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左世平收回擱在蔣德瑟肩上的手,“還好有我岳父提醒我,要不,我差點忘了這件事。”
見左世平對自己的态度稍稍轉好,馮金城乘勝追擊,“那是,這蔣家沒一個好東西,快趕他走。”
“世平,我爹說得對,快趕他走,要不,若受蔣家牽連,我們的票號可能會不保。”馮玉環也聲援。
被孤立的蔣德瑟,忍無可忍,怒地拍桌而起,“好!你們這對父女,我們蔣家受罪,你們居然這麽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我蔣德瑟今天豁出去了,絕不讓你們馮家父女好過。”
意識到蔣德瑟要托出秘密,馮金城先一步捂住他的嘴,“那、那個馬力,快把這人給攆出去,別讓他像瘋狗一般在這裏亂吠。”
馬力杵在一旁未搭理,蔣德瑟趁機用力推開馮金城後,怒指着馮玉環,一古腦的将秘密全說出,“左世平,你的妻子馮玉環,現下可是懷了我蔣德瑟的孩子,她在嫁給你之前,早已經是本少爺的人了。”
左世平緩緩回頭,質問着馮玉環,“他說的是真的嗎?”
“不,世平,別聽他亂說。”馮金城比自己女兒還急,挺身辯駁,“蔣家落難,蔣德瑟就見不得你們夫妻好,才故意在挑撥離間。”
“我問的是她!”左世平故意沉下臉。
“世平,就、就如我爹說的那般。”馮玉環縮腹挺直身,“何況,我壓根沒懷孕。”
“有沒有懷孕,請大夫來把個脈不就知道了。”蔣德瑟冷笑着。
“馬力,去請大夫來。”
左世平一下令,馮玉環心慌不已。
“世平,用得着這樣嗎?。”
馮玉環的話才說完,馬力就将大夫請了過來,在場的另外三人皆一臉錯愕,這大夫來得這麽快,莫不是早在府裏候着了!
大夫像早就知道要做什麽,一來到便立即拉起馮玉環的手把脈,只見他不發一語,朝左世平點了個頭便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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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沒錯吧。”蔣德瑟幸災樂禍,完全不知自己死期已到。“她肚子裏已懷有我的孩子。”
“世平,你別聽他胡說,我、我要真有喜,那、那也是你的骨肉。”馮玉環嘴硬的道。
“我的骨肉?”左世平冷嗤,“我和你并未圓房,你怎可能有我的骨肉?”
“世平,你是不是忙糊塗了,我們先前明明有好幾晚都一起喝酒,同床共枕——”
“是一起喝酒沒錯,但你醉了,我可沒醉,我很确定我們之間清白的很!”
他篤定的話語一出,她心頭劇震,踉跄了下。“你……”
“呵呵,馮玉環,這下你不承認孩子是我的也不行了!”蔣德瑟大笑着。
“不,我們明明有……”以為自己将這事處理得很圓滿的馮玉環,不相信自己反被設局。
“世平,玉環她、她是被蔣德瑟強逼的,都是這個禽獸害玉環的!”馮金城趕緊出面扭曲事實,“你千萬別怪玉環。”
“對,對,是他逼我的,不是我自願的,我、我把這雜種打掉……”說着,馮玉環瘋狂的打着自己的肚子。
“馮玉環,你瘋了是嗎,那可是我的孩子!”
蔣德瑟咆哮着,想上前阻止她,左世平卻突然抽出一旁護衛配的刀,架住他脖子,吓得他僵在原地,縮肩不敢亂動。
“左世平,你千萬別亂來!”
“千萬別亂來?光是你玷污我妻子這一條,我取你狗命也是合情合理。”左世平目光陰狠的冷瞪着他,“更遑論,你還讓吳寬将被搶的官銀偷運進我林府,栽贓給我爹,害我林家家破人亡。”
這雖只是他的猜測,但他相信離事實不遠,在他自我了結前,定要取蔣德瑟這條狗命,為冤死的林家人讨個公道。
“蔣德瑟,這種沒天良的事,你也幹得出來!”馮金城指着他怒罵。
“無、無憑無據,你、你別瞎說,給……給我亂安罪名!”蔣德瑟仗着吳寬已死,死無對證,硬是不承認。
“你要證據是吧,我可以證明是你教唆吳寬,将被搶的赈災官銀偷運進林府,蓄意栽贓給林章林老爺。”馮玉鑲的聲音由遠而近,一席話聽得蔣德瑟膽戰心驚。
但更驚訝的人是左世平,他責備的看了馬力一眼。他明明要他安頓好玉鑲,不要讓她回左府,可她不但來了,還說出這番話,顯然是有備而來,定是馬力暗中安排她來的。
馬力知錯的低下頭。為了救大爺,他不得不聽玉鑲姨娘的話,還有,他不只讓玉鑲姨娘進來,連彈劾蔣炳全賣官鬻爵,受皇命親審此案的陳大人,也請了過來。
見陳大人也來到,左世平将架在蔣德瑟頸上的刀暫時收回,和馮玉鑲互看一眼,大抵知道她的用意。
她定是知道陳大人當年為他爹發聲被降職,現下又彈劾蔣炳全賣官鬻爵,可見他定是個好官,或許心中還一直對當年未能幫得上他爹的忙,耿耿于懷,所以她才請陳大人過來一趟,當場揭發蔣德瑟的罪行,希望陳大人能為他爹平反。
“你……”蔣德瑟表情顯得慌張。
“沒錯,以前的事,我全都記起來了。”馮玉鑲挺直腰杆,不讓蔣德瑟有一絲懷疑。“吳寬親口跟我說過,是你要他把被盜匪劫走的赈災官銀,偷偷放進林家書房,将劫官銀的罪名栽贓給林老爺,事成後,你允諾他,會讓我爹把我許配給他。”
她将小秋說的話仔細推敲後,理出這個結論,大膽挺身作證,就是要讓蔣德瑟自己心慌招供。
馮金城瞠目道:“難怪……蔣德瑟的确有幫吳寬那小子來向我說親,要我把你嫁給吳寬……該死的,原來你們倆幹這種沒天良的勾當。”
“我、我沒有,別冤枉我……”蔣德瑟猛擺手,死不承認。
馮玉鑲向陳大人說道:“大人,我可以作證,當年将搶官銀一事栽贓給林老爺的幕後主使,就是蔣德瑟。”
陳大人嚴肅的點了個頭,“來人呀,将蔣德瑟押回縣衙,本官要好好重審此案。”
“不,大人,我是冤枉的。”知道自己一旦被押入大牢,有馮玉鑲當人證,加上他爹已入獄,朝中無人相助,自己肯定會被定罪,不甘心被馮玉鑲一再欺瞞蒙騙,蔣德瑟豁出去,趁身旁一名左府護衛未留神,抽了刀,直往馮玉鑲沖去。
“玉鑲,小心!”
事發突然,加上馮玉鑲離蔣德瑟太近,即使現場有左府護衛和幾十名官差,大夥兒來不及反應,只有左世平飛身護住馮玉鑲,原本要插入馮玉鑲心口的刀,瞬間捅入左世平的背後……
“世平、世平……”驚魂未定的馮玉鑲大喊着。
“來人呀,快将這惡徒拿下!”
陳大人下令前,馬力已将蔣德瑟踹倒在地,随即扶住受傷的左世平。
左世平在昏迷前,用盡力氣要馬力保護好馮玉鑲,然後再也支撐不住地雙眼一阖,昏了過去。
“世平,世平!”
馮玉鑲撕心裂肺的哭喊,卻換不到他
睜眼說一句沒事。
尾聲一
一年後。
“左齊,你這胖小子什麽時候才願意開口叫我爺爺呢!”
在左府大宅的大廳中,左陸生抱着才出生剛滿三個月的小男娃,一臉滿足的呵笑着。
“老爺,這少爺才剛滿三個月,還不會叫人呢。”奶娘笑道。
“誰說的,我看我孫子左齊比尋常人還聰明,他一定很快就會叫我爺爺!”
正要進大廳的左世平和馮玉鑲夫婦,見狀,相視一笑,有默契的不打擾左陸生含饴弄孫的快樂時光。夫婦倆相偕朝後花園走去,坐在涼亭中,共享寧靜。
“爹他真的很疼愛左齊,我真擔心以後他會過度溺愛他。”嘴裏雖這麽說,馮玉鑲還是笑得很開心。自己的兒子多個人疼愛,當娘的自然開心。
“你放心,爹會替我們好好管教左齊的。”左世平凝視着她,一臉感謝。“玉鑲,這個家因為有你,才能有現在的幸福圓滿。”
一年前他滿腦子只想着要報仇,還有報仇後,實現對義父的承諾,全然沒想過,他的人生還有其他的可能,多虧她這個聰慧的妻子,不但讓他“退了一步”,既能不違背承諾,保全性命,還幫他爹平反。
蔣德瑟被抓後,不堪逼供,招認當年的确是他要吳寬把官銀放在林章的書房,栽贓林章,而真正和盜匪勾結搶奪那批赈災官銀的,就是蔣炳全。
至于林家那場大火,是蔣炳全派人去放的,一來他得知林章已暗中搜集他和盜匪勾結的證據,會向上級舉報,擔心證據就藏在林家,便想毀掉;二來,吳寬幫運官銀,他也想殺吳寬滅口;三來,蔣德瑟一直不甘心左世平和馮玉環婚配一事,于是這對父子便幹了喪盡天良之事,讓林家上下死絕。
如今,這對父子已伏法受誅,算是告慰了林家當年冤死的亡靈。
而馮玉鑲堅持報仇一事是陳大人明察秋毫,不是他親手去做,所以不算有報仇,自然也不需遵守承諾自我了結,加上他受的刀傷太深,一度昏迷不醒,那就勉強算死過一回。
意外的,左陸生竟默不作聲,她還趁機要他拜左陸生為義父,夫妻倆跪地齊發誓,會将左陸生視為親爹般侍奉。
原本左陸生還拒他們于千裏之外,可她老愛拿自己的身孕做文章,一會裝痛,一會裝餓,老想吃麻油蛋包,還說別人煮的都不好吃,只有他煮的最好吃。
她就用這招,将左陸生從小房子拐進了左家大宅,就近照顧她,一直到左齊出生,左陸生才真正敞開心房,和他們成為一家人,每天樂呵呵的抱着左齊,将左齊當成自己親孫疼愛。
她不但聰慧,還是左家的福星。
“這個家因為有你,我們一家人才能衣食無憂。”馮玉鑲也幸福的笑着回應,說了個最具體的。
日昌票號在他掌舵下,蒸蒸日上,現今全國分號近百間,生意好得吓死人。
不過馬力也因此必須到外地坐鎮,小秋自是同去,雖然她們姊妹倆暫分兩地,但她還是為小秋找到好歸宿感到高興。
至于她另一個妹妹馮玉環……一年前大家的目光都鎖定在蔣德瑟身上,沒人發現馮玉環依舊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肚子,失神的喃喃自語,最後還拿刀刺向自己的肚子,雖經搶救,仍是回天乏術。
至于馮金城,痛失嫡女,又知遭世平設局奪了米店,他一度喪志想輕生,被救回後,她親手将米店契書交還給他。雖然他勢利得令人厭惡,但馮家一家老小得靠米店生活,她和世平商量後,決定歸還米店,也将賭坊關了,但他們一毛錢都不給他,倘若他再将米店拿去其他賭坊抵押,賠上馮家一家老小的命,她也愛莫能助。
還好馮金城似乎有悔意,且商人就是商人,把一家岌岌可危的米店振興起來,雖未能恢複到以前的風光,但讓一家老小溫飽,不成問題。
“我就只有這優點?”他微蹙眉,斜瞪她。
“當然不只。”她睐他。
她後來才知道,他願意讓她把米店還給馮金城,并非是要以此當“沒報仇”借口,而是要讓馮金城知道,即便她只是庶女,她能幫娘家的,絕不比嫡出的女兒少。他的用心,讓她感動不已。
“比如呢?”放下仇恨之心,現在的他,不再老陰着一張臉,摟着妻子,俊臉上總是挂着幸福笑容。
“因為太多了,我一時想不出來。”她把頭輕靠在他胸膛,纖細柔荑輕壓額際,佯裝想得頭痛。
他輕笑,随即解下系在腰間的辟邪玉,将之舉高。
看到他拿一個東西在她眼前晃蕩,馮玉鑲定睛一看,發現是辟邪玉,趕緊坐直身,搶過來一看,喜出望外的驚呼,“它背上的紅色血脈又出現了!”
一年前他背部受了很深的刀傷,昏迷好幾日都不醒,她情急之下想起辟邪玉的功能,雖然月老說過辟邪玉還未經過千百年的淬煉,未必有功效,但心焦的她還是決定一試,說也奇妙,三日後,貔貅玉墜背上那一條紅色血痕消失,他人就醒了。
當時,她高興不已,直到前一陣子她又夢見月老,她央求月老告訴她,她爸現在情況如何,月老直搖頭,說續命血脈已消失,即便它日後是左家的傳家寶,對她爸的病情也無助益。
她問月老該怎麽讓辟邪玉的續命血脈再度浮現,月老只是搖頭說天機不可洩露,之後她就醒了。
醒來後,她拿出辟邪玉觀看,知道它已不能救她爸,她哭得好傷心。
他被她哭聲吵醒,問了原因,她借口說作夢夢到他受傷,因這辟邪玉的續命血脈已消失,救不活他,她才哭了。
左世平知道一年前,她就是用這個他娘留給他的唯一遺物,将昏迷的他救醒,才不得不信這傳媳玉墜,其實是能續命的辟邪玉。
馬力在他醒後說,當時所有大夫都說他的傷勢太重,再昏迷下去,怕是沒指望,但她将“辟邪玉”放在他身上,三日後他便神奇的醒過來,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也好了。
她說,那是續命血脈起了效用,他半信半疑,不過貔貅玉墜背上那一條紅色血脈,的确是莫名消失了。
“你是用什麽方法,讓它的續命血脈又出現?”她訝問。
他笑而不答,她陡地想起之前他曾說過,貔貅玉墜背上之所以有那一條紅色血脈,其實是染上他的血。
她立刻拉他的手來看,果然見他手上多了好幾條傷疤,肯定是他用自己的血來喂這辟邪玉,讓它天天吸他的血,續命血脈才會又再度浮現。
難怪他老遮着自己的手,不讓她看。
尾聲二
“世平,對不起。”他定是見她常看着沒有續命血脈的辟邪玉發愁,才會這麽做的。
“說什麽呢,這辟邪玉有了續命血脈,日後我若受重傷,你就不用擔心。”
“呸呸呸,說什麽不吉利的話!”
左世平笑摟着她,見她一臉開心又安心的模樣,他流一些血也值得了。
“玉鑲,你究竟是如何得知這“辟邪玉”能救人的?”他問。
“就是那個助我重生的白胡子神仙告訴我的。”她脫口而出,忽地想到一事,“世平,我們快回房睡覺去。”
她希望睡着後能夢到月老,請月老告訴她,辟邪玉重新有續命血脈,她爸是不是就有救,得以蘇醒過來。
“睡覺?時候還早,你這麽急着睡?”
“很急,非常急。”
他挑眉笑道:“那好吧,我們,睡覺去。”
他突地将她打橫抱起,一臉暧昧的笑。
發現他誤解她的意思,馮玉鑲羞得想解釋,但想想還是算了,誤解就誤解,能早點睡就好。
左世平一路抱着她走向龍虎樓,她兩頰緋紅的将頭埋在他胸膛,期待着趕緊回房睡覺。沒錯,趕緊,睡覺去。
“月老、月老,你在哪裏,快出來,你看,這辟邪玉又有續命血脈了。”
夢裏,馮玉鑲拿着辟邪玉,四下張望,呼喚着月老。
“唉呀,好不容易偷閑睡個午覺,你也要吵我!”
一陣白煙泛起,月老突現眼前。
“月老,你快看。”馮玉鑲将辟邪玉遞到他眼前。
“太近、太近了,我有老花看不清楚。”
“噢,那這樣呢?”她将辟邪玉拿遠一點。
“真神奇,它真的又有續命血脈了。”
“那現在有了這個,我爸的病情是不是能好轉了?”她急問。
“我查看看。”月老拿出平板按了按,“有有有,命運的轉盤已經轉動了,一切都會否極泰來。”
“真的嗎,不是在安慰我的吧?”她怯怯的問,“那個,月老爺爺,可不可以讓我看一看現代的情形?”
月老看廣她一眼,輕喟了聲,“好吧,不讓你親眼看,我想你也不會安心的,念在你是頭一個穿越古代配對成功的,我就破例讓你看一下,但僅此一次,而且以後我不會再出現了。”
馮玉鑲也知道常打擾他老人家也不太好,但她真的很想知道她爸的情況,能親眼看上一回,确定她爸康複,她就心滿意足了。
“準備好了沒,睜大眼仔細看,僅此一次,沒有倒帶重播的。”
馮玉鑲點個頭,眼前突然出現好大一個投影熒幕,她家情形像縮時攝影一般,快速上演。
從她爸媽結婚,兩個哥哥誕生,到他們讀書、求學,成為醫生,畫面播放的速度很快,一直來到她爸去醫院當志工的途中,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
她媽哭得很傷心,兩個哥哥和嫂嫂輪流在醫院親自看護爸爸,并為他祈禱,直到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她媽在房裏整理衣櫃,無意中翻出傳家寶,突想起她的婆婆生前似乎告訴過她這個傳家寶是“辟邪玉”,貔貅玉墜上有一條明顯的紅色血痕是續命血脈,把它放在重病或重傷的人身上,等到續命血脈消失,那人就可以恢複健康。
她媽趕緊打電話告訴大哥這件事,大哥半信半疑,但孝順的他還是照做,他把辟邪玉放到父親身上,三日後的早晨,續命血脈消失,她爸真的蘇醒過來了。
看到全家開心相擁,喜極而泣,慶祝她爸重生,她也跟着高興的哭了。
不過,高興之餘,她的內心卻感到空虛失落……
“奇怪,為什麽畫面中都沒有我?”她納悶的看向月老。
月老支支吾吾的說:“有得,必有失。”
“什麽意思?”
“你來到古代成為古代人,命運順利翻轉過來後,現代自然就沒有左佳歡這個人。”
“怎麽可以這樣……”意思就是,她爸媽只生了兩個哥哥,并沒有她這個女兒?
“你是希望你父親有你這個女兒陪伴,但他會一直躺在病床上永遠醒不過來,還是希望他沒有你這個女兒,卻有辟邪玉能換回他的健康?”
“我當然希望他健康,可是……”
“老天爺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看開點吧,我走了。”月老手一揮,又揚起一陣白煙,人便如煙霧一般消失。
馮玉鑲不喚他,事已成定局,再說什麽都是枉然,她只是傷心痛哭着,哭着哭着,便醒了過來。
“玉鑲,你怎麽哭了?”被她哭聲吵醒的左世平,見她似乎是因作夢哭了,馬上聯想到,“是不是辟邪玉的續命血脈又不見了?”
他想下床去拿辟邪玉查看,她卻突然緊緊抱着他。
“世平,我不後悔來到你身邊,一點都不後悔。”她哭着,雖然不能當她爸的女兒,讓她覺得心中有憾,但有辟邪玉救她爸,加上她在古代覓得良緣,有深愛她的丈夫和美滿幸福的家,這個小缺憾,很快就補上,而且幸福滿溢呢!
左世平一臉不明所以,不知她又作了什麽樣的夢,只是緊緊抱着她,讓她感到安心。
“那是當然,我對你這麽好,你豈會後悔。”他打趣道。
“那是。”她撒嬌的偎進他懷裏,“全天底下,還是我丈夫對我最好!”
他低頭親吻她的唇,“全天下,我妻子說的話,最真實不過了!”
“厚,貧嘴!”她笑睐他,兩手一伸,緊緊抱着他。“世平,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們都不要分開好不好?”她可不想自己或他,從對方的生命中消失。
“那要一直像現在這樣抱着?”
她用力點頭。
“上茅房也要?”他笑問。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他突然牽起她的手,深情款款凝睇她,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緩緩道出內心所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一臉感動的看他,甜蜜的重複着同樣的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再度低頭吻她,溫柔缱绻,情意相通,只願此情此愛,能持續到天荒地老。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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