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入籍

過了中秋,陳君然要回縣學,邀了李言卿一同上路。

這一去,要到年底臘月才回轉。

瑾瑜與陳君然仔細商讨了一番,讓陳君然買上一些網格布料,閑暇之時點出成品,在縣裏推廣一下。

如果賺了錢,瑾瑜就暫時不分成,都歸陳君然所有。

唯一的要求,是日後冬青可能要進縣城拓展市場,讓他做個向導。

陳君然自然滿口應下,他自跟着瑾瑜學習點制挑花刺繡,六月中旬點了第一幅成品,到現在兩個月的時間,手裏有十一兩銀子。

這十一兩,夠他這半年的筆墨膳食開銷,再不用往家裏拿錢。

對于冬青夫妻倆的攜帶之恩,陳君然記在心上,若有機會還上幾分,定會全力以赴。

前兩個月有陳君然加持,挑花刺繡瘋狂接單,兩人每月點了二十餘套。

陳君然一個月收入在五兩左右,瑾瑜分得一半也是五兩左右。

加上瑾瑜自己點的十套,每個月就有十四五兩的淨收益。

上交二兩給父母,每月手裏都還剩下十二三兩銀,盡數拿給冬青放在一個木盒子裏,挂了把鎖。

冬青空閑時候拿出來數了數。

她之前的積蓄有十五兩,接繡活的報酬攏共七兩又一錢;拿了三兩給瑾瑜做挑花刺繡的成本,剩下四兩一錢;點心生意還賺了三兩,一共是二十二兩又一錢。

加上瑾瑜近四個月的挑花刺繡收入三十六兩,一共就是五十八兩又一錢。

瑾瑜在旁邊看着冬青數錢,笑道:“你又長了一歲,除去用來上稅的十七兩銀子,我們還剩四十一兩,拿二十兩給縣太爺送禮應該是夠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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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點頭,“應該是夠了,縣令是七品官,年俸四十五兩,祿米四十五斛,加上養廉有三四百兩,這二十兩雖然不多,但也算不得少。”

入籍這事對縣令來說不算太難,只需要村長證明此人是這個村的人,将名字籍貫登記造冊即可。

雖然存了夠數的銀子,瑾瑜與冬青卻沒有急着去找村長,打算過兩個月再去,以免給人一種他們幾個月就賺了很多錢的錯覺。

所謂樹大招風財不露白,這種事還是藏着掖着比較好,不要到頭來沒賺幾個錢還招人眼紅。

陳君然離開後,挑花刺繡的訂單便接得少了,瑾瑜每月固定點制十套,旁的時間着重花在念書寫字上。

明年二月份縣試開考,瑾瑜還剩一本書沒有背完。

剩下的這本春秋字數最多,他需要将春秋整本的背下來,明年開春到考試這兩個月,趕着把四書五經從頭到尾的來一次考前複習。

雖然只點十套挑花刺繡比之前七月八月收入驟減,但每個月上交二兩後也還剩下四五兩銀子,算不上太少。

畢竟翠枝出一個月攤才二兩收入,相比之下,他們這個是翠枝的兩三倍。

自上次冬青打了翠枝的娘家嫂子,大伯母很久沒有動靜。

單獨一人的時候,老遠看到冬青都繞道走。要身邊跟着男丁,趙氏才敢靠近冬青三尺之內。

雖然趙氏知道,翠枝說冬青把豬活活打死是為了吓唬周氏,但冬青拎着木板照頭就打的樣子,深深的刻在趙氏腦子裏。

怕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觸了冬青黴頭,冬青不僅年輕,身邊還跟着頭狼,她肯定打不過也跑不掉,指不定就被打個半死。

出了上次湯藥的事,瑾瑜出主意,讓翠枝和大狗都去鎮上找個大夫看看,為什麽這麽久都沒有孩子。

大狗與翠枝心裏忐忑,一直不敢去看,怕大夫在自己身上看出個什麽沒法醫治的毛病。

瑾瑜和冬青好說歹說,王氏也跟着幫腔,磨了一個多月,二人才去了鎮上的醫館。

大狗不讓家裏其他人跟着去,就帶着翠枝過去醫館。

冬青和王氏守着攤子,等半天才見翠枝和大狗回轉,手裏拎着一包藥。

王氏迫不及待,帶着些許期盼,“怎麽樣?大夫怎麽說?”

翠枝和大狗對視一眼,皺着眉頭,“大夫說我倆都沒毛病,身體健康,只是給我抓了一副什麽暖宮活血的藥材。”

說起大夫診斷的過程,大狗一陣臉熱,號脈也就罷了,那大夫盡是問些讓人難以啓齒的問題。

什麽房事的頻率,能堅持多長時間,有沒有後續疲軟無力的症狀,還問翠枝月事是否規律。

雖然都是些隐私的問題,但老大夫一臉正經,他們也只得硬着頭皮一一回答。

好在沒診斷出什麽無法根治的隐疾,他們還有盼頭。

翠枝湊到兩個女眷耳邊,悄聲道:“大夫說我可能是容易滑胎的體質,讓我好生記着月事時間,不要做過重的體力活,我之前有過一個月來兩次月事的狀況,也有兩個月來一次月事,一來來半個月的情況,他說那可能是在我不知道懷孕的情況下,用力過猛就滑了。”

在深山溝,女子都下地幹活,經常背東西都不在話下,沒有多少人出現這種情況。

翠枝沒仔細記着月事時間,只是記得有一個月好像來兩次月事,有些時候兩個月來一次,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她最開始來月事之後,歇了半年才來第二次,後來時不時的閉月,算不上規律,記時間也沒什麽用。

之前一個月來兩次,她還覺着是不是要把閉月的次數補上。

現在被大夫一說,仔細想來,來十來天月事的那兩次,都是在農忙時候。

第一次是她一個人搬了家裏那個大水缸之後,覺得下腹墜痛,而後斷斷續續來了十來天的月事。

第二次是她上山砍柴,砍得多了些,扔了覺得可惜,又沒時間來第二次,心一橫就全都捆在背架上背了回家。

不算疼得不能忍,翠枝就沒在意,反正每次月事下腹都有些墜痛感,腰酸背疼的是常事。

“哎呀!都怪我們不注意。”王氏氣得跺腳,那幾次可能就把她的大孫子都流在草木灰裏去了。

“以後重的東西你都別拿,好好養着身子,按時吃大夫給你抓的藥,仔細記着月事時間。”

翠枝還沒說話,王氏又道:“從下次開始,出攤讓大狗送你們,你空着手跟來,守着賣完,材料要是需要買得多就提前打聲招呼,大狗來接你們。”

大狗嘿嘿笑了笑,“成,只要媳婦兒能給我生個大胖兒子,什麽都成。”

翠枝白了大狗一眼,“那要是生的閨女呢?你是不是就不喜歡了?”

王氏握住翠枝的手,“只要能生,閨女兒子都行,越多越好。”

大狗趕緊道:“哪能啊?只要是我的我都喜歡。”

“呸!”翠枝啐了一口,擡手打了大狗一巴掌,“不是你的難道是我去什麽地方嫖來的不成?”

大狗詞窮,抓耳撓腮憋出一句,“那,那只要是媳婦兒生的我都喜歡。”

冬青忍俊不禁,旁邊王氏還在絮絮叨叨叮囑翠枝。

“平時做點心也是,雖然我跟你爹和大狗下地去了,但家裏都有人,冬青和二狗都在,要拿什麽就叫他們幫着,娘知道你倔又要強,別逞能。”

翠枝無奈道:“好啦娘,我知道了,我會仔細注意着,不會胡天胡地亂來的。”

大狗和翠枝在前面守攤,順便濃情蜜意打情罵俏。

王氏又看向冬青,悄悄問道:“那……冬青你月事規律嗎?要不要也去找大夫抓副藥試試?”

冬青臉一紅,“規律,我挺好的,我與瑾郎可能還沒到時候,不急。”

她之前主動說願意伺候瑾瑜,結果瑾瑜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這些日子,她把瑾瑜渾身上下那些滑溜溜的腱子肉都摸了個遍,可瑾瑜除了摟腰親吻,不觸碰別的禁地,最終還是沒有更進一步。

她身體沒什麽毛病,但像這樣是不可能懷孕的。

王氏不疑有他,“可得加把勁啊!都快一年了。”

“嗯……”冬青含含糊糊的應着,恰好有人上門取貨,忙不疊過去應酬,免得王氏繼續跟她說這事。

今日王氏和大狗沒有忙着回家,直到與冬青和翠枝看着賣完了點心才一同回家。

大狗将兩個背簍重疊起來,一個裝在另一個裏,木板插進去,買了材料,全都背在背上,依然健步如飛。

已經十月份,地裏的莊稼收了個差不多,後面兩個月算是一年中相對清閑的日子。

只是在地裏種上豌豆和肥田草,剩下的地松土翻過來,為來年播種做準備。

去年沒有種肥田草,因為肥田草只能喂豬喂牛,去年他們家沒有豬。

今年喂了兩頭豬和十來個雞仔,種一些收回來曬幹打碎拌苞米面喂豬喂雞,可以省去上山找豬草的時間。

晚上回屋後,瑾瑜坐在桌前看書,冬青在一旁臨摹瑾瑜點好的成品。

最近一月有餘,冬青都在複刻瑾瑜完成的挑花刺繡。

裁剪相同大小的底布,穿上暗線後,數着格子點上一模一樣的花色。

一般瑾瑜點制一套,冬青就如法炮制跟着點一套,制作色板按照瑾瑜的配色挂上繡線。

有時瑾瑜點一套冬青複刻幾套,一些按照她的眼光重新配色。

一起拿去街上擺賣,不用等待,看上就能交錢拿走,哪怕跟別人是相同的花色,也有很多人願意購買。

何況冬青多多少少有些自由發揮,大體格調一樣,做了細微的改動,不影響整體,與原來那幅又有些差別。

有了冬青的複制,他們一個月的收入又增加到十兩以上。

冬青尋思着,是不是可以考慮拉上一些手腳靈便的大姑娘小媳婦,批量制作,然後就能大量出售到其他鎮子,乃至于其他大洲。

不過這只是一個初步設想,這樣做舉動太大,而且只有瑾瑜一人原創也跟不上多人複制的速度。她需要先拉攏幾個有能力原創花色的人,再來從長計議。

思緒一轉,冬青想起王氏白日的話,擡眼看向認真讀書的瑾瑜。

燭光微微晃動,在瑾瑜身上撒下一片橘色,陰影讓他輪廓越發深邃,平添幾許朦胧俊逸。

“瑾郎……”

“嗯?”

瑾瑜沒有擡頭,眼睛一直黏在書本上,聽得冬青喚他,嗓音帶着幾分沙啞應了一聲。

冬青假裝認真的低頭數格子,“那個……今天娘又問起我們生孩子的事。”

“那事啊……”

瑾瑜擡手翻頁,随口道:“搪塞過去就是,嫂子三年沒有懷孕娘也只是心急而已,我們都還年輕。”

冬青欲言又止,呆了片刻,“這都是娘第三次問我,說快一年了也沒個動靜,一直搪塞也不是個辦法。”

瑾瑜正看書看得起勁,回答得慢了些,冬青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索性不再說話。

她本以為瑾瑜真心與她相伴,可若瑾瑜心悅于她,為何總是規避此事?莫不是心裏嫌棄她是被發買的丫頭?

瑾瑜看了一節,擡起頭來,只看到眼前的小女子委委屈屈坐在那邊,一下一下點着格子。

他感覺冬青渾身都散發着“我生氣了快來哄我”的氣息。

“冬青。”

叫了一聲,冬青卻沒有回答,瑾瑜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無可奈何,這還真是他不對。

便拖着凳子挪到冬青身邊,“冬青,我錯了,你理理我嘛……”

冬青忍不住轉頭看向瑾瑜,八尺男兒抓着她的衣袖,臉都皺成了苦瓜。

伸手推了推瑾瑜,“你讓開些,擋着我的亮子了。”

“那咱不生氣了好嗎?”瑾瑜蹬鼻子上臉。

冬青頭也不擡,“我沒生氣。”

瑾瑜沒有再接話,頓了一會兒,冬青感覺瑾瑜一動不動坐在旁邊,忍不住再次看過來。

剛轉頭就被瑾瑜捧住臉頰,直視她的眼睛,“我們成親吧。”

“唉??”

冬青一頭霧水,這話題是不是跳得有點太快了?

“我們成親吧,真正的成親,明日去見見村長,今年剛好趕上黃冊的三年一造,讓他牽線,去把你的戶籍落下,再登記上我們是夫妻。”

相當于去領結婚證,冬青名正言順的成為他的妻子。

冬青直直看着瑾瑜認真的神情,眼眶有些發酸,鄭重的點了點頭。

“嗯。”

兩人決定之後,第二天就備上禮物,去了村長家。

村長聽說他們存夠了稅銀,準備近期就去縣上拜訪王縣令,當即定了時間,明日就能出發。

卻還是有些擔心,“你們可得備夠了禮物,若是太少,王縣令可能會覺得我們戲耍于他,惹惱了父母官得不償失。還有那孫裏正,也是需要那麽點好處,他才會願意帶你們去見縣令。”

“放心吧王叔,我們自有分寸,省吃儉用存了一年,就是為了這事,萬萬不可能辦砸了。”

“行,有分寸就好,你們回去準備準備,不用穿得太好,也不要穿得太過寒酸,明日一早在前山碰面,我帶你們去見明山鎮的孫裏正。”

瑾瑜和冬青剛準備要走,村長又折身過來,“入籍要找戶人家,總不能憑空的多出這麽個人,你們想好要把冬青的戶籍落到哪家了嗎?有沒有找那家人商量?”

冬青一愣,瑾瑜撓了撓頭,“這個……我跟冬青臨時起意,還沒有找到入籍的人家。”

村長皺起眉頭,“嘶……這可不大好辦,得要一戶人家同意讓冬青的戶籍落到他家,那家人還得跟着去。”

冬青和瑾瑜一籌莫展,這臨時臨坎的,上哪兒去找一戶身家清白為人正直的人家?去找這一戶人家,肯定不能空手,又是一筆支出。

村長一撫掌,“這樣吧,要是冬青不嫌棄,叫我一聲幹爹如何?剛好我也沒有女兒,戶籍就落到我家,省事。”

冬青喜上眉梢,“那就多謝幹爹了,改日我定備上好酒,上門行幹親大禮。”

她怎麽可能嫌棄村長?村長是清水溝土生土長頗有門臉的人家,能認村長做幹爹,那是一舉兩得的事。

如此,她不僅有了清白的身家,還與村長一家關系更進一層。

“哈哈哈好說好說!”村長撫須大笑,他看人的眼光還是有那麽幾分,廣結善緣百利而無一害。

事情就這般敲定下來,瑾瑜與冬青跟家裏人打了招呼,打包好銀兩,準備次日趕路去縣城。

瑾瑜看了看木盒子裏的銀子,除了準備給孫裏正的五兩,那二十兩給縣令的,用個小布袋裝着。

想了想,又拿了六兩塞進那個小布袋,“再添六兩,我要把我的名字也改一改,有備無患。”

“嗯。”冬青沒有異議,雖然瑾瑜在家裏擅自改了名字,但戶籍上還是李二狗。

瑾瑜日後要考科舉,要是有幸中第,做了官,不論官職大小,繼續叫李二狗都太有損威嚴了。

翌日,天色還沒亮透,瑾瑜和冬青就到前山的路上等候村長。

已經到了冬天,氣候變短,黑夜冗長,到了辰時才算是視線無阻。

孫裏正五十出頭的年紀,見村長帶了好處來給他,笑眯眯的跟瑾瑜問了細節。

杵着下巴做了計較,“不如今天就去縣城如何?剛好前幾天我才把明山鎮新增名冊送去了縣衙,早做早了,趕着今年造黃冊,否則下一次就得再等三年。”

“如此甚好!”

明山鎮離山河縣的縣城不算太遠,幾人在半路對付了午飯,步行了大半日,行人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進入縣城範圍,街上的主道路都是以石板鋪成,不像明山鎮街道都是土路,要不是人多把泥土踩實了,可能人走過都會揚起滿天塵土。

縣城比明山鎮的街不知大了幾倍,街上的人數也不可同日而語,相較之下繁榮得多。

冬青原來身處湘廊,瑾瑜也見過大世面,倒不至于看什麽都覺得新奇。

村長心裏默默贊許,這夫妻二人氣度不凡,不驕不躁,十分穩重。

看看天色,快要到晚飯的時辰,瑾瑜對村長道:“不如以孫伯父的名義,請縣太爺出來一同吃個飯。”

孫裏正搖了搖頭,“雖然我與王縣令說得上話,但他怎麽說都是在編的官員,大約是不會願意與我等一介草民同桌用飯,還不如省些銀錢。”

“也行,那我們是直接去縣令的府邸求見是吧?”瑾瑜還沒從人人平等的環境裏脫離出來,想着來一頓飯局,順便把事辦了。

就算前輩子倡導人人平等,官大照樣拿喬,何況現在這個等級界限森嚴的社會?

孫裏正道:“現在這個時辰,縣太爺應該已經從縣衙回家了,剛好。”

這種事,是不好直接去縣衙的,一般都是私下裏找。

孫裏正帶着瑾瑜幾人往王縣令住宅去,輕車熟路來到後門,看樣子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來開門的,是王縣令的管家,看到是孫裏正,左右瞅了瞅,不問緣由便把幾人請到了偏廳。

不出片刻,一四十來歲的男子進門,眉眼方正,頭戴烏紗,腳踩官靴,官袍都還未換下。

看到男子,孫裏正忙起身,帶頭行了半禮。

“拜見縣令大人。”

王縣令進門後在上首坐定,随意說了幾句客套話,“孫裏正,別來無恙,近日忙着造黃冊,民事頗多,回來得晚,久等了。”

“不敢不敢,我這次來,是為了這個後生妻子戶籍的事。”

孫裏正跟着客套一番,直接切入正題。

“哦?”王縣令上下打量着瑾瑜二人,“戶籍?要入籍麽?”

瑾瑜上前躬身,将事情原委說與王縣令,包括自己想要改名和登記成親一事。

村長上前佐證瑾瑜所說屬實,願将冬青收做幹女兒。

王縣令捋着胡須沒有說話,冬青從懷裏掏出布袋遞給管家,管家會意,把布袋呈上去給王縣令過目。

王縣令掂了掂布袋的重量與質感,又放回管家手裏,依然沒有開口。

瑾瑜和冬青心提到了嗓子眼,難不成二十六兩銀子竟不能滿足這王縣令的胃口?

王縣令沉吟片刻後,道:“既然如此,你們并無傷天害理,繳了欠缺的稅銀便可登記造冊。”

冬青喜不自禁,“多謝縣令大人,草民已備齊稅銀,共十七兩整。”

王縣令差管家收了稅銀,問了各自家主和要入籍之人的姓名寫在紙上,讓瑾瑜二人次日下午去縣衙登記成親。

他上午會把冬青冠上陳姓,登記造在清水溝村長陳富貴家的戶籍上,補齊賦稅信息,再将瑾瑜的名字從李二狗改成李全。

待到了下午,二人前去登記成親,就把冬青的戶籍,以李二壯次子李全之妻的身份,從村長家遷到李老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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