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阮故(已修)

第1章 阮故(已修)

臘月的長臨,落雪時風裏都似乎帶着冰刀子,冷冽刮得臉生疼,雪花夾雜雨水,翩然進宮牆內,令本就蕭肅的皇城又冷上幾分。

臺階廣場之下,立着白壓壓一片同樣穿戴的臣子,他們不知呆了多久,身上已是積雪滿頭,百官皆低頭垂泣,面露哀婉之色。

原因無他,今日是大宣皇帝的喪葬,滿朝皆傷,卻無人發現,大宣皇帝的幽魂,正飄在衆人頭頂之上。

徐元白的眼神在衆人之間一掃,卻未瞧見他想見的身影,眉頭一皺,便又往太廟處飄去。

皇家太廟處,青石板路此刻也叫雪花蓋滿了地,雪地被來人踩的“嚓嚓”作響,只聽“吱呀”一聲,殿門被人推開,随後又緊忙閉上。

“娘娘,您歇歇吧,您抄好的《往生咒》,《淨土文》已交到三危觀,師父會替陛下誦經,自陛下去您不眠不休已經四五日了,這樣下去,身子該如何是好?”匆匆而來的女婢菱星見此滿是心疼。

靈位前的瘦弱的女子聞言依舊巍然不動,微垂起的長睫已濕,渾身帶着數不盡的愁緒。她身着白衣素裳,纖細如扶柳,腰已纖細的不成樣子,偶不時聽她“咳”上兩聲。

菱星見她不理會自己,咬了咬唇又道:“陛下喪葬事宜還需得娘娘您操持,娘娘務必保重自己才是!”

這時才見那女子才停下了筆,她擡頭看了眼大宣歷來的皇帝靈位,眉睫輕動,聲音空虛道:“菱星,我覺得他在怪我。”

她面色蒼白無力的沖着菱星慘淡一笑又道:“他定會怪我,未處理好唐氏的喪葬,依着他對唐氏的喜愛,當很想與她葬在一起才是。”

徐元白此刻正飄蕩到她身側,聞言悠悠的只瞥了一眼,實在是嗤之以鼻更是厭惡,她正是自己的正宮皇後阮瑤清,對她,徐元白很是怨怪的,雖然她将他這個皇帝的喪葬事宜安排的妥妥當當,但卻不得他心,确實很大的緣故是因為她草草了解了貴妃唐氏的喪葬。

貴妃唐氏,是他此生最寵之人,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入宮後便得他椒房獨寵,一月之前他帶她去嶺南南下,怎麽沒想到會死在雙雙被刺殺的路上。

既說起唐氏的喪葬,徐元白便憤憤難平。

那算什麽勞什子喪葬,只是簡單入殓,連禮制都未安排,便草草入了妃陵,想到唐氏明明與自己同時被刺殺而亡,此刻身邊卻無她身影,只自己孤影飄着,她那麽嬌弱,也不知可會有孤魂野鬼欺她,想到這些便覺是與阮氏脫不了幹洗。

怎如此善妒,不過是平日裏多寵溺了些唐氏,張狂得罪過這正宮皇後,竟是連死後都不給她體面,到底是個心性涼薄心狠手辣之人。

如今大臣們都在廊岩下冒雪靜思,偏她躲在這處寫什麽經文,這些個經文能有什麽個用處?若真的有用,他倒也不必仍飄着未去投胎,聽那個什麽個莫須禿驢胡言亂語做甚,偏她竟然也信!實在昏智,轉身便又飛的高高的,眼不見心不煩,再不看她一眼。

菱星也不知如何勸她,只是抿着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娘娘,唐氏她大逆不道,你還留着她體面當是慈悲為懷,即便陛下知道,當也不會怪你的。”

阮瑤清莞爾沖着她笑了一下笑:“還有半章便完了,莫須師父說,亡人路不好走,需得經文鋪路,才能讓孤魂野鬼少擾他一分。”

誰人知道,在此之前,她從不信這些。

約莫半刻鐘後,阮瑤清才是真的停了筆,她将經文包裹玩好,頂着風雪懷抱着出了太廟。

雪下了兩三日,她便頂着風雪跪拜在棺椁前跪拜禮兩三日,徐元白親眼盯着她,見她無甚差錯,才算是安了心,看都未看她一眼,便又想飄到半空中,只才飛升到一半,又聽一人驚呼“皇後!”

他随聲看去,只見方才還屹立不倒的女人,此刻如同破碎的娃娃一般暈倒在地上,閉眼不起。

苦肉計?前兩日不暈,怎偏挑人多的地方暈?

他翩然至她身側,冷眼仔細看了看,似乎是想瞧出此刻女人裝暈厥的端倪。

此刻外頭的人烏怏怏蜂擁而上,太醫首領立時上前查看,是個花白胡子的老頭。

見來人,徐元白冷笑,看她還裝,太醫齊佰是出了名的剛正性子,落在他手上,便是他這個皇帝都未必會幫腔,何況她這個皇後。

只見齊佰他搭了會脈搏,眉頭便直皺,拿了個熏片放于阮瑤清鼻下許久也未見她轉醒,忽然便見他起身,讓人将皇後往最近的宮宇送去。

見齊佰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徐元白忽而心咯噔了一下,見人馬不停蹄的将人往側殿送去,他也忙飛升而起跟了上去。

未央宮

“齊大人,娘娘這是怎麽了?”宮女菱星搓着手忙問起剛收針的太醫。

徐元白此刻亦是懸在空中,看了眼齊佰看了眼緊閉雙眸的阮瑤清,不知作何感想,只是眼裏是從未有過的急切。

阮瑤清似枯敗的蘭草一般斜靠在床沿,看向齊佰,聲音裏滿是虛弱還無氣力道:“齊大人,本宮身子如何,如實說便是。”

齊佰聞言,也不敢隐瞞,只得和盤托出:“皇後身子本就陰虧,這些日子又殚精竭慮,少食少睡,勞累過度,以至于一厥再厥,在如此下去,必将耗到氣血。”

阮瑤清聽他言語,只是淡淡的,面上沒有多大的變化,待他說完:“那按齊大夫的意思,本宮接下來該如何?”

齊大夫聞言擡頭看她,言辭懇切道“自是養生修病,切記不可操勞不可見風,再操勞下去,恐拖出舊疾,新病舊疾怕是難愈。”

齊佰這話也是掐着說的,到底是沒說的太過嚴重,但卻也嚴重,曾傷過根裏的女子,但凡受寒,必然大病,阮瑤笙目下便是如此。

話甫一落地,四下皆靜,窗開半扇,能聽到外頭雪花簌簌落下的聲音,莫在操勞?這話簡直是癡話,現如今的阮瑤清,俨然沒有其他的選擇。

但自皇帝死後已經七日,她便這麽腳不沾地的操持了七日,這些本該太子操持,可惜皇帝崩殂突然,太子年幼不足七歲,太後處因受打擊重病不起,兩位王爺一位在邊疆征戰尚未來得及趕回,一位身子比阮瑤清還要孱弱,這事兒推脫來推脫去操持重擔就這麽壓在了她一人身上。

徐元白就飄蕩在她身側,他一瞬不挪的盯着她,這樣虛弱的女人,他第一次見,也沒想到如今這些事情,能将她壓得快垮了,他其實很好奇她的決定,若是當真閉關修養,也如可厚非,但她若真撂挑子不管,他定要去地府裏列位先皇處參她一本,倒是讓父皇看看,他瞧上的好皇後,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只是靜了半晌,便見她長嘆了口氣道“勞煩齊大人了,哪怕是下猛藥也可,讓本宮安穩到太子登基即可。”

此話一落,菱星顫着手跪在她面前,求她保重,眼眶裏滿是淚水,說來如今真正心疼她的也只有她了。

與此同時,徐元白也是輕松了一口氣,确然,如今坐鎮的大宣,唯她能夠頂用,不過是高熱用藥壓着便是,再如何,也要撐到戚王歸來那日才成。

說來,連他自己都不覺,他對阮瑤清向來吝啬且苛刻。

齊佰摸了把自己花白的胡子,還想張口勸勸,卻被阮瑤清擺手打斷“齊大人,我知你醫者仁心,不忍本宮受苦,但如今的大宣,本宮還退不得,你當知曉的。”

年邁耄耋的齊佰聞言不再言語,只是施禮掀起衣袍重重的往地上一磕,嗡聲道“微臣,尊命。”

見他應了,阮瑤清才緩緩松了力氣,對着齊佰道“有勞齊大人了。”

随後便讓奴才送齊佰離開。

待人離開,菱星端了杯燕窩送到阮瑤清身側,将她扶了起,慢慢的伺候她用下,越看着阮瑤清消瘦的面容,越是怨怼已去的帝王,待喂了小半碗,她在不肯吃半口才道“娘娘,奴婢真是心疼你,陛下在時,對你從來都是冷淡的,放肆着唐氏跋扈就算了,更是不顧您母家兄弟,只剩言哥兒一人也送他去了邊疆助戰,您何苦為了他的江山如此勞命操心。”

說到言哥兒,阮瑤清募的一頓,也不知道兄長此番可會随着戚王一同回京。

對于菱星的話,阮瑤清皺了皺眉頭道:“菱星,往後這話莫再說了”

聽阮瑤清言語,菱星默然嘆了一口,見她打了個寒顫,立時起身将半開的窗牖關上,屋內窗沿下有只正開的梅花,花蕊微黃清香四溢,阮瑤清累極了,頭昏沉的又側躺了下去,呼吸微沉,伴着她愛的梅花香緩緩睡去。

徐元白仍然盤旋在她身側,見她側躺露出的半面嬌顏皆是疲憊之态,幾日的操勞眼睑下是青色一片,微閃跳躍的燭光落在她面上竟無端溫柔,他不自覺伸手想去撫摸,卻再碰到她臉頰時落了個空,忽然想起自己臨出宮時下的那密诏,心裏咯噔一下,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熟睡的阮瑤清,飛騰起身子往屋外飄去,直奔着禦書房去。

往日裏的禦書房常常燈燭一亮就是一夜,旰食宵衣不眠不休,而今日,此刻的禦書房卻只攏在黑暗中,無一絲亮光。

他揣着心事,四下瞧了一眼便尋到了地方,飄向了擺在側面的小案牍前,伸手就想打開最下方的抽匣,奈何手剛觸摸到卻是摸空了。

他又試了幾回,雙手都無法觸碰到抽匣,無奈感油然而生,是了,他早死了,目下他只是個虛無的魂魄而已。

他焦急于抽匣裏的那道密旨還在不在原處,奈何無能為力,但見抽匣處無打開痕跡,到底是松了小半口氣,只要那東西不落到阮氏手上,便好,便好。

只要還未到她手上,她便能死心塌地的為他大宣的江山坐鎮,眼下的徐元白便當真如此所想。

他哪裏知道,自他剛離開未央宮,阮瑤清便被人叫醒,來人正是菱星,她手裏捧着從何公公那處送來的密函,這何公公正是服侍徐元白身側的貼身總管太監,此刻他卻匍匐在地跪在阮瑤清面前。

阮瑤清有些癱軟的拿着那密函,眼神在燭光閃閃的夜裏格外清明透亮,她看着何厚,靜默半晌才道“那人死前可說了什麽?”

何厚匍匐在地搖頭答道“那黑衣人反抗激烈,身手極高,趕來的禦衛怕出了亂子讓他逃了皆是下了死手,沒能留下活口問出一言半語。”

他們夜巡時發現這人從宮宇南腳翻出,那位置正是陛下的禦書房,何厚深知重要性,從死去的黑衣人中搜出一密函便馬不停蹄的送到了未央宮。

阮瑤清拿着那道密函,手細細摩挲了半晌,料子與手感猜測應是皇帝的聖旨,只是未裝裱樣,該是未來的急發的,說來她也挺好奇的。

她沒在問何厚一句,低頭看向手中的東西,掀開包在外頭的那團粗糙黑色布料,果不其然,裏頭是金織的绫錦,她默默打開,低頭看去。

待她瞧清聖旨所拟為何,面目忽而蒼白,眼神滿是不可置信,泛白的唇微微顫動,細指抓着那金绫竟是泛紅,忽而便見她掀唇長笑了一聲,竟是咳了一聲,吐了一口鮮血,那血染紅了金折,接着便聽着未央宮呼喚的聲音,阮瑤清又昏迷過去了。

又是一連幾日的下雪,這般大的雪,似蒙城的霧,積蓄已有一兩尺高,腳踩在上頭,必然留下一道深深的腳印。

皇帝是在前一日入陵的,那日一雖百官恭送,卻無皇後身影。

卻無人敢說閑話,皇後憂思過度,昏迷兩日不醒,約莫實在是太過悲傷的緣故。

阮瑤清閉着眼喝下齊佰送來的湯藥,靠在床榻上看着外頭落下的大雪,手裏頭仍舊捏着那日送過來的密旨,上頭還有斑駁血跡,她低頭看了一眼,嗤笑了一聲,氣略虛浮的喊了聲“菱星,拿把剪子來。”

“來了,這便來了。”菱星聞聲,忙不得取來一把金剪子,遞了過去,小心翼翼的看向阮瑤清,到底是沒放心又叮囑了兩句“娘娘,這東西利的很,仔細別傷了手。”

阮瑤清含笑看了她一眼,而後拿起那斑駁的密旨,一剪刀下去便是咔嚓一聲,绫錦應聲便斷開。

“娘娘?”

菱星自服侍阮瑤清以來,還是頭回見着她如此,自那日昏迷醒來後,便不言不語整整兩日,眼神裏的凄楚幾乎要淹沒了這長樂宮,她不清楚那道密旨裏寫了什麽,但她卻知道,這東西怕是傷了姑娘這些年的心。

阮瑤清沒言語,只是手更是麻利的将那密旨剪去,不稍片刻,便剪成了碎段,零星一片,只見她似是出了口惡氣一般将那剪子往地上一扔,伸手将那碎片一揚道“燒了!你親自去燒,在本宮面前燒!連灰都不要剩。”

“咳……咳。”她咳嗽不止,眼神極其哀憫。

菱星聞言哪裏還敢耽擱,忙取來火爐子,将那碎片小心撿起來,火舌漸漸将那碎片吞沒,仔細看去,卻能辨出“廢後”二字。

錦緞扔進火爐內燃起陣陣白煙,有些嗆人,阮瑤清卻似毫無反應般盯着那處,待火熄滅,菱星便命人去将窗牖打開,透了風清了味才算作罷。

“太子明日登基,三危觀上的那搖卦可出了?”阮瑤清斂去方才所有失控的情緒,仿若剛才只是幻覺。

菱星像是想到了什麽,忙将懷裏的一錦囊遞給了阮瑤清“三危觀莫須師父只道,太子乃大宣天子之選,無需占蔔算驗,只是為娘娘蔔了一卦。”

她眼眸微挑,懶懶的擡手接過,打開後,從裏頭取出一紙張,粗略而過,忽而見她勾唇一笑,似乎是瞧見了什麽贻笑大方的樂事。

菱星疑惑,湊近看了一眼,也有些愕然,只見那張紙上用朱砂赫然寫着“紅行煞,血災”五字。

她懶懶的将那紙遞還給菱星“我倒是沒瞧出來,長臨山上那位能有這麽個本事,怎的皇帝會死,他就沒掐出來。”

真是笑話了,也是為着這蔔卦,她成了這大宣的皇後,如今她即将為大宣的太後,又是這蔔卦,偏能為這五字命亡?

她不做他想,而後便是扔在了腦後,夜裏頭沐浴,她挑了件赤色肚兜睡去,第二日一早,她便被奴婢伺候着起聲,華服典制厚重加身,滿身皆是明黃,內裏卻仍舊是那件赤色。

正午時分,她領着七歲的太子緩緩走向和申大殿,轉身看向臺階下密密麻麻一片的臣子,阮瑤清長呼一口氣,放開了手,讓太子去面朝滿朝的叩拜。

徐元白此刻便飄在半空中,他這幾日都守在了禦書房,直到今日大禮将成才一個飄騰來到這登基大殿,看了眼年幼的皇帝,又看了眼阮瑤清,他忽而覺得,這大宣如今有她扶持在側,也是穩當的,心募的便是放了下來。

大約是心事已了,他便覺得身子越發輕盈了,他便知道時候到了,和申大殿的盡頭出現一道白光,他輕飛而起,朝那處遠去,只在快要被光束沒入時候,忽而見那站在最高處的明黃色女人倒地不醒,四下人又是紛亂一片,他想抽身回去時,卻發現光束裏的吸力拉着他動彈不得,漸漸的被徹底埋入。……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