着他，打了個哈欠，這才悠悠睜開眼睛，看着那牢房裏一動不動，仿若雕像的存在。

那人不知是生是死，總有些詭異感覺。周圍倒是打掃的幹淨，整潔，還有用茅草鋪的地鋪，看着像是常有人來的。

哼，那害得你掉下這裏的宮女怕不是日常公務便是來給這個瘋子送飯，喂飯。

“瘋子，該吃飯了。”你喊了句，發現竟是有回音。

便有些興奮起來，接着喊了句。

主角捂住你的嘴，你不耐煩地抱怨說: “怕什麽他被關着呢!肯定是犯了什麽大錯。”

你讓他走近點。

他起初不同意，耐不住你硬磨，細致打量了四周，以及那牢裏的人。這地宮中的牢房是用鐵筋紮的，用料很實。

他這才按照你的要求往裏走了點。

“滿臉胡子。”

“好醜啊。”你苦着臉，抱怨了句， “一點都不像是什麽絕世高手。”

你對話本裏描述的高人幻滅了。

那個瘋子依舊垂着頭，一聲不吭，似是睡熟了。你瞧着他的身影，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

“你說，這瘋子被關在這裏多久了”你突然問道。

“好可憐哦。”

“關他的人是故意的吧，不準他幹脆死掉，留着他的性命，讓他看着自己的一天天消耗在這看不到結束的關押中。”

“真狠心的人。”

你靠着主角，左手環着他的肩，細聲呢喃着。地道裏的風徐徐吹來，送來一股淡淡的桂花清香。

“我們走吧。”你阖着眼說。

誰知道，那瘋子竟是擡起頭來，一雙利眼死死的盯着你。

突然大笑一聲。

你吓了一跳，環着主角的脖頸更緊了些，只悄聲說: “原來不是啞巴。”你拉着主角，示意他趕緊走。

可身後鎖鏈斷裂聲噗嗤，只聽到後方傳來一聲平靜的質問。

“今天，竟被我碰到了謝彌丹的弟子。天地教聖物赤流珠，竟這般随随便便給了個無知幼兒，這可真是……來的巧。”

說完，他哈哈大笑，有些歇斯底裏的瘋狂。

你只覺眼前一片重影，主角抱着你飛快穿行，可是身後追趕的人卻不急不緩，甚至漸漸興奮起來。

“他肯定格外的看中你。”

“若是我毀了你，他會如何悔恨終生，聽起來真不錯。哈哈。”

你聽後頭的人說，随後一切都平靜下來。

你知道跑不掉了。

濃厚的血滴落在你雪白，青紫血管的臂間，主角握住了你的手，将你牢牢的抱緊，可他的手卻在顫抖。

“沒事的。”他說。

他在吐血，嘴角的血沫滴濺在你的衣衫上。

你聽到腳步聲靠近了些，那人彎下腰勾起你腕間的紅色珠鏈。穿珠的線砰的一聲斷裂，殷紅的珠子四散落地，砸的清脆至極，格外好聽。

“赤流珠。天下至寶，衆人争搶。”

“此寶便是天地教歷代教主珍藏之物。當年我同他争奪教主之位，他贏了拿着這串珠子對我說，我是永遠都比不過他的。”

你怔怔不語，有些茫然。原來你腕間這破珠子，竟然還是個寶貝不成。

你應該早賣掉的。

現在散落成這樣，你是懶得撿回來了。

“謝尚啊，謝尚，真沒想到你竟是也有将此物贈與一個毫無武功的廢物的一天。”那人似是許久未曾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你不是說，我不配嗎那你這個弟子便配了”

“那東西是我的，我才是他的親傳弟子。”你聽見主角冷聲道，這幽深地道裏陰涼涼的，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

“你以為我會信嗎”那人瘋狂大笑，語态輕狂，卻又帶着一股決絕， “你剛剛出手第一招時，我便知道你是他的親傳弟子。”

“可那又如何”

“他這個人……你以為我不清楚嗎徒弟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不能收第二個。你說是吧!”

你埋在主角懷裏，微微有些困倦。

你有時候真是很嫌棄你那夫子招惹人讨厭的能力，看吧，一記恨就記了十多年，到現在都不消停。

“他是不會将赤流珠贈給弟子的。”

“他說過的，除非他死了。就算要給，以他的性格，他肯定給心裏最看緊的，想着旁人都奪不走的。”

這便是你昏過去之前，聽到的關于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你醒來時，你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淡淡的梅花清香肆意散着，摻和着些酒水的氣味。你想到了你桌前曾插得的梅枝。

說起來，本來日常你那暗衛總是背後盯着的，以免你出了什麽意外。可這次中秋，他請了一日的假期。

你并沒有問他為什麽

他也沒告知。

其實，你知道他定是去城外見他父母了。

那一夜，也是中秋時節，他家卻幾近滿門抄斬，只落得他一個流落江湖。

至于後來，他為何尋到皇帝面前，又如何來到你身邊，他的所作所為，你是懶得花心思琢磨的。

“醒了”你聽到有人說，打斷了你的思緒。

你雙眼被覆住，什麽都看不見。渾身酸軟無力，似乎陷在了柔軟的床榻裏。

你有些難受地罵了句: “混蛋。”

可耳邊只有一聲輕笑，夾雜着漸漸沉重起來的喘息聲。你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有些驚恐的向後縮了縮。

遲遲沒有動作，你很有些倔強說: “我會殺了你的。”

“好啊，我等着的。”那人有些狂熱，病态地回應。

随即便纏了上來，你能感受到他近乎貪婪的力道吮吸着你的腳踝，濕潤的觸感讓你瑟縮了些，渾身不适應。

你有些煩躁，這什麽神經病，情趣都不會玩。

你踢了他一腳，不知道有沒有踢中，卻被他捉住，随即靠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你，禁锢着你。

“我可憐嗎”

“你之前不是說可憐嗎”他的聲音冷冷的，沉沉地笑了起來。他強硬地握住你的手掌，将你整個人抱在懷裏。

你雙眼被覆住，什麽都看不見。

只一片紅色。

如果你睜開眼，便能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他有着微橫的眉，丹鳳眼，狹長的眼睫落在眼部，落下淺淺陰影，像是一把鋒利至極的刀。

“可我覺得，我沒有謝彌丹可憐呢”他突然幽幽道。

你被他抱着，恍惚間他站了起來，不知走到了哪裏。

你聽見他說: “好好看着。”

随後他抱緊了你，輕柔卻不容抗拒，先是情不自禁咬了口你的鼻尖，後才低頭親吻你的臉頰，額間，吸去了眼中流出的淚水。

你掙紮了一會，毫無力氣抵擋。便随着他，只當被只瘋狗啃了。

“瘋子。”你罵道。

“嗯，我是瘋子。”他應了聲，很是開心。

你只感覺到耳邊傳來的呼吸聲重了些，不對，是多出了一個人。你忽然有些顫抖，他只抱着你，輕輕安慰。

“聽見沒，我聽見了呢”

“他喜歡你，他想要你，他同我一般……”他喃喃自語，瘋瘋癫癫的說着。

“滾啊。”你罵道，打着他。他似是跪了下來，只握緊着你的腰，任由着你發瘋，等你累了停下來。

“沒關系的。”

你顫顫地，忽得洩了氣。随即，無力的手指竟是感受到了濡濕感，有些微微的茫然。

“喜歡嗎”你聽見那個瘋子問，随後他不知道将你放在了誰的身上，接着用力地吮吸着你的唇舌。

他很是興奮，病态地奪取眼前的一切。

你顫着身，頗有些無力。除卻應對他的瘋狂外，只漸漸地感受到從後背傳來的溫柔舔舐。從肩膀，到脖頸，一點點向上，随後含住了耳垂。

“哈哈，我的好哥哥，肯定會氣死的吧。”他突然癫狂大笑起來。

你內心想:傻逼。

不知過去了多久。

你阖着眼，雙眼依舊覆着，藥物加上撕打讓你精疲力盡。那個瘋子依舊纏着你，同你說着他人在聽的悄悄話。

“怎麽樣舒服嗎”

他說。

其實，還是挺爽的。

但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想搭理他。

他偏偏湊了過來，你便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只感覺咬出了血，不屑地罵道: “瘋狗，別讓我看見你的臉，我定然将你碎屍萬段。”

“哦。”

“我不怕的。”他哈哈大笑。

你之所以說他是瘋子，全因他這個人做事随心所欲，一時間想着什麽便做什麽。譬如，之前你說他欠打。

他還真的拿了條鞭子過來。

讓你打他。

你覺得他是腦子有點病的那種人，很需要找個人治治。可你并不希望那個人是你好不好。

你罵他髒，惡心。

他也不在意，只是頗有些瘋癫，滿不在乎說: “我洗了許久了的。我想着吧，你這個人定是他心裏的心尖尖。”

“我怎麽着也得比過他。”

你滿臉嫌棄，這都什麽人啊。你那夫子什麽時候招惹了這等的蛇精病，你瞧着他人也不像這種。

“你為什麽不看我我不好看嗎”

“以前許多人喜歡我的，可我通通都不喜歡。我一見她們，便覺得多沒意思啊。我哥哥也不喜歡她們的。”

你聽着他接着廢話不斷，他壓根沒解開你束縛雙眼的絲帶。

你覺得他是被關傻了，腦子有點大病的那種。

還有，估計是沒人同他說話，他一直說啊說，你不搭理他，他也說，越說越起勁。氣的你兩眼一閉，直接睡去了。

管它呢!

等你再一次醒來時，這會換上了白色絲帶覆眼。你面無表情，坐在床榻上，只想着那個瘋子還能搞處什麽名堂出來。

沒多久，你便聽到了一聲輕輕地詢問: “哥哥。”

你循聲而望，狠狠罵道: “你給我閉嘴。”說實話，你實在不太能理解他的臉皮竟是厚到如此地步。

你知道他打不過那瘋子。

可你就是想遷怒他，想罵他，想貶低他。于是，你冷冷聲說: “你真的很沒用，像個廢物。”

“我打不過他。”他說。

許久的沉默，最終被一聲嘲弄的笑意打破，來人漫不經心地自說自話: “醒了呢餓了沒。我這裏有許多好吃的。”

“要吃嗎”

見你沒說話，他忽然生起了氣，砸了好幾張桌子，鬧了起來，像個亂發脾氣的孩子。似乎是來了人，勸阻了他。

他依舊發着火。

你阖着眼，只當沒聽見。說真的，你甚至有些覺得這人傻了，在你不理他後，他又拿出鞭子來，讓你打他。

你握着鞭子，抽了他十幾鞭子後，他很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真是條欠虐的瘋狗。

你想。

最後，你累了，丢了鞭子。只說: “我會殺了你的。”

“來啊。”

你只感覺他塞了把刀在你手中。

你握着刀柄，狠狠的捅了過去。他要以為你是扭扭捏捏，什麽都不敢做，只任由欺負的人，那怕是想錯了。

刀尖入肉。

“好多的血，真好看啊。”你聽到他笑着說，随後他扯開了遮着你目的絲巾。

于是你低着頭便看到了濃濃的鮮血，洶湧地流了出來，沾滿了你的手心，衣衫。那瘋子還在癡癡笑，說着可好看了。

你擡頭，便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他同你那夫子長得一模一樣。

你怔怔不語。

“我哥哥同我長得一樣呢你滿意嗎”那瘋子癫狂大笑。

你勉強起身，渾身顫抖，身後人伸出雙手遮去了你的雙目，沉着聲說: “別看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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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原本要更新的，放一起了，順道前面修了些。

其實我覺得我寫的不虐，真的………如果這都虐的話，我感覺追妻火葬場文文案比這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