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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随着戰争的深入,越來越多的元古族人被魇鐵鑄造的特殊兵器所傷,他們有的已經被打回靈識,并被天君一派逐一收入專門的容器之中封印。
吶喊、消失、抗争,最終都化為絕望。
“噌——”忽而一道光芒如流星般飛快從天際劃過,落于南山之上。
“泠樞!”琰堤當然知道這是妹妹禦風而來的景象。他又驚又喜,不過一息又馬上轉為後怕,“她怎麽來了!這不是送死嗎!”
他一個大招打退身邊的魇鐵異獸,縱身躍起便要去南山。
“兄長稍安,且聽我言。”泠樞傳音已至。
她取出用海底磁石煉制好的法器,那法器狀如大片綢緞,名曰“縠皺羅織”。它随着泠樞的法力推送逐漸變大變寬,不一會兒天空中便出現了一張大網,隔絕天地。
“道神合一,萬宗歸元……”泠樞開啓了傳音,位于北、西、東方的琰堤、鐘霄、柏煜同時收到了泠樞的法旨。
“泠樞!”柏煜和鐘霄幾乎同時喊出聲來。
二人馬上又冷靜下來,明白泠樞定是有了破解之法,于是便也顧不得這許多,都跟從她施法結印。
“以我心識,生佑蒼靈。”琰堤、柏煜、鐘霄三人齊齊念到,又将五指移至額間,運力祭出神識,只留法相鎮守。
羅織在三人神識的幫助下威力驟增,很快撐滿了整個天空,把萬物一并包裹起來。而魇鐵則在羅織的影響下能量開始衰減,被注入了魇鐵的異獸和各種兵器也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怎麽回事!”天君見此情形,一下慌了心神。
穆陽等仙君趕緊掏出控制異獸的法器,企圖強行催動異獸掙脫,撕破羅織,為上古族軍隊殺出一條血路。
泠樞一手撐住羅織的南端,另一手行氣結印,運轉乾坤。天空霎時電閃雷鳴,怒號陣陣,頗為可怖。水汽開始在半空凝結,又變成一把把利劍,從黑壓壓的雲層中逐漸探出劍身,瞄準了上古族軍隊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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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大袖一揮,趕緊在自己頭上撐起一面保護罩來。
“哼……”天君一聲冷笑,“我就知道少尊不會這麽容易被流放。”
“不過,即使你回來了又怎麽樣。沒有哪個元古族人能逃過魇鐵的壓制。”
“我且看看你還能橫行多久!”
“天君不會真以為沒有了元古族,你就能帶領上古族統治天下了吧。”泠樞悠悠說着,絲毫沒有緊張之感。
“還是說,你故意要促成‘八星蝕日’的禍端,讓所有生靈一起陪葬,讓天下重回混沌,永堕虛無?”
“重回混沌……一起陪葬?”衆人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泠樞作為少尊,她說出來的話總是有信服力的。就連被困住的上古族神兵們也忍不住小聲交流起來。
“胡說!”天君怒吼,“本君應天順時,只不過是讓上古族走上正位,得到應得的地位罷了。倒是你們元古族,念着道體道心,其實就是舍不下權勢的貪婪小人!”
“爾等欲取而代之,又欲煉化元古族人原神靈識永絕後患。殊不知若元古族徹底消失,又豈會有爾等茍活之機!”
“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元古族人雖然創造了上古族,但上古族之生死存亡亦有命簿,與元古族并無直接關系。你休想為了拖延時間,颠倒事實蠱惑衆人!諸位仙兵仙将,今日最後一搏,全族榮譽系于汝手。事成,則萬人之上,事敗便是萬劫不複!莫管元古族妖女挑唆,與我同心協力,沖啊!”
天君話音未落,懸在頭上的利劍已經齊齊沖破黑雲,直逼上古族軍隊頭顱。
“天君,看仔細了,你面前的是元古族少尊,承太素而生,應元化而長,你憑什麽跟本尊鬥!”泠樞冷冷說道。
“汝為叛臣賊子,死不足惜。可如此多上古族将士的性命你也不顧了嗎!”
天君不由納悶,為何泠樞并未受到魇鐵的壓制。魇鐵的力量,對于越是靈力強大的元古族人,應該壓制效果越強才對。
此時有一部分将士也開始動搖,不知道是渴望真相還是害怕頭頂的利劍,猶豫着沒有前進和掙紮。
“上古族的仙兵仙将聽好了,元古族之力應天地而生,亦反哺世間。若元古族盡數消亡,則晝夜不分,天地倒轉,四季消解,光影無存。屆時将引來‘八星蝕日’之禍端,天地重歸混沌,永堕虛無。世間生命無一幸免,消亡殆盡。爾等真要助纣為虐,行此逆天之事嗎?”泠樞吶喊着。
見更多人開始動搖,她又繼續道:“汝等一般将士,受天君蠱惑,未明真相。本尊以司刑罰神尊之名正告,若繳械歸降,棄暗投明者,只以受蒙蔽之故小懲大誡即可,絕不深究,更不累及家人。若仍執迷不悟者,就地正法。關聯者流放六合之外,永生飄零,孤苦無依。”
“這……”仙兵仙将們開始互相觀察,動搖者甚巨。但又無人敢真的投降,只等有人帶頭。
“簡直一派胡言!”天君還想繼續争辯。
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天君。“卑職,南冥王世子定軒,願率南冥軍歸降少尊,聽憑少尊調遣!”
泠樞循着聲音望去,在黑壓壓的兵将中看到了壤驷的影子。旁邊站着的,正是他的父王南冥王。
南冥王看了一眼壤驷,似乎有點驚訝于他的反應,卻又沒有愠色。
壤驷半跪在地上,拉了拉父王的袖子。
南冥王眼珠一轉,便也半跪下來:“南冥軍聽憑少尊差遣!”
南冥軍其餘将士見此情形,便也趕緊繳械投降,将手中緊握的魇鐵兵器主動送入羅織之中。
“好啊,臨陣脫逃,背信棄義!”天君之怒通過他的運氣迸發開來,響徹天地。“如此,本君便拿你祭旗,看還有誰敢陣前倒戈!”
“啊——”他聚力施法,直奔南冥王而去,架勢宏偉,一看便是要一擊取他性命。
琰堤他們三人,分散三方,靈識外出,僅剩法相,在原地動彈不得。加上又受到魇鐵影響,只可守住自己所在陣眼,對于其他事也是有心無力。
而看似未受影響的泠樞一手支撐着縠皺羅織,一手控制着空中懸着的巨劍,與上古族配合天君反抗的将士周旋,也來不及阻止天君對南冥王的攻擊。
南冥王及麾下衆人立刻列陣,準備迎接天君的致命一擊,形勢迫在眉睫。
危在旦夕之際,遠處一道裂天的冷光将天君法力迅速彈開。那氣團直直沖向地面,紮出一個大坑洞來。
“毓……知希?”鐘霄定睛看了看,“她怎麽在這裏?”這麽想着,他又似乎早就猜到一般,“她果然沒事……”
“你又是誰?”天君回頭,怒目圓瞪:“又來一個找死的!”
毓知希并不理會天君,只轉頭對泠樞道:“時辰到了,做你該做的,其他交給我。”
“那便勞煩阿姊了。”泠樞說完便将五指移至額間,運力祭出神識。
毓知希縱身一躍,闖入上古族陣營中,單人挑戰天君。元古族陣營中的上古族将士也受到感召,拼出最後的力氣發動攻勢,為四位尊上争取時間。
泠樞很快在法陣中歸位,在她的加入下,四方四大神識終于合一,縠皺羅織完全張開,魇鐵迅速被從各處釋放,又向羅織中心游離。而脫離了魇鐵的異獸和兵器不過普通器物,再無可以震懾元古族的威力。
很快,所有魇鐵被清理一空,縠皺羅織順利收網。琰堤等人神身合一,天地清明再現。
魇鐵消失後,對于元古族來說,戰争的勝利便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天君及麾下一衆叛臣很快被逐一抓獲。柏煜下令全軍原地稍作休整後返回各自軍事駐地。
主将營帳內,琰堤、柏煜、鐘霄終于又聚集一堂。三人先是聽了各部主帥對傷亡情況的簡單報告,卻依然未見泠樞身影。
“少尊呢?”琰堤問身旁的己墨。
“尊上,剛才羽效姑姑遣人來報了,說少尊惦念天界情況,便先回混沅宮了,請尊上無需挂懷。”己墨禀告。
琰堤沉吟一下:“如今戰事剛平,但餘下之事恐不比戰事勞累……戰神,戰場及軍隊的事情便勞你費心安排,予亦先返回天界了。”
“是,請儲尊放心。”柏煜抱拳領命。
“儲尊可是擔心泠樞?”路上,鐘霄問琰堤。
琰堤輕嘆一口氣:“斂息玦碎裂可不是小事,予不知泠樞是否安好……況且她經歷了這麽多事,竟完全不來見予一面便急匆匆返回天界,怕是真的生予的氣了……”
琰堤平日裏無甚表情,在外人面前總是嚴肅執禮的翩翩儲尊,但在妹妹面前卻患得患失,生怕惹了她不開心。
“儲尊用心良苦,泠樞自會明白的……”鐘霄寬慰道。
二人到了混沅宮,卻只見裏面一片着急忙亂的樣子。
“少尊在哪兒?”琰堤喊住一名急匆匆的仙侍。
“尊上……她……她……”仙侍吞吞吐吐。
“放肆!”己墨往前一步,呵斥仙侍:“儲尊問話,還不好好回答!”
仙侍吓得一激靈,“尊上……好像……在……在後山……”
琰堤和鐘霄對視一下,頓感情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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