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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閉幕會的最後一個節目,是榮譽校友代表上臺致辭。
前排坐了不少受邀前來參加的榮譽校友,能成為榮譽校友,說明這些人如今在各個領域都擁有姓名。
所以傅雲青走上臺的時候,頓時引得滿座嘩然。
“卧槽,還真是傅學霸啊!”陳博洋驚得聲音格外的大。
旁邊的兆曲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好意思地對前排的某位“榮譽校友”尴尬一笑。
“你踏馬小聲點會死!”等陳博洋眼神示意了,兆曲這才罵罵咧咧地松開手。
“我這不是驚訝嘛,”陳博洋偷摸摸地說,“這麽多大佬竟然會讓傅學霸做代表上去!”
後面的讨論聲不小,顯然人類的震驚和疑惑都是相通的。
舞臺上。
男生身姿挺拔,制服工整,所有燈光只聚在他一個人身上,他垂下眼,神色平淡地注視着臺下。
“尊敬的各位老師,親愛的各位同學,”傅雲青開口,語氣一如平常地冷淡,“很榮幸今天在臺上作為榮譽校友代表致辭的引領者。”
“在這裏,我們只有一個共同的身份--揚城附中的學子,”頓了下,他說:“下面有請我們的趙明陽學長上臺致辭。”
前排站起來一個中年男人,他扣上西裝的扣子,緩步走上臺。
傅雲青轉身,将手裏的話筒遞給對方。
男人伸手點了點他,無奈地一笑,接下了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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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兩句嗎?”
傅雲青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在他旁邊的男人笑道:“竟然把話筒直接交給了趙明陽。”
男人看着只有二十多歲,倒是很年輕。
傅雲青側眸,淡聲道:“這是對母校致辭,我還在這個學校讀書。”
榮譽校友代表致辭本來是一個人,後面又加上了他,但傅雲青很清楚,學校選他的原因更多是因為他如今的另一個身份,詹氏集團的繼承人之一。
“風秀于林必催之,”男人輕笑,“你倒是挺明白的。”
坐在這一排座位的都是以榮譽校友的身份,傅雲青對他點點頭,視線在桌上的銘牌略過,收回視線不再說話。
男人見狀揚了揚眉,無聲地笑了下,也把視線放到了舞臺上。
母校如今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百年名校榮譽校友代表致辭的人選,讓誰上去是有些講究的,不是每一所學校都能擁有百年歷史。
而且這麽多年,這個學校栽培出來的學生不在少數,很多如今在各個體系部門裏都有些分量。
加上它始終保持私立學校的模式,從這個學校畢業的學生,有錢有勢的不會少。
所以,他還挺好奇,這個學校,到底是什麽人這麽想毀了面前的少年。
是的,毀,成績再好的學生,在一群已經在社會上有名有利的人面前也不過是籍籍無名,站在風口上,沒點能力,只會被風刃割傷。
如今上臺致辭的趙明陽是邊防海事管理處處長,在揚城附中的榮譽堂裏位置顯赫。
他說話倒也是風趣的,致辭裏引經據典,引得臺下的學生笑聲一片,最後結尾的時候,對母校的展望說得十分動情,臺下不少人偷偷抹眼淚。
致辭後,閉幕會就結束了。
十點整,煙花會開始。
所有學生有序退出大禮堂,陳博洋他們就守在大禮堂的後門。
詹魚表演結束就卸妝去了,他們等着人一起去看煙花會。
沒等太久,後門被人從裏面推開,一群人三三兩兩地走出來。
乍看到他們,陳博洋愣了下。
他的腦子裏還是這群人剛剛在臺上的模樣,一時半會和穿着日常衣服的他們有些對不上號。
“喂,小同學,堵這幹嘛呢,”廖師兄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怎麽,沒被揍想讓我補上?”
陳博洋連忙舉起手,做投降狀:“別別別,師兄,我就是來等魚哥的,我們無冤無仇啊!”
兆曲和陳夏楠見狀一溜煙退出三米遠去,嘻嘻哈哈地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廖師兄哦了一聲,笑道:“怎麽就無冤無仇了,沒揍到你倆,我可是損失了一頓飯的。”
“我請,”陳博洋大聲地說,“我請師兄吃啊,師兄想吃啥都行!”
“廖遠,你可真有臉啊,”古師姐走出來,“啪”地一掌拍在他的背上,“讓小孩兒請你吃飯,你也好意思。”
廖師兄哈哈一笑,松開陳博洋:“臉皮厚到處蹭,才能讓我營養均衡。”
古師姐翻了個白眼,單手揪住他的衣領:“趕緊走,別給我丢人了。”
廖師兄被扯得歪歪斜斜,還不忘嚷嚷:“我改天來找你吃飯啊,小同學!”
“好好好。”陳博洋揮手。
一群人逐漸走遠。
“我魚哥怎麽還不出來,這是人丢了啊?”兆曲納悶地探頭去看,正好對上詹魚的臉,頓時驚得一哆嗦,“嚯,魚哥你這突然出現,吓死我了!”
詹魚瞥他一眼,嗤笑:“需要我安撫你嗎?”
“不不不,不用,”兆曲連連擺手,“我就随口一說。”
根本不敢想,他魚哥安撫別人是什麽樣子,估計會殘廢吧。
“煙花會還有一會兒,我們現在去小吃街逛一逛?”陳夏楠問。
“行。”詹魚點頭,看了眼周遭,“傅雲青沒跟你們一起?”
“沒有,傅學霸跟着校長他們走了。”陳夏楠一臉惆悵,有苦難言。
詹魚啧了聲,頗有些可惜:“這當領導的就是忙啊。”
幾個人朝着小吃街的方向走。
穿過學校的小樹林,抵達操場和運動館附近,就是臨時設置為小吃街的區域。
沿途的人越來越多,大多都是朝着小吃街的方向去的。
“再這麽盯着我,”詹魚淡淡側眸,“就殺了你們。”
一直在偷窺的陳博洋和兆曲倏地一收,做賊心虛地嘿嘿直笑。
“我現在看到魚哥你的臉我都會有種不真實感,”陳夏楠感嘆道,“魚哥你剛剛的表演,我都不敢相信這是我認識的……人。”
他想說的是我認識的魚哥,但最後還是換了個詞。
要是這以前,別人跟他說天天和他們打游戲,打架的狠人唱起戲來是這樣的,他只會覺得那個人腦子有病。
“哦,”詹魚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緩緩舉起拳頭,“你的意思是不好看?”
陳博洋嘿嘿一笑:“怎麽會,哥,超絕的,你都不知道我還給你叫好來着呢。”
詹魚偏頭看他:“哦,那個突然叫好的傻子就是你?”
陳博洋:QAQ
“哥你太冷酷了,”陳博洋悲憤欲絕,“我那是情不自禁的喝彩。”
詹魚沉默半晌,握着的拳頭在他頭上敲了下:“嗯,謝了。”
陳博洋一愣,摸了摸腦袋被敲打的地方,力道柔和得幾乎感覺不到。
他眨眨眼,樂呵呵地笑着跟上去:“哥,下次你演出跟我說說地點呗,我買票去看,我買第一排。”
“不說。”詹魚自顧自往前走。
“那跟我說吧,”兆曲不甘示弱地湊上去,“我也要去,我要把第一排全都買了,讓陳博洋這傻子坐我後面。”
“那我也要去,”陳夏楠跟在他們後面,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公主殿下去不去,一定會去的吧,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
煙花會即将開始,很多人都沒離開學校,都還等着,小吃街上格外熱鬧,人來人往的。
其中還有不少人穿着漢服,旗袍,cosplay的妝造。街道兩邊是各式各樣的小吃,小吃攤上挂着花燈,把一整條街照得亮堂堂的。
四個人走在一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看花燈好看,陳博洋還一口氣跟老板買了五盞,一人一盞,多的那個自然是給傅學霸的。
詹魚不想要,但看了看花燈攤子老板,最終還是收下了。
四個人就這麽拿着五盞花燈,順着人潮往前走。
“我靠,好多人,小心別走散了。”陳博洋正說着就被一個突然跑出來的小孩沖得一個踉跄。
等他擡頭,剛剛走在他旁邊和前面的三個人已經不見了。
陳博洋:QAQ
好冷漠的一群人!
“咦,陳博洋那小子怎麽不見了?”第一個發現人丢了的是陳夏楠,他和陳博洋并排走在一起。
詹魚回頭看了眼,身後人海汪洋,完全分不出誰是誰,更別說是找人了。
“………”
“算了,你們去前面的馄饨攤等我,”詹魚說,“我回去找那個傻子。”
“我幫你拿着花燈吧,”陳夏楠伸出手,“哥你拿着找人不方便。”
“不用,”詹魚擺擺手,“我舉着這個燈,他還能看到我在哪兒。”
“要是人太多,找不回來了,”他想了想,“我們就在煙花會彙合。”
“好。”
幾個人商量好了,詹魚舉起蓮花燈,仗着個子高,倒也不算費勁。
男生的身影融入人群,只有一盞蓮花燈搖曳着在人海上。
“那我們現在去吃馄饨嗎?”等人走遠了,陳夏楠問。
“可以再買一點炸串,哈哈,”兆曲搓搓手,迫不及待地朝着小吃攤走,“趁魚哥不在,狠狠吃上一頓。”
平時詹魚都不吃油炸的東西,魚哥不吃,他們也就吃的少,都快忘記是什麽滋味了。
詹魚走出去好長一段距離,隐隐已經看到小吃街的入口了都沒找到陳博洋。
他只好掉頭,再往前走。
小吃街的人越發的多,遇到擁堵的地方,詹魚甚至要側着身才能擠過去。
“這家夥死哪兒去了?”被擠得煩躁,他忍不住低罵一聲。
來回走了兩圈,手都舉酸了,都沒找到人,詹魚已經準備放棄了。
“啪”舉在半空中的手腕被人握住,詹魚冷笑回頭:“陳博洋,你想怎麽死--”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傅雲青站在他身後,兩人視線對上,他垂着眼,很輕地勾了下唇角:“你在找人?”
他陪着學校的領導,就在旁邊運動館的二樓,那裏設置了休息用的茶室,視野也好,能看到小吃街的熱鬧。
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一朵蓮花在人海中飄飄蕩蕩,來來回回地繞圈,暖橘色的光把男生銀白色的頭發照得柔和了不少。
詹魚眨眨眼,倏地一笑,“我在找我的公主殿下啊!”
傅雲青淡淡撇開視線,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是在找他,在蓮花燈的照影下,耳尖還是飛上了一點薄紅。
“你……”他頓了下,忽略了之前觀察到的事實,淡聲問:“找我幹嘛?”
詹魚笑得眼睛彎起,把手裏的蓮花燈遞給他,樂呵呵道:“來接我的公主下班,順便邀請公主殿下去看場煙花。”
作者有話說:
陳博洋:好好好,原來我只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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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公主的圖出來啦,換在了我的專欄頭像上,寶寶們可以去看一眼,嘿嘿,可惜晉江只能傳500K的圖,有一點糊,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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