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
郡主府。
遣送走姚媽媽,晚間最後一抹金色的夕陽也消散在屋檐,翠竹和翠玉将上房的琉璃燈齊齊點亮,亮如白晝。
東次間擺好了一桌豐盛誘人的晚飯。
小郡主餓了,眼巴巴靠在暖榻的矮幾上時不時偷看飯菜,手裏握本話本子以作掩飾,內心狂盼朱少虞早點洗完澡出來好開飯。
終于,西次間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裴海棠欣喜地擡頭望去。
便見朱少虞穿着一身白色中衣中褲闊步走來。
打小習武,讓他練出了一身結實緊致的肌肉,胸膛、鐵臂和大長腿,把本該寬松的中衣中褲都撐出了極致的飽滿感,處處彰顯“狂野有力”。
傳說中彪悍健壯的汗血寶馬,也不如他。
尤其大步邁動的健碩雙腿,走路都帶勁風,路過裴海棠時把她低垂的白色裙擺都撩飛了,似白蝴蝶扇動一下翅膀。
裴海棠看呆了。
“嘎吱”,衣櫃門的響聲入耳,才把沉迷于成熟男人健美身軀的裴海棠給驚醒,她這才發現朱少虞已從卧室大衣櫃裏翻出一件玄色光禿禿無繡花的外袍,正往身上套。
“等等。”
裴海棠下榻,趿着兔毛鞋快步來到朱少虞身邊,扒下他穿了一只衣袖的外袍就嫌棄地抛去衣架上。
朱少虞:……
頗具審美的裴海棠今晚躍躍欲試,要以她的眼光挑出一款最精致最襯他的外袍,好好幫他拾掇裝扮一番,才對得起他一身的健美肌肉線條嘛。
湊到衣櫃前一瞧,她傻眼了。
偌大的紅木衣櫃裏空空蕩蕩,只孤零零挂着三件長袍,其中一件還是官袍,剩下的兩件常服均是玄色的,且光禿禿無絲毫刺繡,那個寒碜啊。
裴海棠呆若木雞。
“郡主?”
身後傳來男人疑惑不解的聲音。
裴海棠緩緩轉過身去,壁燭的光束從她頭頂越過,明亮地落在朱少虞英俊年輕的面龐上。
他眉眼間透出一絲迷惑。
裴海棠尬笑幾聲,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得默默去衣架撿回先頭被她丢棄的長袍,僵硬地塞回朱少虞懷裏。
“穿好,快來吃飯。”
裴海棠頭一次如此尴尬啊,逃離的腳步都是微微慌亂的,直到坐在餐桌前,一桌子的美味珍馐鋪滿視野,徹徹底底換了個氛圍,她才稍稍緩過勁來。
~
寬敞的飯桌上整整齊齊擺放了十二道菜,朱少虞與裴海棠對面而坐,翠玉、翠竹站在兩側布菜。
朱少虞深邃的目光大致掃一眼菜色,豐盛且精致,不由得贊道:“色香味俱全。”
算他識貨。
裴海棠嘴角上揚。
翠玉跟主子一樣得意:“那當然,咱們郡主府的掌廚可是前幾年禦膳房退下來的,廚藝一絕,尤其擅長這道‘黑白相戀”。”
朱少虞瞅過去:“烏雞炖竹筍?”
他眼底漾出一絲意外。
裴海棠笑道:“眼力不錯,正是黑雞塊配白竹筍,所以取了菜名‘黑白相戀’。”
朱少虞點點頭,一邊往碗裏夾雞塊和竹筍,一邊流露出滿滿的回憶:“這是我記憶裏最美味的一道菜,少時便愛吃。”
裴海棠捏筷子的手一頓。
少時?
那便是尚在昌平行宮時。
等等,莫非裴珍珠早就摸清了朱少虞的喜好,特意給他挖來的冬筍?
裴海棠笑意一僵。
“等等!”
裴海棠立即擱下筷子起身,快步奔到朱少虞那邊,端起他的小碗,就迅速将裏頭的雞塊、竹筍連同米飯一股腦地傾倒回“黑白相戀”湯盅裏。
去它的相戀,誰要跟裴珍珠相戀?!
不許吃,一口都不許!
“翠竹,這冬筍味道不大對,快撤下!”
朱少虞:……
翠竹和翠玉面面相觑,這筍一口沒嘗呢,小郡主從哪篤定味道怪異的?
疑惑歸疑惑,翠玉依然快速端起湯盅撤走。
裴海棠難以解釋,只微微嘟嘴。
朱少虞盯了她幾眼,突然開口:“嗯,霧氣裏确實多出股酸味,應該是冬筍在地底下被蟲子咬過,失了鮮。翠竹,你讓廚子用蔡老婆子先頭送來的冬筍,重新做一鍋來。”
翠竹總算反應過來,錯的不是冬筍,是送冬筍的人。
你想想,這道菜是四皇子的最“愛”,菜名偏又叫黑白相“戀”,愛和戀,哪能與裴珍珠沾上關系啊!
“诶,奴婢這就去。”
翠竹出門後,快步追上前頭端湯盅的翠玉,壓低嗓音把事兒說了一遍。
翠玉恍然大悟:“虧得四皇子是個明白人。”
翠竹笑:“嗯,咱們這位郡馬爺确實不錯,膽大心細,辦事周到,尤為可貴的是能對郡主體貼入微。要我說呀,嫁對了。”
翠玉以前極度憎惡四皇子的,這幾次相處下來也頗有改觀,點頭贊道:“嗯,是嫁對了。”
兩個丫鬟退出上房後,廊下還守着三五個小丫鬟,屋裏卻只剩裴海棠和朱少虞。
她正要回座位,手腕忽然被人扣住。
裴海棠一怔。
那只手的主人從椅子裏起身,低頭看着她:“等等,沾了油。”
裴海棠視線下移,果然被攥住的那只手背沾上了幾滴雞湯,想來是方才傾倒時飛濺上的。
一方白帕子輕輕一抹,瞬間消失。
裴海棠留意到,正是那塊等着他還的白色繡海棠花的帕子,眼下又添上幾滴油漬,髒了。
“郡主,坐,咱們繼續吃。”朱少虞牽她小手回椅子裏坐好,用公筷給她夾了五六道菜。
作為回報,裴海棠特意挑了那道“辣炒肥腸”,給他也夾了幾筷子。
朱少虞:“郡主,黑白相戀是我曾經的最愛,你猜猜,如今我最愛哪道菜?”
哦?
黑白相戀是過去式了?
呵,那裴珍珠豈非白白出力挖了一頓筍,完全沒踩中他心頭的點啊。
裴海棠笑得燦爛:“莫非是……辣炒肥腸?”
朱少虞不置可否。
他腦海裏浮現“竹林七賢小館”裏的一幕,那是她第一次為他點菜,那會子店小二已經退出包廂,她又匆匆把人給喚回來,單單為他加上這道菜。
那天加菜的畫面,也适時地闖入裴海棠腦海。
他不回答,她便執着地追問:“快說,到底是不是啊?”
“是不是啊?”
朱少虞只道:“秘密。”說罷,低頭咬一口她親手夾的肥腸,嚼得很香。
裴海棠笑得得意:“肯定是!”
無論他承不承認,裴海棠今晚都被取悅到了,看着飯碗裏堆砌成小小山峰的菜,本就餓了的小郡主愈發食欲大開,一口一口把他夾的全部吃光光。
那個大快朵頤。
那個吃飯香香。
一刻鐘後,翠竹和翠玉重新端來“黑白相戀”時,小郡主碗裏的白米飯早見了底,都開始摸着小肚瓜打飽嗝了。
“郡主,這道黑白相戀還要上嗎?”
裴海棠嫌棄地癟嘴:“不上,以後都不上了,讓廚子研究一份新菜單來。”
翠玉和翠竹:……
“這道賞你們了,下去吃吧。”
翠竹和翠玉連忙謝恩。
~
兩個大丫鬟在耳房歡歡喜喜吃着滋補的黑白相戀時,裴海棠與朱少虞肩并肩在月光下散步。
呃,并非裴海棠有飯後散步的好習慣,而是朱少虞察覺她有點吃撐了,硬将她從上房拎出來,強行散步消食。
慶幸,夜晚散步的滋味還行。
朱少虞提着燈籠,裴海棠穿着鬥篷挨在他身邊,兩人沿着花園裏石板鋪就而成的小徑默默前行,朱少虞話少,裴海棠卻是個實打實的話匣子。
他再沉默,都能被她給攻破。
裴海棠:“恭喜,你今日晉升京縣令啦。”
朱少虞:“同喜同喜,你晉升京縣令夫人了。”
裴海棠笑:“可有心願要許?”
朱少虞琢磨了幾步,突然站定,轉身低頭看她:“心願沒有,只想向你真誠地道謝。”
裴海棠跟着止住步子,仰起小臉笑看他:“怎麽謝?”聲音在夜空飄散着愉悅。
朱少虞靜靜看着月色下嬌俏動人的她。
薄唇輕啓。
忽然想起什麽,他視線下移,掃過她摩挲着小肚瓜的手:“今夜是謝不了了,改日。”
裴海棠:“為何?”
朱少虞:“你吃撐了。”
裴海棠:???
這兩者之間有關聯?
追上去執着再問,朱少虞卻怎麽都不肯透露,直到困意來襲,她返回卧室進入了夢鄉,也沒能撬開他的嘴。
~
次日,當第一縷金色的陽光灑落屋檐,朱少虞翻身上馬奔赴衙門,待裴海棠睜眼時,床下只剩一床餘溫都不殘留的地鋪。
“壞蛋,吊我一夜胃口,卻不肯透露一丢丢謎底。”
哼歸哼,裴海棠心頭依然惦記着對他好,預備上街給他淘些精致的衣裳鞋襪回來,那麽昂貴的紅木衣櫃一直空着,簡直……暴殄天物!
不料,早飯後,裴海棠踩馬凳即将登上馬車出門之際,門房快步來報:“郡主,武安侯來訪。”
裴玦?
裴海棠踩馬凳的腳一頓,眉眼迸出不待見:“他來作甚?”
門房如實禀報:“侯爺身後跟着的小厮捧了一個精致木匣子,興許得了什麽寶貝要獻給郡主。”
獻寶?
裴海棠憶起上一世來,皇舅舅仙逝前,裴玦待她這個族譜上的“嫡親妹妹”好得挑不出刺,譬如獲得寶貝便往她跟前送,譬如得知她喜好什麽,立即翻遍京城多貴都能尋了來,譬如她不慎落水,他便第一個跳湖去救……
可惜,所有的好全是假象,皇舅舅仙逝後,裴玦立馬兇相畢露,處處給她穿小鞋。
呵,這一世……
裴海棠抿抿唇,交代門房:“去把武安侯請到上房來。”
說罷,裴海棠在翠竹的攙扶下跳下馬凳,掉頭返回上房。
“妹妹,看哥哥給你送什麽來了?”
裴玦昂首闊步邁進堂屋,眉眼間迸出的熱情與上一世如出一轍,才大步跨近裴海棠,就從身後跟着的小厮手裏接過精致的木匣子,彎腰捧到她跟前。
一打開,裏頭珠光四射。
裴海棠湊近一瞧,豪氣啊,竟是一件亮晶晶的珍珠坎肩,全珍珠制作而成,且顆顆飽滿大小一致,估摸值五千兩銀子。
“大哥,這珍珠坎肩真漂亮!”裴海棠笑着從木匣子裏托起,“我和姐姐一人一件嗎?”
裴玦寵溺地摸摸她腦頂:“我就你一個親妹妹,好東西自然緊着你。”
聽聽,這甜言蜜語說的,自個也不嫌惡心。
裴海棠本就生得美,随随便便彎眼一笑,便能笑出甜蜜至極的錯覺:“嗯,大哥待我真好。”
若是上輩子,裴海棠接了禮物,立即會暖心地問他最近在忙些什麽,方便他将心底欲求之事抛出來。
這輩子,裴海棠絕口不提,歡歡喜喜收下貴重禮物後,便下逐客令:“大哥,我正要上街去逛呢,等會看到心儀的東西,也給你捎一件。”
說罷,裴海棠就從圈椅裏起身,一副趕客的架勢。
裴玦心尖一顫,昂貴禮物不能白送啊,再尴尬,也得厚着臉皮自曝來意。
“妹妹,大哥今日有件事兒想讓你幫忙,是這樣的,給咱們爹爹戴孝三年,一直丁憂在家。如今,除服大半年了,吏部調任的公文卻遲遲未到。”
“我幫忙?”裴海棠指着自己小鼻尖,笑道,“大哥,我又不是吏部尚書,與他們也不熟,完全搭不上話啊。”
這是腦子不開竅?
裴玦心底暗罵,随後拉住裴海棠手臂,幹脆直言提醒:“妹妹,你怎麽忘了,你有皇帝舅舅啊。就幫大哥美言兩句吧。”
裴海棠這才拍拍小腦瓜,笑了:“瞧我這記性,找什麽吏部啊,有皇舅舅在,什麽搞不定啊。”
“就是,就是。”
裴海棠依舊笑:“好了,這事兒我記下了,下回見到皇舅舅,我幫你提提,讓皇舅舅随便給個官。”
随便給個官?
這聽着怎麽像是……給個小官?
這可不行,丁憂前,裴玦已是從六品的下州司馬,過繼後,若仍然屈居六七品小官,那他過繼的意義何在?他可是給她爹戴孝、摔瓦盆、送過終的呀,絕不能白幹!
遂,裴玦再度舔着臉求道:“妹妹,實不相瞞,咱們爹爹昨夜給我托夢了,夢裏他說得真真切切,兒啊,唯有當上京兆尹才不辱門楣,切記,切記。”
京兆尹?
京兆府的府尹?
那可是治理京畿地區的三大高官之一啊,從三品,級別高,權力大,下轄二十幾個縣,月俸高達三百二十四兩!
啧啧啧,這胃口夠大的。
“怎的,妹妹你不信?”裴玦心尖開始發涼,若提及她亡父都逼迫不了她,那她也太不孝了。
簡直枉為子女!
好在裴海棠沉默一瞬後,淚眼婆娑喚起“爹爹”來,最後又破涕為笑,囔囔問他:“大哥,你真當要進京兆府?非進不可?”
“千真萬确,爹爹心願不可違!”
裴海棠抹幹眼淚,給了他準信:“大哥,既是爹爹的心意,妹妹豈有不成全的?你就放心好了,進京兆府的事兒全包在我身上!你等着聽信便是。”
小郡主信誓旦旦。
裴玦終于松了口氣,心想,還是死人管用啊。
他也佯裝哀泣,摟着裴海棠肩頭,陪她思念一番“爹爹”,最後紅着眼眶走的。
裴玦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裴海棠面上的哀戚就全換成了譏諷。
“京兆尹,從三品,想得到美。還敢打着我爹爹的旗號,你也配?”
不過,經裴玦一提醒,裴海棠倒是想起“現任京兆尹”崔高亮來,他乃成國公的同族親戚,與成國公一樣為人刻薄,愛給政敵穿小鞋。
前幾日,她和朱少虞才因為鐵霸王一事,狠狠得罪了成國公以及清河崔氏。
若眼下……
讓裴玦進入京兆府,就任從四品“京兆少尹”,去給“京兆尹”崔高亮當下屬,猜猜會發生什麽?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