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許家三人是因為難堪,所以雖然臉色很差, 但狀态還好。阮家人就不同了, 他們被吓得直到現在還腿軟腳軟,走路都要互相攙扶着,好像随時都會倒下一樣。
這模樣立刻就吸引了大家夥兒的注意力, 李婆子着急地問道:“阮老二家這是咋了?你們去鎮上是找阮玉嬌還是找你家老太太去了啊?”
阮家人頭都沒擡, 也沒回話。李婆子撇撇嘴, 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問道:“咋了?叫人攆回來了?我就說阮玉嬌發達了肯定翻臉不認人, 連親二叔都不認了,這也太絕情了。”
旁邊有人出聲道:“阮玉嬌都過繼了,還認什麽二叔啊,再說過去阮家怎麽對她的,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連阮老太太都跟着阮玉嬌走了呢。李大娘,你別把我們都當傻子啊,淨說些不好聽的。”
李婆子指着阮家人道:“人都這樣了還用我說?對了, 還有許家, 這可是阮玉嬌未來的婆家吧?許家的,咋樣啊?你們是不也被阮玉嬌攆回來了?”
李婆子尖細的嗓音叽叽喳喳的, 終于讓陳氏回過神來。她想到劉松的警告,臉色一變,立馬斥道:“我家的事兒關你什麽事兒啊?整天不管好自己家,淨琢磨別人家,怪不得生個孫子都不學好呢!我們跟老太太好着呢, 不過是去鎮上買東西累了些,咋就被你說得這麽不堪了?你知道個啥呀?”
“對!嬌嬌過繼了就是莊家的孫女,我是她哪門子二叔?你莫不是糊塗了,連正經過繼這種事也能不認?還是見不得我家安生,非要給我們扣帽子?”阮金來氣憤道,“以後別讓我再聽見你嚼舌根子,不然就請裏正來評理!還有,我娘是跟着嬌嬌去過好日子的,我沒本事,孝敬不了她啥好東西,就少去打擾她,你們也別打她主意,老太太年紀大了,早該享清福了。”
阮金來和陳氏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不光李婆子愣住了,連許家人和那些看熱鬧的村民們都愣住了。衆人面面相觑,有人說道:“他們這是咋了?良心發現?”
“還能咋?看見阮玉嬌出息了,趕緊對人家好點好沾光呗。得,人家都是一家人,指不定哪天就和好了,咱可別亂說話瞎摻和,不然就算以後有啥好活計,也找不到咱身上啊。”一看沒啥好打聽的了,有人就聰明地不往前湊了。萬一說閑話被傳到阮玉嬌耳朵裏,她們哪還有機會撈好處了?
李婆子嗤笑一聲,“好像誰稀罕管他們似的,那老太太跟着孫女去吃香的喝辣的了,他們二房早晚後悔死,哼。許家的,你們咋樣啊?”她往旁邊一看,愣了愣,“诶?人呢?”
“剛才就走了,我看肯定沒讨着好。得了,許家和阮家都讨不到好,咱惦記啥呀,往後長點心少說閑話才是,不然啥時候得罪人都不知道。不說了,我回去了。”
幾人等了大半天,結果就等來這麽個結果,紛紛意興闌珊地散了回家。而三番兩次發生的事,也讓她們熄了攀上去的心思。村裏有人發達,肯定人人都想套近乎,那人要是好說話,自然大家都要湊上去。
可如今阮玉嬌明顯不好說話,那就沒辦法了,幾次過去,怎麽攀也攀不上,自然就不做夢了。阮玉嬌還是他們村裏的驕傲,卻也是他們心裏一個很難攀附的同鄉了,不是好糊弄的人。
這一次的刺激,不止村裏人消停了下來,許家和阮家也都沉寂下來。許家人是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毀了許青柏的前程,而阮家人直接就吓病了,有劉松那個差點掐死人的瘋子在,他們是一點往前湊的心都沒有了。自己又不是吃不飽過不下去,哪敢冒險讨富貴呢?
就這麽着,阮玉嬌徹底的耳根清淨了,至少曾經來自村裏的閑言碎語都沒有了。兩位老太太認識了新的鄰居,過得挺舒坦,阮玉嬌找來的幾個人在店裏做得很好,也讓她在店裏大大的長了一次臉。
小半個月之後,錦繡坊第二批新貨的熱度終于下去了,雖然生意依然很火,但不像之前那樣忙不過來了。而連着兩次新貨讓錦繡坊賺的盆滿缽滿,不止奠定了阮玉嬌在錦繡坊二掌櫃的地位,也讓阮玉嬌這個名字傳到了鎮上所有權勢人家的耳中,找錦繡坊做衣服的人家更多了。
Advertisement
這一天阮玉嬌剛到錦繡坊,就見喬掌櫃笑着送了一個丫鬟出門。她頓時渾身一僵,因為那丫鬟不是別人,正是員外府老夫人的貼身丫鬟翠莺!
翠莺擡眼瞧見阮玉嬌,驚訝了一下,笑道:“這就是錦繡坊的二掌櫃吧?早聽說二掌櫃是個美人,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喬掌櫃對阮玉嬌笑道:“嬌嬌,這是員外府老夫人身邊的翠莺姑娘。”
阮玉嬌已經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微微笑道:“翠莺姑娘好,姑娘謬贊了,我哪裏能得‘非凡’二字?比貴府的姑娘們差得遠了。”
翠莺笑說:“二掌櫃真是客氣,上次二掌櫃做的衣裳,我們老夫人很喜歡,這次想給府上的女眷一人做一身,能不能讓老夫人高興就全靠二掌櫃了。”
如果是喬掌櫃私下跟她說,她可以找借口推掉這單生意,對外說她病了或是怎樣都可以。可如今被翠莺撞見,當着對方的面,她就代表了錦繡坊,說什麽都不能讓人看出不情願來。再說,錦繡坊作為鎮上最大的一家制衣坊,總不能日後再也不接員外府的單吧?那無疑是自找麻煩。
所以阮玉嬌暗暗吸了口氣,笑着點頭道:“老夫人看得上我的手藝是我的榮幸,我一定竭盡所能,讓貴府的夫人、小姐們滿意。”
翠莺滿意地點點頭,“那行,那我就先回了,等三日後府裏人都在的時候,就派人過來接你。”
“好,姑娘慢走。”阮玉嬌跟着送了幾步,一直看着翠莺的身影消失才斂起笑容。
這一日雖然阮玉嬌還是照常做事,但她心裏卻很不平靜。員外府,對許多人來說是仰望羨慕的高門大院,可對她來說,卻如龍潭虎穴。她曾在那裏吃了很多苦,硬生生從一個被養嬌了的小姑娘成長成看人眼色謹小慎微的小丫鬟。而最後,她還在那裏葬送了性命,差點被一群乞丐侮辱。
每當想起這些,她都無法平靜,有一股恨意充斥在她心間,幾乎要破體而出,指使着她去複仇。可她又清楚的明白,以她如今的本事,根本鬥不過員外府。她平時不願意想起這些,在不能複仇的時候忘記仇恨,在能複仇的時候幹脆利落,這一直都是她的準則。
但員外府偏偏看中了她的手藝,上次她是為了被喬掌櫃另眼相看,為了掙到銀子讓老太太過好日子,她沒想那麽多。可這次不一樣,她不僅要接員外府的單,還要去員外府見那些過去都很熟悉的人,她怕她會控制不住去做些什麽,帶來無法想象的後果。
如果說她死過一次學到了什麽,那就是更加謹小慎微,沒有把握之前一定不能出手。若非如此,她重生後也不能一步一步如此穩妥的走到了這一步。
想到如今擁有的這一切,阮玉嬌心情才漸漸平複下來。她如今很幸福,她不能破壞這份幸福。而且,這也是一個好機會,是她結識孫婆婆的好機會!她不可能放下孫婆婆不管,雖然離孫婆婆那次重病還有一年多,但她不能不抓住這個機會,越早結識孫婆婆越好。
那也是她的恩人,還是讓她失去奶奶之後唯一得到慈愛保護的長輩,她是一定要去見見的。既然如此能光明正大的進員外府不也是好事嗎?
不過就算安慰了自己,阮玉嬌的心情還是好不起來。做完事回家的時候一點笑模樣都沒有,她在門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感覺表情不那麽僵硬了才開門進去,結果一擡頭,竟看見了離家許久的許青山!
“表哥?!”阮玉嬌驚喜地上前,“表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許青山大步走過來接下她手中的籃子,摸摸她的頭發笑說:“我才回來,想着先跟外婆她們報聲平安就去接你,沒想到你今天回來這麽早。累了吧?坐下歇歇。”
“我不累,錦繡坊這麽近有什麽累的?倒是你,剛回來怎麽也不躺下歇歇?忙活什麽呢?你看你都瘦了。”阮玉嬌看着許青山,感覺他出去半個月瘦了一圈,而且還曬黑了一些,頓時有些心疼。
許青山挑了下眉,低頭湊近她道:“嬌嬌心疼我?”
阮玉嬌推他一把,沒好氣地道:“越來越沒正形了,淨說些亂七八糟的。”
許青山笑着說:“這可不是亂七八糟的,這就是正經話。我跟外人有正形就行了,跟自己媳婦要什麽正形?那不缺心眼兒嗎?”
看阮玉嬌是真有些擔心,他又說道:“你是這麽些天沒看見我才覺得我瘦了,你給我帶那麽多東西,我可沒吃苦,哪裏能瘦?再說我就去京城走了一圈,跟以前行軍打仗比起來根本不算啥,不信你捏捏?”
他把胳膊擡起來讓阮玉嬌捏,鼓鼓的肌肉隔着衣衫都能看出來。阮玉嬌拍了他一下,嘟囔道:“我不捏,硬得跟牛肉幹似的,捏了我還嫌手疼呢。”
她這一說,許青山倒想起來了,“嬌嬌你給我帶的牛肉幹是哪兒弄來的啊?這東西可稀罕着呢。”
“你忘啦?之前搬家的時候,知縣大人不是客氣的送了禮嗎?那裏頭就有牛肉,聽說是有一家牛受傷死了,被知縣大人買回去的。我覺得你帶着路上吃正合适,還頂餓,你覺得好吃嗎?”
“好吃!你這廚藝誰都比不上,我就愛吃你做的東西。”
“好吃也沒有了,就那麽點,我都做了。”
許青山有些可惜,不過這東西又不能強求,他們還可以吃豬肉、雞肉、羊肉的,花樣多了去了,有阮玉嬌在,家裏什麽時候都不愁好吃的。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到了該做飯的時候,許青山就給她打下手。
一刻鐘後,許青山卻敏銳地發現阮玉嬌的話比平時少,笑容也比平時少。他皺了下眉,想到劉松跟他彙報的這些天發生的事,低聲說道:“嬌嬌你放心,許家的人我會再去警告一次,以後他們不敢來騷擾你的。阮家二房也不敢再來了,你只管安心過好日子就行了。”
阮玉嬌點點頭道:“嗯,我知道。其實我也不在意他們了,他們就算找過來又能怎麽樣?日久見人心,就算他們胡說八道,也影響不到我,大家早晚會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
許青山琢磨了一下,還是直接問了,“那你為什麽事不高興呢?”
阮玉嬌聞言一愣,“我……很明顯嗎?”
許青山蹲在她旁邊摸着下巴仔細打量她,“也不是很明顯,外婆和奶奶看不出來的。跟我說說,是不是在哪兒受委屈了?”
他心裏已經開始一個一個的排查起來,所有認識的人都上了嫌疑人名單。他的嬌嬌怎麽能被別人欺負?
不過還沒等他想出來,就聽阮玉嬌道:“沒什麽,就是員外府讓我三日後去一趟,給府裏女眷設計衣裳。我聽說……他們府裏的主子人品不太好,有些擔心。”
許青山皺起了眉,眼神也有些冷,“員外府?那确實是人品不好。”
“啊?你知道啊?”阮玉嬌有些驚訝,畢竟許青山剛當了五年兵回來,當兵之前也只是在村子裏打獵,怎麽會知道這些呢?
許青山沉吟片刻,說道:“聽大松提過,他從前的未婚妻就是被賣到員外府做丫鬟的。”
劉松為什麽變成這樣,他們都知道,而一個被賣到府裏的丫鬟為什麽那麽快就死了,猜也猜得到。尤其是阮玉嬌還親身經歷過,更是感同身受。她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恨意又冒了出來,“聽說員外府的少爺害死不少姑娘了,真是個殺千刀的禽獸!”
許青山握住阮玉嬌的手,輕聲道:“別怕,明天我陪你去吧。你如今是錦繡坊的二掌櫃,也是我的未婚妻,連知縣大人都是認識的,那個禽獸不敢對你怎麽樣,沒事的。”
阮玉嬌點點頭,“對啊,我已經不是無能為力的小農女了。不過我是代表錦繡坊去做生意的,你陪我去也不合适。要不,你在外面找個茶館等我吧,好嗎?”
許青山笑道:“好,你什麽都不用怕,我會一直保護你。”
曾經她被員外府逼入絕境的時候,是許青山出現救了她。如今她将要再一次踏入員外府,又是許青山給了她安全感,阮玉嬌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
不過她之前那不對勁的樣子都被許青山看在了眼裏,他可不認為只是聽說那家少爺不好,就能讓阮玉嬌這麽不高興。畢竟開門做生意,那麽多客人上門,也不可能根據客人的人品決定接不接單,這明顯很不正常。
可阮玉嬌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問。他甚至不需要知道确切的理由,他只要知道他的嬌嬌很讨厭員外府就好了。本來他是打算等镖局站穩腳跟再幫劉松對付員外府,但現在員外府既然闖入了他們的生活,那複仇這件事就該提上日程了。
晚上吃過飯,許青山又陪兩位老太太說了會兒話才回镖局。劉松腿腳不方便,要是跟兄弟們一樣日日往返于鎮上和村子裏,會十分辛苦也耗費精力,所以劉松也是住在镖局後院的。他們把後院收拾了一下,如今就是兩間卧房一間倉房和一間竈房,倒也方便得很。
回镖局之後,許青山擺上買來的酒菜,叫劉松一起坐。先聊了聊镖局新接的單子,感覺劉松放松多了,才提起當年那件事。
“大松,把你知道的關于員外府的事都跟我說說吧。”
劉松表情一僵,擡頭問他,“怎麽突然提這件事?”
許青山喝了口酒,說道:“我回來頭一次見你,就知道你一直沒放棄報仇,後來兄弟們來了,你提也不提,看着好像跟大家一起過得還不錯。但是我知道你只是想以後有機會自己一個人報仇,害怕連累兄弟。大松,兄弟是做什麽的?如果這點事兒就慫了,那還叫什麽兄弟?”
劉松垂下眼,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悶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如今安穩了,還要娶大嫂過門,孝敬兩位老太太,別摻和這件事了。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個瘋子,就算哪天我瘋起來,也沒人會覺得意外,不會怪到你們身上的。”
許青山皺起眉,在他肩上狠狠拍了一下,“你說什麽呢?這就是不拿我當兄弟了?你問問他們,誰怕事兒了?你一向有勇無謀,只會沖鋒,不知道有些事要拐個彎才能辦好,不然也不會殺那麽多敵還早早退回來了。如今咱們兄弟重聚,沒什麽事兒是辦不成的,我問你,你只管說就行了。而且,你大嫂過兩天還要去員外府給她們做衣裳,那地兒不是好地方,我也得了解了解不是?”
劉松想到阮玉嬌的樣貌,頓時皺緊了眉頭,連拳頭都捏了起來,“不能去!那就是個吃人的地方!”他擡頭看着許青山,認真道,“山哥,員外府劉家不是表面那種落魄遷居這裏的人家,不然我也不會報複不成差點折了,你知道我,再怎麽沒腦子,暗殺一個少爺還是沒問題的。可有人保護他,我試探幾次,只查到劉家和京城的人有來往。”
許青山想了想,說道:“他們本就是從京城來的,和京城有來往倒也不奇怪。只是故意做出這番樣子就不知道是想做什麽了。”
“劉家那個混蛋少爺是獨苗苗,貪花好色、不學無術,手段還有些陰狠,其實當年我差點殺了人也算因禍得福。若不是別人都以為我瘋了,我又過得那麽落魄,恐怕我這條命早就沒了。”劉松自嘲地一笑,神色很是痛恨,“山哥,我這些年一直想讓劉家放松警惕,如今我搬來鎮上也算方便。他大概早就忘了我這號人了,所以我有機會的,他喜歡去青樓,等他落單的時候,我就……”
“大松!”許青山厲聲打斷他的話,看着他道,“為這種人渣賠上自己的命?值得嗎?那是蠢!你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性子吃過多少虧?怎麽還這麽倔?你忘了我在軍中是做什麽的了?弄死他的方法有上百種,你只要告訴我想讓他怎麽死。”
許青山在軍中是全能型的,戰場上奮勇殺敵,技巧、力量都的頂尖的,每次訓練都能穩步前進。而他腦子也是出了名的好使,一直被軍師視為接班人,就是有一次受傷後突然消失了。
他當時正好也受傷離開,沒見着人,只聽說是死了,還難過了好一陣。直到再次重聚,他才隐約猜出來,許青山肯定是去了敵軍當細作,否則戰事怎麽可能這麽快結束?
如今聽到許青山像是默認一般透漏了曾經的身份,這種信任讓劉松無法再說出拒絕的話,那是把兄弟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他幹不出那種事。他低頭抹了把臉,沉聲道:“我想讓他生不如死,讓寵溺他的那些幫兇痛苦後悔,讓劉家斷子絕孫,然後親手送他上路!”
許青山一拍桌子,“好!兄弟說到做到,我決不會讓他舒坦的喪命。但是……”他身體前傾,盯着劉松道,“大松,我把你當兄弟,你也要把自己當個人,你得為自己活,她不是你害死的,別把當年的事往自己身上扛。答應我,報了仇,以後好好活!”
劉松咬着牙許久沒說出話來,過往的一幕幕快速在他眼前閃過,最後定格成了心裏那個姑娘明媚的笑容。他閉上眼擦去眼角的淚水,再睜開時,眼裏已經有了堅毅和生機,他對着許青山重重點下了頭,“好!我會活出個人樣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仙女們的地雷和營養液,也謝謝大家的評論,麽麽噠!O(∩_∩)O~
米酥扔了1個地雷
讀者“筱夜”,灌溉營養液+1
讀者“寶寶很乖”,灌溉營養液+1
讀者“舉目望天”,灌溉營養液+10
讀者“77lingshui”,灌溉營養液+1
讀者“優雅的沉淪”,灌溉營養液+1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