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芬芳X2
芬芳X2
溫檸再次醒過來是在下午三點, 她沒動,只眼睛睜開發呆似地看着落地窗外光線籠罩下的那一片玉蘭花樹。
“醒了?”
沈亦柏略帶着幾分沙啞的嗓音在溫檸頭頂響起,她睫毛飛快地撲閃了兩下, 沒有擡頭, 只輕輕“嗯”了一聲。
沈亦柏垂眸看她一會, 一張毛毯将兩人裹住,她還沒穿衣服, 臉頰不知道是因為此刻身上空空還是因為昨晚浮上嫣紅,他沒有就這兩件事打趣她, 免得她全身發燒似地燙, 他大手上下輕撫了下她的後背, 溫聲:“時間不早了,要下山了。”
“嗯。”溫檸還是輕輕應了一聲,片刻後,在他懷裏稍稍擡起頭,一張清純濃迤的臉更紅了, 她別開臉, 看向床尾地毯上的淩亂衣服, 她雙手攏着羊毛毯,從他腿上下去, 跪坐在沙發上, 把羊毛毯更緊地攏起,裹住自己痕跡遍布的身體,她唇動了動, 瞧了一眼沈亦柏, 又飛快移開,說:“……你可以幫我撿下衣服嗎?”
“幫你穿上都可以, 檸檸。”
沈亦柏說話聲溫和平緩,正經至極,溫檸知道他不是在打趣她,他是真的想幫她穿,她道:“不用……我自己穿就行了。”
“自己可以?”沈亦柏去撿了衣服,放到溫檸手邊,垂眸看她。
“可以。”溫檸擡起的眼角餘光瞥見了沈亦柏肌理分明的腹肌上的三個很深地咬痕,她閉了閉眼,沒有自卑,只是覺得自己真的很大膽,即便不是第一次,也應該沒有女性會在床上這麽主動,主動摸索完丈夫所有的身體部位……
她垂下眸,臉跟耳朵不受控制變熱變紅,她不看沈亦柏,伸手去撈自己的上衣下褲。
“……我的咳咳……內衣……”她沒在上衣下褲裏面找到她的白色小衣,在房間環視一圈,也沒在地板上發現。
“不能穿了,檸檸。”沈亦柏去了大床附近撿自己的襯衣,他套在身上,還沒扣紐扣,聽見溫檸問他,他俯了俯身,在床頭櫃上的臺燈上面拿起一團布料很少的白色小衣,隔着一張床,沈亦柏看着她,将白色小衣團起塞進自己的西褲口袋,“你先将就一下,等到寺廟拿了你的行李,你在車上穿新的。”
“……嗯。”溫檸聲線聽起來平靜,但她的臉快熱誠水煮蝦,她垂眸認真給自己穿長褲,遲疑幾秒,她又開口,低不可聞的聲,“既然髒了……你別裝進你的西褲口袋了,免得弄髒你的西褲。”
“帶回去給你手洗。”沈亦柏說:“即便要丢也不能丢這裏,檸檸。”
話說到這裏,溫檸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一個問題,她們現在是在老藝術家的別墅裏,溫檸頓住,上衣套在身上,她掃視了一圈這間客卧,原先裝修典雅的卧室此刻每一處都充斥着徹夜狂歡後的淩亂,溫檸心下不安,她扣着紐扣,心裏揣着心事,想着一會回山上去問下主持師父這間別墅主人的聯系方式,她需要跟老藝術家認認真真道個歉,賠償或者上門道歉,她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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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麽呆呢?走了。”
一只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檸才回過神,遲疑一會,仰頭看着沈亦柏道:“我們好像需要跟這件別墅的主人道歉。”
“這件事你不用管,檸檸。”沈亦柏面容柔和,伸手朝她,“道歉的事我來就好了。”
“……我也有錯的,貿然闖進他的別墅啊——”溫檸把手搭在沈亦柏伸來的大手上,她雙腿下了沙發,剛要站起身,雙腿倏地發軟,她整個人都往下跌。
一只修長手臂及時撈住她的腰,繼而腿彎被沈亦柏抄抱起,沈亦柏将她打橫抱在懷裏,他似乎早有預料,抱起她時,眸中含笑,“你那個時候神志不清,就算我抱你去草地上,你也不會有任何抗議,檸檸,不用往自己身上攬過錯。”
“可是——”溫檸是聽小和尚說老藝術家極其重規矩,她怕老藝術家生氣,為難沈亦柏,本來這件事就是因她而起,她應該負很大一部分責任的。
“沒有可是。”沈亦柏開了門,将她抱出客卧,步履沉穩往外走,他低頭看懷裏纖瘦十足的溫檸,他溫聲道:“我道歉比你去道歉要更容易取得原諒,檸檸。”
溫檸沒聽太懂,正要多問一句,客廳裏的監控突然開啓,溫檸聽過一次的蒼老穩重的嗓音再一次在客廳響起來,顯然那位老藝術家知道兩人在他別墅裏做了什麽,語氣聽起來不比溫檸第一次聽見的慈祥和善,甚至完全相反,他語氣裏滿是凜然怒火。
“你們兩位小輩沒經過我的同意在我的別墅裏胡來,是不是太沒有禮貌?”
“對——”老藝術家慈祥起來聲确實和善,但眼下發起火來,也十足十的威嚴,溫檸聽的精神一緊,摟着沈亦柏脖子的手倏地收緊,她下意識就要道歉,沈亦柏卻先她一步開口,不急不緩的聲,還帶着淡淡笑意。
“楊老,我妻子膽小,別吓唬她了。”
楊……老?他跟那位老藝術家認識嗎?溫檸呆呆地仰頭看沈亦柏。
沈亦柏低頭沖她安撫地笑了一下,繼而走到一樓玄關處的邊櫃上,那裏有一個方方正正的電子顯示屏,他雙手不得閑便擡下巴示意溫檸去摁開關鍵,溫檸下意識照做。
摁下開關鍵的下一秒,屏幕裏倏然跳出來一張雙鬓斑白卻異常慈眉善目的老人圖像,溫檸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在跟老人實時對話。
她也是送飯這麽多天以來,第一次見到這位老藝術家本人。
眼下監控裏這位老人家面上帶笑,跟剛才威嚴十足又憤怒異常的語氣截然相反,他此刻格外的和善,“亦柏,倒真是巧,你這個小妻子給我送了好些天的齋飯,昨天還被歹人逼到我別墅裏來,得虧是我的別墅,不然,你這個小妻子可就兇多吉少了。”
“那還要多謝楊老的出手相助。”沈亦柏笑着道:“不過昨天着急踹壞了您別墅的大門,還請您見諒。”
“沒事,賠點錢就行,不多,也就十萬塊吧。”楊老摸着下巴思索着說。
“行,稍後我把錢打進您的賬戶上。”沈亦柏也十分幹脆地點頭。
溫檸卻聽的忍不住把目光移到那扇被踹開門鎖的大門,什麽門……要十萬塊……
“亦柏,你這位小妻子似乎覺得我在獅子大開口。”
楊老似乎注意到溫檸面上異色,出其不意地點她。
溫檸:“……”
“楊老見諒,畢竟是我的妻子,她應該是在為我們的錢包惋惜。”沈亦柏笑着道:“不過您放心,這十萬塊,我肯定會如數打到您賬戶上。”
“行了,再繼續跟你開下去玩笑,你老婆似乎能把我當成一心鑽錢眼裏的無良藝術家了。”楊老擺擺手,話頭一轉,“不過這個大門屬實是不該遭你那兩三腳,分明你再給我打個電話要個密碼的事就行,你非得去踹我的大門,亦柏,你這可一點也不斯文。”
“山上信號弱,事态緊急來不及滿山跑去找信號,只能這麽做了,楊老見諒。”
“啧!我還真是見你第一次這麽着急,不過昨天你老婆那種情況确實事态緊急……”楊老語氣帶上促狹,“我昨天不知道小姑娘是你老婆,又打開監控想确認下她有沒有離開,不過才打開,就見你抱着人親的——,啧啧,亦柏,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吶。”
溫檸臉忍不住熱起來,不敢想自己跟沈亦柏在客廳纏吻的畫面被眼前這個年過半百的老藝術家窺見,她小幅度把臉往沈亦柏懷裏靠了靠。
沈亦柏察覺到她的害羞,他眸裏含笑,大手自然而然摸了摸她的後腦勺,面朝着監控顯示屏道:“楊老應該沒有看我們夫妻接吻的惡趣味。”
“嘿!我可不是那為老不尊的小老頭!我看到可就給關了!”楊老瞪着眼假模假樣瞪一眼沈亦柏,又煞有其事道:“實話說,昨天要是其他男人進來抱着你懷裏的小姑娘親成那樣,我可是會立即報警,得虧我熟知你的脾性不會趁人之危,便猜到你跟小姑娘關系不淺,可我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夫妻!你結婚可沒給我發請柬,這點我可要說說你了!”
“只領了證,婚禮還沒辦,等到時候辦婚禮,指定親自去給您送一張請柬。”
“你到時候敢把請柬送上門我可不敢收。”楊老瞧了一眼溫檸,似有深意說道:“我現在十分清楚你的擇偶标準了,亦柏,怪不得你當年——”
沈亦柏卻道:“楊老,沒什麽具體的擇偶标準,只是看緣分。”
“你別在這跟我說這些大空話,哼!”楊老似乎想起什麽,輕哼一聲,“你還說不顏控,我看你十足十的顏控。”
溫檸确實十足十的漂亮,沈亦柏無法否認,這也讓他不顏控的說辭十分不具有說服力,他只無奈笑着,沒有再出聲辯駁。
“行了,不跟你多唠了,你們趕緊下山吧,今天下了雨,天再黑了,下山就有點危險了。”
“嗯。”沈亦柏說道:“明天我會找阿姨上門給您打掃一下別墅。”
楊老明白他未盡的話意,他沒有推拒,“你安排就行,這點小事我就不推拒了,給你老婆一個心安。”
“楊老再見。”
“行,再見,等下山再聚。”
“好。”
直到溫檸被沈亦柏抱着走出別墅,往山下走,她才把腦袋從沈亦柏懷裏擡起來,她輕聲道:“你們……是五年前認識的嗎?”
“檸檸,你的反應一直很敏銳。”沈亦柏坦誠誇道。
“我是想到這位老藝術家每年來住山裏,你跟他平常也沒什麽交際,好像只有你五年前在睢寧寺禪修那段時間才有可能跟這位跟寺廟有緣的藝術家有牽連。”
“嗯。”沈亦柏抱着她緩緩往山下走,“當時我在廟裏禪修,他來廟裏供奉長明燈,便碰見了。”
“一見如故?”溫檸問道。
沈亦柏卻笑着搖頭,“不算,說是冤家路窄更為貼切。”
“嗯?”
“楊老有個女兒,只比我小兩歲,很聰明,二十九歲博士生畢業,當時分在京大跟我是同事。”
“她追過你?”溫檸看着沈亦柏那張很容易讓人春心萌動的俊美臉龐,她輕聲接話道。
“嗯。”沈亦柏道:“我當時沒有戀愛的打算,拒絕了她兩次,她家境很好,又是楊老唯一的血脈,聰明自律學識淵博但也有掌上千金的驕傲,被拒絕後,她不想再跟我公事,一氣之下辭了職,之後在寺廟遇見時,她跟楊老正巧一同在寺廟,楊老自然也知道她跟我的事,楊老疼女兒,見了導致她女兒辭職的罪魁禍首自然跟女兒同仇敵忾奚落了我幾句。”
溫檸不解道:“可是你們剛才看起來關系很好。”
“是清盈的功勞。”沈亦柏道:“清盈高中文化課不行,走的是藝考生,她學的是畫畫,當時爸媽托了好幾個朋友關系找到了楊老,讓楊老做了清盈一段時間的國畫師傅,我在廟裏禪修的那段時間,清盈也沒有忘記高中時期楊老的教導,時不時會上山陪楊老住一段時間,楊老不知道我跟清盈是兄妹,是清盈陪楊老下山來寺廟供香順帶着跟我打了聲招呼,楊老才知道我跟清盈的關系。”
“那……楊老是不是很生氣?”
“自然是生氣的。”沈亦柏笑道:“當天楊老氣哼哼着沒帶清盈回山上別墅,把清盈留在寺廟,清盈當時惱地在我打坐時像只小蜜蜂一樣念叨了兩個小時,最後自己又厚着臉皮跑到了山上,楊老心軟,也沒再趕清盈下山。”
“所以是清盈不斷在楊老面前說的好話嗎?”
“嗯,別看清盈整天咋咋呼呼,她其實心思很細膩,也很在意家人。”
“清盈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溫檸問道。
“知道,領養這件事爸媽沒想過瞞她,從她記事起就告訴她了,免得她長大時,被別人告知,心裏悶着到時候發展成心理問題,這種事沒必要隐瞞。”
“嗯。”所以能理解沈清盈很在意家人這件事,因為知道自己跟沈家任何人沒親沒故,可卻平白得了沈家所有人坦誠至極的愛護,所以自然會格外珍惜上天贈與的這段無關血緣的家人。
“之後我因為清盈的事情上門拜訪過楊老,一來二去便熟悉了。”沈亦柏道:“他女兒很優秀,不做老師之後,跟朋友合夥開了自己的制藥公司,楊老很為他女兒自豪,見了我總是要跟我打趣幾句,說多謝我當年拒絕之恩,沒讓他引以為傲的女兒成為囿于廚房和家庭的戀愛腦主婦。”
“這麽看來,楊老的脾性很好。”
“還有呢?”沈亦柏嗓音含笑。
“嗯?”溫檸不知道沈亦柏這話的意思,她摟着他脖子仰頭,一臉迷茫地看他。
“只誇楊老一個人嗎?檸檸。”沈亦柏仍舊帶着笑意反問她。
“……”溫檸反應過來了,她咬了下唇,說:“你脾性也很好的,可以跟曾經奚落過自己的長輩化幹戈為玉帛。”
“還有呢?”
溫檸想了下,又說:“你高風亮節,不輕易為優秀女性折腰。”
“還有嗎?”
“懷瑾握瑜。”
“還有嗎?”他嗓音裏笑聲深重。
“……”溫檸忍不住用手抓了下他後腦勺的發根,擡眸看他含笑的俊美臉龐,慢吞吞道:“你還……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檸檸。”沈亦柏短促地笑了一聲,抱着她往上颠了下,繼續逗她,“唔……這兩個詞用在昨晚的某人身上似乎更為貼切,得寸進尺貪得無厭,你覺得呢?”
“……”溫檸說不過沈亦柏,臉還被沈亦柏促狹的起熱,她忍不住道:“你玩不起,沈亦柏,哪有人一直要別人誇他的。”
“別人誇我,我就是聽聽,檸檸,你誇我的話,我會打心底高興。”沈亦柏嗓音醇厚,好似萬分真誠。
“真的?”這句話讓溫檸忍不住再度掀了眸看向沈亦柏。
“比真金還要真。”
溫檸猶豫一會,微微收緊手臂,仰着臉輕輕親沈亦柏的下巴,她濕漉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沈亦柏,絞盡腦汁地誇他,“你性格好,很體貼,會照顧人,會做飯,會掙錢,會養家,還長得很好看。”
山路濕滑,沈亦柏走得慢,他垂眸,看懷裏的溫檸,假模假樣地嘆氣道:“還是沒有聽到想聽的。”
“嗯?”溫檸微微蹙眉,她想說沈亦柏想聽的,但她猜不到他的心,她直接問:“你想聽什麽?”想聽什麽,她都可以說給沈亦柏聽。
“想聽什麽,你都會說?”沈亦柏先問。
“嗯。”溫檸不做遲疑地點頭。
沈亦柏未語先笑,溫檸覺得不太妙,正要改口,“等等……還是要視情況而……”
“活好嗎?”他聲線壓低,故意堵住溫檸反悔的話,他笑的斯文,聲越發低,“需要我的妻子告訴我她的真實體驗,好或者不好,不好的話我需要為了妻子的幸福努力學習改進。”
“……”溫檸不敢相信沈亦柏竟然會問她這個問題,她下意識低咳一聲,目光躲閃,耳朵尖燥熱着垂眸看向沿路的深綠枝蔓,好一會,她嗫嚅道:“我不回答這個問題……你故意的,沈亦柏。”但她莫名覺得如果她回答說不好,沈亦柏真的會看片精進,這大概是優秀學者的通病。
沈亦柏看她躲閃的緋紅臉龐,他低笑出聲,偏頭吻了吻她的長發,“檸檸,你別太可愛。”
分明害羞着不想回答他那個問題的溫檸在聽見沈亦柏說她可愛時,她心潮湧動,又忍不住輕輕地收緊手臂,柔軟唇瓣啄吻了下他線條分明的下颌,她緩慢的聲,低若蚊吶的聲,說:“你那……很好……我很舒服的。”
話的尾音還沒徹底落地,溫檸便把燥熱的臉深深地埋進了他的頸間。
她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坦誠,真的真的……很羞恥。
沈亦柏本想再打趣她幾句,可察覺到頸窩裏不斷往裏埋的那張滾燙臉蛋,他眸底薄唇盡數是笑意,沒再打趣她。
下了山,沈亦柏将她放在山腳他的車上,自己又上了一段山路進了寺廟去收拾溫檸的行李,打包好出了禪房時碰見一個穿着海青服的小和尚。
“這是檸姐姐的行李,你是她老公嗎?她不回來了嗎?”小和尚仰頭眼巴巴地看着他。
“嗯,她禪修結束了,以後興許會過來寺廟上香,但這段時間應該不會過來了。”沈亦柏停下,耐心回答着小和尚的話。
“好吧,那你告訴她,我會想她的,也讓她不要忘記我。”小和尚一臉失望地道:“還有告訴她,我爸媽說還讓我在寺廟待兩年,她如果以後過來上香,記得來找我。”
“好。”沈亦柏笑笑,跟小和尚道別,離開了寺廟。
到了車上,沈亦柏跟溫檸轉告了小和尚的話,溫檸心生不舍道:“他很可愛的,而且被送過來的原因也很可憐,是他爸媽找人算命說他命裏帶煞,十歲之前最好養在寺廟,帶在身邊會影響父母身體健康和運勢,他爸媽便把他放在這裏了,逢年過節他也不能回家暫住。”
“你好像很喜歡小孩子。”沈亦柏啓動車子說道。
“嗯,我很喜歡。”話落,溫檸想起什麽,忙道:“先別開車,我的車還在這裏,我過去開我的車回,不然明天還要過來一趟開車。”
沈亦柏卻沒有停車,他大手伸過來,捏了捏溫嶺的腮,溫聲道出事實,“你的身體情況可以開車嗎,檸檸。”
“……”他不提,溫檸沒往那方面想,下山她被沈亦柏抱着沒走一步路,眼下坐在車上也是雙腿規矩地并攏,沒有大喇喇地張開,所以不适都被她忽略,眼下聽他說起,溫檸下意識動了動雙腿,強烈的酸麻撕扯感讓溫檸止不住咬唇。
“明天我打車過來幫你把車開回來,檸檸。”
沈亦柏見她緊咬的唇和又紅起來的腮,他笑着說道。
“嗯……”溫檸連逞強的資本都沒有,她的情況……确實開不了一點車。
兩個小時的車程抵達市區,沈亦柏沒有先回檀園,而是将車停在一家大藥房面前。
街邊行人不多,零散幾個,還沒到六點,天還亮着。沈亦柏的車子停在路邊,他熄了火,偏頭看溫檸。
“怎麽了?要買什麽藥嗎?”溫檸扭頭跟他那雙深邃的黑眸對視。
“檸檸,昨天別墅裏面沒有套,前三次在了你體內。”
“……”溫檸沒有忘記任何一點畫面,她那時候藥性控制神智,想要絕對愉悅便不依不饒地纏着他,她臉再度起熱,把坦蕩的目光收回來,垂着眸絞着雙手輕輕“哦”了聲。
“要不要吃避孕藥都在你。”
“你想要小孩嗎?”溫檸低了會頭,又掀眸看沈亦柏問他。
沈亦柏道:“懷胎十月辛苦的是你,生孩子痛的是你,身體受到生産危害的也是你,所以檸檸,這件事不用考慮我的想法,你只需要在意你自己是否想要懷孕是否想要誕生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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