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V.

第096章 V.

V. A Long Tale

艾格尼絲被伊恩邀請的話語吸了進去。

她神情空白地看了他半晌, 嘴唇翕動。

伊恩以指腹按住她的唇瓣,阻止她吐出答句。

“不用告訴我你會不會來,”他聲音壓得極低,哪怕有人站在他們身側偷聽, 也要費力氣才能辨析明白, “今天午夜, 廚房西側門, 我知道怎麽離開主城。”

找不到合适的應答之詞, 艾格尼絲抓住了伊恩的衣袖。

“直到聖歌結束,我都會等在那裏。”

不給她再提問的機會,伊恩語畢便輕柔卻堅定地掙脫她, 轉身往門邊去。

艾格尼絲快步追上,從背後用力抱住他。

他因為她的動作顫抖了一下。

她非常想知道伊恩現在是什麽表情。但如果她看着他, 就沒有辦法這樣絆住他的腳步。況且她也并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神色。

嘴唇分開, 努力發出聲音,但吐出的只有氣息。

一遍, 兩遍,第三次嘗試, 艾格尼絲終于發出了沙啞的一個音節:“我--”

她深吸氣,将臉貼住他的肩背, 喃喃:“我會去赴約的。”

伊恩像是凍住了。

于是艾格尼絲低低地重複許諾:“這一次, 我會去的。”

他靜默許久, 猛地轉身。她來不及看清, 他已經湊近了吻她,來勢洶洶, 像搭上畢生的熱情,甚至咬了她一口。這個吻裏蘊藏了太多複雜的情緒, 艾格尼絲根本無暇逐一分辨。但奇怪的是,這久違的親近竟然讓她難過。她也不明白是什麽緣故。

伊恩後撤得也十分突兀。

“那麽請容我告辭。”換上客套的措辭,他往門邊走,沒有回頭。

艾格尼絲無端被恐慌擊中。他們真的約好了麽?她……真的決定要抛棄一切和他私奔了?事态變化得太快,她頭暈目眩。

再想追上去,伊恩已經順手拉開了備餐室的門:“多謝您。”

尤麗佳從裏面走出來,點頭致意。

艾格尼絲立刻收斂表情。尤麗佳走過來,無言地替她整理略微散亂的發髻,比往常的态度多了一絲小心翼翼的同情。這對尤麗佳而言,算是難得的感情流露。

艾格尼絲看了對方一眼,立刻垂眸,沒有說話。

不論是尤麗佳還是希爾達,如果知道伊恩打算帶她私奔,都不可能協助制造今天單獨會面這個契機。伊恩必然欺騙了她們,比如聲稱他只是想要和她好好道別。她們也不可能相信……任何人恐怕都不會相信,她會甘願抛下身上擔負的所有責任,冒着身負萬千人唾棄的風險和伊恩踏上前途未知的旅程。

但剛才的那個面臨抉擇的瞬間,她竟然沒有絲毫猶豫。

比起讓亞倫、蘇珊娜、還有所有寄希望于公爵夫人之人失望的惶恐,失去的伊恩的恐懼要更沉重、更尖銳。艾格尼絲知道這是個瘋狂的決定,她很可能會為此後悔一生。但再次錯失他也一樣會後悔。同樣的懊悔她已經不想再品嘗第二次。

其實權衡孰輕孰重很簡單。

她确實哪邊都不想舍棄,因而沒有做出選擇,但這不代表兩者之間沒有優先高下。

她之所以努力成為合格的領主代理、公爵夫人,海克瑟萊的女兒,是為了能夠看到另一種可能性--那是同時作為艾格尼絲、僅僅作為自己活下去的可能,那樣的未來願景中包含伊恩。在有可能兩邊兼顧的時候她當然都想要,但真的只能留下一種,她根本沒必要踟蹰。

活到現在她幾乎沒有在重要選擇的關頭任性過,大都全權交給別人。

第一次由她主動選擇的時候,她遵循了理性和常識,然後花了十年的時間原地踏步,一遍遍地回到那個寒冷的春夜。第二次她選擇随着沖動與憎惡行動,與理查以慘烈的方式決裂,她付出了代價,但并不後悔。

而這一次,她也準備好了支付代價。不論那會有多沉重、帶來多少痛苦。

--至少此刻她想要這麽堅信。

如果伊恩将約定推遲到明天,她也許就會改變主意。但幸好就是今晚,不足以讓她反悔。

一旦下定決心,艾格尼絲的心情就變得前所未有地輕松。

希爾達從窗戶中翻進來,打量了她一眼,疑惑地皺眉:“您還好麽?”

艾格尼絲垂眸莞爾:“想清楚了一些事。今天我想早點休息。”

“是。簡已經為您準備好沐浴的熱水。”

洗漱過後,艾格尼絲表現出想要入睡的意願:“你們也早點去休息,今晚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尤麗佳與簡交換了一個眼神,默然退下。

希爾達卻沒有立刻離去:“有什麽……是我能幫忙的麽?”

艾格尼絲的胸口因為歉疚而揪緊。這只會是一個開始。想必她畢生都要因為辜負了這樣真誠的好意與信任而懷有負罪感。她很慶幸床簾遮擋了自己的表情。

“謝謝你,希爾達。”

“和我就不要多客氣了。如果你想找人說說話……”

艾格尼絲沉默片刻,輕聲說:“這樣就夠了。謝謝。”

希爾達走到門邊,逗留片刻,有些惘然地輕聲說:“這麽做,在亞倫大人看來,一定是正确的。”

不知道這話是在說服艾格尼絲還是她自己。

“我知道。”

卧室門輕輕阖上,艾格尼絲起身走過去插上門栓,回頭環視這居住了七年的房間,心頭掠過一絲惆悵。終于要結束了。她不必去想明天還有什麽公文要處理。科林西亞會怎樣,布魯格斯會如何,誰是贏家誰是輸家,這場争鬥無疑會因為她的任性而徹底亂套,但這些問題她已經不需要在乎。

沒什麽可以帶走的,珠寶都已經為了理查而抵押出去,況且她本來就不打算從這裏拿走什麽。除了随身的衣物,還有奧莉薇亞贈與她的那枚符石。

艾格尼絲将脫下的外袍重新穿回去,将外出的鬥篷放在床尾。想了想,她又将長發簡單紮成一束,方便行動。然後,她熄滅了房中的燈火。

準備就緒,只等午夜降臨。

外面的腳步聲和細聲交談也逐漸歸于寂靜,門縫下搖曳的微光來自拐角的火盆。艾格尼絲甚至聽得到晚間祈禱的聖歌聲。

聖歌……

艾格尼絲一個激靈。

由于拉缪一族以信仰虔誠著稱,就在主城堡壘一側的神殿每天都嚴格遵守最嚴格的規矩,一天會進行七次祈禱。晚禱是一天中的最後一次祈禱,在天黑後開始,宣告全城大部分人入睡的時間。而在過午夜後,還會有午夜祈禱,那又被稱為守夜祈禱,顧名思義,全程在黑暗中點亮燭火進行。在那之後,天亮前還有黎明祈禱。

伊恩說他會等到聖歌唱完。

因為約定了午夜,艾格尼絲自然認為他指的是午夜祈禱的聖歌。

但會不會--

她仔細回想伊恩離去時的情狀,不安的預感驟然膨脹。

那個吻稱得上過火,艾格尼絲沉浸其中時就隐約感覺疑惑。她感受到的并非邀約被應下的狂喜,而是另一種強烈的感情。一旦以伊恩別有意圖為前提考慮,艾格尼絲就突然解開了殘留的謎題:那更像是要将與她接吻的感覺銘刻在心。

艾格尼絲捂住臉,想要驅散這充滿惡劣猜疑的猜想。但推演出的念頭還是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激得她渾身發顫:

--伊恩其實在道別。

--他根本沒有真的打算和她私奔。所以她應下時他才那麽震動。

--如果在午夜時應約,他肯定早就不在了。

--但是那樣的話,他又為什麽要說等到聖歌結束?會不會,會不會直到晚禱結束,早在午夜降臨前,他都在那裏?

艾格尼絲立刻起身披上鬥篷往外走。

走廊上沒人,她虛掩上卧室門,貼着牆向前走。為了照顧她的情緒,今天公爵夫人這一側的套房分外寂靜。她等在拐角聆聽片刻,确認沒人,便閃身往通向夾層的小樓梯走去。直接從出入口離開套房可能會遇見守衛,但不當值的傭人居住的夾層直通廚房。通往夾層的小門上鎖,但女主人當然有鑰匙。

夾層中還有人聲。

将兜帽拉低,艾格尼絲在開鎖之後等待了片刻,才開門閃身到另一側。随後,她開始小心翼翼地在樓梯的陰影中移動,同時分心分辨着遠處是否還有聖歌傳來。

依稀已經是最後一節了。時間所剩無幾。

艾格尼絲才準備矮身向廚房入口走,腳步踢踏,有人打着哈欠從樓梯口經過,她立刻縮在原地不敢動。幸而腳步聲很快遠去了,鼾聲此起彼伏。

夜晚的廚房只有火爐依舊悶悶燒着。幸好艾格尼絲之前帶領尤麗佳參觀,對廚房構造還算熟悉。她快速在貨架和竈臺之間穿行,卻不小心踢到了在地上睡成一團的貓,人吓得差點跳起來,貓确實尖利地大叫了一聲跳走了。

艾格尼絲怕有人循聲而來,幾乎是朝着廚房側門一路小跑。

歌聲還沒停。

一頭紮進夏夜,她左右四顧,第一眼沒看到任何人影。

太陽穴突突地跳,血一個勁往頭上湧,傳入耳中的聖歌也變得稀薄。她深吸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再次觀察周圍狀況。

然後她看到了。

伊恩站在對側城牆凹陷的陰影中,正擡頭凝視着主城的某扇窗戶。

艾格尼絲回頭望了一眼。

那是她的卧室小窗。

伊恩看得入神,甚至沒注意到她。她本可以立刻走過去,但橫亘在他們之間的石路面潮水滿漲,每一滴都是潑灑而出、無處宣洩的感情,彙作灰黑渾濁的洶湧河流。在他動之前,她也站在原地,邁不出第一步。

晚禱悠長的聖歌最後一小節消散在夜色中,蟲鳴與海潮聲變得清晰。

伊恩輕輕吐息,打算離開。但他随即終于發現了她,霎時僵住。

艾格尼絲揪緊了鬥篷系帶,如果不抓着什麽,她可能會站不穩。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他要落荒而逃。但他沒有。

伊恩安靜地凝視着她,任由她向他一步步靠近。

十多步的距離她走了仿佛有一個世紀。

艾格尼絲終于來到伊恩面前。

“如果我沒有來,你就打算一個人走?”聽到自己平靜又清晰的問話,她都吃了一驚。

“對。”伊恩稱得上乖順地點了點頭。

“那麽現在呢?你還是不打算帶我走?”

一拍勾起無用希望的沉默。

他輕聲說:“你不能和我走。”

最爛俗但也最能傳達她心情的詞眼從她唇間跌落:“為什麽?”

伊恩別開視線,拒絕作答。

艾格尼絲的嗓音開始發抖:“又是複仇嗎?你……其實依舊憎恨我?”

深沉的夜空聚集起大片的陰雲,兩人又都身着鬥篷,其實都無法看清彼此的表情。但她覺得他笑了一下。他的口氣也很溫和:“如果你想要那麽相信,那就當是那樣好了。”

“我并不想!”她不禁擡高聲調,話出口又後怕地回頭确認沒有驚動旁人。她怕趁這個間隙,伊恩會突然消失,她立刻轉回來。

伊恩見狀又苦笑。

“告訴我……”眼眶又酸又熱,艾格尼絲不禁想,如果眼淚能成為有效的武器,那她就那麽不成樣子地哭出來也無妨,而炙熱的淚珠也确實争先恐後地滾落面頰。她想要眨眼看清他,但視野只有更加模糊。

震驚的餘波褪去後,顯露出屈辱與憤怒的底色。一瞬間在腦海中現身的巧妙的說辭又不知去向,她能吐出的只有笨拙的控訴:“我選了你。這一次,我毫不猶豫地選了你。但你……”

她這個決定有多大的分量,他不可能不清楚。

伊恩以不可思議的溫柔口吻說着殘忍的話:“對,但我辜負了你。”

艾格尼絲想胡亂擦去淚水,但只有更多湧出來。但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哭泣的時候,她的唇角竟然會向上翹起。明明已經哭成這樣,再深地印刻進身體裏的僞裝本能也無法掩蓋她真正的心緒。也許她是真的想笑,覺得眼下的狀況荒謬。

她閉了閉眼,啞聲說:“我明白你的意圖了。”

伊恩沒答話。

她便說下去:“如果是你辜負我,那我就有理由恨你,而你也算是終于成功報複了我一回。彼此都解脫的方法,你這不是找到了?我是否該稱贊你手段漂亮?”

他沉默地看向天空。不承認,但也沒有否定。

一滴冰冷的水砸在鼻尖。開始下雨了。

艾格尼絲深呼吸,勉強維持表面的鎮定:“那麽你為什麽不幹脆一找到機會就走?為什麽……你還要等在這裏?”

幾乎同時,遠雷從港口的方向傳來。

伊恩一震,卻并非因為雷聲。

鬥篷兜帽被越來越大的雨幕打濕,不堪重負貼到額前,也因此剝奪了遮掩伊恩神情的陰影屏障。他不再笑,也不繼續以沉默擋回質問,反而帶着自我厭棄的神情坦誠地應答:“因為我還是殘存一絲幻想。那天夜裏,我其實在晚禱時就等在公共林地,直到午夜祈禱結束。如果你在那期間任何一個瞬間出現了,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所以這一回故意漏出一點破綻,你會不會察覺我的異樣?你會不會發現我故意說錯時間誤導你?你……會不會在晚禱結束前來這裏?”

他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臉頰,仿佛她是不該由他觸摸的什麽易碎品。

看得出來伊恩努力想要露出一如既往的清爽微笑。但他的唇只扭曲作僵硬的一線,無法如願彎起弧度。自己的窘态反而取悅了他,伊恩忽然刻薄地笑了出來,盯着艾格尼絲低語,像是驚嘆,又猶如控訴:“但你竟然真的來了。”

“既然如此--”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能帶你走。”他看向馬廄的方位,“如果帶着你逃走,很快就會被追上。如今我沒有保護你、從那樣的狀況下脫身的能力。只會讓你在被抓回來之後,又受不必要的攻殲。”

“我不在乎。不試一試怎麽知道是否可能?”艾格尼絲在自己的聲音中聽到窮途末路的絕望。她不相信自己在說的任何一個詞。

“艾格尼絲,艾、格、尼、絲,”他久違地重拾他們之間的名字拆解游戲,懷念地笑了笑,“但我在乎。”

他也無法相信自己在說什麽,不禁哂然:“我……并不想讓你受傷害。”

艾格尼絲搖頭,想要讓他就此打住。

如果任由他這麽說完,那麽他們之間也就結束了。

他們互相凝視了片刻。

她捂住他的嘴,但伊恩捉住她的手腕,堅決地挪開。

随後,他徑自繼續以塵埃落定的口氣,溫存又率直地傾訴:“我十六歲那年遇見你,沒到十八歲的時候與你分開,那之後過了十年,十一年,十二年,沒想到回頭看,我的人生裏除了你、與你有關的、因為你而起的,除了這些,竟然已經快要什麽都沒有了。人似乎不該活成這慘狀,但我已經這樣了。即便事到如今,讓我再找個別的活法,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你不一樣。你還能前進,還能改變,除了我,你的人生裏還有很多別的人和物。其實如果可能,我也更想讓你永遠被我困住。”他輕笑,“那樣我可以沒什麽負罪感地繼續糾纏你。我答應過的是陪着你走,直到你身邊不再有我的位置,而非永遠。”

“聖地有句諺語,意思大致是旅人在荒漠中時行走撿到的以為是明珠的東西,往往走到綠洲才發現它其實是平平無奇的石子。不是今天,也會有下一個契機。你已經過了需要我填補你、也只能與我互相填補的階段。艾格尼絲,從今往後,就算沒有我,你也沒關系了。”

“怎麽可能沒--”

伊恩将她拉過去吻了一下,蠻橫地不讓她中途反駁。他的嘴唇也被雨水打濕,濕潤卻灼熱。艾格尼絲不禁抓緊他,在親吻的間隙宣告:“我不需要你保護我,你待在我身邊就夠了。”

“為什麽偏偏是現在聽到你說這種話?”他無可奈何地嘆息,随即冷酷地指出,“但事實是,我待在你身邊就會成為隐患。這一點你也很清楚。平心而論,亞倫已經對我很寬容,但現在他不允許我再在布魯格斯待下去。”

艾格尼絲知道自己在胡攪蠻纏:“但--”

伊恩的神情變得複雜,他将臉滑進她肩頭,弱聲喃喃:“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那麽想為誰做點什麽。就讓我如願吧。”

那麽片刻,天地間只有雨聲。

艾格尼絲的聲音幾不可聞:“可以,但有個條件。”

他怔然擡眸。

艾格尼絲的牙齒在打顫,話卻說得很清楚:“你也還能改變,能前進。你不會永遠對我有害無益。”

頓了頓,她強調:“等到那一天真的到來了,你一定要回到我身邊。”

--假如那樣的一天真的會到來。

伊恩定定看了她片刻,垂睫應道:“我答應你。”

水珠從他的睫毛滾落,像是眼淚。

艾格尼絲被雨淋得濕透,卻感到幹涸。

“我想過要不要藏一截你的頭發。但還是算了。”說着,伊恩再一次地,最後一次抓住艾格尼絲的肩膀吻她。

他後退了一步,十分平靜地陳述另一個版本的事實經過:

“我只是背叛你、離開布魯格斯的又一個懦夫。今晚你沒有見過我。你準時赴約了,但根本見不到我的蹤跡。這一次是我失約了。”

就這樣,伊恩獨自消失在雨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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