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阿寧說不用解釋你們也應該是知道怎麽回事了,現在就帶他們去住的地方,在靈隐區不過不在寺院裏面,到時候就在那裏集合就可以了。

守靜安排的住的地方外面看起來是和風景融合在一起的古建築,內部倒是和現代賓館沒什麽區別,其實也挺明顯的,怎麽可能給義工留賓館的房間,這樣一來還真不如請幾個鐘點工來的實在,秦海婷算是用心良苦了。

房間裏有兩張床,白色的被褥,床頭櫃上該有的還是有,比如籃子裏那一摞東西,開了電視等了會,張起靈還沒有回來,遙控器在手上按來按去,房間裏開着空調,能聽到空調吹風的聲音,也有到了溫度自動停掉的聲音,這種情況太過安靜,卻完全不是惬意的那種。

吳邪在口袋裏掏了掏,煙沒有帶,和張起靈一起住以來就沒有在身上帶煙了,掏出的是手機,算算也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該說什麽也應該說清楚了,保不準是秦海婷在那邊哭張起靈在那邊看也說不定。

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遙控器,只覺得空調熱風吹的手心直冒汗,電視內容壓根沒聽進去,這種時候也不能催,催了就覺得自己特別小氣。

這種介于介意和不介意之間的心情還真的連自己都搞不清楚。

沒有煙可以壓制心裏的着急感也沒有事情可以做,七點多外面已經沒有燈火了。

正所謂夜黑風高,孤男寡女。吳邪想着就像抽自己巴掌,都是些什麽事,反正自己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這好事也有自己的份,呼自己巴掌還真是沒錯的。

這個時候感覺自己是在磕芝麻,一顆一顆的磕着,看着手裏還有一大把數都數不完,煩躁地想撓牆。

嘆了口氣,剛把手機丢床上就響了起來,是電話,還是那個鈴聲,心髒就鼓動起來,莫名的期待還是什麽自己也說不清楚明明之前才呆在一起的人,搞得好像好幾個月都沒見面了那般饑渴?

拿過來一看,不認識的號碼。

愣了愣,應該就是做廣告之類的吧,什麽房産公司,什麽律師事務所,還有什麽開發票的,這種事情也懶得理就掐掉了電話,掐掉了還看了看房間的門,黑色的,黑胡桃木,手把沒有轉動的動作,可剛才好像真的有聽到外面有聲音。

就這麽四仰八叉的躺了下來,把電視給關了,空間就更安靜,閉上眼睛身體的其他感覺就特別明顯。

閉了會感覺似乎是快睡着了,外面走廊裏突然吵吵鬧鬧的,聲音很遠也有些悶像似從罐子裏發出來的,自己似乎是睜開了眼睛,不過有些看不真切,房間還是賓館房間,只是變的抽象了許多,就像是畢加索的畫,吳邪知道自己是睡蒙住了。

他甚至感覺到房門開了,張起靈走了進來,穿着是今天穿的衣服,來到床邊就坐下,摸了摸他的頭,張開嘴似乎說了些什麽話,聽不真切,自己開不了口說話,也動不了身體,心裏就急了起來,張起靈嘴巴還在那樣張合着,說着說着就皺起了眉頭,吳邪只感覺自己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最後張起靈似乎是嘆了口氣,終于能聽見聲音,卻是“算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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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像似打了場仗那般,醒來後都不知道自己剛才是閉着眼睛還是睜着眼睛的,氣喘的有些急,心髒也跳的厲害,有種類似死裏逃生的錯覺,或者是張起靈那副失望的表情,是對自己失望的表情只是一個夢一個幻覺的慶幸。

喚醒他的是自己手機的震動聲,房間燈還有些慘白,沒有回過神來連去看手機的動力都沒有,不過腦子裏又閃過張起靈的表情,心裏想着或許是張起靈的,就伸手拿了過來。

是不認識的號碼,看着數字有些像之前打過來的,信息打開來上面說“空了給我電話,陳墨”。

陳墨給他電話做什麽?沒多想就撥了出去。

人對自己的手機鈴聲或者震動方式都會特別敏感,是長期接觸導致後期身體自己鍛煉出來的條件反射,所以自己剛才感受到的就是自己對張起靈的條件反射了?

房間燈光有些慘白,其實應該去開床頭燈比較好吧,這樣暖色的燈光才不會讓空間顯得那麽蒼白,電話接通了,還是嘟嘟的聲音,對方似乎是在忙。

窗簾沒有拉,看到的是外面,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的夜景,只是那些黑色的樹影層層疊疊的剪影。

張起靈還沒有回來。

“喂!吳邪,啞巴在你身邊嗎?”

“沒有,怎麽了?”陳墨叫他吳邪,他還真有些不習慣,這人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突然認真起來有些對不上號。

對方沉默了會,吚吚嗚嗚的弄了半天終于說:“今天是啞巴生日,你最好別離他太遠。”

“他!!他生日!!他怎麽沒提起?!”

“他一向不過生日的,不過脾氣會變得很古怪,額……雖然他平時也夠怪的,總之你陪着他。”

這麽一說,心裏突然閃過很多場景,今天一路下來,遇到的那些事情,雖然他臉上看不出什麽,可要是真的是那樣的話……真的是那樣的話……

“你……你之前和我說的,他父母車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說話的時候都覺得那聲音不像自己的。

那邊沒有吱聲,跟盲音似的,吳邪只覺得自己鼻子酸,沒忍住就吼了出來:“你他娘的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陳墨很輕的“嗯”了聲,吳邪就覺得是一個響雷劈了下來,炸在腦子裏,閃電閃的他眼前只有白色,耳邊就聽到樹林裏此起彼伏的蟬鳴,是悲鳴。

挂了電話,撩起衣服就往外面跑,這樣一個生日又是祭日的日子裏他想陪着他,什麽狗屁秦海婷,什麽人情面子,現在只想把張起靈拉到身邊好好陪着哪怕什麽都不說。

外面空氣很涼,山裏的溫度本身就要比市區來的涼,濕氣又大到了晚上就更冷。

偶爾有幾盞路燈,這裏不是其他鬧市區的賓館旅店燈紅酒綠,夜裏露水打的石板有些滑膩,路燈下走過都能看到自己呼出去的氣成了霧從嘴裏鼻子裏吐了出來,要是有靈魂的話,感覺自己這樣的呼吸着,靈魂随着霧氣離開了身體。

原路繞了一圈沒有發現張起靈,此時此刻,他想,即使找到了他和秦海婷抱在一起都沒關系,只要他不趕他走,他就呆在他身邊,也許這樣想法的人不只他一個,有前妻也有前前妻,吳邪覺得即使自己和他們是一樣的,那也沒關系,真的沒關系,只要他不膩,他就不走,運氣好張起靈要是能許他一生,他就敢和他守一輩子。

跑的快了氣就有些急,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摸了摸口袋,沒有帶,手機竟然給忘記帶了,怎麽不先打個電話問下人在哪裏?是自己太粗心了,一心急就這樣。

有些懊惱,整個靈隐區很大,他知道張起靈可能就在附近,可就是找不到,也沒方向找,自己像個迷路的人,和張起靈認識到交往也就這麽點日子,不知不覺中那個人竟然成了自己心裏的燈塔。

一天的事情就在腦子裏轉了轉,前因後果聯系起來,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就一個勁的在在乎心裏的別扭。

現在想起來,早上司機急剎車,沒有去看張起靈表情,“小西天”時也沒有去感受過他情緒,自己差點被撞到張起靈那麽大反應,這些林林總總加起來,卻怎麽都離不開那兩個字——車禍。

這種日子,自己怎麽會不知道?

擡頭倒是看到了燈光,能看清楚的依然是飛檐的房頂,想想碰碰運氣也好就走了過去。

走到那兒看到可能是店主正在把一扇扇雕花的紅色門往口子上按,大概意思是關門了吧。前面一排房子已經沒有燈光了。

“你好大叔。”問問總是沒有錯的。

“呦,小夥子這麽晚怎麽還在溜達?趕緊回去吧明天再來,現在這都沒人了,我也收工回去了。”

大叔看上去沒什麽生意人的市儈樣,大概說的也是真的了,吳邪有些失望,不知道為什麽本來就沒抱希望的期待,竟然還是會失望。

那位大叔大概是看出來了,按上一扇門後拍了拍手,手又在身上擦了擦:“小夥子是住上面廂房裏吧,那就是有緣的香客了,你有什麽事就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看到這樣熱情的人吳邪也不好擺出一副沮喪樣,笑了笑說:“也沒什麽,就是一朋友今天生日,我竟然沒記住,現在找不到他人有點擔心。”

“嗨,我以為什麽事,放心這裏沒什麽野獸,頂多就幾只野貓,山路也平坦出不了什麽事。”說完就又去拿另外一扇門繼續裝,吳邪想想也是,早晚會回賓館的,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急成那樣到底是為什麽,想來想去大概是想趕緊見到張起靈吧。安全什麽的,張起靈不操心他的就不錯了。

“呵,也是,你看我急的,哎大叔,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不用,這都多少年了拆拆裝裝的,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等下人也許就在廂房那了也說不定。”

心定下來就不着急了,吳邪往裏面看了看,大部分是水晶還有些玉石什麽的,張起靈對這些似乎沒什麽興趣,身上也沒有多餘的首飾,想着就走了進去,店面不大,裝修也一般就是比較符合這裏的氣場,故意做舊的一些架子裝修,占地最大的還是前面那個玻璃櫃臺。玻璃臺反射着日光燈慘白的光亮,顯得裏面的東西就暗沉了許多。

吳邪走到前面看了看,紅色的絨布上面鋪滿了各種水晶玉器,看了看就回頭對走進來拿門板的大叔說:“大叔,我覺得你應該在櫃臺裏面裝幾盞小射燈,這樣東西看上去好看點。”

大叔聽了就笑了起來:“嗨,其實這裏的游客也不是真來買這些玩意的,就是當個紀念品帶回去而已,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給你便宜點。”

“嗯,我還真有這個意思,他不喜歡太誇張的東西。”

“呦,你急成那樣八成是女朋友吧,喜歡來這裏的女孩子大部分确實喜歡素雅點的,那你挑挑,我把這塊門板給裝裝好。”

“行。”

店面是小了點,不過五髒俱全,水晶這一類的不适合張起靈,看了看玉器,估計這裏也不會有太好的玉,只能是買象征性的東西了,以後再補上吧。

“老板你給我看看那個雕刻着竹子的。”

“好類。”大概打烊了還有生意上門做老板的也樂呵,大叔看了看吳邪指着的那塊玉,從兜裏拿了串鑰匙出來,打開拿出來給吳邪看:“小夥子眼光不錯,這塊玉還是可以的,我也不瞞你說,這裏沒有假的,就是質地和成色不會太好,畢竟太貴的人家都到專賣店裏去買了嘛是不是。呵呵。”

吳邪笑了笑,這老板也實在就說:“能把這紅線換乘黑色的嘛?”說完拽出脖子裏的戒指,拎着繩子說:“就是這種,可以調節長度的。”

大叔看了看笑着說:“可以可以,這個繩子本來換的話是要五塊錢一條的,你是今天最後個客人,佛家講究緣分,我送你得嘞。”

吳邪繼續笑着,生意人的話,再老實人也是生意人,十句話聽一句就夠了。

“那成,謝謝大叔,多少錢。”

大叔拿了個計算機出來,說:“原本是388 ,我給你打個八折,湊着整數300賣你好了。”

吳邪拿着玉對着燈光看了看,其實也看不出什麽,這種節能燈也頂多是照亮空間的功效,基本上穿透不了玉石。

也沒怎麽想,屁股口袋掏了掏,幸好方便起見就沒有帶錢包,錢給直接揣口袋裏,不然估計也忘記帶出來了。

付了錢換了繩子老板還送了個紅色的盒子,吳邪看了看實在不怎麽樣,就換了個紅色紗織的抽口袋子,上面還印了金色的花型,總之就是那一類的,基本買了小玩意都會送一個的那種袋子。

回去的時候四周還是看了看,依然沒找着人。心裏七上八下,不過不會出事就好,張起靈那樣的身體素質應該也不至于半路暈倒。

走着就搖了搖頭,有時候也佩服自己的情緒化。

開了房門,張起靈果然已經在了,背對着門半蜷着身子睡在床上,估計是平躺的時候翻了個身,被子就蓋住胸口,這樣一來半個身子在被子裏,被角就從他腋下蓋過來了點,大半個背部在外面,穿了件打底的黑色背心,現在睡皺了縮了起來到腰的位置。

大概是睡着了。

吳邪小心的關上了門,坐到另外一張床上,張起靈背對着他,坐在床沿看着張起靈背影,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剛才急着找都找不到,平靜的回到賓館就在床上了,心就這樣安靜了下來,看着看着竟然發起了呆,就只是發呆沒有想任何事情。

回過神來看到對面人動了動,稍微伸展了下身子,不過似乎沒有醒。

吳邪摸了摸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放在床頭櫃上,站起來脫了衣服再脫褲子,留了件T恤和底褲,去洗手間随便洗了洗,沒發出多大的聲音。

弄完了就站在張起靈床邊,稍微能看到點他的側臉,是睡着了,不過眉頭皺着,不知道是燈光的原因還是……今天他不對勁大概就是因為生日吧。

坐在床沿上,側着頭看着張起靈,頭發還有些潮,看來是洗過澡了,周身的溫度都是熱的,睡眠中特有的溫度。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張起靈的頭發和眼珠都特別黑,皮膚又白,卻也不是蒼白,不過男生中也是少有的了,自己就比張起靈要黑些,摸着就彎起嘴角,這人現在是屬于自己的,至少此時此刻是這樣。

張起靈稍稍側了側身,睜開眼睛就對上吳邪的,伸手抓住吳邪的手捏了捏沒有放說:“去哪裏了?”聲音是低沉溫柔的。

手從張起靈手裏抽了出來,胳膊越過張起靈撐住身體,俯身就親了上去,張起靈回應着,親了會分開,吳邪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說:“吵醒你了?”

對方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吳邪剛才擦過的嘴角,來回摸了幾遍又說:“怎麽不帶手機”

吳邪撓了撓頭,擡頭看了看窗口,又低頭看了看床單,最後把視線定在張起靈的下巴上:“要是我說……突然想去找你,就是……想你了,你信不信?”

對方似乎是笑了下,眼神往上移就看到嘴角的弧度,然後“嗯”了一聲。

瞥了眼張起靈眼睛,瞥太快原本想看出點什麽都沒來得及看視線又回到下巴:“今天……小哥,生日快樂,我都不知道……”

“我不過生日。”身子往上挪了挪半坐了起來,眼睛看到床頭櫃上紅色的小袋子就沒有再移開,手繞過吳邪就去拿那袋子。

不過吳邪還是快了一步,起身拿起袋子轉了個身,就正對着張起靈了。

“生日還是要過的,東西是便宜了點,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臨時準備的禮物拿出手總歸是有些心虛的,“我以後會補給你一個好的。”

說完就把挂飾拿了出來,往張起靈脖子上套,張起靈也不反抗,随他弄着。

“竹報平安,長命百歲。”收緊了下後面的活結,長度剛好,正常衣服應該是能擋住那吊墜:“明天可以拿到寺院裏,叫和尚幫忙開個光。”

張起靈抓起玉竹看了看,眼裏有了些笑意說:“你還信這個?”

吳邪拿走張起靈的手,把玉竹放正:“老子叫你戴着你就戴着。”

這下張起靈是真的笑了起來,做了個投降的動作,說:“老婆叫我戴我就戴。”

吳邪“操”了聲,倒也不反駁。

張起靈伸手去摸吳邪的耳朵,有點涼,皺了皺眉頭又去摸他大腿,還是涼的。撩起被子就把吳邪蓋了進去,一邊弄一邊還說:“真想我?”

吳邪點了點頭,那确實是想的,就想見到他卻也不知道到底自己要表達什麽,就抱了上去,臉貼着張起靈的臉頰,摸了摸他頭發說:“你今天是不是不開心?你看上去不開心,你是不是……難過了?”

張起靈愣了愣,才明白過來,手摸了摸吳邪的背說:“我不難過。”說完就松了松手想去親吳邪。

吳邪卻還死死抱着不肯放,臉頰能感覺到張起靈眼睛眨動睫毛掃過:“你要是難過了,就和我說。”

摸了摸吳邪的頭發,輕輕笑了下說:“你怎麽看出來的?”

怎麽看出來的?就是話特別少,人特別悶啊。啊,好像張起靈平時也這樣,要真扯到是怎麽看出來還真沒什麽理由。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出來了,小哥,現在我是……你……你男人,你不開心應該告訴我。”說完手又收的緊了緊,“你也說,我要是有什麽也告訴你。”

吳邪這樣說着,張起靈也抱緊了他,臉在吳邪臉上蹭了蹭嘆了口氣說:“嗯。”

“小哥,那些都不怪你,其實我很開心你也在這裏。”說着又覺得自己有些繞,“我的意思是,我很開心你來到這個世界,很高興能碰倒你,也很高興能……喜歡上你。”

說完也沒等張起靈開口就退了退身子親了上去。

這樣一來張起靈也激動了起來,摟住吳邪的腰就回應起來,手直接探進吳邪T恤下擺,摸了起來。

吳邪也激動的要命,一邊用力親吻着一邊手指伸進張起靈後腦勺的發間輕輕拽着,另一只手死死抱住他的肩膀,每一次呼吸都感覺是多餘,每一次分開換氣時都帶着激烈的喘氣和嘴和嘴之間吸吮的聲音。這種擦槍走火激烈情緒太難控制,吳邪不知道自己是被自己感動了還是被張起靈激烈的回應給征服了,只覺得他想要這個人,從來沒有這樣渴望過可以為一個人能多付出點,也許,這就是戀愛吧,也許,這個就是熱戀中的沖動吧,可是他已經管不了了。

激動的還有張起靈,親着怎麽都感覺不夠,抱着沒有縫隙可還是想更緊些,更密些,最好能融在一起,這些渴望并不是因為自己積存了十幾年,今日總算得願的滿足和釋然,他只想要更多,承認自己是那麽的貪婪,以至于誰都不在眼裏,只因為他是吳邪。

張起靈身子朝前傾了過去,挂在脖子上的吳邪重心沒有穩住直接向後倒在床上,張起靈很快就壓了上來。這種體積這種重量說不上的滿足,還有他眼裏那股只有他的欲望,吳邪看着胸口就起伏的厲害,張起靈抱住吳邪的肩膀又開始親起來。。

“嗯……小哥……額……這裏,廟裏這樣……不好。”

“嗯?”明顯張起靈也已經不太行了,身上出了密密的汗,他皺着眉頭看了看吳邪,半低頭朝後面看去。

吳邪順着他的目光也朝床頭那方向看去,那藍子裏面的東西太明顯了,神你油,杜蕾斯,一次性內褲。

這……這大概廟不廟的也不講究那些哈……

可明顯他和張起靈的思路不在同一條線路上,張起靈側了側身,手就朝那邊探去,伸長了胳膊身體卻不願意再離開本分,撩了撩算是撩到了,拿了他要拿的東西收回手的時候把籃子帶了下來,連帶着放在上面的“香客須知”的牌子也砸在了地上。

沒有聽到預計東西砸落地面的聲音,原來這裏都是用了地毯,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到現在才注意到。

既然這裏都放了這些東西,吳邪膽子也放了開來。

內容省略。。。。

吳邪就摸了摸他的腦袋也不催着他出去,今天雖然距離保持的有些遠了,可總感覺張起靈尤為脆弱。

張起靈摸了摸吳邪頭發又親了下耳朵說:“我不難過,這種地方,只希望你和那老頭子都平安。”

吳邪只覺得自己鼻子有些泛酸,摟住張起靈脖子,摸了摸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啞了聲音說:“你也是,你也要平安。”

這種時候能陪着張起靈度過,自己感覺都是幸福的,為自己喜歡的人付出,然後彼此寄予安慰,舐舔他的傷口,哪怕他那麽厲害,可自己觸碰到了,觸碰到了他的傷口,看到了他的寂寞,似乎也感覺到了那顆心的跳動。

“嗯。”

“小哥,生日快樂。”

能聽到張起靈似乎是笑了,然後輕輕地“嗯”了聲。

兩個人就那樣抱着,過了會兒。

還是張起靈先開了口,他一手撐着自己一手摸了摸吳邪眼角:“舒服嗎?”

吳邪閉了閉眼睛,點了點頭,然後似乎又想到什麽搖了搖頭說:“有、待、加、強。”

張起靈倒是沒有反應,身子又貼了上來臉蹭了蹭吳邪臉頰又埋進他肩窩,蹭了會說:“吳邪,我不想出來。”

能感覺到吳邪臉頰溫度迅速的提高:“你……你……”

你了半天沒吐出半個字,張起靈只覺得可愛,撩起踢在一邊的被子把兩個人都罩了進去。

“再來一次怎麽樣?”

“先去洗洗……哼啊……你別抓那裏……”

“今天我生日。”

“你……啊……”

腦海裏閃現的是地上那牌子上寫着“不要使用明火”吳邪腦子在陷入空白時想到,不知道鑽木取火算不算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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