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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李檢抓他的手很用力,并不長的指甲幾乎陷進嚴汌的手背,狠狠地盯着他,從白又整齊的牙間磨出幾個字:“前面還有人,之後再說,行嗎?”
最後那兩個“行嗎”不帶着絲毫商量的語氣,好像如果嚴汌敢說“不”,李檢就能一巴掌呼他臉上。
嚴汌見他瞪着自己,微擡了擡下巴,淡淡道:“帶Jenny下去走兩圈。”
他雖然是看着李檢,但話是對前面的司機說的。
搖晃的車身在急剎後停了,Jenny欣喜地搖晃着尾巴,屁颠屁颠跟在司機後跑下車。
他們剛駛入樹林邊緣,後面是一大片開闊的林地,前面是幽徑直通的樹群。
李檢抓着嚴汌的手還是沒有放松,冷着臉說:“不要。”
嚴汌另一只手從他的手腕裏抽出來,緩慢地解開李檢褲腰上的腰帶,慢條斯理地說:“你看,這裏占了二百畝地,綠植覆蓋面積快一半,還有一個深三米的中心湖,你想被埋在哪裏?”
嚴汌看着他逐漸喪失血色的臉頰,笑了笑。
沒有離開,反而逼近他,一邊說着:“你要是每個地方都喜歡,也可以。你的頭扔進湖裏,腿埋在前山,胳膊留在後面,心髒剖出來,泡進福爾馬林裏,擺在我的書房。”
他一邊擡起手,修長的手指在李檢光滑的臉頰上輕輕撫摸,從下巴,游到嘴唇,目光跟着垂下去,拇指用力地揉捏了下有些肉感的下唇,指尖點上他鼻尖的黑痣,剮蹭了兩下,順着挺翹的鼻尖按在李檢薄又白的眼皮上。
說不害怕肯定是假的,李檢看過很多兇案現場的照片,也和很多殺人犯對簿公堂,但都沒有一個人像嚴汌這樣,讓他害怕。
他握着嚴汌的手臂輕微地顫抖起來,害怕之外,更多的是心寒。
李檢緊緊咬着嘴唇,不讓自己因為害怕而急促的喘息漏出來分毫。
“你剛才看到了,我書房的花瓶前幾天打碎了,還沒來得及擺新的上去,把你的心擺上去,你覺得怎麽樣?”
李檢本能地把眼睛閉起來。感覺到他冰冷的手在自己的眼皮上停留了很久,嚴汌似乎是真的在思考這一方案的可行性。
“你他媽有本事現在就把我殺了!”李檢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踹了他一腳,“你來啊!”
在看到那個暗室後,他心裏一直壓着的害怕與擔心被撕開個口子,吹着風,口子越漏越大。
李檢氣喘籲籲地在他手下掙紮:“嚴汌你有種今天就殺了我!”
喊完,他心口狠狠起伏着,像是用盡全身力氣,坐在位置上沒再掙紮。
嚴汌感覺到抓着他的手卸了點力氣,淡淡笑着把手從李檢臉上移開。
李檢一直睜着眼睛,現在轉過臉來,還是瞪着他,不過沒有大幅度的反抗了。
嚴汌動了被他握住的手,低聲說:“看着。”
李檢不肯屈服,梗直了脖頸,和他對視。
嚴汌的視線也沒有移下去,直勾勾地盯着李檢的眼睛。
微涼的手觸上性器的瞬間,李檢渾身抖了下,下意識并攏了雙腿,把他的手牢牢加進腿根兒裏。
嚴汌伸了條腿過來,強硬地用腳抵住李檢的腳踝,把他另一條腿卡在腿彎曲起的弧度裏。
兩個人像在打架中僵持的姿勢。
前天被操過的花穴還有些腫,也不潮濕,微幹燥地把小又肥的陰唇嚴絲合縫地包裹在裏面,腫起的白肉顯得有些鼓脹,像剛出鍋的,又白又滑的饅頭。
嚴汌用手覆蓋了他疲軟的陰莖,中指最先摸上去,把尚未完全充血的陰蒂夾進食指與中指間,狠狠合了下手指。
“唔!”李檢的背脊陡然繃直了,他眉頭淺淺皺起,及時咬住嘴唇,但還是被他鑽進去。
嚴汌的整個手都埋進他腿縫間,他手掌并不熱,驟然的涼意讓李檢頭皮發麻,他感覺到貼着漸漸潮濕的肉唇用力揉搓着。
拇指掐在滑膩的陰蒂上,手心裏漸漸有了潮意,嚴汌伸了兩根手指,穿進層疊緊合的騷肉,指尖感受到內裏軟熱的肉壁,在李檢面前低沉地嘆了口氣。
車子周圍都被厚實的塑料保溫簾遮蓋,聲音漏不出去,形成一個僞密閉的空間,但又毫無保留地敞開在光亮下。
呼吸聲漸漸加重了。
李檢聽到他的明明是在面前發出的喘息,卻好像是貼在耳邊的小蛇,一股股鑽進耳膜深處,他被衣服裹實的腰肢輕微地顫了顫。
手指沒有在穴口停留多久,猛然用力操進深處。
“呃唔——”李檢在驚叫出口前,緊緊抿住,他下意識朝不遠處背身走着遛狗的司機看了一眼。
“你在看什麽?哦對了,”嚴汌一只手搭上李檢的脖頸,懶洋洋地靠近他,貼上他的側臉,不輕不重地捏上細瘦的脖子,逼迫他朝司機的方向望過去,“你最好忍住了,這個簾子也沒那麽隔音。”
說着,他第三根手指深插進熱紅的穴口,最長的手指已經摸到了深處突起的小點,狠狠按了一下,濕軟的甬道頻繁縮合着,像要把他推出去,又像是勾着要他往更深處插去。
李檢壓抑不住低喘,但不願意認輸,拼命地仰起臉,眼尾染上水色的紅,黑眸亮盈盈地不服輸似的瞪過去。
嚴汌看着他被情欲浸染的臉頰,眼眸沉了,唇峰輕微張合。随後,在李檢的目光中,無聲說了三個字:操死你。
唇剛剛合上,嚴汌感覺到裹着手指的肉穴冷不丁縮了縮。
他唇角勾起了些,挑釁似的朝李檢看去。
空氣升溫,簾子裏起了白霧。
耳邊是裹滿情色的水聲和交錯的喘息。
李檢忍得很痛苦,漂亮的臉蛋覆蓋了薄薄一層汗,耳垂後紅了一片,迅速蔓延下去,他難耐又無助地一把抓住嚴汌肩膀,試圖把他推遠一些。
但嚴汌要比他力氣更大,用全身的力氣壓上李檢的身軀,鼻尖貼上他的鼻尖,嘴唇若即若離地觸在李檢唇上,黑眸深深地和他對視,裏面翻湧着隐忍又克制的欲望。
手上抽插的動作更加用力,像是視線化為實質,狠狠操進他下身畸形的、怪異的、绮麗的肉穴。
李檢咬唇被咬得發白,已經隐隐嘗到了血氣,纖細的眉毛緊緊蹙在一起,兩腿的白膩的腿心驀地繃緊,浮出韌白的筋骨。
“嗯呃……”唇間泛出尖銳又痛苦的淫叫,抓在他衣服上的手指驀地縮緊,下腹一陣麻癢的熱脹感湧起。
李檢陡然渾身一軟,細長的手指咚地一聲垂打在椅子上。
嚴汌猛然抽出手。
他噴的水還沒流完,大多數被牛仔褲厚實的布料吸走,淺色的褲子瞬間就浸了一大片不規則的深色,細小的水流一股股從穴口沿着大腿修長的線條,彎向緊實的小腿,一滴、一滴地流到地上。
空氣中立刻湧起了股甜膩的味道。
嚴汌直起上身,眼尾邪性地翹起,把浸潤了水光的手指放在唇前,在李檢疲軟的目光下,猩紅的舌頭緩慢又纏綿地舔下滾落的水珠,脖頸碩大的喉結滑動。
車裏有很明顯吞咽口水的聲音。
“唔!”
李檢鼻尖的黑痣晃動了下,他挺了腰,性器被濕熱的內褲難受地緊貼着,射了出來。
嚴汌盯着他的眼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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