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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她轉頭看着他,“大哥,沒想到你為了讓我放棄愛你,連這種謊都撒。”

撒謊?“別污蔑我的人格。”他可是老實人耶,不過,此刻他心底卻暗自竊喜,“那次救你的人是成恺,不是我。”

“哼!”這謊還越說越順口。

“我說的是真的。”階成怿決定把話說清楚,“那天,你放學後沒回家,我們以為你和同學去哪兒玩了,也沒多想,還跟爸一起參加公司的晚會,只有成恺不想跟去,留在家裏。後來,你同學來找你,說和你約在家裏一起溫習隔天要考試的科目,那時候成恺才發覺事情不對,連忙出門找你。

“之後成恺從你同學的口中得知你那陣子被同校的學姊盯上的事,便馬上去找她們,起先她們還不肯松口,直到驚覺事态嚴重,才說出你被推下山溝,成恺一聽,便一路奔到學校後山去找你,找到你時,你已經凍昏在山溝裏了。

“他沒有多想,馬上跳進山溝裏将你抱上來,為此,他的手肘還被尖利的石頭劃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說到這裏,階成怿卻笑出聲來。

“那家夥的毅力也夠驚人了,不顧手臂上鮮血直流,一路将你抱到醫院去,還堅持守在你身邊,直到醫生确定你沒事,他才因過失血過多昏過去,好笑的是,他昏過去前還交代我一定要守着你,直到你醒來,真是個笨蛋!”

那個傻瓜可能以為她會死掉吧?難怪他後來決定轉念醫科,不會是為了預防類似的情況再發生吧?想想還真有笑點耶!

“你……”康玉澄聽完後,聲音不禁有些顫抖,“你不是編來騙我的吧?”如果這是真的,那麽這些年來她不是愛錯人了?

“真是的,這種事能說編就編嗎?你若不相信,去看看他手臂上的疤痕,那是最直接的證據,要不你也可以問爸媽,他們都知道這件事。”

那道疤痕……她心底一顫。

“我問過。”她點點頭,“媽跟我說,救我的人是你。”

她當然對詹義芳的話深信不疑,再說後來階成恺因為突然轉念醫科,鬧了場家庭革命,不久後便搬出階家,她甚至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沒有見到他,所以也沒有機會與他談及這件事。

天呀!“媽怎麽……”階成怿搖搖頭。這只能算是做母親的私心吧?“我發誓我說的絕對屬實,救你的人真的是成恺,不是我。”現在還原真相應該還來得及吧?

康玉澄看着他。大哥如此認真的解釋,确實不像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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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能抱抱你嗎?”她突然問道。

“啊?”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她怎會提出這個要求,只能吶吶地點頭,“可……可以。”

見他點頭,她便輕輕撲進他的懷抱,緊緊地抱住,想從他的懷裏尋找她心中想要的答案。

看見她的動作,階成怿突然明白了。“感覺怎麽樣?”他大方地将她擁入懷中,像疼妹妹的兄長般輕拍她的背。

不是!這不是她所依戀的胸膛,“怎麽會……”這個懷抱對她而言,竟是這麽的陌生……

她曾一直依賴着的溫暖胸膛,竟然不是大哥的。

階成怿放開手,握住她的肩,然後拍了自己的胸膛,“這個懷抱随時為我疼愛的妹妹準備着,但我更希望,我的妹妹能找到專屬于她的胸懷和專屬于她的情人。”

天呀,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戀着的人不是階成怿,而是……階成恺!

“不行,我要問清楚。”康玉澄倏然站起身,打算回屋裏去找詹義芳作最後的确認。

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大哥說的是真的,那麽這些年來她真的愛錯人了,不但如此,她還将自己真正該愛的人傷得體無完膚。

階成怿趕緊跟在她身後,“玉澄,等我呀!”

唉,他就這麽不足以信任嗎?該檢讨了!

然而當康玉澄與階成怿才踏進客廳,還未開口,就聽見階傳忠和詹義芳的聲音。

“可惡!”階傳忠将報紙往地上一扔,氣憤全顯現在臉上,“這個徐秀琴真是太過分了。”已經是近三十年的陳年往事,她竟然還拿出來炒作。

詹義芳則坐在一旁,沉着臉道:“這一切是你自己招惹的,你也用不着發那麽大的脾氣了,還是快想想要怎麽應付媒體吧。”

男人,只要有點錢,就算再好、再體貼,還是會往外跑,野花永遠比家花香,等到事情一揭發,受傷最重的反而是女人,得背負沉重包袱的也是女人,像現在,恐怕所有新聞媒體都等着看她的反應。

只是,已經忍了快三十年了,還有什麽事過不去呢?她也不想計較了。

階傳忠無言,只能氣憤地往沙發上坐下。沒錯,是他理虧,他又能說什麽?

“怎麽了?”階成怿走過去拾起報紙一看。

階氏大醜聞!

繼失控婚禮之後,又一大內幕。

階傳忠三十年前舊情人現身踢爆,階家麽兒竟是私生子!

階成恺生母徐秀琴含淚泣訴階傳忠狠心拆散骨肉,教母子不能相認……

這是……

階成怿倒抽口氣,“爸,他們……”

事情終究掩蓋不住,這個徐秀琴太狠心了,難道她不知道這麽做會傷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

康玉澄看了聳動的标題後,不敢置信地望向階家兩老,“這是真的嗎?”

如果一切是真的,此時階成恺又該如何面對?他一定不好過的。

階傳忠看向他們倆,“去把成恺找回來吧,他現在待在外頭,一定會被這些媒體追逐騷擾。”在家裏是最安全的。

“媽,二哥他真的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康玉澄望着詹義芳,期盼她能給她否定的答案。

詹義芳卻只是低着頭,不發一語。

老天!康玉澄險些站不穩腳步。

此時已經不是談論愛情習題的時候了,而是那個一直以來用心疼愛她的二哥正一個人在外頭飽受社會輿論的冷言冷語。

下意識的,她好心疼他,更替他着急,她已經沒有時間再思考誰對誰錯,只知道此時她好想陪在他身邊。

“我去找他!”說完,康玉澄便以最快的速度沖出門,推開已在階家外頭守候的記者們,直往階成恺的住處而去。

第一次,她這麽想要馬上見到他……

來到階成恺的住處附近,因為怕大門外已有記者等着采訪,因此康玉澄刻意抄小路,然後爬牆進去。她走到屋前直敲門,卻始終沒有人應門,最後,她從一旁茂盛的黃金葛裏找到屋門的鑰匙,連忙将門打開。

她進入屋裏後便把門關緊,以防那些記者沖進來。

“二哥!”

她朝裏頭喚了聲,仍沒有人應答。

之後,她屋裏屋外找了幾遍。

還是沒人。

此時他會上哪兒去呢?

她找得累了,便在她之前住過的房間裏坐下。

“成恺,你到底去哪裏了?”

懊悔突然襲上她的心頭。

她沒忘啊!

和他相處的一點一滴,她根本沒有忘記,她只是不知道要怎麽處理這樣的感情問題。

她一直以為所愛的人是大哥階成怿,也氣階成恺在她失憶的這段時間欺瞞她,甚至将她騙進禮堂。

她以為這是他的手段,她恨他用這種方法讓她愛上他,更氣自己竟真的落入他的圈套。

所有人都一塊騙她,将她往他身邊推,她不想讓他們如意,故意讓他們難堪,所以,她盡可能地将他推開,把一切的錯誤都歸咎在他身上,為了讓自己的心裏好過一點,更放任自己傷害他。

本來,她以為恢複記憶後會繼續愛着階成怿,可是這幾天來,她發現自己錯了,階成恺的影子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心底對階成怿的感情反而逐漸消逝。

但她否認這樣的自己,一直認為這只是暫時的錯覺,等到錯覺消失,她又會發現自己根本不愛階成恺。

心裏好矛盾,她根本不知道怎樣是對,怎樣是錯,只好仍然故作強硬。

然而到最後她才發現,原來正真在她心裏的人是階成恺……

她好愚蠢!

承認愛一個人有什麽錯呢?

她怎麽這麽軟弱、無知!

他選擇在她最難熬的日子無怨無悔的陪她,而她呢?卻在他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丢下他。

“康玉澄,你這個大笨蛋!”

轉過頭,她看到了床頭上的那部DV,伸手将它拿過來,打開,從小熒幕上播放她之前錄下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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