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他是老子的
他是老子的
吳邪開了門朝馬路對面走去,張起靈也下了車在後面說:“去哪?”
吳邪指了指對面的“可的”說:“口渴,買點飲料。”喝了酒又出了汗,心情一放松身體的感知就回來了,口幹舌燥的只想灌點什麽東西。
雨已經沒有下了,下過雨的天空比往常都清澈,在市區不常見得到的星星都出來了。吳邪回頭看了看張起靈,發現對方還跟着。
“我就買個水。”
“嗯。”嘴巴應着,卻沒見停下來,依然跟了過去。
買了兩瓶紅茶,吳邪卻沒離開店,開了自己的那瓶然後拿着蓋子走到節能燈下看了看,皺了皺眉頭就把自己那瓶給張起靈,把對方拿瓶拿過來開始開瓶蓋。
張起靈見他這樣也皺了皺眉頭說:“做什麽?你不是喜歡喝可樂?”耳提面命過很多次,喝可樂不好,可吳邪還是喜歡,他也沒辦法。
“紅茶能中獎。”吳邪認真地看了看瓶蓋子,然後就笑了,跑去和收銀員兌獎。
張起靈笑了笑,其實這樣的吳邪最好,不需要表面的沉穩和僞裝,現在就像個孩子,其實他本來也還是個孩子。
拿了另一瓶紅茶回來後,兩個人走在路邊,吳邪一口氣喝完一瓶後說:“喝可樂殺精。”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吳邪對着張起靈笑了笑說:“我就是突然覺得,殺多了讓媳婦不孕,很不應該。”
其實吳邪本是句玩笑話,張起靈卻停在那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嗯”了聲。
吳邪見他這樣就拉了拉他說:“我開玩笑的。”
張起靈伸手拉過吳邪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說:“國外有這種技術了,要是你想要孩子的話,我們可以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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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邊上有細細碎碎的蛐蛐聲,或許是剛下過雨的關系,倒是沒有了蟬鳴,空氣也沁涼,濕漉漉的馬路映着橘紅的路燈,街邊還有幾家夜宵店和便利店開着,偶爾有幾個人路過,或開車,或步行,偶爾濺起些水花,杭州就是這樣,或許很多城市都這樣,經濟如何發達,地下水系卻永遠得不到解決,可這就是這裏,是在生活裏,有讓人欣喜的自然也有讓人皺眉的,是真實的,清晰的沒有任何虛假。
吳邪眯得彎彎的眼睛映着路燈格外亮,嘴角也勾在那對着張起靈笑,說:“這事,好像應該我來。”
張起靈摸了摸吳邪的頭,然後手摸過臉摸過脖子摸過胸膛停在吳邪的小腹上,摸着的手掌豎了起來,在吳邪小腹上劃了一下,看着對方笑自己也勾起了嘴角。
“我來吧。”
吳邪眨巴了下眼睛,看了會張起靈才明白過來,是個刀切的動作,男人沒那通道,要孩子得挨刀子。
吳邪貼着張起靈的小腹又摸了摸,手掌能摸到的一塊塊腹肌,真的很難想象孕育着兩個人的生命,松了手抱住張起靈脖子就親了上去,親了會說:“好像有點能理解女人為他男人生孩子的心情了。”
不是不知道痛苦,而是明知道有多慘烈卻還是做的無怨無悔,無怨無悔的奉上自己。
回去的路上吳邪叫張起靈放那首他唱的‘放生’。夜色裏這種音樂變得凄美,卻沒有了撓人的情緒,音樂這東西真的是開心時入耳,悲傷時入心呢。
後來吳邪請了陳墨吃飯,對方倒也欣然接受,吳邪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那天看到陳墨冷下臉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有多沒分寸。
當一個老是對着你笑的人,突然就冷起了臉,老是和你滿嘴跑火車的人突然就沒聲了,大概就是真的挺失望的吧。等陳墨過來的時間裏吳邪還有些尴尬,張起靈見他這樣,就皺了皺眉頭和吳邪說:“你知道他為什麽整天戴着墨鏡?”
吳邪眨巴了下眼睛,一是答案不知道,二是不知道張起靈為什麽這麽問。
後來張起靈又說:“他見不得人。”
吳邪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家夥是在講笑話活躍氣氛。不過當打開門看到陳墨那慫樣,再尴尬的氣氛也一下子不見了。
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背上還有一個胖……胖頭魚…….雞的翅膀和腳不知道怎麽搞的沒有繩子,脖子上倒是系了根一條長的,滿頭的雞毛。
“我操,你幹嘛。”感情是溜雞?
“我操,這玩意老沉了,自個還不願意走。”把雞鴨塞進吳邪懷裏就走了進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弄個大盤□□。”
大盤……□□……
吳邪拿着雞鴨魚也不知道要怎麽辦,就轉手給了張起靈,結果張起靈看了看又塞回給陳墨說:“扔了。”
吳邪看陳墨一臉憋屈樣,就又接了過來說:“下次別帶東西,直接過來吃就成。”
“啧,我這不是……人去走親戚不都是得帶點什麽,這不是最實惠,啤酒鴨,大盤雞……”
吳邪愣了愣,就笑了起來,說:“行,爺懂了。”
雞鴨自然是做了,不過那兩只活的就又還給了菜場大叔,說道殺魚還行,殺雞殺鴨吳邪是下不了手。
吃完飯,張起靈很自覺地起來收拾洗碗,陳墨一邊剔着牙一邊笑着看吳邪,被看毛了吳邪就瞪了他一眼,說:“看什麽看,沒見過比你帥的?!”
“呵呵。”陳墨笑了笑,用牙簽指了指隔斷內的張起靈,說,“他就像是條哮天犬,你呢,呵呵就像是他的太陽,不過那條犬比較變态,以為把自己喜歡的東西一口吞下去放進肚子裏就不會被搶,才能放心,然後你猜怎麽着。”
“嗯?”
“日食了呗。”
吳邪笑了起來,笑完又說:“怎麽着,老子怎麽感覺那太陽其實更像肉包子,打過去就沒了,滾都沒滾一下。”
“哈哈哈。”陳墨沖着隔斷喊,“啞巴,你媳婦說他是肉包子打狗哪。”
張起靈回了下頭看了眼陳墨,又把視線轉到吳邪身上,笑了笑,也沒說什麽。
等陳墨走了以後那厮才說:“我這才是□□子打狗有去無回。”說完又笑了笑走開了。
等吳邪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轟得一下就熱了起來,沖着張起靈就喊:“肉包子不是□□子,我操!”
自從知道張起靈心裏那人是自己後,吳邪嘴裏罵着變态心裏可是樂開了花,有什麽比自己喜歡的人暗戀了自己十幾年這個梗更得瑟的事了,這就是魅力!
度過最炎熱的初秋天氣就開始涼了下來,在最後一次雷聲意思了一下以後,正式穿上了外套。
這天吳邪收到了考核證書,又是複印又是裝訂,又是上繳的忙活了一個上午,搞好坐在位置上開始忙活工作的時候,電話響了,是胖子的。
一來就是劈頭蓋臉的說:“我類個操,天真無邪小同志,爺爺我的腿毛都要在風中淩亂了,怎麽着,我就說麽怎麽不回北京,感情是釣到金龜婿了,這回全國人民都知道了,看來張坤……呸,那張起靈是玩真的了,他藏的可真深啊,嘿,我就說像,原來真是……那時候……”
“停停!你怎麽知道張坤是張起靈的?”胖子的激動勁不給他來個急剎車估計得漂移。
“我靠,感情本尊還不知道,都上電視了上電視了,這回你不出名都不可能了。”胖子還在興奮中,繼續說,“早上的事了,你上個PPS看回播吧,我擦啊,三年啊,尼瑪三年啊!!!”
吳邪回味了下胖子的話,腦子裏一個激靈:“我操,什麽情況!”
“好像是有人把你們一起的照片給傳了出來,然後N多記者圍堵張起靈,他很淡定地承認了……尼瑪張坤……張起靈那樣的還真是夠爺們兒的。”
吳邪挂了還在叽裏呱啦亂噴一通的電話,網上一搜,鋪天蓋地的新聞都是關于張家繼承人張起靈承認自己是同性戀的新聞。
還有幾個幾分鐘之前的,吳邪定睛一看心理不由一緊,标題是:張氏稱張起靈已被開除,張啓山收回所有財産。
吳邪點開了一個視頻,畫面是張起靈被圍堵的畫面,畫面裏塞滿了人,閃光燈一下一下打在張起靈身上,白色的襯衫,藍色的牛仔,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裏面男男女女非常吵鬧,問的問題無非是散布出來的照片是否屬實,還說經過專業人士分析不是PS的,對方是吳家小少爺,等等。
亂七八糟問了一通後,看張起靈動了動,拿了離自己最近的話筒,然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閃光燈噼裏啪啦閃着。
“你們看到的都是真的。”說完就還回了話筒,默默地點了點頭想走出去。
那些記者也不是吃素的,消停了幾秒鐘又開始噼裏啪啦地問問題,怎麽刁鑽怎麽來,說:吳家沒落了,是不是要投靠張家?
有問:吳家少爺是不是要拯救吳家,和親?
有問:你們家裏人反對嗎?
有問:張家吳家要合并了?
有問:要是沒有人發現是不是打算瞞一輩子?
有問:你這樣公開了,吳家小少爺會怎麽想?你這麽有信心?
張起靈聽着叽叽喳喳的聲音也不惱,眉頭都沒皺一下,臉上還是那個一百零一號的表情,沒表情,眼神低垂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吳邪皺了皺眉頭,心裏就堵了上來,這種事情本來是他兩應該共同面對的,結果擋在前面的依然是張起靈,就好像他就是個獨行的戰士,而面對的敵人當中包括了自己的親人,這種心寒,不知道有多少人體會過。
有話筒遞到張起靈嘴邊,他擡眼看了看這邊的鏡頭,對着鏡頭笑了笑,很淺,漆黑的眸子裏印着閃光燈一亮一亮,莫名的看出了點自信和滿足,他說:“他大概會說,我是他的。”
一女記者擠了進去,是利落的短發,手裏拿着話筒伸的老長,大聲說着:“你這樣當衆秀恩愛,你不怕觀衆會對你反感,你的演藝生涯才開始,你就不怕被雪藏?不怕在張家地位不保?”
“那不關你們的事,借過。”說完就走了半步卻又被人堵着,大家又叽裏呱啦地問了很多問題。
張起靈嘆了口氣看了看前面的一些人,說:“借過,我得去買菜。”
所有人都愣住了,張起靈也就擠了出去,鏡頭對着他的背影,鏡頭前的一片人都還沒回過神來,等一群保安樣子的人過來,記者們才作鳥獸散。
吳邪沒有去看關于張家對張起靈的做法,反正肯定不會好,收回所有産權也就意味着張起靈現在身無分文。
他知道張起靈不在乎錢,可從某種角度來講,張起靈是很受傷的,以前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都被壓了下來,這次卻偏偏給曝了光,是張老爺子想讓他知道厲害,還是對他太失望,總之肯定不是好事,對張起靈來說,估計也是不小的打擊。
他是在乎老爺子的,不然小時候就不會那麽別扭的想引起老爺子注意,老爺子病倒了他也不會那樣驚慌,一直守着,畢竟血濃于水,他知道其實張起靈挺在乎那些的。
現在這樣不管是教訓也好,失望也罷,張起靈肯定不好受。
這樣想着吳邪就再也坐不住了,拿着那些證書原件就請了假,他得去找張起靈,領導以為吳邪拿了證書是想請假去慶祝也就大方的簽了字,下了樓卻被堵了個正着,那些看起來貌似路人甲乙丙丁的,突然就操出話筒、攝像機、便攜式錄音筆,沖了他面前,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連珠炮彈似的開始問問題。
“請問吳先生和張先生在一起是不是為了振興吳家?”
“請問吳先生,用這種方式振興吳家會不會覺得恥辱?”
“請問吳先生父親是否知道了這件事,是不是也贊成吳先生這樣做?”
“請問吳先生這種被包養模式是不是特別喜歡,還是因為張起靈長得帥,所以就無所謂呢?
“現在張起靈已經和張家劃清關系,可以說是身無分文,請問吳先生有沒有考慮過接下來怎麽辦?”
前面問題吳邪還皺着眉頭聽着,後來實在是沒忍住就想沖過去,眼不見為淨,結果記者不愧是記者,狗仔也不愧是狗仔,馬上圍了個水洩不通,和訓練過似的站位都非常明确。
力氣大一點的男人還擠着吳邪不讓過,女的就推搡着。
吳邪擠了幾次沒有成功,突然就上了火,搶過話筒就說:“什麽張家吳家,他人都是我的幫着吳家怎麽了?關你們什麽事,父母?父母那邊什麽反應就更不關你們的事了。他身無分文老子就養着他,沒房子就租房子,沒車子就坐公交,現在社會什麽死法都有,有手有腳的就是沒有餓死的,他去要飯也好去搬磚頭也行,老子養着他,關你們什麽事了?”
“被包養?行吧包養就包養,他樂意我開心,你情我願又礙着你們什麽了?張家不要他,吳家要,不要張起靈那是他們的損失,我還撿了個大便宜有什麽好想什麽的。”
說着就又往外擠,鬧哄哄的都又圍了上來,吳邪瞪圓了雙眼沖着他們說:“給老子讓開,時間就是金錢,說不定到時候還得賺錢養家呢,你們這不是謀財害命是什麽,散開!”
開了門就看到張起靈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腦,耳朵裏塞着耳麥,再正常不過了,可又覺得哪裏不對,吳邪換了鞋,對方也轉過頭來看他,說:“怎麽回來了?”
是中午,客廳采光本來就好,那幾道紅色的指印在蒼白的臉上顯得尤為刺眼。吳邪皺着眉頭過去,把證書放茶幾上就去擡張起靈下巴。
張起靈瞄了眼那東西,又去看吳邪。
左邊的臉腫了,離上午也有幾個小時,指印還沒消下來可見這一巴掌甩的有多重。嘴角也有點破。
吳邪眉頭皺的就更緊了,繃着臉說:“老頭子打的?”張起靈沒有吱聲,看了吳邪一會心疼一會氣憤的臉,說:“不要緊。”
“他憑什麽打你!”只有名分沒有給過任何親情的人,憑什麽在他人生裏指指點點,吳邪輕輕地摸着張起靈的臉頰不知怎麽的就紅了眼眶。
張起靈拿下吳邪的手,在手裏捏了捏看着吳邪說:“怎麽?心疼了?”
“廢話。”要是說付出,那麽現在張起靈失去的遠遠超過了他吳邪,說心疼,不僅僅是這個巴掌,更多的是張起靈默默忍受着的東西,從小到大張家給予他的,或許有財富,卻從來沒有感情,可他都沒有怨言,或許曾經有過,但沒有人看到。
“其實……你可以否認,。”吳邪動了動一條腿半跪在沙發上,直起身子,摟過張起靈的頭靠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頭發說,“我又不是女人,非得要個名分。”
張起靈沒說什麽,就讓吳邪抱着,腦袋往他肚子上蹭了蹭,嘆了口氣。
“疼不疼?”
“還好。”
“傻不傻。“
“我挺開心的。”
好像有點能體會張起靈的心情了,老爺子這樣的反應,大概也變向的說明他在乎張起靈吧,所以他說他挺開心的,是被認可,還是被關注的或許已經說不清楚,說不清楚可心裏卻是能明白。
“小哥……”吳邪緊了緊手上的動作,說:“放心,誰都不會離開你。”
張起靈好像是笑了,很輕可還是聽到了,他說:“我知道。”
鈴聲響起的時候,吳邪正在看張起靈下載了的視頻,是自己在媒體面前發飙的樣子,确切的說,他是陪張起靈看了十來遍,自己都把自己看吐了那家夥還在一遍一遍地看。
是老癢。
“喂,老癢。”
對面沉默了會說:“你一開始就知道張坤是張起靈,你們三年前就開始交往了?”
吳邪看了眼張起靈,就走到卧室陽臺,嘆了口氣說:“嗯,一開始就知道,三年前就交往了。”
老癢就沒有再說什麽,最後說了句:“就這麽當兄弟的,我沒話說。”
然後挂了。
吳邪看着手上的電話,心裏有點堵,老癢沒有勸他任何,也沒有說他任何,他在乎的是叫吳邪的那個兄弟,忙活着和外人一起騙他,換成是自己,也不好受吧,整天在眼皮子底下,卻已經是那種關系,而他卻連對方身份都不清楚。
嘆了口氣,又看了看手機,他等着另外兩個最重要的電話。
還在感嘆,電話又響了起來,是小王萌。
“老大,是真的嘛?你和張坤,不是和張起靈……”
吳邪扯着嘴笑了笑,他不知道王萌會怎麽看他,曾經他最喜歡的老大。
“嗯,我和他在一起挺久了,對不起沒告訴你們。”
“哎?這事也不好到處說。”對方停了停,似乎是走到沒人的地方去了,聽着聲音還有回音,說:“你和張起靈在一起的事電視裏都放出來了,我都看到你了,說的挺難聽的,你……你要不要人陪啊,要不我來杭州陪你幾天。”
吳邪低了低頭抿了下嘴,說:“我沒事,挺好的,真的。”
“你真沒事?別自己扛着,還有我們呢,你要想找人陪,就給我個電話,餘姚和杭州很近的。”
吳邪笑了笑說:“要人陪肯定找你,我真沒事,好好工作。”
“那行,反正你別自己憋着。”
“行了,我知道。”
出去看到張起靈還再看那視頻,剛坐到沙發上,手機又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有些吃驚就忘記接電話了。
張起靈看了他一眼,探過身子看手機上的名字,是秦海婷。
吳邪對着張起靈眨巴了下眼睛說:“你愛慕者。”
張起靈笑了笑,按了免提。
裏面就傳來女人帶着點驕傲說教的語氣,雖然只是“喂”的一聲。
吳邪也只能硬着頭皮說:“秦海婷?”
“嗯,是我,吳邪,我今天和你說幾句話,希望你能聽進去。”對方停了停,似乎是讓他做好準備,然後繼續說,“男人,要麽給你心,要麽給你錢,兩者都具備,那種人還不存在,你自己眼睛要放亮一點。”
吳邪又看了眼張起靈,對着他龇牙咧嘴了一下,說:“謝謝。”
或許這種方式對秦海婷來說,她可能覺得自己是好心,來提醒下他這位同學,可聽在耳裏更像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态。
張起靈看了會手機,又看吳邪,笑了笑說:“怎麽辦,沒有錢了,只有心,要不要?”
吳邪也不知道張起靈這模樣是說真的還是假的,就收了收表情,認真的說:“錢和心都給你,你沒錢,老子養你。”
“不嫌棄?”
吳邪身子動了動,側着身朝想張起靈:“你去要飯我都不嫌棄,更何況我養得起你。”
“過夜費?”
吳邪就笑了起來,笑了會又收起表情說:“對,所以只能和我睡。”
張起靈勾着嘴,看着這樣的吳邪,應該是開心的,眼睛都特別亮,兩個人笑着對視了會,也不知道是誰主動,或許是兩個人都意會到了,兩唇相貼的分外默契。
有些事會讓脆弱的更脆弱,也會讓堅固的更堅固,很多事情能打敗一個人,也能成就一個人,看你有沒有信心,看你有沒有毅力,有沒有決心了。
陸續的電話沒斷過,有同學也有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三叔二叔沒有來電話,他們這樣的人不會來勸或者強迫吳邪什麽,就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自己在過日子自己該明白,要是自己覺得好那就好。
不過,最重要的兩個電話,還是沒有打進來。
天色暗了下來,張起靈以“以後要你養,所以我來做飯”為理由在廚房做飯,吳邪看了會隔斷裏的張起靈,沒安耐住就拿着手機去了卧室陽臺。
已經是秋天了,天色暗下來空氣也就冷了下來,天邊還有道血紅的光芒,折射在雲層裏,從上往下看這居民區,籠罩了層灰蒙蒙,偶爾有面玻璃反射着即将淹沒的光芒。
電話響了點時間才被接起來。
“花……”
“新聞我看到了,吳邪你……”停了停,換了個語氣,低低的說,“算了,我過幾天再教訓你。”
“出什麽事了?”
聽到對方應該是坐了下來,皮革沙發特有的聲音,聽到解雨臣嘆了口氣,說:“霍家有點麻煩,應該說秀秀那邊有點麻煩,你還記得那個霍玲嗎?”
吳邪想了想,也就只有那個霍玲了,阿寧的學姐,也是張起靈的學妹,就說:“記得,接觸過,她回霍家了?”
要是她去争奪家産,那麽就得看霍老太心向着哪裏了,就目前情況來看,霍老太還是在意自己這個女兒的。
“是,她自己一個人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勢力能威脅到秀秀的位置,背後肯定有靠山。”
“嗯……”這種事,他幫不了什麽忙,似乎勸慰也不是時候,就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解雨臣又嘆了口氣,說:“我得過去了,秀秀那丫頭一個人顧不過來。”
“好,待我向秀秀問好,照顧好自己。”
電話那頭沒有了聲音,吳邪以為是他忘記挂電話了,正打算拿下來挂了的時候解雨臣又說:“吳邪。”
吳邪趕緊又把手機貼着耳朵說:“嗯,聽着呢。”
“你過的好麽?”
吳邪愣了愣,随即就勾了嘴角說:“放心,我過的很好。”
“呵,我有時候想,或許你才是最勇敢的那個,那挂了。”
“嗯,拜。”
為什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了吧,窮人想富有,富人沒親情,其實世間的事都是相輔相成的,有得必有失,還是得看你自己怎麽想了。
出去的時候菜已經上桌,吳邪就幫忙去拿碗筷,一邊拿一邊說:“吃好飯我們看看房子,有合适的就搬。”
張起靈摘了圍兜,洗了洗手說:“不用。”
“哎?可是新聞不是說……”
兩個人都坐下,吳邪把筷子給張起靈。
“房子兩年前就過到你名下了。”
“噗!咳咳……你說什麽!?”吳邪擦了擦嘴角又說,“你早猜到有今天?”
“嗯,什麽都可以丢,房子總是要有的。”有房子兩個人都在,就什麽都不缺了。
“哦……”吳邪扒拉了幾口飯,按道理講,張起靈還有個不動産,并不是一無所有他應該替他開心才對,可心裏那股失落勁……大概是男人自尊心作祟吧。
“我還在想你要真一無所有了也好。”吳邪擡頭看了眼張起靈,對方也正擡起頭看他,“嗯”了一聲。
吳邪無奈地笑了笑,說:“你要什麽都沒了,你就只有我了,我就成了你的全部,呵呵,是不是有點傻。”
如果對方什麽都沒有,一切都得依賴于你,這種感覺很奇妙,是種使命感,也有成就感,是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放手的責任。
就像孩子依賴父母,無法分割。
因為對方只有你,那麽,你就是他生活的重點,突然有點明白那些變态會把自己喜歡的人囚禁的心态。
“不會,你一直是。”
吳邪夾了筷菜給張起靈說:“什麽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真的。”說完就低頭吃菜。
吳邪想起張起靈說他喜歡了他十多年這件事,再到如今這樣,心裏也不由得酸了起來,自己在張起靈最需要那雙鞋子的時候,并不在,他依然是他,穿着冰坨子過日子的張起靈,可如今有了他,張起靈卻失去的更多。
“值得嗎?”
張起靈擡起頭,眼神穿過吳邪肩膀停留在茶幾上,是那些證書,然後又收回來對上吳邪的眼睛說:“你值得嗎?”
吳邪看着對面的張起靈,看到他身後的隔斷,那個廚房,還有這個客廳,燈都亮着,空間裏有飯菜的香味,身邊有想要的人,這是兩個人都想要并且渴望的生活,都是他們在經營的事業,所以,什麽都是值得的吧。
不關心任何娛樂圈事情的吳邪,最近閑下來的時候總要翻一翻網站新聞,關于張家的所有新聞他都得過一遍,說起來最近張起靈似乎也沒閑着,吳邪不知道他在幹嗎,比之前還要忙碌。
還有莫名其妙的是張起靈在娛樂圈裏的名氣突然飙高,粉絲翻了幾倍,不僅僅女粉絲。吳邪笑他說他招蜂引蝶的荷爾蒙就沒減少過,可張家的股票卻直線下降,按理講沒這個道理,張起靈就他所知,其實接觸的也就那幾塊,估計是當初老爺子想鍛煉鍛煉他才這麽做,張起靈是同性戀這件事不可能對張家造成這樣的影響,更何況他已經被董事開除了。
那天下班,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張起靈坐在大廳沙發上,吳邪愣了愣,就走了過去,身邊有同事經過還都打了打招呼,這事大概辦公室人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沒提,行為處事也和之前差不多。吳邪不太明白但是也懶得管,人家不介意你還死乞白賴地去刨根問題,腦子有病了吧。
張起靈見他過來也站了起來面朝着吳邪,笑了笑,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三年前,那個穿着白襯衫,帶着黑框眼鏡,一副斯文樣的文藝青年,校園裏,垃圾街,西湖邊,場景都還歷歷在目卻已不似當年那副青澀了。
一副成熟內斂的模樣,有時候吳邪覺得,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什麽事情可以難倒張起靈的,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因為那份他給予自己的安全感,總之覺得天塌下來,都不會是自己一個人頂着,旁邊肯定有張起靈在,而且這個天肯定能頂上去。
吳邪也笑了笑,小跑了幾步就到張起靈跟前,說:“怎麽來了?”
“老頭子要見我們。”
吳邪一愣收了收笑容,抿了抿嘴巴,眼睛看了眼門口,手卻牽了張起靈的,回過眼神對上張起靈的就說:“會是什麽事。”
張起靈捏了捏對方的手,眼神在吳邪眼睛和嘴唇間游移,身子往前挪了挪上前小半步,兩人差不多都快貼在一起了,吳邪就動了動,不敢多看眼張起靈,推了推他說:“怎麽了?”
“大概是開心的。”
“見老頭子有什麽開心的?”
“去了就知道。”
吳邪也不知道他說真的還是假的,不過還是跟去了,路虎被沒收,下班高峰期,也打不到什麽的士,合計了下吳邪就拉着張起靈上了公交車。
裏面人很多,這個時候還沒到公交開空調的時候,車子裏又悶又熱,那股汗臭味聞着都有股酸菜魚的味道。人貼着人蹭了進去,在後門的位置兩個人才找到落腳的地方,張起靈把吳邪拉了過來,護在車門和自己之間。
差不多是胸膛貼着胸膛,臉對着臉,吳邪臉側了側朝張起靈耳邊靠去,靠過去後小聲說:“你剛才是不是特別想操老子?”
張起靈倒不否認,車子路上颠簸的時候故意用自己下面去蹭了蹭吳邪的,頭也靠過去低聲說:“最近特別想在這種場合幹你。”
“怎麽?發情了?”
張起靈勾了勾嘴角算是笑了下說:“我現在知道為什麽那麽多戀愛中的人總是喜歡在別人面前提到那個人。”他說着就停了停,眼睛瞥了眼旁邊的人,迅速在吳邪嘴上啄了下,繼續說,“我大概有點得意忘形了。”
吳邪能在他眼底裏看到一抹神采,說不出來是怎麽樣的,可他知道張起靈很開心。
人擠着人,吳邪還好被張起靈隔出了個獨立空間,可張起靈額頭上身上熱得出了一層汗,人多空氣混濁,車廂裏的味道并不好聞,裏面也是鬧哄哄的,都能聽到附近兩個女人在說着什麽話,車廂電視裏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突然一首《愛情買賣》的音樂響了起來,特別響,山寨手機特有的響亮,沒有音質可言的音樂。
電話被接了起來,也是一聲中氣十足的“喂”聲,然後叽裏呱啦說了一通,聲音也還是很響。
吳邪皺了皺眉頭,腦袋往張起靈肩膀上靠了靠,下巴頂在他肩膀上,這回也不介意別人怎麽看的,說:“還說養你的,結果沒讓你過上好日子。”
張起靈松了一只手去摟吳邪腰,摸了摸就說:“反正也要換了,有幾年了。”
說話的時候聲音就在耳邊,胸口貼着胸口說話時能感覺到對方胸腔的震動,他繼續說:“別想那些。”
張起靈這麽說了,那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其實吳邪真沒所謂張起靈有沒有車,有沒有房子,作為男人對于自己的另一半,應該是更想給予對方這些,而不是去在對方身上得到這些,至少吳邪是這麽想。
“路虎挺好,等我們有錢了就再買輛,還是藍色的。”
張起靈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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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