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看戲
看戲
楚西玥當即給跪,“這這這……”
在楚冕狠戾的眼神下,他麻溜的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幾人又聊了會炮房案的疑點,清理出一些疑點後,話題便無法繼續了。
花無眠又将美人都招了進來,他眼光挑剔,索要的美人形貌氣質,談吐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雅,腰要軟,膚要瑩白如玉。
這才叫溫軟入懷。
“老九,你這次不是回來和離麽?怎的和那二小姐沒動靜了?”
楚冕下意識的看向楚西玥,這些小道消息定然是楚西玥在花無眠面前嚼的舌根。楚西玥裝作喝醉了,直往身旁的美人身上蹭。
這些個纨绔都是吃喝玩樂的好手。
楚冕閉眼靠在椅子裏,眼不見為淨,“不喜歡了。”
花無眠言語戲谑:“我怎麽聽說是那二小姐……”
楚冕霍地睜開眸子,看他的眼神帶着濃烈的警告意味,花無眠識趣的閉了嘴,将身邊的香凝推向楚冕,“去伺候王爺。”
香凝白着臉,畏縮着不敢去。
花無眠用折扇敲了敲桌面,“耳聾了?”
香凝咬緊下唇,在另外幾個等着看好戲的姐妹眼神下,發着抖。婉月和香凝是好友,見狀自告奮勇道:“這等福分,給婉月一個機會好不好,花爺?”
花無眠知婉月聰慧大膽,便許可了。
“王爺,這是樓裏新來的春山茶,香馨醇厚,您嘗嘗?”
婉月附身倒茶時,露出纖長白皙的脖頸,耳垂上的明月珰晃得人心馳蕩漾,馨香飄過來,恍惚間,楚冕想到了洛雲绾。
她的脖頸線條也很美,肌膚如瓷,白若宣紙,看着便有一種細膩順滑的手感,這麽想着楚冕的手已經伸向了婉月的領口。
當日在洛府,洛雲绾站在一簇玉蘭花下露出側頸的情形像是定在了他的腦子裏,揮之不去,陽光下他看得口幹舌燥,當時想的是什麽?
想的是撥開她薄紗的衣襟,窺探裏面的春色,他想知道那看上去潔白如玉的肌膚,把玩在手裏是不是也跟玉似的讓人着迷,這一刻他不再掩飾眸中的炙熱和念想,擡指輕輕将婉月的衣衫退至鎖骨乃至香肩。
楚冕的這個動作看呆了正在飲酒的花無眠和楚西玥,兩人面面相觑,大氣都不敢喘。
這些年除了聽說洛娴雅幼時将楚冕纏得緊,楚冕沒有拒絕外,在他們面前,楚冕一向潔身自好,不沾女色,沒想到他會看上婉月……
這婉月是風月老手,耽于風月的将她視為掌中寶,可楚冕在他們眼裏便是個雛!這不是給她糟蹋嗎?
花無眠冷汗直冒,早知楚冕有興致,就該給他找個幹淨的,眼下這個勢頭他也不好阻止,楚西玥也有些懵,不停給他打眼色,“撤麽?”
“撤撤撤!”不撤留在這裏長針眼麽?
花無眠猜想楚冕如此反常是不是因為在洛娴雅那裏受了挫,此刻急着證明自己的——雄風?
婉月覺得自己真是走了狗屎運,只要翊王入了她的紅羅帳,她就能讓他一直為她花心思。
“王爺……”
婉月嬌聲呢喃,順勢貼過去,香唇在他耳邊呵氣,
她生的柳眉杏目,膚白如雪,腰肢細而柔軟,穿着輕紗有幾分淩風禦雲的缥缈。
香凝随着幾位姐妹輕手輕腳的出去,回眸瞥了一眼婉月,婉月這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她心底升起波瀾,不敢多做停留掀簾出去了。
楚冕下颌線條清晰,鼻梁高挺,鳳目薄唇,若不是太過冷酷,不知會引得多少女子趨之若鹜。
楚冕走神間鼻端嗅到一抹幽香,不似洛雲绾身上的味道,他倏地回神,發現屋內早沒了別人,而婉月正勾着他脖子,揚唇要親上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唇,他心裏猛然泛起一股劇烈的疼痛,這疼痛讓他慌不擇路的将人推開,他撐着桌案,疼痛來得迅猛又強烈讓他腦子都空白了一瞬,溫軟香玉離開懷裏後,他疼痛的症狀迅速消失,若不是他倒影在茶盞裏的臉依舊蒼白毫無血色,他仿佛要覺得方才的一瞬是幻覺。
怎麽回事?
婉月滾到地上,吓得戰戰兢兢,一瞬間,她腦子裏想了很多,難怪楚冕不近女色,他身上估計是有什麽難言之症,一碰女人就……
想到這裏她臉色煞白,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冰包裹住,不住的顫抖。
完了,完了。
她知道翊王的秘密了。
外間聽到動靜的花無眠率先進來,“喲,這是怎麽了?”
楚冕歪在椅子裏,盯着婉月,那雙眸子,冰涼得不帶一點溫度,“殺了。”
婉月失手了不稀奇,奇的是楚冕對她的态度,這趕盡殺絕的姿勢分明是在掩藏什麽。
婉月心直往下沉,“王爺……王爺饒命。”
花無眠辦事幹脆利落,吹了聲口哨,便有人進來将婉月敲暈帶走了,花無眠玩女人是出了名的大方,香凝婉月這些,他花萬錢梳攏到手,眨眼就能賞人,或者殺了。
楚冕起身,也不解釋,言簡意赅道,“散了。”
經過今日之事,花萼樓估計再沒女人敢打楚冕主意了。
楚冕走到廊檐上,花無眠追出來道,“等等,還有件有意思的事。”
楚冕停住腳看向他。
“今晚熱鬧着呢。”花無眠讓人在走廊上設了屏風桌案茶點,示意楚冕坐下往底部的大堂看,“都是些耐不住寂寞的。”
楚西玥去底樓跑了一圈,上來便看到楚冕出來了,也不意外,風一般跑過來,“有好戲看了。”
楚西玥喜歡穿紅色,跑起來像一團火,他模樣生的俊,人又跳脫,一襲大紅色穿出了三千楓葉的糜糜之色,楓火烈烈楚西玥,由此而來。
楚西玥跑過來時,下面已經開始擊鼓了,他坐下灌了口茶,指着下面道,“九哥,知道下面是誰嗎?洛熙!嫂子的弟弟。”
“他要做什麽?”楚冕并沒有去看,神色寡淡。
“打擂臺啊!”楚西玥抱着雙臂,腿放得老高,擱在了欄杆上,“看不出這小子還挺有種。”
“诶,知道和誰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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