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張起靈人人愛

張起靈人人愛

藏經閣之旅就拉開了帷幕,因為張起靈車上坐不下那麽多人繼而都就提議坐公交得了,到時候再打車。

早晨六點多,枝頭上的是麻雀,這麽冷的天氣也就只有那些麻雀在吱吱喳喳叫着,外面的天空還沒有徹底亮起來,空氣裏也冒着股霧霭,濕冷本就是南方氣候的特色。

吳邪攏了攏衣服,相比炎熱的夏天,寧可還是這樣冷冽的冬天讓人來的舒服啊,看了看走在身邊似乎不怕冷的張起靈,心想,至少現在不是一個人,夏天焦躁不安的情緒随着溫度慢慢的下降,也就緩緩舒緩下來。

攏完自己衣服就來攏張起靈的,這個時候小區基本沒有人,沒有掉落的樹葉上還沾着早晨的露珠,吳邪一邊呵着白氣一邊說:“你冷不冷?就穿這麽點。”

張起靈搖了搖頭不說話,吳邪見他這樣也不知道說什麽。一早起來的張起靈有點怪,昨天晚上其實就有點不對勁了,不太愛說話,雖然他平時就不愛說話,只是昨天晚上更為沉默,沉默歸沉默卻更是黏糊的緊。

吳邪擡手摸了摸張起靈的臉:“你是怎麽了?”

張起靈閉了閉眼睛在他手掌親了下說:“走吧。”

到車站的時候阿寧他們已經等着了,見到吳邪就揮了揮手,吳邪看了眼阿寧視線不由得看向秦海婷,她正看着這邊,看的當然不是他。

“天真,小哥,你們快點。”

身邊的人似乎對着胖子點了點頭,手在他身後腰上稍微推了推,兩個人就加快了腳步走過去。

還有幾個人,齊羽和楚光頭也來了,這個不奇怪上次去看煙花他們也在,人總有這個習慣,上次要是玩的開心的基本下次出去都會叫一下,估計阿寧也這麽想的。

雲彩,胖子自然是來了,王萌和老癢沒有在。

齊羽和吳邪打了個招呼看了眼張起靈就不說話了。

“再等等,還有一個人沒有來。”阿寧朝吳邪他們說,“就是上次你也見過的。”

吳邪想了想,應該說的是那個霍姐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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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看了看阿寧就走到胖子那邊去,口袋裏摸出了包煙,拍了拍煙屁股就跳出一支,朝胖子遞了過去。

胖子明顯有點被吓着了,愣了會才伸手去接煙,更恐怖的事情是張起靈還幫他打火,胖子叼着煙明顯煙抖了下。

身邊的幾個有那麽點了解張起靈的人都愣了愣,就感覺一陣寒風佛面吹過。

沒一會一個長發美女就走了過來,是那個叫霍玲的。對方貌似停頓了下,手攏了下被風吹起來的長發停在那裏,然後臉上綻開一個既驚訝又驚喜的表情:“kylin?!哇哦,好巧。”

霍玲加快了步伐走了過來,走到張起靈身邊,就伸手去摟他的脖子,張起靈彎了彎腰臉貼了下臉,然後又換了一邊。

“好巧。”張起靈臉上倒是有點淡淡的笑容,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變,似乎進入了某種角色。

然後兩個人先用英語交談了幾句,阿寧就湊了過去也加入交談,吳邪看着眼前的三個人叽裏呱啦的鳥語花香,能聽得懂卻沒有那麽好的口語,大概是說好久不見了,最近過的怎麽樣?也聽出霍鈴是張起靈的校友學妹,所以阿寧也就成了校友兼學妹。現在真的是王八綠豆一家親,按張起靈的表現來看,對方身份肯定有點特殊,不然不會完全變了個人。

雖然這樣,不過這還是張起靈早上露出的第一個笑容,對着那個叫霍玲的女生。

車子過來帶着股煙塵和汽油廢氣的味道,尾部突突地冒着黑煙,阿寧先上去,然後是張起靈,張起靈坐在裏面的那個位置看着吳邪過去,吳邪也打算走過去,就被阿寧拉住手,說:“哎?super吳你和我坐。”就把吳邪塞進另外一邊靠窗的位置,吳邪回頭看了眼張起靈,對方卻沒卻沒有看他了,歪着腦袋看着車窗外。

見他這樣,吳邪也轉頭看向這邊的車窗。

空氣有些潮濕,所以馬路也顯得深色,天邊也亮了起來,估計等下就應該會暖和許多了吧,還是沒有什麽人。落葉随着風原地無精打采的打折轉,看了沒一會,眼前升起了白霧,是呵出去的熱氣沾到冰冷的玻璃,所以凝結成了小水珠,物理課上有教過,吳邪無聊的擡手在那片霧氣裏寫了幾筆。

回過神來發現寫的東西又馬上給擦掉,轉頭就去看張起靈。他身邊坐了個女生,轉着頭在和他說話,看衣着應該是那個叫霍玲的,吳邪順着熟悉的人影看到秦海婷坐在張起靈身後,旁邊坐的是雲彩,胖子和楚光頭坐着,沒聊什麽眼神在雲彩那裏,齊羽就自顧自地坐了一個位置,腦袋靠在床窗上,帽檐給拉了下來,看樣子是在睡覺。

阿寧扯了扯吳邪的衣服,伸出手指對着吳邪勾了勾,标準的一副附耳過來的動作。吳邪就低了低頭,阿寧看了眼張起靈那邊,也有可能是秦海婷那邊。

“這下有戲看了。”

吳邪轉頭看阿寧,眼裏寫着疑惑。

阿寧斜了吳邪一眼,搖了搖頭:“孺子不可教也。”

“喂,說人話。”

吳邪推了下阿寧,阿寧身子就往旁邊斜了斜笑了起來,說了句“你看着好了”就不多說了,掏出手機開始玩,吳邪也無聊看張起靈那邊還在敘舊就歪着腦袋看着外面開始打起瞌睡。

腦子裏倒是想到了別的,剛在窗戶上寫的“kylin”,那是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張起靈,所以也就沒辦法介入他和霍玲乃至阿寧的世界裏。

第一次,感到這樣遺憾。

後來……後來睡着了,只覺得刺眼,也睡得不算好,最後是被阿寧推醒的。剛想睜開眼睛就覺得太陽透過玻璃的強度讓眼睛直想流眼淚。用手在眼前擋了擋,眯着眼睛看了眼外面又轉頭看阿寧,車子沒有停。

“下站就要下車了,還有……吳邪……”

“嗯?”吳邪打了個呵欠又看向阿寧。

“你流口水了。”

吳邪馬上用手背去擦嘴巴,就聽到阿寧在那笑:“super吳你真好騙。”

那邊的女生也都笑了起來,吳邪瞟了一眼,就和張起靈的對上了,吳邪想對他笑笑,可那雙漆黑的眼睛認真的程度,讓他笑不出來。

車子一停,吳邪身子往前一傾,杭州公交永遠都那麽牛逼,到了終點就來個急剎車,司機倒是說話了,一手拿着個不鏽鋼的保溫杯,一手關自己那邊的窗戶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前面有只狗。”

操着杭州腔,不算标準的普通話,倒是沒有人應他,下車的人還不算少。

九個人又搭了三輛的士,司機死活不讓上五個特別是看到張起靈吳邪還有胖子這三個大個子,尤其胖子那裏視線留的最久。

最後就吳邪,阿寧,齊羽一輛。張起靈,秦海婷,霍玲一輛,胖子雲彩楚光頭一輛。吳邪總覺得有點什麽不對勁,這種排位坐法其實還是很講究的,就問阿寧:“你剛才說什麽好戲?”

“你看不出來?那個霍玲和那個秦海婷對張坤都有意思。”回答的倒是齊羽。

阿寧伸出拇指對前座的齊羽比了比:“高人。”回過頭就對着吳邪說,“看到沒有,你太單純了。”

好戲倒還真是好戲,只是他不是看戲的那個,而是操心的那個了。

扯着嘴角笑了笑,就感覺手機震了震,心裏漏跳了一拍拿出來看的時候就有點失落。

就像在那會兒,非常想吃點甜的什麽東西,究竟是什麽東西就是想不出來,于是瘋了似的去找各種甜食——糖、巧克力、甜牛奶……可就是什麽都不對味的那種失落和急躁。

是胖子的短信:“看緊你媳婦。”

以胖子的觀察力,那就是真的了,吳邪也回了條同樣的過去,就把手機放兜裏了。想了想又拿了出來翻到“悶油瓶”就發了過去。

“你應付不應付的過來?”

然後就沒然後了,張起靈沒有回。這種時候是最憋屈的,看着自己男人和小三小四有說有笑自己被打入冷宮,嘆了口氣,覺得沒話題就随口對阿寧和齊羽說:“你看誰有戲?”

齊羽保持了沉默,他估計也知道吳邪也就随便問問,阿寧思考了下說:“霍玲吧。”

吳邪笑了笑就對阿寧說:“你對秦海婷那麽沒信心?你還是她親戚來着不是。”

“哈哈,這和親戚有什麽關系,我和你說秦海婷不是霍玲的對手,就人是學長學妹這身份就比秦海婷要親許多。”

這個是硬傷,連吳邪自己都覺得自己都比霍玲少一步,哼唧了下沒哼唧出什麽來,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能下車去抽支煙,他媽就是心裏憋屈的慌,完了那頭還沒聲音。

到了靈隐那一站,下了車子還得走點路,還真是,要是晚一點出發估計到那寺院都可以吃中飯了,還幹個屁活。

吳邪是後悔到了,接這個狗屁人情。早知道他自己都不來了。

八點多走到進入靈隐區域的牌坊下面,其他兩輛車也到了,然後就看到一個拿着單反,穿着黑色運動裝,抓着馬尾看上去很精神的女人走了過來,和阿寧打了個招呼就說跟着她走。

吳邪朝張起靈看了眼,沒什麽特別,也沒朝他看過來,其實也就看了眼,就像看一圈還有誰沒有跟上的那種,所以別人也應該看不出什麽,是啊,他們一放在人群裏,就真的什麽都看不出來了。

一路還是平坦不過能感覺出來是在向上走,路邊風景很不錯,樹林茂密小徑悠長綿延,林子裏還沒有散去的霧氣,要不是有那麽多的人,還真感覺自己不在塵世中。

路邊有些茶室,飯館,都裝修的很古樸,融入了這個世界和意境中。所以人都說廟宇這種地方能洗滌人的心靈,不管你信不信都會産生敬畏的心情。

第一次來的他們都拿出手機拍照,那位抓馬尾的女人說她叫守靜,和佛有不解之緣,至于怎麽個不解之緣她也沒說,就一邊走一邊介紹着要去的永禪寺,就在靈隐旁邊。

胖子有些疑問,就問守靜:“寺院不都是和尚麽?怎麽你一個女人可以在裏面工作?”

守靜倒是爽朗的笑了,她說:“那你以為和尚飯菜誰給他們做?地誰給他們掃啊?現在這些寺院都是國家的,和尚念經就好了,其他工作都是直接招聘進去拿工資的。”

胖子還要說什麽,旁邊的楚光頭看了看頭頂上那個類似橋梁的東西有些疑惑:“守靜師父,這上面又不走人,上面怎麽給弄了個橋?”

大家也仰着頭看上去,橋上面寫着的是“小西天”。

胖子笑了起來:“我知道了,這裏不就西游記裏黃眉老祖的地盤嘛?”

吳邪也笑了笑:“胖子你終于承認你是八戒了。”

守靜在邊上也笑了,帶着股湖南那邊的腔調說:“剛通這條路的時候,為了方便就把這個山給打斷了。之後就出了很多事情,這個位置,就是你們站的這個位置,出車禍死了很多人。”

本來圍在一起的一團人一下子散開往旁邊靠了靠,她又笑了笑說:“後來請了位很厲害的風水大師來看,他說龍脈被斷,這個地方的風水就毀了,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把山體再連起來,然後就有了這個小西天。”

算是長了點小見識。一路往上守靜特意挑了風景比較好的路走,說實話确實是很美,連胖子那樣的人都安靜下來去欣賞,滿眼錯落顏色深淺不一的綠色,層層疊疊意外的排列出了些層次,中間夾雜着些霧氣,有時候你都能看到那些霧氣緩緩移動的方向,這個山都是活的,這種境地他們倒是第一次感受到。

靈隐的香火鼎盛也确實是有原因,山是活的靈山,或許真的有仙也說不定。

路經過阿曼酒店守靜又介紹起來:“你們看下面那幾個破房子。”

順着她的手往下看去,看不出個所以然,破房子還真是破房子,危房,也許是基于與景色融為一體政府才沒有拆的吧。

“這個是杭州最貴的酒店了。”

胖子呸了一聲說:“操,這地方能住人?”

這下倒是齊羽接了口:“你別看破,裏面的設施是國際級別的,跟杭州很多小區樓房一樣,外面破的都爬滿了爬山虎,裏面裝潢可不得了,當初規劃的時候就是這樣,盡量讓杭州保持原本特有的特色。”

這種別具匠心的設計他們也說不出什麽,畢竟已經脫離了建築本該設計的範圍,這個是城市規劃的範疇了。

吳邪心不在焉地看着,想想着破敗下面的輝煌,不說他有多好的裝潢,光是這個地段,這個意境,價格就已經不好說了。

失神間就覺得自己手臂一疼,一股力量把他往旁邊帶,回神才看到自己眼前那種景車匆匆開過,開車的男人還回頭罵罵咧咧了聲。

回頭看到的是張起靈皺着眉頭帶點焦躁的眼神。

“你小心點。”

吳邪點了點頭,其實那種車子是用電瓶的,開的速度也不算快,張起靈這樣的反應未免有些過頭了。

再要去确認的時候對方已經恢複了原本的表情——面癱。

這回張起靈倒是走到他身邊了,走在外側,他自己走內側,吳邪看的出張起靈其實想對他說些什麽,無奈秦海婷還是粘了上來,霍玲倒是沒有,和阿寧走在了一起。

“吳邪,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剛要不是張坤你估計已經受傷了。”是秦海婷,她走在張起靈的另一側,探出頭來和吳邪說話。

吳邪也就笑笑說自己分神沒有注意,也沒有要成全他倆呆一起的想法,反正說他單純就單純好了,就當他不會察言觀色,自己家媳婦還是最重要的。

秦海婷皺了皺眉也不說什麽,安靜的走着,偶爾會停下來拍點照片,守靜的拍照技術不錯,拍的都還是很有意境的,至于其他人也就是取個景留個念的意思,吳邪被阿寧拉着非要合影,胖子也來湊熱鬧,說要和雲彩合影。

守靜脾氣挺好,不過胖子還是一語道破玄機。

“守靜師傅,你知道不知道,你剛開始給人的感覺是很神秘的,後來我還是覺得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最後……才發現我錯了,其實你就是一屌絲。”

胖子沒有說錯,守靜确實是個活潑的人話題也是百無禁忌,一開始大家都覺得和這種佛家居士打交道還是有很多忌諱的。

剛好說到她已經結婚,老公在浙大讀博士的時候大家話題都開了,估計是覺得她也是紅塵中人的感觸吧。

胖子問了:“那你和你老公睡覺前是不是都還得相互說句‘阿彌陀佛’啊?”

守靜就大笑三聲說:“念什麽念,直接推倒。”

就這一破壞形象,也就無話不談了。

走着拍着,狗皮膏藥還貼着,張起靈也不說什麽。在最後一次停下來拍照的時候吳邪就感覺到手指微涼的觸感。

張起靈勾了勾手指,碰了下吳邪的指尖。

微涼的觸感碰倒手指吳邪只覺得火熱燙手,不過還是一手下去重重捏住又很快的放手,然後咧着嘴轉頭對着張起靈笑。

張起靈的眼裏也含起了點笑意,看人的眼神溫柔的不行,有溺愛的成分在裏面,吳邪就看的移不開眼睛了。

張起靈擡起手把手掌放在吳邪的腦袋上,然後使勁揉了揉,吳邪就低下頭去又不肯認輸也伸出手去揉張起靈的腦袋。

吳邪都聽到張起靈笑出了聲,兩個人就不依不饒地相互揉着,其他人都有些震驚,沒看到過這樣的張起靈。

後來張起靈跑了出去,吳邪也追了出去,跟着有些距離了張起靈突然把他拉到了個拐角處,身子就貼了上去,親了起來,本來就喘得厲害這一吻差點沒憋死過去,松了嘴就使勁喘氣,一邊喘一邊問:“你怎麽了?今天是怎麽了?”

張起靈搖了搖頭就又要親上來,吳邪把頭一撇,只親到側臉,張起靈終于還是開了口:“你走路總是那麽不小心?”

吳邪有些不明白:“什麽不小心?”

“那車子差點撞到你。”

吳邪用手理了理頭發說:“是沒注意,你反應有點大。”

張起靈倒也沒再說什麽,就說了句“以後看着點”就松開了他。

經過阿曼走了點路就經過佛學院門口,和想象中的佛學院有些不同,不是金碧輝煌的飛檐,倒是個簡單的架子,估計有什麽禪意在裏面吧。吳邪覺得自己是個凡人,即是凡人也是平凡的人,那種意境深遠的東西,他是理解不了。

很快就到了永禪寺的地界,走過幾道飛檐的牌坊七走八歪的也就到了目的地,這裏每走一些路就有個景,每一個屋子裏都供着一尊佛,或者是幾尊一個系別的佛。

周圍也有點其他的,比如賣香火的,比如賣水晶、菩提的。

一幢關着門的屋子前面有幾個臺階,臺階中間是個圓是一個龍的形象刻在地上,用石墩圍欄圍着。裏面丢滿了硬幣之類的錢財。看來應該是類似許願池之類的。

守靜說裏面是專門給大師講佛法的地方,下午就有個心悟大師要講,現在裏面在打掃和準備所以關着門,要是有興趣等下午一點半的時候可以進去聽聽看。

胖子說要去聽,大家也沒意見,既然來了就多體驗體驗也沒什麽。

當一群人來到一幢不怎麽特殊的屋子前,吳邪倒是被上面的匾額吓了一跳,文景閣,這不是三叔的老相好麽?

屋子裏是一些展示的照片,然後守靜走到一副畫前,移動了後面的板,這個時候感覺類似那種武俠小說裏面藏了武功秘籍的機關,機關移動門就開了。

說的是玄乎了些,移門是正常移開的,大家放了東西守靜就說叫幾個人去和她拿茶水。

胖子自告奮勇,楚光頭,胖子,吳邪都是體育部的這種勞動的活自然是落在他們頭上。不過張起靈也跟了出來。齊羽看了看就剩下他一個男人也跟了出來。

守靜看了看一次性所有男人都出來了就覺得好笑:“你們來兩個就夠了,就那個吳邪和張坤好了。”

弄了點茶葉,杯子就疊在一起張起靈一個人就搞定,吳邪就拎了兩個熱水瓶走出了茶水間,走出去才發現,剛才以為是個棚子的地方原來是茶館,放了些桌子在那裏,三三兩兩的還有幾桌人。

“守靜師傅,我們這樣拿茶水沒關系嗎?”

守靜奇怪地看了眼吳邪就說:“有什麽關系,你們是來給寺院做義工的喝點水還不行?”

吳邪心裏默默的念了句“果然是屌絲”就去看張起靈,他站在前面等着他們眼裏倒是平和的,這個時候吳邪突然覺得,其實張起靈和這裏的氣氛還真的是很融合的,要是給他穿上僧袍,披上袈裟,啧啧,花和尚地幹活。

想着就笑了出來,張起靈見吳邪笑了嘴角也勾了起來。

守靜就在邊上咳了聲說:“你們兩個低調點,太明顯了。”

吳邪心裏草了聲,有那麽明顯?不對這不是重點,現在的佛家中人都這麽前衛了?

回到“文景閣”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七手八腳忙活了開來,水桶毛巾吸塵器一應俱全,現在才看清楚,那些書都是由比較老式的書架放在那裏,那種上面是玻璃櫃子,下面是兩扇門的木頭櫃子,書算不上多,都是些練習書法和某些研究佛法的人寫的東西。

胖子一邊擦着架子一邊說:“你說這裏有沒有武功秘籍?”

“九陰真經什麽的?或者易筋經之類的?多少應該有一本吧?”說話的是楚光頭。

守靜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直搖頭。

吳邪經過張起靈身邊,手臂交錯的時候在他手上碰了碰,這種類似于偷情的刺激還真是痛并着快樂。

阿寧也插了話進來:“你們說的那些我都沒聽說過,不過聽說有個葵花寶典很厲害。”

說話時候的認真模樣讓大家都笑了出來,吳邪就接過話說:“對,你可以找找,讓你以後的丈夫練着。”

阿寧是聰明人,立馬感覺到這氣氛不是正常厲害該有的,就瞪了吳邪一眼說:“那也得你先練。”

胖子笑得肥肉亂顫:“對對,寧姐,這話你說對了,反正吳邪那東西留着目前也不管用。”

“誰說老子沒用的?”吳邪脫口而出,說完了還不敢去看張起靈。

雲彩倒是搭話了:“吳邪,難道你有伴了?我們怎麽不知道,哎胖子,你怎麽沒提起過。”

胖子被問的哼唧了兩聲不說話,繼續擦他的灰塵,吳邪臉紅到了脖子,渾身都熱了起來說了句“沒有”就脫了外套開始整理那些桌子上的東西。

張起靈拿了塊布在桌子上抹了起來,秦海婷也就跟了過去擦那邊的凳子。

後來胖子在雲彩耳朵邊說了幾句,雲彩就笑了起來,還回頭看了看吳邪,吳邪也随她去,反正胖子是不會說他和張起靈之間的事情。

九個人随便忙活了兩個小時,這個地方本身空間就不大,灰塵擦一擦,桌子整理下,地上弄一弄也就好了,不是領導要檢查,大家看的過去也就過去了。

這種活也就兩個小時結束,所以阿寧安排的這次拓展還真的是來給秦海婷騰出時間和空間去培養感情的。

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人多就不敢太放肆,他和張起靈自然而然的保持了點距離,其實他也不太清楚這個距離是自己保持着的還是張起靈保持着。

不遠不近,沒有交流。

霍玲倒是很大方地和張起靈攀談的,不知道是否張起靈暗示過霍玲這些人不知道他身份,她也就沒有朝敏感的地方說,就說那些在學校裏有意思的事情。

吳邪也豎起耳朵聽着,內容不關注還真不能聽出些什麽,聽下去就知道了些蹊跷。

談的都是些在學校裏對張起靈有意思的女人,有洋妞也有中國的。無一例外都是被張起靈拒絕的例子。

怎麽看都很明顯,張起靈不可能沒有感覺出來,不過他還是順着話題說着,沒有特別反感的樣子。

吳邪給大家的茶杯裏都倒了水,一人一杯的分了過去。

張起靈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示意茶杯放在桌子上就好。

很正常的一個動作,和任何人都可以這樣做,禮貌又不疏遠。

吳邪只覺得自己不太正常。齊羽的話就在耳邊響了起來,就轉身去看齊羽,齊羽感受到視線也轉過了頭,對上的時候似乎又有點不好意思,手正了正帽檐就走了過來和吳邪說話。

齊羽笑了笑,其實還是有些腼腆的:“我說的沒錯吧。”

吳邪愣了愣,就是沒想到他會那麽直接的說了出來,大多數人都聽到了,唯一知情的阿寧沒有來接話,這事也算成了他們之間的暗語了。

“對了,和你說下,那個大奎不是我的人打傷的。”吳邪就突然想起來這個事情。

“不是你們?”齊羽也皺起了眉頭說,“那陣子也就得罪了你們,沒有其他人了。”

齊羽靠在窗戶邊,吳邪也靠着,就那樣面對面說着話。話題倒是沒什麽特別,大奎的事情不了了之又聊了會籃球的事情,說道那會水火不相容的時候兩個人都笑了。

窗戶是雕花的上了紅色的漆,風吹日曬的掉了顏色,窗外看出去滿眼的樹木還有黑瓦黃牆的飛檐廟宇。

吳邪其實覺得沒什麽,他對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追求,不是特定的那個人就不會有什麽感覺,時間久了也就把對方當朋友看了,更何況齊羽也那樣說過,他就更沒有往其他方向想了,相處起來就不會有多少隔閡。

一直到中午吃飯,大家拿了盒子去了小食堂,說是食堂其實就幾張桌子,三桶菜,真的是水桶裝的,都是素的,對于胖子來說那簡直是要命,他就是個五行缺肉的人。

張起靈一直和霍玲在交流,完全不像平常的他。還有就是看到秦海婷在旁邊瞎着急,阿寧也不去幫她,這種時候是各憑本事了。

吳邪也沒能和張起靈聊上幾句,就再正常不過的那種交流。除了路上那一次後也就又恢複了早上的那種狀态。

下午他們就去聽心悟大師佛法的講座,守靜是攝影的,在裏面架了架子把攝影機放在上面也就沒事了,九個人剛好一排,沒有懸念的吳邪和張起靈還是坐叉開了。

中間夾了個胖子雲彩,雲彩邊上是霍玲,然後是張起靈,邊上是秦海婷。

吳邪看了眼皺了下眉頭,不能怎麽着,能怎麽着?左右護法都到齊了,他還能怎麽着。他們不能太明顯,顯然張起靈對霍玲是有忌諱,這種想法一旦在腦子裏形成就無法遏制了,雖然态度不同,可也并不是像對待秦海婷那樣的方式,這種事情果然擾亂的還是自己的心境,拿出手機看了看,信號很好,沒有短信。

翻了翻,就翻到“悶油瓶”按掉繼續翻,上面的心悟大師比想象中年輕,本人說自己是二十七歲,學佛法也已經十年有餘,其他就再也聽不進去了。

中間有些人站起來提問,吳邪順着看過去瞄了眼張起靈,低垂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想什麽,現在就像在皇宮裏,張起靈就成了皇帝,秦海婷,霍玲,可能還有雲彩甚至是自己,都成了後宮的嫔妃,可能也不是,好歹那些是光明正大的,而自己是皇帝微服出巡下江南的野味。

想着就覺得傻,和旁邊的阿寧說了聲上廁所就彎着腰出去了。

外面地上就是條龍,那種祥雲和眉眼間的威武和張起靈胸口的麒麟很相似,下午的陽光很好,走出去站在樹木和建築的交界處甚至可以看到西湖的全景,帶着薄薄的霧氣。

估計呆在那裏,聽着不着邊際的禪意只會讓自己憋屈了,出來走走看看心情倒是變得不錯,走了點路,剛開始還覺得永禪寺挺大,走下來才發現也就那麽點,找了個臺階坐下,身邊都是來來往往的不知道是香客還是游客的人,都沒來得及看身邊的風景電話就響了,是張起靈的。

“喂,小哥?”

對方似乎在走動,身邊有游客說話的聲音:“你在哪裏?”

“嗯?怎麽了?”張起靈不是在聽講座嗎?

“在哪裏,我去找你。”

吳邪還是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說了自己的位置,沒一會張起靈就過來,還有點喘氣,看到他沒有說話直接拉到人少的角落。

“小哥,發生什麽事了?”都急成這樣了,不會胖子他們出事了吧?

張起靈搖了搖頭,吳邪只覺得今天的張起靈不對勁,反常。

“別只搖頭,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對方倒是有了反應,皺着眉頭就說:“今天你不要離開我視線。”

不要離開視線?哪門子的要求?自己和美女聊天還叫他看着?不過這種想法也就只是在腦海是閃過而已,因為張起靈的表情是嚴肅的,這麽看着吳邪也就心軟了,擡眼看了看周圍,沒什麽人就伸手去牽張起靈的,抓住了還捏了捏,對上張起靈烏黑的眼睛就說:“一直想這麽做,就是沒機會。”

這樣說着張起靈的皺着的眉頭松了松,反手也握住吳邪的,然後放進外套口袋裏,兩雙男人的手,雖然說不上粗犷,但是體積就在那,口袋就擠得鼓鼓囊囊,手也就貼的更緊,惹的吳邪都感覺自己的手心都要出汗了。

張起靈就這樣牽着吳邪走着,其實很明顯,雖然是放在口袋裏,不過人都應該看的出來,兩個男人勾肩搭背不奇怪,牽着手就知道怎麽回事。

走了點路已經不在主道上了,倒是又快回到文景閣。張起靈就把手松了松還沒放開說:“霍玲你有沒有印象?”

吳邪愣了下,那不是他的學妹麽?

搖了搖頭。

張起靈擡了擡手臂,在吳邪頭頂上拿下片葉子看了看就捏在手裏說:“沒印象也難怪,她是霍秀秀的阿姨。”

“啊?!”扯……這世界太小了吧,怎麽的老九門小輩都來杭州了?

“嗯,她是霍老太最小的女兒。”

“哦。”那倒是能對的上了。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長大後聽小花和秀秀有點提起過,是霍老太和她丈夫離婚,小女兒跟了丈夫,原因是她這個做娘的整天顧着事業沒有心思打理家庭和孩子。秀秀說這是霍老太多年的心病。

“她回來估計會進霍家”

話還沒說完吳邪就接了過來:“我知道我知道,我們的事情不能讓你生意上的人知道,我明白。”

“……我不想讓解雨臣插手我們的事”

額……對,要是讓小花知道他和張起靈搞在一起,不知道會對張起靈做出什麽事情來。兩大勢力為了個區區吳邪?說的好像是有點擡舉他了,可他就是知道小花肯定會有動作。

吳邪點了點頭,也就不說什麽了。這種東西不能往深了想,有時候他會認為張起靈或許是因為怕失去他,可是這種念頭自己不敢有,他只要知道張起靈現在是在乎他的就好,沒必要去為了證明什麽去做一些傻事。

快到茶館的時候吳邪主動把手抽了回來,迎面走來的是齊羽,看到他們就招了招手,對着他們喊說人都在文景閣了。

吳邪也揮了揮手一邊喊着說知道了,就想跑過去,腳步還沒跨出去肩膀一沉,張起靈手臂從肩膀繞過胸口抱住另外一邊的肩膀,在他耳邊很快親了下就放開了。

齊羽應該是看到了,吳邪臉紅到耳尖,就看到齊羽原本笑着的表情有些僵硬。

“小哥。”

“走吧。”這人一臉沒事樣。

進了文景閣,走進移門,人都在那兒,撲鼻而來的是一股墨香,真的是墨香。記得小時候課間必須練毛筆字,那墨水剛開的時候就是這個味道,只是時間一久臭掉後的那股味道有點受不了。

阿寧拿了支筆看到吳邪就對吳邪招了招手說:“娘子過來,替相公磨墨。”

吳邪也笑了說:“你們在玩什麽亂七八糟的。”

阿寧往硯臺裏面倒了點水,拿着那塊長方形的墨條朝吳邪比了比,吳邪無奈只好拿過來開始磨,這樣磨着香味就更濃。

“剛才他們給我講了什麽白娘子的故事。”

胖子一掌拍在吳邪背上朝張起靈看了看,又回頭看吳邪說:“你還真練了葵花寶典?還真成了人家娘子了。”

“好男不跟女鬥。”

“呦,我們家天真牛掰了,你覺得你旁邊那個像女人嘛?”

然後大家都笑了起來,阿寧也不介意,拿筆沾了點墨水,擡頭看了眼胖子說:“你姐我是鐵血真漢子行了吧?”

“寧姐威武。”

阿寧說完還真寫了起來,筆觸不怎麽樣,估計沒有寫過毛筆,不過看的出很快就找到竅門了,算不上有什麽筆鋒,不過也算是娟秀了。

胖子走了過來,拿走上面鎮尺,把粗糙的紙張拿了起來吹了吹,還有模有樣的抖了抖念道:“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胖子摸了摸自己下巴就對吳邪說:“天真,我看你是真的練了葵花寶典了。”

吳邪放下手裏的墨條就去掐胖子:“死胖子,你再說。”

胖子見吳邪撲過來轉身就把紙塞給張起靈跑了起來,吳邪就追了過去,只覺得無奈,胖子一邊跑一邊還唱:“給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場給我一個眼神熱辣滾燙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地方不大繞着又跑到張起靈身邊,胖子一個轉身就推了吳邪一把。

“靠。”重心不穩就朝旁邊倒去,然後就撞進一個威武雄壯漢子的胸膛,吳邪在心裏又靠了一聲,那邊胖子還在對他擠眼睛。

不知道是剛才鬧的還是張起靈就抱着他,那麽多人面前,光明正大抱着,說不出是興奮的還是心虛的,只覺得心跳的太快,估計等下就可以岔過氣暈過去了,耳邊低低的聲音還說了句:“沒事吧。”

沒事?要是這樣還沒事那就真的有事了,勒着腰的手還緊了緊,胖子是故意的,他算是明白過來了,問題是人張起靈給了你什麽好處把自家兄弟往別人懷裏推。張起靈也是故意的,估計和自己心态一樣,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動作,是又興奮又刺激的吧。

就像一個平常人,月收入不到五千,生活在這個城市裏,滿打滿算房屋水電費去掉一個月下來也是緊巴巴,突然某天就中了五百萬,心裏那個興奮勁就別提了,不敢想的都有指望了,可以在不是很繁華的地段買套房子了,娶老婆的錢有了,難說自己還能做個小老板投資下什麽的,晚上睡覺都睡不着,走在去領獎的路上,手揣在口袋裏,那紙就捏在手上,就怕丢了,走幾步就要摸一下,很想拿出來再看看又怕被別人發現。

為了掩飾心裏的激動,吳邪定了定,張起靈也很快松了手,紙還在他手上。

吳邪咳了咳,又覺得明顯,反正怎麽都覺得明顯,然後感覺張起靈似乎是走開了點,把剛才那紙去桌上鋪平了,看不出什麽情緒,似乎剛才發生的也就是件普通的事情,可能就自己太在意了吧,做賊心虛不是?

摸了摸鼻子,裝沒事人一樣也走了過去,低頭看桌子上的字,沒去看張起靈,沒看出所以然來就問胖子:“你剛才說什麽又是葵花寶典。”

胖子見吳邪不會折騰他就往這邊挪了挪說:“嗨,這詩的題目是什麽你知道麽?”

吳邪撓了撓頭,耳熟,突然就想起來了:“不就是瓊瑤劇裏面的橋段麽。”

“橋……橋段?天真你以前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胖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又說,“這個叫上邪,是上邪知道嗎?!”

全部的人稍微都愣了愣,包括張起靈。阿寧是先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哈哈哈哈,原來還有這個名字,super吳,你看你多有名,古代人都知道你,還上你,哈哈哈。”

說着雲彩也笑了起來,秦海婷離人群是有點遠,有點像不似這個圈子裏的,不知道是她自己融入不進來還是氣氛裏就是有點排斥她的意思。不過吳邪也懶得管這檔事情,誰都不是傻子。

“是上邪,後面的邪字讀野,第二聲。”說話的竟然還是張起靈,吳邪轉頭看向張起靈,他相信這次絕對是光明正大的看,因為絕大多數人肯定也都在看,包括那個圈子外的。

說話的人倒是沒什麽表情,沒表情才是他的表情,再正常不過了。

“哎?你們說啊,這古代的人還真是奇怪,我硬是沒看出來着詩裏面哪個和上邪有關系,怎麽取了這麽個名字。”胖子倒不介意張起靈的糾正,還是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

阿寧也走了過來,看着自己寫的字,拿來筆在旁邊學着文人墨客們的習慣在旁邊寫了“上邪”二字,寫完了還說:“大概是故意的,有顧左右而言其他的意思吧,為了掩蓋什麽。”其實應該是一個語氣詞而已,阿寧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倒是認真的,可意思就有些詞不達意,大家也沒細想,因為很快阿寧就笑着說:“晚上我們不會吃的還是‘木桶飯’吧?”

胖子馬上嚎叫着不要,吵着要上山打野味。這一吼不要緊,把辦公室裏的守靜給吼了出來,探出腦袋就對着大家豎起食指“噓”了一聲說:“在寺院裏面你們也敢提打野味,想被和尚轟出去啊。”

沒辦法,胖子只好耷拉個腦袋說了聲:“那就木桶飯吧。”

還真是木桶飯,飯還是那個飯,桶還是那個桶,菜還是那個菜。幾個人見了都有些倒胃口,吃的挺少。

走出那扇門的時候阿寧叫住了吳邪,說有事情要幫忙,順帶的把齊羽和楚光頭也叫上了,然後雲彩叫了胖子說去放生池那邊看鯉魚,胖子看了看吳邪和張起靈,終于還是沒有抵住誘惑跟去了。

秦海婷就走到了張起靈身邊,沒說什麽。

這事情就有些明顯了,再傻也應該看的出來,秦海婷那邊是要來個了斷了。

這下子吳邪就為難了,倒不是覺得秦海婷能把張起靈怎麽地,先不說他對女人沒感覺,光是秦海婷那品行就不是張起靈會喜歡的。

只不過剛就是張起靈有說過一句話他是放心上了,說叫他不要離開他的視線,聽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意思,可那家夥不會沒事就放這麽一句話過來,總覺得今天的張起靈不對勁。

也沒去理阿寧,就看向張起靈,那頭也看向他,對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吳邪感覺自己心裏惡寒,自己還挺像聽話的媳婦,張起靈也轉頭和霍玲點了點頭就跟着秦海婷走了出去。

看來是要來個了斷了。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麽,類似這樣的事情以後應該會經常有,也許以前就有不少,男的女的。

齊羽走到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勉勵了,說了句出去抽煙,大家夥的也就各自散了。

他和張起靈走的是反方向,背對着背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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