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原來你也在這裏
原來你也在這裏
這次老爺子沒有把他們叫到家裏,倒是在酒店VIP專區要了個半隔斷的位置,他們到的時候,老爺子已經在等了,看到他們就看了眼,臉上表情還是沒有表情,張起靈整個氣場也變了變,不似之前的溫和。
吳邪和老頭子打了聲招呼,對方也不理他,吳邪也無所謂。
兩個面無表情的人面對面坐下,然後就有服務員上了幾盤冷菜,很快又來了幾盤熱菜,看來是之前就點好的。
張起靈拿了筷子給吳邪,還夾了菜給他,示意他吃,然後自己也低頭吃了起來,壓根沒當對面那老頭一回事,氣壓低的要命。
吳邪桌子底下膝蓋碰了碰張起靈的,對方正往自己嘴裏送菜,就停了下來側了側頭看他,吳邪看了看眼前的菜,又看了眼張起靈,又不着痕跡的瞥了眼對面的老頭子。
張起靈愣了愣,收回眼神繼續往嘴裏送,這回不只是碰一碰,吳邪直接踢了他一腳,還瞪了瞪他。
“吃菜。”
老爺子看着碗裏張起靈夾過來的菜明顯愣了愣,表情說不上來是尴尬還是開心還是震驚。不過很快就又板起了臉,鼻子裏“哼”了聲,低頭吃起張起靈夾給他的菜。
夾完菜的人轉頭看着自己媳婦,臉上是沒什麽表情,可吳邪硬是看出了求表揚的信息,不禁有些好笑,兩個別扭又好強的人。
吃完菜的老頭拿紙巾擦了擦嘴,明顯是在飯桌上打算談點事情,不過似乎是想錯了,老頭只看着吳邪說:“你個窮小子,攀附張家到底有什麽目的?”
吳邪還沒開口,卻被張起靈搶着說:“你很富有,什麽都有,有的是錢,可你比任何人都窮,窮的只省下錢。
老爺子眉毛豎了氣來說:“可你現在什麽都沒有!”
張起靈放下筷子沖着對面的老頭笑了笑,面無表情,語氣卻是挑釁的,他說:“不,你錯了,我有吳邪,我有家。”
曾經聽人說過,男孩子在成長的階段,父親就是自己的目标,而當成為男人後,父親就是自己的對手,張起靈從小沒有父親,那種注意力自然是轉移到老爺子身上。
老爺子聽他這麽一說,又拍了下桌子,沖着吳邪說:“我們有家務事要談,你是不是應該避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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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只有張起靈一個繼承人,也就是太子爺,如果太子爺不繼承那麽就只有外戚的人來繼承,對于一個有傳統觀念的老頭來說,這就成了對不起祖宗十八代的事了,估計還是談他倆的事吧,自己避諱下也免得等下難堪。
這樣想着也就站了起來打算去趟洗手間。
才站起來手就被身邊的人拉住,吳邪低頭看去,張起靈半擡着頭看他,大概是怕他難過眼裏有擔憂,說:“換個地方吃?”
吳邪不看老爺子都知道那臉色有多難堪,就回捏了下對方的手說:“我就去趟洗手間,不要緊,你好好和你……爺爺談談。”
見他沒生氣,大概也确實有事情要談,張起靈就點了點頭松了手。
在吸煙區點了支煙,三三兩兩也有幾個人在吸煙,杭州公共場合很多地方已經禁煙了,是個正方形的空間,有幾個座位,吳邪眯着眼吐出一口煙,腦子裏倒是想起那天在新聞裏看到的一個叫“老公寄存處”的消息。大概意思是陪自己媳婦逛街,實在逛不動了就在那裏等老婆逛完回來提取,這樣一來就不算是不陪自己媳婦逛街又不用勉強自己兩全其美的辦法。
吳邪現在就有種自己是寄存着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媳婦會回來,可免不了的,還是想避免些東西,接觸多了會讓自己覺得無力,有些東西也不能細想,想了會讓自己愧疚,他也明白任何的事物都有其正反面,如果是你情我願,那麽就應該朝着積極的方向去走,一輩子能有多少這樣的感情,有多少這樣的人?也許錯過這一次就再也不會有了。
抽完煙就去洗手間解決問題,出來的時候看到老爺子在洗手臺前洗手,臉上表情很怪,看了半天總算明白過來,他……大概是在笑……
既然老爺子出來了那麽事情應該是談完了,吳邪也就回去座位了。
張起靈見他過來就站起來讓吳邪坐進去。
“抽煙了?”
吳邪拿了筷子夾菜,低頭吃了筷說:“無聊就抽了支,有味道?”
“還好。”
聽他這麽說吳邪就拿了杯子喝了幾口飲料,突然想了起什麽就放下杯子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說:“我剛才在洗手間看到老爺子在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張起靈低頭吃東西的動作停了停,一邊思索一邊嚼着,眼神看着前面的菜,過了會說:“上老頭子的當了。”
“嗯?”
“他的目的不是讓我們分開,而是讓我主動盡快接手張家。”
“啊?!”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這樣一說吳邪也有點印象,張起靈對繼承人這事并不積極,而老頭子兩年前病倒過,那頭估計是急了。
“等下啊,你主動?”
“嗯……兩年前,你生日然後我們因為……”張起靈似乎有些顧忌,看了看吳邪的眼睛,還是說了,“因為解雨臣的事差點分開我就打算時機成熟就把我們的事公開。”
他自己輕輕地咳了下,動了動喉結定定地看着吳邪說:“我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
“你!”吳邪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就說,“照片你公開出來的?”
“不是,老頭子搞的鬼。”
吳邪眨巴了下眼睛,推了推張起靈,估計是有被算計的氣憤,就說:“有屁快放!”
張起靈看了他一眼,慢慢拿起筷子開始低頭吃菜,卡座也不算清淨,周圍還是有低低的說話聲,吳邪見他這樣就又推了推他,說:“放!”
“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資格,原本我也覺得,或許那樣也夠了,可你知道,解雨臣那一次,那種想說又說不出的感覺,說了就怕你被他帶走,站不到高處就沒有資格。”沒有權利就沒有談條件的資格,更沒有理所當然把人留身邊的資格,只有足夠強才能守得一片天地,讓他的虎斑在那裏撒野。
“照片是老爺子叫人弄出來的,大概覺得時機也差不多我就将計就計,沒想到他打的這個主意。”
“你他媽,怎麽不告訴我。”
“你沒問。”繼續低頭吃飯。
吳邪想了想,又看了眼張起靈,就說:“你再問你個事。”
“嗯。”
“我爸那邊是不是你……”
張起靈點了點頭,說:“早就知道了。”
有時候對張起靈這種撥一撥動一動的性格很沒辦法,他總是藏了太多東西,不過好就好在只要你問了,他也會回答,大概是藏慣了,主動拿出來反而覺得會不太好意思吧。
“其實你不用這樣,即使你去要飯我都不會走。”
張起靈頓了頓,腦海裏浮現的是那天夜色下的兩個乞丐,有時候他也覺得要是他們之間就像那對夫妻,只有彼此,或許不是愛情,可對方那人是自己心裏的全部和支柱,沒有了就什麽都沒了的相依為命,他也是願意的。
側臉看了看這個20歲被自己逮住的人,稚嫩褪去了,眉宇間的俊朗卻日漸明顯了起來,他也會怕,也許在自己潛意識裏就想用這種全世界人都知道的方式把他困在身邊,是自己自私了,可也沒辦法。
張起靈在桌子底下蹭了蹭吳邪的腿,見他看過來就說:“我們是拴在同一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了。”
吳邪看着張起靈,就笑了起來,彎彎的眉眼裏眼睛特別亮,他說:“那你得幫我罩着吳家才行知道麽。”
也許,真的是和親了也說不定,只不過人是先和了再親,他們是先親了再和。
張起靈見吳邪笑,不由也勾起了嘴角,周圍有低低的談話聲,男人聊着事業生意,聊着女人,女人聊着化妝美容和男人,燈光不算亮,昏黃裏帶着點暧昧,人和人之間的話題都差不離。
也許他們會成為日後別人飯後茶餘的談資,可吳邪知道,那些都不管自己的事了,生活是自己在過,日子是自己在經營,張起靈的高位足以讓那些冒出尖的利牙統統磨平,時間久了,人就習慣了。
步入了十月,早晨和晚上的空氣帶上了些涼意,不過……屋子裏的人正在揮灑着辛勤勞作的汗水。
“請允許我塵埃落定
用沉默埋葬了過去
滿身風雨我從海上來
才隐居在這沙漠裏”
急剎車的感覺并不好,吳邪皺了眉頭看向床頭櫃,又回過頭看張起靈,意思是停一停
還是繼續?
張起靈喘着氣,鈴聲還響着,頭上都是汗,張起靈幫他撥了撥頭發,又用手在他腦門上擦了擦汗說:“你接。”
吳邪拿了手機,發現自己的手都還顫抖着,上面都是汗,劃了幾下沒劃開,音樂就停了下來。
吳邪手指摸了把屏幕,點了開來,屏幕上現實的是“家人,小花”。張起靈自然也看到了。
擡眼看了眼頂着自己腦門看手機的人,吳邪眨巴了下眼睛說:“要不算了,我回個電話?”
張起靈撐起了點身子,定定地看着對方,吳邪被他看的有些發毛,正要開口說點什麽,對方卻突然親了上來,力氣也用上了。
“啊!”這種撞擊和擁吻可以直達心底。積累的欲。望,随着張起靈兇狠的進出爆發了出來,是粗魯的,是霸道的,可在攀頂的瞬間,手指抓緊的發絲,腦子裏浮現的确實“紅線繞指柔”的說辭。不能否認,張起靈确實是溫柔的人。
張起靈趴在吳邪身上,兩個人都等着餘韻過去,差不多的時候吳邪摸了摸張起靈的背,上面都還是汗,胸口貼着胸口也都是汗。
“吃醋了?”
埋在肩窩的腦袋動了動,好像是笑了下,說:“是有點。”說完又在肩膀上親了親,是曾經張起靈狠狠咬下去的地方。
“我和花……”
“我知道。”
撩了撩手機,撥了出去,很快被接了起來,還沒等他說話,那頭就興奮的在說:“吳邪,你知道嗎?我要當爸爸了,哈哈。”
“什麽!”吳邪驚的突然坐了起來,又因為張起靈還趴在他身上硬生生地被撞了回去,“你等等啊,秀秀有懷孕了?”
“嗯,剛拿到的結果,吳邪你知道嗎,我要當爸爸了,哈哈。”
不由的吳邪嘴角也勾了起來,從來沒看見過這麽開心的小花,不加掩飾的興奮和開心,“花,恭喜你。”真心的。
“啊對,我差點忘了,下個禮拜我們結婚,你過來。”
“啊!這麽快。”
小花那頭明顯很開心,說:“這種是越早越好,肚子顯出來穿婚紗不好看了。”
“好,一定過去。”
秀秀懷孕,又有解家撐腰,基本沒有懸念的實權就在秀秀手上了,他沒去問小花和秀秀,是不是為了家業才打算要的這個孩子。不管何種情況,那種家庭的孩子,要真沒有個價值,或許就不會存在了吧。
要是問了,要是真的,那麽誰都下不來臺。
發來的是兩張請柬,很明顯,也是請張起靈的,這倒沒讓吳邪難做,其實心裏還是感激的,來接他們的是胖子,他說老癢和花兒爺都忙活結婚的事,就他一個大閑人。
吳邪也不計較,只是說道老癢,不免心裏還是有些難受,不過也不明顯,表現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見到解雨臣的時候,他笑着出來迎接,見了吳邪就大大的給了個擁抱,使勁地拍了拍他的背,說:“可算見到你了。”
吳邪也笑了,解雨臣看上去精神很好,黑色西裝裏穿着粉色襯衫,那種從眼底透出來的開心是少見的,回抱着小花,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說:“恭喜了。”
然後他才看張起靈,禮貌地點了點頭,伸出了手。
張起靈也扯了扯嘴角,大概已經很給面子了,好歹是笑了出來,也伸出手,指尖與指尖的交握,很輕不莊重,卻也不是敷衍。
見到老癢是在酒席上了,他跟在小花身後,幫他擋着酒,大家都是一副成熟模樣的打扮了,穿了西裝,打了領帶,與以往的穿着完全的不同,都成熟了,沉澱的是回憶,是幾個笑破孩嬉戲搗蛋的場景。
吳邪就對老癢笑了笑,或許是生氣,或許是有些失望的,所以吳邪不怪老癢,他知道他們不會離開,時間問題。
看到秀秀跟在後面一起來倒酒的時候吳邪站了起來,笑說:“你們這像什麽話,讓一身懷六甲的準媽媽來倒酒,還不快起立。”
酒桌上的人都笑着紛紛站了起來,張起靈也站了起來,坐在女方一桌裏的雲彩走了過來也舉起了杯子。
喝了酒大家都坐下,吳邪看着解雨臣笑了笑,也沒說什麽,又看了眼秀秀,看的出她眼底透出的是幸福,這樣就夠了吧。
解雨臣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之前也許就那麽想的,可真的有了自己孩子,就會真的有家庭的感覺了,你別擔心,現在這樣,我很滿足。”
說完秀秀就抱住解雨臣的手,一副小鳥依人模樣。
“哈哈,這幹爹我當定了!”胖子桌子一拍,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秀秀紅着臉笑道:“你們三個誰都跑不了。”
這樣一說,老癢看了眼吳邪,吳邪也看了過來,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就拿了杯酒,隔着個桌子對着老癢做了個敬酒的動作,說:“真心的,你們對我很重要,不多說,時間證明。”
然後一口悶了下去,胖子見老癢沒動作怕冷場,也端着酒說:“來來,大家都喝上,有今生沒來世的,咱們誰都不離棄誰啊,來!喝掉喝掉。”
胖子走了點出來,推了推老癢端着的杯子底,示意他喝,老癢看了眼吳邪,也一口悶了下去。
“下不為例,那樣真太小看咱們之間的情意了。”老癢放下杯子,擦了擦嘴,就別開了頭,吳邪見老癢這樣,心裏就暖了暖,他知道,他們從來都不舍得為難他。
老癢跟着小花和秀秀又去別的桌,也沒和張起靈說什麽話,也沒表現出對他的疏遠,大概是還沒找到合适的相處方式,張起靈也不惱,偶爾和吳邪說幾句,相互夾點菜,也不好做的太親熱,畢竟是公衆場合,雖然那些瞥過來的眼神有點麽點的探究意味。
桌子底下,胖子踢了踢吳邪的腳,吳邪讓了讓,然後再一腳踩住,回頭就咧着嘴對着胖子笑,那麽多年了,就這點出息。
胖子對着吳邪眨巴眼睛,嘴巴動了動就是沒發出聲,吳邪瞪了胖子一眼,意思是有屁快放。
胖子清了清喉嚨,小眼神還瞥了幾眼張起靈,然後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在吳邪耳邊說:“被上的感覺是怎麽樣的?”
吳邪差點沒嗆住,臉上紅了紅又逞能的說:“想知道?讓爺上你一次就知道了?”因為當時就圖個嘴快,反應過來後就豎了豎汗毛,抖了一下,用手使勁搓了搓手臂,說:“還是算了,這事太兇殘了,看到你老子都硬不起來了。”
胖子不知道是酒多了還是被吳邪嗆着了,難得憋的滿臉通紅,在桌子底下使勁踹吳邪,踩了半天,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一條大便拉出去又塞回來有什麽好得瑟的。”
這下換成吳邪被憋住,旁邊張起靈“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吳邪正惱着,就轉頭對着他瞪了瞪說:“把你那條大便收好了!”
張起靈皺起了眉,旁邊的胖子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拍着吳邪肩膀,肥肉一顫一顫的,眼淚都出來了,吳邪罵了聲:“死胖子。”
胖子正要反駁,就看到老癢遠遠地跑來,手上還拿了瓶紅酒,到了跟前趕緊說:“不行了,你們當幹爸的趕緊來幫忙,媽的,起哄的人太多了,快點。”
這就是要去擋酒的意思了,胖子走了過去,搭住老癢的肩膀,兩個人都笑着看着吳邪,吳邪愣了愣,這一幕太熟悉,有多少時光裏都是這麽度過的,胖子老癢的笑容還是小時候那樣那麽熟悉,雖然是燈光,可打在他們身上還是能感覺到太陽的氣息。
旁邊的人輕輕地推了推他,吳邪看了他一眼,對方對他也是笑了笑,又看向胖子和老癢,老癢對着他手腕向裏挽了挽笑着說:“趕緊啊,愣着幹嘛。”
“快去。”是張起靈。
吳邪就站了起來,撲了過去搭住老癢肩膀,三個人就朝新郎新娘在的那桌走了過去。
沒有了顧忌,老癢這樣吳邪心裏也舒坦了,四個男人一個女人,熱熱鬧鬧的和那群人鬧騰着。
張起靈看着不遠處的吳邪,倒也不是吃醋,只是覺得這樣的吳邪才是最好的,有夥伴疼着有自己寵着,他開心,自己也滿足,彼此給予的養分,也需要那種夥伴的陽光。
吳邪喝了個半醉回來看到張起靈不在位置上,暈着腦袋轉了轉身子看周圍就更暈了,可沒看到張起靈。
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就走出了房子。
是秋天,晚上有股寒意,天上倒是有月亮,熟悉的場景被蒙上了層灰似的看不真切,冷風吹了過來人就清醒了些,吳邪吸了口氣繼續朝外走着。
遠遠看去的池塘泛着粼粼波光,像是某種篤定,或者是某種牽引,走近看到襯着湖面的亮光,看不清楚,只是一個剪影,可他還是認得出來。
跑了過去,風在耳邊吹過,有絲涼意卻雀躍到了心底,看到那人,就停下了腳步。
反射的月光微微照亮了他的臉,像鍍了一層銀色,頭發這樣看過去有些絨絨的,是溫柔的。
于是就問:“在做什麽?”
張起靈回過頭看他,愣了愣就勾起了嘴角說:“沒做什麽,你是誰?”
吳邪見張起靈笑也了起來,上前走了幾步說:“你哭什麽?”
張起靈動了動身子,也上前了幾步,伸出手去抓吳邪的,笑出了聲說:“我沒有哭,只是池水濺到了眼睛。”
兩個人腦袋抵着腦袋,後面是泛着微微波光的池水,成了剪影。
“你怎麽來了?”
“那你怎麽來了?”
啊 哪一個人
是不是只存在夢境裏
為什麽我用盡全身力氣
卻換來半生回憶
若不是你渴望眼睛
若不是我救贖心情
在千山萬水人海相遇
喔 原來你也在這裏
人生若只如初見,人生一如初見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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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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