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暴雨将歇
九 暴雨将歇
第九章終日暴雨将歇停
暴雨依舊在下,水滴自高空落在地面的泥濘與水坑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又或者落在被浸透的枯木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雜亂又吵鬧。
銀花看到副手依然在最後面,因為只有他,最能對付惡物。
當前方再次出現士兵的身影,他們戴着面具緩緩行走,在雨中如此冷漠,人們難免心驚膽戰,但這次不再是危險了。
“快!”迎面走來的士兵呼喊着,并向後面的士兵揮手,讓他們快些前來接應。
身穿盔甲,戴着面具的士兵幫助副手對付追來的惡物,并帶着人們走向附近的營地。
很快,銀花注意到了士兵們注視的目光。
不過士兵們只是看看,并沒有多說,對這些士兵來講,他們的首要任務是将人們帶回營地。
銀花跟着隊伍穿過荒原,在雨幕中山水之間,有一些營帳,其中還閃爍着燈火,這些營帳有大有小,士兵在這四周穿梭,應該是在巡邏,有士兵先行前去報信,而後人們被帶往最大的營帳之中。
巨大的印章兩側,有些士兵,中間有個長長的桌子,桌子旁邊是一些椅子,後面有篝火燃燒。
久違的閑暇時光,魔法師在處理人們脫下的鬥篷,副手依舊和人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銀花有些茫然無措。
銀花緩緩走近正在發呆的副手,說:“西歐德叔叔,你還好嗎?”
“我沒什麽事,銀花,現在你就好好休息吧。”副手說。
“媽媽他們是不是……”銀花問着。
銀花心中隐約有着答案,但就像是求證一樣,她還是向副手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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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花的手握在胸前,興許是因為周遭的陰冷的緣故,不管怎麽說銀花都需要休息了。
“現在還不能确定,興許會沒事的。”副手說着。“你先去休息吧。”
興許會沒事……但又能有多好呢?如果就事論事,副手還是沒法将最糟糕的想法講給這個孩子聽。
而此時,坐在篝火旁的銀花深陷迷茫,既然現今的情況如此糟糕,那以前又是如何挺過的呢?
“咳咳……”銀花幹咳兩聲,她手腳還有些冰冷,但身體卻感覺有些燥熱。
魔法師正給其他人做着檢查暫且沒空管銀花。
不過沒過一會,便又有幾個人踏足營帳中,銀花起身,借助兩側支柱上點亮的火光,銀花看到來人中有一個身穿帶有星星與橄榄葉印記的白色長袍的魔法師,還有身穿盔甲,手拿帶有金色面具頭盔的士兵,以及一男一女兩個同樣身穿白袍,不過胸口是麥穗印記的學者。
持有金色面具的士兵走在最前面,他看到靠近門口的副手,便駐足與之交流。
後面的女性學者走上前來,大聲說道:“嗨!讓我們看看是什麽好消息!”
頭上盤着丸子頭的女人大致掃一眼人群,而後對着身後的老魔法師說:“你不來看看嗎?你和那位年輕的魔法師說不定認識。”
而後,老魔法師後知後覺地走上了,他看到原本在給人做檢查,不過現在被女學者吸引了注意的魔法師,而後便迎了上去。
而女學者又對身後的學者說:“蓋,去幫幫忙吧。”
“是。”年輕的學者答應,而後便去向魔法師們的身邊。
女學者轉而面帶微笑看向身旁呆呆站在原地的銀花,說:“第四批的幸存者裏竟然有小聖者呀?”
女學者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銀花……”銀花發出細小的聲音,值得一提的是,她已經提高了一些音量了。
“我叫裏戈韋托,是學者。”女學者自述,而後握住銀花的手說:“來,先坐下,不要拘束。”
銀花慢慢坐下,而後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學者。
女學者說道:“一路走來很辛苦吧?是不是很累?”
而後女學者又摸摸銀花落在肩頭的頭發,說:“你瞧,頭發都髒成什麽樣了?”
事實上因為護身符的原因,倒是沒有沾染上什麽泥土之類的,不過大概有幾天沒打理的頭發确實亂糟糟的。
“對了,現在餓不餓?不要擔心,我們的廚房已經在做飯了,待會會帶來給你的。”女學者又說。
“嗯……”銀花只點點頭,喉嚨裏發出一點聲音。
先不說女學者的關心,她的名字銀花感到奇怪,因為聽來更像是男人會用的名字,不過銀花也沒有多想。
女學者笑着說:“剛來這裏不習慣嗎?不要擔心,你現在很安全。”
銀花确實有些怯生的,因此剛剛只用喉嚨發出了一點聲音,但喉嚨一張嘴,吸入的那點涼氣在喉嚨中亂成一團,銀花難忍,便“咳咳”兩聲咳了出來。
女學者察覺,又問道:“怎麽了?生病了嗎?手那麽涼,你是不是接觸惡物了?”
銀花是聖者,聖者體質要優于常人,生來便是,因此銀花小時候只發過一次燒,而且比普通孩子要輕得多,尤為長大後,能夠讓聖者生病的,通常都與惡物的接觸有關。
因此護身符對聖者來講才很重要,不過護身符也并非可以讓所有異常接觸都避開的,畢竟沒有方法分辨什麽是異常接觸,什麽是正常接觸,因此護身符的“避塵”效果有限,超過一定的量或者強度就很難生效。
銀花搖搖頭,說:“銀花沒有接觸惡物,銀花只是……”
女學者回頭看看正與士官交談的騎士,說:“你接觸了再生者的血是嗎?”
“嗯……”銀花點點頭。
看着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低頭的銀花,女學者立刻柔和的說道:“好了,那你現在要好好休息,晚上去我那裏睡覺吧。”
過了一會,兩個魔法師經過銀花與學者的身旁,男學者也走了過來,對女學者說:“博士,已經檢查過了,沒有感染的跡象。”
女學者說:“吃過飯後帶他們分批隔離,做後續觀察。”
男學者說:“是。”
“銀花也要隔離嗎?”銀花問道。
女學者笑着說:“你不用,不過待會你要洗個澡,你先跟我走吧。”
女學者拉着銀花的手,走到營帳的門口,經過了魔法師、騎士和士官的身旁,女學者拿起放在一旁的傘,帶着銀花走入雨幕之中。
在雨水中,銀花依偎在女學者的身旁,小心的經過一個個營帳。
銀花問道:“利歐路哥哥和西歐德叔叔他們呢?”
“他們還有事情要做,不要擔心。”女學者又開玩笑似的說:“還是說我們的小聖者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大人了?如果是那樣,也不要着急,明天早上他們要做什麽,會告訴我們的。”
回到一間較小的屋中,女學者将傘放置在屋檐下,鞋子也一并留在外面,而後關上門,打開輝光三棱,光亮照亮了屋子。
這裏有可折疊的桌子,兩個簡易搭建的低矮木床,有草鋪和一床被子,兩張床鋪分別放置在最內部和門口的位置。
女學者指着門口的床位說:“這裏是蓋的床鋪,我們的在裏面。”
而後,女學者讓銀花坐在床邊等待,便自己出門了,過了一會後,女學者帶着刀叉和兩只碗回來了。
那是一碗只有一點肉幹熬成的湯和一碗烤土豆。
待到銀花吃過飯,女學者便帶着銀花去廚房洗澡,廚房只是一個簡單的帳篷,在其中搭建有簡單的竈臺,燒水做飯都是在這裏,因此也沒什麽別的好去處。
衣服是借用女學者的衣服換的。
如此效果縱然不好,但在這種環境裏,已經稱得上優秀了。
回到屋中,本就是為一人準備的小床上,銀花只能和女學者緊緊依偎在一起,至少此刻的寧靜,對銀花來講已經沒有什麽可挑剔的了。
興許是第二天的早晨,大雨終日不休,誰又能認得清楚。
銀花換上了一件稍微有些寬大的灰色衣裙,困意是沒了幾分,眼睛有些難以睜開,昨天還好好的雙腿,早上有些酸痛,當銀花從床上起來時,房間中空無一人。
銀花将原本一群夾層中的衣帶卸下,還有那個帶有翡翠般寶石的項鏈一并取下,帶在腰帶上。
銀花打開小屋的窗戶,看向外面,這地方還有不少房屋,看起來都很完好,但感覺也不可能是軍隊自己搭建的。
雨幕中,士兵正穿過房屋之間,相較之前四周亮了不少,至少不再是漆黑一片。
“嘎吱~”
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銀花向着門口看去,是女學者回來了。
“是銀花起來了!”女學者面帶笑容說道。“休息的怎麽樣?還累嗎?”
“好多了。”銀花說道。
“那就好。”
女學者說完,拿上桌子上的紙張和筆,放在衣袍裏。
“銀花,我們去外面吧。”女學者說着,前來拉上銀花的手,出了屋子,向外面走去。
再次回到那個較大的營帳,銀花看到木桌前已經有了不少人,後面的篝火正燃燒,兩側的士兵已經不在這裏了。
銀花被女學者帶到篝火旁取暖,而女學者前去加入幾人的讨論。
士官正在其中,他那戴着金色面具的頭盔放在長桌的角落。
士官問年老的魔法師說:“特制的彈頭已經準備好了嗎?”
老魔法師手中拿着長長的木杖,看來是樸實無華的木杖,他說道:“已經進行過實驗和檢查了,根據裏戈韋托博士的計算,能夠帶動的土元素應該可以引發不小的泥石流,後續再發射幾次,足夠将山頂的布雨祭壇摧毀。”
士官說:“很好,山頂的布雨祭壇摧毀後,加上一側祭壇被掩埋,等到雨停下,再去清繳惡物。”
副手說:“不好對付,惡物領主在山上布置了不少惡咒者和兇煞惡士,當一側受到攻擊,它們會立刻支援,加上占據地形優勢,如果可以還是需要先對付惡咒者。”
士官說:“雨停後,魔法師和士兵們配合的各個小隊會先以消耗惡物的力量為主尋找突破口,而後精英小隊會找時機進場。不過在那之前,我們最好有一個小隊伍,先去吸引惡物的注意,而且這個隊伍要足夠強才行。”
副手說:“既然如此,我去吧。”
士官點點頭說:“确實沒有比你更合适的了,除了你和你的騎士,我會再給你15名親衛隊成員,最好還有魔法師進行現場調節和掩護。”
“哈哈哈……”老魔法師笑道:“那不就非我不可了?”
“導師……”魔法師利歐路說道。“還是我去吧,作為先鋒太危險。”
老魔法師說:“怎麽?你小子是嫌我老嗎?要說經驗還是我更勝一籌,這種危險的作戰,我比你更善于應對,你去正面作戰更好。”
士官說:“作為吸引惡物的先鋒,只許兇猛,而不必能對惡物真正具有威脅,利歐路去正面戰場吧,你陪同我們的精銳重甲兵入場。”
魔法師利歐路點點頭說:“好。”
幾人讨論着作戰的計劃,在幾番權衡利弊之後,才敲定了下來。
而後,便是一貫的調侃環節。
利歐路說:“說起來,出軍打仗,為什麽帶學者出來?”
年輕的學者看來只有二十歲左右,少年說道:“學者怎麽了?裏戈韋托博士對生物學深有研究,可是軍醫們的指導,而且引發泥石流的計劃可裏戈韋托博士提出的。”
站在一旁的女學者拍了拍年輕學者的肩膀,沒說什麽。
士官說:“這位名叫蓋,是博士的助手,一路上他們除了要保證士兵們的健康,糧草管理,機械維護也都離不開他們,不過他們主要目的還是深入研究有關惡物的特性。”
老魔法師說:“一個人當幾個人用,也是我們的老傳統了,別看裏戈韋托博士是個學者,她和經驗豐富的将士一樣,有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
魔法師利歐路說:“我以前只聽說過裏戈韋托是生物學有名的學者,這些還真不知道。”
士官卷起桌子上的地圖說:“好了,該說的都差不多了,準備出發吧。”
女學者說道:“記得給我帶點樣本回來。”
士官說道:“這種東西,我覺得還是你們自己去選更好吧。”
而後,銀花便看到營帳中的人陸續離開了,只留下兩個學者和銀花自己。
女學者對着年輕學者說:“去拿些食物來吧。”
年輕學者點點頭,轉身離開。
女學者轉而靠近銀花,說:“銀花需要什麽嗎?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說。”
“我……”
在他們說話的期間,銀花試圖換出衣帶寶石中存儲的交疊儀仗,但沒有反應。
銀花将衣帶拿給女學者看。
“原本存放的東西,拿不出來了。”銀花說道。
“什麽?”女學者奇怪。
在一番解釋後,女學者說:“距離太遠了吧,這些寶石只是寶庫的開關,太遠沒效果是正常的。”
“那,我該怎麽練習魔法?”
容身崇儀有許多分支,銀花還沒有全部學會。
“聖者的魔法嗎?這你應該問那兩個魔法師,他們應該能教你,可惜他們現在不在。”
“那我該怎麽辦……”
銀花非常希望自己能盡快學會所有的容身崇儀,這樣才能盡快幫上忙。而且沒有了交疊儀仗,銀花此時無法釋放容身崇儀,如果西歐德再次受傷,該怎麽才能幫上忙?
察覺到銀花表情的微妙,女學者說:“你在擔心嗎?的确,再生者很依靠聖者的魔法,艾拉斯裏的那位聖者就有一只再生者獵犬,幾乎和聖者形影不離。”
“艾拉斯?那裏也有聖者嗎?”聽到這個消息,銀花感到好奇。
女學者笑着說:“對,我們就是從艾拉斯來到,那裏就有一個聖者,年紀比你大一些,如果她知道這次的幸存者裏會有你,她一定會吵着要跟過來的。”
“那她會容身崇儀嗎?”銀花問。
“她當然會。”
“她也有交疊儀仗嗎?”
女學者搖搖頭說:“沒有,交疊儀仗可以方便容身崇儀的釋放,但并不代表必須有交疊儀仗才能釋放容身崇儀。”
“嗯。”
這是一件好事,這也就意味着銀花只有努力學習,可以不用總是抱着那些巨大的權杖了。
不過現階段的銀花還是需要指導和工具的,于是女學者外出去找了魔法師。
而魔法師很快就回來了。
“不好意思,我沒考慮到你可能沒法使用這些晶石了,我已經和士官說過了,我會留下來繼續輔導你學習魔法。”魔法師利歐路說道。
“好!”銀花點點頭,依舊像以前一樣努力乖巧且聰明。
女學者一只坐在旁邊看着魔法師教導銀花并為銀花制作術杖。
女學者只是在旁邊看着,默不作聲,面帶微笑。
時常注意到女學者銀花還會常常聽到女學者的慰問,鼓勵,還會經常看到女學者送來水和食物,就像是……母親一樣。
首先,先像之前一樣,學會容身崇儀容身,之前是借助了交疊儀仗,因此釋放起來才很簡單,學得也快,而現在沒了交疊儀仗,就只能從更基本的地方開始學了。
至于在一旁的女學者,銀花自然不可能總注意她,而女學者也并非沒什麽事做。
“博士,這是我最近觀察的數據,要進行調控嗎?惡物的血液在試驗品體中是不是有些太活躍了?”年輕的學者送來觀察的數據,并且問道。
女學者只揮揮手,目光沒怎麽在紙張上停留,說:“你這段時間也挺累的,我還老使喚你,你也休息休息吧。”
年輕的學者說:“我怎麽會覺得累呢?我甚至巴不得學會劍術和魔法,然後一起上戰場去……”
看着心不在焉的博士,年輕的學者問:“博士?您是不是很喜歡銀花?”
“啊?”女博士一愣。“有那麽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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