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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十幾天老爸老媽才帶着陶霧飛回了家,本打算一周前就走了,因為老哥突然降臨所以多呆了一個星期。
哥會來确實意外,連老媽都覺得自己這個工作狂大兒子怎麽會提前休了年假過來,難不成得了什麽不治之症想在生命的最後多陪幾天父母這種結論都能得出來,可以說是相當不知所以了。
陶霧也是老哥來了兩天才知道對方的目的。那天晚上陶陽帶自家弟弟去海上的一個清吧坐了會兒,随便聊了幾句家常才開口問他談戀愛的事。
陶霧拜托老哥先別告訴爸媽,說,我很喜歡那個人,非常非常喜歡,那個人也喜歡我……我們很好,是認真的,肯定會永遠在一起……我沒吃虧,他對我真的特別特別好……
陶陽到最後也沒說什麽,手裏的酒一杯一杯沒斷過。
他閉着眼呼出口氣,只問了一句:“後果自負?”
男孩兒肯定的笑了:“後果自負。”
—
陶霧回來了。
他剛下飛機就四處望了望,沒看到陸老師的身影。自己幹了點什麽缺德事兒他還是清楚的。
陸南江:到家了?
回家路上,手機提示音響了,老哥開車,老爸老媽在旁邊,他只摁亮屏幕看了一眼內容,後背浸出了一層薄汗。
對于前些日子和陸老師打視頻的時候只管撩不管滅的行徑,陶霧對自己回來後會受到的懲罰很是有自知之明,但怕是真的怕,想也是真的想。
晚上在家吃了飯他也沒回消息,陸南江好像也不着急,聊天框裏少見的沉默了。
第二天一早陸老師發來了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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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師:我在小區門口
七點四十的消息,現在已經八點半了,陶霧趕緊收拾收拾出了門。
“……陸老師?”他走近了才喊出聲,“你換車了?”是輛非常寬敞的SUV。
“嗯。”陸南江沒下車,偏頭對陶霧笑了笑,“早上好,寶貝。”
“早上好!”
“知不知道,我可想你了!”陶霧興奮的心情暫時壓過了害怕,他去拉副駕駛的車門,沒拉開,他敲了敲玻璃,“陸老師,鎖啦。”
陸南江目光直視着前方,把車打着了火:“坐後面吧。”
“啊?……哦。”陶霧咽了咽口水,抱着小書包坐到了後座,他扒着座椅往前探頭,“去哪裏啊?”
“回家。”陸南江伸手把人手裏的書包拎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陸老師我給你帶禮物了!你快打開書包看看!”陶霧佯裝伸着手拉書包拉鏈,“可好看了!”
陸南江沒回頭,一只手拍了拍對方胳膊:“坐好。”
陶霧趕緊靠着角落坐好,撇了撇嘴小聲說:“陸老師我錯了……”然而沒有得到回聲。
車裏很安靜,陸南江車開的也很平穩。
起初他還試圖說服自己,直到停車場停車,陸南江把車一頭紮進車位的時候,他才終于意識到,大事不妙。
陶霧一只腳已經踏了出去,胳膊就被一只手從身後抓住了。
“寶貝,”陸南江輕輕關上了車門并反鎖,“別着急走啊。”
上鎖的聲音很小,卻給陶霧震出一身冷汗:“陸老師……”
一輛寬敞的SUV全方位展示了它優良的性能和空間優勢,極大滿足了人類的需求。
于是陸南江最近很長一段時間碳足跡都變大了,綠色出行的理念都不執行了,天天開着這輛陶霧讨厭的破SUV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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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半個學期就畢業了,學校安排實習了嗎?”陸南江在煙臺前邊忙活,邊和陶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陶霧倚着餐桌,手裏抱着一盤洗好的草莓往嘴裏塞:“唔…說下學期安排呢,就是不知道會分配到哪兒。”
“啊——”他伸了個懶腰,“好羨慕那些考研黨,不用這麽早就考慮工作。”
陸南江熟練的切着菜,聞聲笑了笑:“想工作就把他做好,不想了工作就辭職回來。”
陶霧放下盤子賤兮兮的湊過去抱住對方的腰:“那我失業了怎麽辦啊陸老師,都沒錢吃飯了。”
“是啊,怎麽辦啊。”陸南江裝着思考了一下,“吃不飽,穿不暖,還要露宿街頭,哎。”
“昂!”陶霧嗔怪了一句,“可憐着呢!”
陸南江笑着把人從身上扒拉下來:“去客廳坐會兒,要炒菜了。”
“可憐着呢!”陶霧又喊了句。
陸南江輕輕吻了一下對方發頂:“放心,不會讓你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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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雪了,就在除夕。
今年雪下的格外大,襯的外面煙花鞭炮聲都沒那麽響了,好像被雪悶了層隔音罩。
陸南江開車去了療養院,陪着母親吃餃子。醫生說她最近情況很穩定,作息也規律了,甚至可以接觸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南江,最近怎麽樣?”沈茹平靜狀态下的聲音很溫婉,和很久以前并沒有什麽區別。
陸南江笑了笑:“挺好的。”他在母親面前總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明明平時在外從來不會冷場。
沈茹只吃了一點,便放下了筷子看向窗外。療養院附近是禁止放煙花炮竹的,很多病人都需要靜養,也包括她自己。
“你爸之後還來過嗎?”
陸南江的筷子頓了頓,才回答道:“沒有。”随之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之後陸南江也沒再動筷子,和母親一起望着窗外覆着厚厚的雪的松樹林,一眼望不到頭。偶爾能看到幾處煙花綻放,隔着這麽遠,沒有一丁點聲音,但仍舊是這片暗沉樹林上空最明亮的色彩了。
“幾點了?”
“十點半了。”
沈茹挪動身子,躺下了:“我要睡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晚安母親。”陸南江輕輕帶上了門。
外面街上的店都關了,一個個門面都是黑着燈,其中有個亮的就很顯眼。
“你好,要杯什麽?”
陸南江路過被叫住了,是家奶茶店。想到小孩兒好像喜歡喝,就點了一杯:“焦糖珍珠,不要珍珠,雙份糖。”
“好嘞。”店主笑了笑開始幹活,動作很麻利,他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以前好像有個男孩兒也是這麽點的,我還在想他怎麽喝沒有珍珠的珍珠奶茶。”
陸南江剛進去坐下,這才打量了一下對方:“嗯,我男朋友。”
“您的奶茶,”男人遞過去袋子,又笑了笑,“祝你們幸福。”
-
嘟……嘟……嘟……
“陸老師!”陶霧從床上坐起來接了電話。
陸南江笑了笑:“聲音不小。”
“要跨年了!”陶霧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快點快點,還有三十秒!”
“寶貝,往下看。”陸南江說完過了沒幾秒,擡頭就看着那扇窗戶被推開,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
陶霧撐着窗臺大聲喊:“陸南江!”
陸南江聽着傳進耳朵的兩道聲音,一前一後在倒數時間。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樂!”
伴随着炮聲和煙花炸開的巨大聲音,這句祝福還是傳進了陸南江耳朵裏,清晰又響亮。
“新年快樂。”
陶霧挂了電話,噔噔噔的跑下去,風風火火的換上衣服出了門。
“唉唉唉?兔崽子,新年快樂都不說就往外跑!”陶媽順手把抱枕扔了出去,可奈何對方移速太快,成功躲避了攻擊。
陶霧回頭給爸媽哥飛了個吻:“老爸老媽老哥新年快樂!”
-
“想死你了!”陶霧沖過去撲進對方懷裏。
陸南江抱着人後退了幾步才站穩,橘子味撲了滿身:“我也想你。”每天都見面,還是會很想。
陶霧在對方身上吊着不撒手,陸南江也就這麽一直抱着。
“叔叔阿姨好。”陸南江放大音量在他耳邊說。
“啊!”陶霧一下子蹦下來,“爸媽這是我老師!”
陸南江輕輕拍了拍對方的頭。
他這才知道自己被戲弄了,氣的拽了把陸南江的領子:“騙子!”
“這麽怕家長知道啊,”陸南江順着對方拽着的方向低了低頭,又垂着眼睛,“陸老師這麽拿不出手嗎。”
陶霧僵硬了一下,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神色,又拿不準這是真情緒還是假情緒,才堪堪撒了手,把領子整理好。
“怎麽會呢,陸老師全天下最好了。”陶霧糾結着不知道說什麽,陸南江就笑了出來。
“是嗎,有多好?”
陶霧才知道自己又被戲弄了,瞪大了眼睛:“陸南江你!”
“我錯了。”大丈夫陸南江知錯能改。
陶霧牽住陸南江的手往遠離家的地方走,腳下的雪被踩出吱吱喳喳的聲音,但很快被過年的吵鬧淹沒了,周圍彌漫的全是爆竹燃放後的氣味。
兩個人都沒說話,陸南江就這麽被陶霧牽着,快步走着,直到了寬敞地方才慢下來。
“陸老師,從今天開始就是新的一年了。”陶霧低頭拍了拍長椅上的雪,領着對方坐下了,“我更喜歡你了,并且我覺得我往後的每一年都會更喜歡你。”
陸南江靜靜的聽着,把對方的手揣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陶霧把臉往圍巾裏藏了藏,悶聲開口:“你願意……”
“嗯?”陸南江偏了偏頭,沒聽清。
“你願意見我爸媽嗎?”陶霧把頭轉向另一邊,腳下不停搓着雪,“他們可能會在意你的年齡……也可能會問到你家……”
陸南江沒說話。
“你要是不想見也沒關系!”陶霧提高了點聲音,仰起臉看着對方,“我可以和他們說我男朋友……唔……”
一個溫柔的吻。
人來人往,沒有人在意這一對在煙花下親吻的情侶,偶爾瞥一眼也是帶着慕豔的。
“陶霧,我愛你。”
-
最後他們把這個見面放到了春天。春暖花開的季節,生生不息的萬物,總是能給人以一種有好盼頭的期待和暢想。
陸南江開學很早,十五都沒過便被幾個老教授叫回學校開研讨會了。好不容易得閑了又被那些冷落了很久的兄弟們暗搓搓的算計,非要讓他出來請吃飯。哦,還要帶上嫂子。
“不想去就不去了,一幫alpha,你呆着也不舒服。”陸南江正給陶霧吹着頭發,吹風機開的聲音很小。
陶霧正捧着杯子喝着溫水:“去呗,湊個熱鬧。”
“嗯,”陸南江揉了揉手下微濕的頭頂,關了吹風機,“一會兒想吃什麽?”
“鹽焗蝦西紅柿牛腩凍酸奶。”陶霧張口就來。
陸南江笑了笑:“行。”他把床單放進洗衣機裏定了時,又洗了水果放在陶霧面前,旁邊還放了叉子,才轉身進了廚房。
“啊——”陶霧把腿往沙發上一跷,往嘴裏插了個提子,心裏想,遲早廢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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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正月十五,陶陽便該走了。這幾天加上之前在海邊的時間,把年假都休完了,也只是因為擔心自家弟弟。但他知道,就陶霧那拗勁,誰也別想說動他,大道理聽不進去一點兒。
陶霧倒是挺自覺的,主動和老哥說了這件事:“哥,你就把心好生裝着走吧,等過幾天我就和爸媽坦白了,天再暖和點準備讓他們見一面,我們都說好了的……”
“嗯。”陶陽本就不善言辭,說話也沒什麽趣味。他看着弟弟眯着眼睛笑着滔滔不絕和他說話,到底還是什麽也說不出來。反對亦或是祝福,似乎也并沒有那麽重要了,因為不管發生了什麽,他都會站在陶霧身後,只要他想,哥哥的肩膀永遠靠的住。
“……下次什麽時候回家啊哥,爸媽老說你好幾個月不回來,工作有那麽忙嗎……話說我下學期也要實習了,還不知道具體安排呢,我還挺緊張的……哥?你在聽嗎?”
“在聽。”陶陽揉了揉陶霧的頭頂,擡手看了眼時間。
陶霧笑着擡頭:“走呗,送你到門口。”然後就提着一個包飛快的跑出去了。
陶陽嘆了口氣,轉身回屋拿了件羽絨服,一手提上行李箱跟了出去。
“呼,呼——”陶霧在大門外面捂着雙手哈氣,“剛出來還行,站了一小會兒就有點冷。”
陶陽把羽絨服扔給他,示意司機開開後備箱,把行李放了進去。
“嘿嘿……”陶霧趕緊把衣服罩上了,“我哥最好了。”
“走了。”陶陽看了眼踩在階樓梯邊緣墊腳玩兒的弟弟,總覺得他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兒,“有事找哥。”
陶霧揮了揮手,目送車離開:“好嘞哥,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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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立春挺早的,可立了春也沒見暖和,甚至還飄了點雪花。陶霧今天穿的挺厚出了門,放假在家呆的時間有點久了,可不是剛放假時候的手心寶了,爸媽一個兩個的都老把他往外攆。
前幾天學校大半夜的給陸老師打電話安排了個活,說有個老教師臨時有事,讓他代表本校去臨市一所大學裏學習交流。說白了就是作為代表露個面,陸南江連學的什麽課都不知道就急急忙忙過去了,估計也就是個門面擔當。
小桔子:陸老師在幹嘛?
陸南江此刻端坐在階梯會議室裏聽講臺上頭發花白的老教授分享研究成果,兜裏的手機輕輕振動了一下。
陸桂花:聽課
陸桂花:【圖片】
是一張角度刁鑽,穿過影影綽綽的後腦勺,勉強看清內容主體是講臺上放映的ppt。
小桔子:怎麽不聽課,還有心思給我拍照片呢?
陸桂花:有機物分子不飽和烴混合...新開發用途,和我的專業不怎麽對口
陸桂花:哦,可以說是毫無關系
小桔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陶霧在公園裏溜了兩圈,一個人都沒有,他随便找了個椅子坐下打字。
小桔子:什麽時候回來?
陸桂花:後天,下午兩點的高鐵,大概三個小時
小桔子:那我和華東哥說聚會再往後推一天吧,你剛回來先好好睡一覺
上次說非要聚的那幫兄弟們因為陸南江出差時間又往後推了,說再不去就真的割袍斷義。
陸桂花:直接過去吧,不往後推了
小桔子:累不累啊陸老師
陸桂花:等看見你就不累了
陶霧用鞋把地上的薄雪搓開,露出一小片深灰色沾着泥水的地面。他攥了一下凍的略有些發紅的指尖,心想自己怎麽會這麽喜歡陸老師。
陸桂花:到時候讓喬華東開車去家接你,我直接過去了
陸桂花:穿厚點,那天溫度很低
小桔子:好
小桔子:想你了陸老師
陸桂花:我也想你,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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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那種熱鬧的氛圍冷清的很快,大部分人也習以為常或麻木不然的接受了自己從短暫的放松投入到維持生計的壓力中去,開始了新一年的生活。好像這個寒冷過頭的冬天才是對自己這一年來熬過的所有疾病和負擔的嘉獎。
喬華東一直催着聚,到最後掉鏈子的竟然是他自己。
“嫂子,我天對不起對不起,我車壞路上了,靠,真他媽倒黴,”喬華東此時正站在大馬路正中間,周圍鳴笛和吵鬧的聲音不間斷的響起,“嫂子,我讓大馬去接你,他離你家近,馬上就到...別他媽摁了!你以為老子不想走嗎!”
陶霧聽着手機那頭又有新的聲音加入了戰局,嘆了口氣:“沒關系,不着急,我還沒出門呢。”他剛走出小區,準備還是先找個奶茶店坐會兒。
掃碼付錢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
“你好你好,是嫂子吧?我是大馬。”
陶霧對奶茶店的姐姐對了個不好意思的口型,又指了指自己的手機:“馬哥,麻煩你來接我了。”
“別別別,不麻煩不麻煩,嘿嘿。”大馬憨厚的笑了兩聲,“陸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更何況你還是陸哥...啊不不不!嫂子!我真沒有其他意思...哎!我這嘴真是...”
“沒事沒事。”陶霧接過姐姐遞過來的奶茶,用手捂住手機,“不好意思,馬上。”姐姐随和的笑了笑,擺擺手說沒事。
大馬說起話來語無倫次的:“嫂子,真不好意思,我腦子不太好使,我馬上就到了,今天不堵車,我以前生過病,說話不過腦子,”然後又嘿嘿笑了兩聲,“還是陸哥救了我一命,他那個時候也不大...”
陶霧摳着奶茶外面的袋子,靜靜的聽着這個故事結束,電話挂斷。
他付了錢,出了奶茶店。
街上确實沒什麽人,陶霧攏了攏圍巾,捧着奶茶沿着街道走的很慢。很快大馬就來了,車剛好停在他身旁。他在路上看到陸桂花發的消息,說他到地方了,已經點了自己愛吃的菜。車開的很穩很慢,大馬也沒讓氣氛冷場,聊了很多樸實的家常。
“來來來!快坐,嫂子!”陶霧一進門就被擁簇着坐到了陸南江旁邊。
陸南江身上又一股很淡的酒氣,應該是已經被灌過酒了:“好久不見,寶貝,我很想你。”
周圍一片起哄的聲音,陶霧有點臉紅,但他也确實想他的陸老師了:“好久不見,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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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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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