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 5.

Chapter 5.

吉他的聲音跟随着伴奏的播放響起，謙随坐在凳子上，撥動吉他的指尖随着程惗的心髒跳動。

程惗仔細聽着歌的伴奏，心裏默默點頭。

是我的歌。

看着眼前與平時完全不一樣的小孩，內心再也止不住的悸動花翻湧而生。

趙栖此時內心也是波濤洶湧，我的天，謙哥果然帥！

謙随的鼻梁偏高，長的本身就不胖，但也沒有瘦到只剩下皮包骨。腿很修長，穿校服校褲的時候看不出來，但是謙随今天穿着便服，身上的特點全部都被展現了出來并放到最大。

最特別的就是謙随的那雙眼睛，即使眼神鋒利，也沒辦法阻擋他在光影下發光的棕色調，他的眼裏到底裝滿了什麽？

程惗遠遠地看着，也不知道近看是什麽樣子。

後臺正在卸腮紅的林濯也開始異常激動，口出狂言:“卧槽了個｜逼！這誰班帥逼啊，這麽牛逼？！”

林濯的聲音很大，後臺的人一雙雙眼睛朝着林濯瞟去。

這一說，也驚動了趕來後臺巡邏的邱主任:“高二二班林濯！瞎叫喚什麽？平常說髒話也就算了，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場合！”

“邱主任您是不是聽錯了啊，林濯什麽也沒有說啊！”和林濯玩的很好的一個同學說着，眼睛下意識看向其他人，示意幫個忙。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對啊對啊，邱主任您耳朵不好吧，林濯明明沒有說話！”

“好啊，你們二班這一個個的，都護着自是吧，今天晚上就先放過你們，好好玩！”邱主任指了指二班的學生，說完便連忙走了。

“哈哈哈林濯你可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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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濯随即松了口氣，“呼——吓我一跳……所以臺上到底哪班帥逼啊……”林濯肩膀碰了碰站在一旁的趙栖。

“你發什麽神經，是誰你心裏真沒點數啊？”

林濯:“……”

謙随小時候每天都在想，到底要怎樣才能擺脫這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特別是吉他，他很厭煩，厭惡。後來瘋狂練習吉他，也不過是想讓父母認可自己，多關注自己。

可是沒有用，謙随學的越好，他的父母就越急着讓他學習更多東西，只是為了榮譽。

吉他回響清脆而靈動，不再似那日雨天時般生澀，這一次真真正正的回蕩在每一個人內心，充斥到每一個角落裏。

所有人沉默着聆聽。

謙随太久沒有練習也多少擔心忘調，但是臺下的學生聽的都很入迷。

程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小孩，帶着他的才華上臺表演，聽着耳畔謙随所彈奏而出的聲音，同時自己也回想到了以前為正式成為“達翼”的藝人，拼了命努力練習換來的一個個舞臺，就像現在謙随站在臺上時那般。

為了目标向着自己的那束光走，應該也很累吧。

校長和宋思染也和所有人一樣沉默聽着。宋思染打量着臺上的男孩子，若有所思。

謙随聽着伴奏，奏唱到希望的盡頭。

仰望眼前的霧霾，

迷茫怎樣才明白，

少年藏在角落渴望一片星海，

那是這一生唯一的期盼。

後來縣城下起了雨，

沒人見到他，刺破心髒。

清晰的看見了曙光，信仰。

But  life  full  wish.（但是生活充滿希望。）

Little  chips  light  great  fires.（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謙随用他的歌聲來演繹。

他的聲音在歌唱時柔和，沒有了說話的平淡，再加上謙随本身帶有的功底，人長的又好看，臺下人的關注點也都各有各不同。

程惗感嘆着，原來不僅僅吉他奏的好，唱歌也那麽好聽。

宋思染一聽內心更激動了，長的又好看，又有才，啊啊啊我終于找到符合老板要求的人了！！

謙随繼續唱着，他把心裏的難受、恐懼，一切藏在心裏的情感全部都在這首歌裏訴說，他不告訴別人，他用歌聲講述碎裂。

Because  wish  warm  and  sunny.

You  can  tell  me.

Tell  me.

But  life  full  wish.

Little  chips  light  great  fires.

少年不願被雨束縛，

記憶裏總會有疼痛，

妄想救贖。

……

那天晚上，謙随把心裏的情感全部發洩出來，心裏的希望除了爺爺留給自己的項鏈，可能就只剩下程惗了……

少年痛苦，他的那束光這次跟着他走了。

臺下所有人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是入神聽着，二班的人也都很認真的聽着謙随的演出。

原來自己的歌別人來唱也可以這麽好聽，比自己還好聽。

程惗被吸引了。

林濯都要感動哭了，一臉欣慰地說:“雖然我知道謙哥有才，但是這他|媽也太優秀了吧……”

“你是不是又開始有病了……”趙栖很嫌棄地說道。

“你才有病！”林濯在趙栖旁邊小聲地說了句，然後很快溜走了。

趙栖這一聽，氣的直冒火大聲對着林濯喊:“林濯我要揍死你！”

其他人內心:我們明天一起給林濯擡棺|材？

謙随已經把《wish》唱完，臺下有人突然開始用力鼓掌，轟炸前排觀衆的耳朵。原來二班的人都卸完妝了很快趕到了臺下找了個“風水寶地”聽他們謙哥唱歌，聽完立馬帶動氣氛。

二班所有人:“好！好！好！”

其他班級的男學生見別人都開始鼓掌叫好了很快也被帶起了節奏，一個個連連叫好。而女學生都在瘋狂尖叫。

啊啊啊謙随好帥啊我好愛啊！

這是哪班的弟弟啊長的好漂亮啊！

說什麽呢明明是好帥好不好！

……

林濯也已經在底下了，看見他謙哥就叫:“謙哥牛逼！果然我們班帥逼就是又帥又有才！”

果然我們班帥逼就是又帥又有才這句話到是一點錯都沒有。

二班集體：真替他尴尬喊那麽大聲……

程惗一聽林濯說的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連校長在一旁都感嘆說謙随這孩子好。

謙随看了一眼林濯，嘴角些許變化，但是又很快憋了回去，鞠躬道謝淡定地走下臺。

二班的人見謙随已經去後臺了也都集體撤退找他謙哥去了。

在其他人眼裏一看，這群人怎麽跟趕急似的啊……

“謙随？”程惗聽剛剛臺下的人提到這個名字，自己也有聽見校長說到。

校長說道:“是啊，這孩子人生的又好，學習也都排在年級前十，還有才，你說說，能不好嗎？”

“原來這麽優秀啊……”宋思染在一旁念叨。

“這孩子別的說什麽都好，就是不愛交流。”

宋思染想借此機會問問謙随有沒有想當練習生的意願，所以随口說了句:“這樣啊，那我倒是覺得和程惗你很像，你想想，你高中學習的時候也不賴，而且也很全能，就是不愛交流，現在呢，一天天的事情比人還多。”

“哎呦，瞧宋小姐你這麽一說的确挺像的。”校長說着。

宋思染也附和:“哈哈哈是吧！”

很像嗎？程惗思緒有點亂，到底是自己入了迷吧。

程惗問校長:“對了，您能帶我去後臺看看嗎？”

“去後臺？”校長疑惑道，不過程惗本身就是愛玩的性子，讓他去也沒什麽“當然可以。”

“您不一起嗎？”

“哎——我就算了，我可不想進去掃孩子們的興，他們也好不容易放松一次。”學校裏的人覺得一見到校長就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所以該回避的全部都回避了校長，對此校長也是非常“難過”。

“行，那我和染姐先去了。”

校長又囑咐了一句:“有空再回來看看。”

“會的。”程惗邊走邊搖了搖手，示意再見。

後臺。

“就謙哥你那彈奏和那優美的歌聲讓我完美淪陷，我都快要哭出來了，果然還是帥氣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玉樹臨風……”林濯激動地朗誦他的觀後感。

周圍的人都嫌他太吵，瘋狂說道:“林濯你還是閉嘴吧！”

“怎麽了嘛，我謙哥優秀還不許我說了？”

趙栖冷笑:“你也就只會那幾個詞了……”

“那你來誇誇？不行吧你！”林濯不甘示弱回怼趙栖。

趙栖覺得林濯真是可笑:“我的詞至少比你這低級詞彙好多了吧！”

林濯無語。

二班人又議論:“你說他們兩個在幹嘛？”

另一個同學回答道:“小兩口子吵架……”

謙随:“……真的酷。”

“各位晚上好啊。”

程惗站在後臺門口打招呼，宋思染則站在旁邊随手揮了揮示意打招呼。

這倆人誰啊？

不知道……

新來老師？

不是吧？！難道老陳要退休！

真的假的啊，不要啊老陳你別走啊！你走了你的兒子和黃花大閨女們怎麽辦啊？！

你們說誰黃花大閨女呢！欠揍？

但是旁邊的美女長的真好看啊！

大家都冷靜一點吧，老陳也還沒到退休的年齡啊……

“破案了，我終于知道為什麽剛剛那個小孩唱完歌的時候底下到底誰突然鼓掌了……”宋思染小聲說道。

“誰啊？”程惗笑笑明知故問。

“簡直就是氣氛組。”程惗回答道。

謙随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偶像程惗的到來，直到看見他和另一個女人小聲說話卻遲遲不進來才注意了一下。

等一下，為什麽感覺那個戴口罩的男人有一種熟悉感……謙随心裏想着，眼睛随着人的照映微微閃爍亮光。

程惗？

謙随有些激動，不自覺問了問還在和趙栖吵架的林濯，“林濯。”

“有什麽事兒？謙哥！”林濯立馬不和趙栖吵架，回過頭官方地問道。

“你不覺得那個人很像程惗嗎？”

林濯向着謙随的方向看過去，什麽程惗不程惗的啊，等一下！這是程惗嗎？不是吧，真的來我們這兒了！？

“卧|槽！程惗！”林濯下意識叫了出來，手也指向了程惗。

這一叫世界都清淨了，二班的人也不再悲傷讨論老陳離不離開的故事了，一起跟着瞧了過去。

程惗被林濯這一叫吓了一跳，被人認出來的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口罩。

宋思染立馬說:“哎哎哎，別亂說啊，他才不是程惗呢！”

“這位美女姐姐你已經開始手忙腳亂了，說明他就是，你不要狡辯了。”林濯一瞬間覺得自己好聰明，自豪說道。

某美女姐姐:真是一條活路都不給我留……

宋思染回過神來，随口糊弄:“才不是啦，我們是你們新來的老師！”

本來二班的人還沉浸在他是誰？他是程惗？的疑惑中所以很安靜，現在一聽是新來老師內心深處接受不了又開始瘋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老陳啊！

老陳啊你把你的兒子和黃花大閨女們賣了啊……

你說誰呢你個二貨！

……

宋思染內心也開始亂起來，我怎麽會想到這麽愚蠢的理由糊弄。

關鍵是二班的人還信了。

算了還是先溜吧……

“先別走啊，美女姐姐你別忘了先把那兩個人帶出去呗！”程惗看了兩眼謙随和林濯。

宋思染一聽疑惑地問:“你怎麽陰陽怪氣的？好好說話，我當然知道要帶出去一下。”

“那其他人就都交給美女姐姐您了哦。”

“程惗你也被喂興奮劑了？怎麽那麽賤兮兮的啊？”宋思染一臉正經地擔心。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別叫我美女姐姐了。”宋思染見程惗都開始抓着自己的手搖頭晃腦了連忙答應。

“好的呢美女~”

宋思染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趕緊去叫那兩個小孩。

謙随和林濯看着像程惗的程惗跟個傻子似的搖另一個美女的手，林濯小聲說:“我現在知道他絕對不是程惗了……”

“真不知道該怎麽說。”謙随回答道。

“你們兩個帥氣弟弟先別走啊！”宋思染見謙随和林濯要走了喊道。

“我們倆？”

“對，就是你們兩個，程惗呸……他叫你們。”

林濯眼神問謙随，去嗎謙哥？

謙随毫不畏懼，去。

說着就跟着程惗走出了後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