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夫妻本是同林鳥
都說搬進新居,生活就會從此煥然一新。由于莊仰哲的特殊身份,朝廷特別允許新建工部尚書府,盡管建在京城鶴平,卻并不招搖,反而裝潢簡樸。楚晴一直對自己說,是這座與她想象中背離甚遠的府邸,讓她搬進新家也沒有激動的好心情。
榮淵因為暫時還留在蟾州,不能親自來府邸想莊仰哲道賀,特派了下屬前來贈禮。送給莊仰哲的是一條做工精美的玉帶,而楚晴的那一份,竟是一塊名貴的黑玉!
楚晴心中不禁顫動,她記得很清楚,這塊玉就是榮淵很久以前在九坪山誠武娘娘廟拿給她看的那塊真玉。那個家夥,他到底在幹什麽?當時他都沒說要把這塊玉送給她,這會兒倒發什麽神經,托下人送過來?
莊仰哲沒發現她表情的異樣,坐在貴賓位上的恩泰長公主卻輕輕咳嗽了兩聲,楚晴擡眼一看,她婆婆的目光,居然正對着她。不會吧?難道她的心思被那個歐巴桑看出來了?她自問演技算不得影後也算個小花旦,就在和婆婆視線相對的那一剎那,連忙故作鎮靜,捧着錦盒便裝作恭恭敬敬,走上前去。
“媳婦想将這塊黑玉轉贈給婆婆,以表新建工部尚書府的深深謝意。”楚晴盈盈躬身下拜,學的就是古裝劇裏宮女參拜娘娘的那一套。她表面殷勤,心裏卻不斷嘀咕着,歐巴桑不會收,一定不會收,堂堂長公主哪會看得起一塊小小的玉?自己此舉,只不過是不想讓婆婆對她疑神疑鬼罷了。
誰知長公主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就接下錦盒:“晴兒既然有心,那我這個婆婆不笑納,便辜負了你一番好意。”
告訴姐,這不是真的!楚晴已經瞬間進入發懵狀态,卻還必須得繼續把戲演足,臉上保持笑容,低頭再行一禮,才緩緩退到丈夫身邊。
“晴兒,你看娘多高興,你真聰明,這麽一來,娘以後至少不會明裏挑剔你了吧。”莊仰哲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悄悄對妻子翹起大拇指。
“嗯,是……是啊。”楚晴尴尬地點着頭,他知道個屁?男人在老媽和老婆之間,能充當雙面膠就不錯,iq哪兒能高到洞悉一切□□?
雖然長公主和老驸馬莊顯德只在他們的新居待一天,可楚晴萬萬沒想到,恭賀她與莊仰哲入住,在宴會上還有不少讓人一個頭兩個大的事情發生。
長公主不知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叫下人們拿來彩紙,請滿座賓朋給兒子的新府邪寫題詞、寫對聯、作畫。結果,家屬肯定要謝禮,楚晴眼見長公主慫恿着莊顯德,老兩口一同去寫些詩詞回贈,又吩咐兒子兒媳回禮,美其名曰“禮尚往來”,當場石化。
“晴兒,你也給人家來點謝禮吧。”莊仰哲湊到她耳邊低聲說着話,一樣充滿了慫恿的意味。
“我……我怎麽謝禮呀?琴棋書畫這些東西,你知道我不行的。”楚晴蹙着眉頭,使勁撇起嘴,自己男人都和爸媽唱一出,不幫她一把,真是想逼她狠狠掐他。tnnd,謝什麽禮啊?又不是辦葬禮,人家葬禮的家屬答謝,也就鞠個躬、擦擦眼淚點個頭而已,哪有那麽繁瑣?
“呃……琴棋書畫你雖然不精通,但歌舞不是很出色麽?”
莊仰哲靠得更近,聲音更低,別人不明白的,還以為他們小兩口在秀恩愛。楚晴這下可是更囧了,拜托,你是我老公,和你心有靈犀的該是你老婆,不是那些牛鬼蛇神好不好?
誰知莊仰哲這話被長公主聽了個真真切切,楚晴簡直懷疑她婆婆根本就是妖魔鬼怪,甚至是長着一對順風耳的那種非人類。只見歐巴桑立馬就向大家宣布,說她兒媳婦要以歌舞來答謝各位賓朋,千萬別嫌棄她技藝拙劣。完蛋!她躲不掉了,不上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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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咬牙切齒還扮笑臉。雖然難度不大,心裏卻真叫一個擰巴。
猶豫了好一陣,楚晴終于下去換上一套上白下綠、袖口綴着金色小圓點的衣裙,梳了條長長的大辮子,由莊仰哲牽着手走到正廳中央,引來一片雷鳴般的掌聲。不至于這麽勁爆吧?還沒表演就來這套,根本不是給她喝彩,白癡都知道那些牛鬼蛇神想巴結長公主和莊仰哲……
好,你們要假惺惺地鼓掌,姐今兒就給你們表演一段噴飯的,雷死你們!
楚晴如此想着,忽然展顏一笑,拂着兩條長水袖就沿着坐席在廳堂中“飄”了一大圈。牛鬼蛇神們分明是見她生得有幾分姿色,又穿了件水仙花一樣的漂亮裙子,她這一轉,轉得起碼十只雄性中有九只都不自覺地拿手絹捂住了口鼻,就她那一個個媚眼、一個個飛吻,讓雄性動物們噴血跟流哈喇子的本性馬上畢露。
“仰哲,她這是……這是在跳什麽舞?怎麽一點王室女兒的端莊都沒有,反倒像個青樓女子?這……這成何體統?”長公主臉色煞白,她哪裏會想到楚晴會做出那種比街頭賣藝還開放的舞蹈動作?莊仰哲的手臂,已然被母親緊緊抓住,她希望兒子趕快想辦法阻止,畢竟是她讓楚晴獻藝的,自己阻止又下不得臺面,一時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娘,沒事,晴兒的歌舞我早見識過,雖是特別了些,卻的确能讓人拍案叫絕。”莊仰哲絲毫也不擔心,還笑着勸母親保持鎮定。
楚晴偷偷朝這邊瞟了一眼,一見長公主變臉色,心頭暗喜,嘿嘿!更精彩的還在後頭,歐巴桑,你等着瞧吧!她朱唇一張,清脆的歌聲仿佛一圈抛上天空的金絲線,輕輕巧巧地便飛出喉嚨:
“半個笑臉,悄悄的映在清晨的鏡子裏面
看去看來,不過是一張毫不陌生的容顏
朋友說我太自戀,我的回答是消遣
因為我是一棵驕傲的水仙
我把相片,輕輕的放在美麗的影集裏面
翻過一頁,就牽起一串五色缤紛的思念
人群之中誰最炫,我一個人梳長辮
我就是我,得意的水仙
從早到晚,從上到下,我欣賞我的臉
愛把□□鋪滿你的天
水仙的語言。雖然很膚淺
我卻想着說着念着,直到身心都已經疲倦
水仙的語言,要用心感覺
其實它并沒有象征着哀豔
自戀,夢也會有晴天……”
“天哪,仰哲,那是什麽詞?”長公主被兒媳婦前衛的歌詞驚得張大了嘴巴,估計她這輩子都沒現在這麽失過風度,楚晴眼見莊仰哲的衣袖都快被母親瘋狂地扯爛。
莊仰哲愣在那裏,前次看楚晴表演歌舞,盡管一樣是她的原創,卻被騙說是歌頌誠武娘娘的,動作怪些倒也還算靠譜。可這一次,連他都被吓得瞠目結舌。
楚晴哪裏知道,水仙花是大平國的名貴植物,并非像現代人所說的那樣代表自戀,而是直接象征着王室女子的高貴。
一場歌舞,驚起滿座賓客,那些穿着錦衣華服的男男女女,此刻竟不知是該為莊家小王妃的舞姿傾倒而拍手叫好,還是該為那“不成體統”的歌詞捶胸頓足。最後,長公主忍無可忍,火山驟然噴發:“夠了!夠了!”
“哎呀——”楚晴被婆婆的河東獅吼一震,吓了一大跳。她真沒想到這歐巴桑河東獅吼的威力比她還大,只覺得心髒猛一顫,一時沒站穩,偏偏踩到一塊掉落在地的香蕉皮,腳下一滑,往後就摔。
“晴兒!”莊仰哲見狀不妙,一個猛子撲過去,想要扶住妻子,誰料沒趕得上,楚晴“啪嗒”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
還是冬哥動作快,趕緊跑過去一把将楚晴抱起來,準備奔出大廳後門,直接往屋裏送。
“站住!”
長公主厲聲喝住冬哥,大塊頭丫環不得不停下腳步,卻并沒立刻把楚晴放下。
莊顯德連忙拉過兒子一同帶領着家丁們去好言送客。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今天的事,已經不能用“家醜”來形容,他們還得給人家封口費,否則京城非裏傳出大傷王室體面的爆炸性新聞不可。
“把王室女子崇尚的尊貴之物水仙用什麽‘自戀’來糟蹋,你有何資格做我兒子的正妃?”
長公主綠着臉一吆喝,楚晴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老天爺,要不要這樣對姐啊?姐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哪裏知道水仙的意義也會犯他們王室的忌諱?我冤枉啊!
不對,怎麽聽歐巴桑這話挺不對勁?說她沒資格做莊仰哲的正妃,難不成是要……她不要被休哇!都住進新居,眼看就不用天天和惡婆婆照面,婆婆竟然要她提前淪為下堂妃?不!
她正要大聲“哀嚎”,讓丈夫趕緊過來充當護花使者,誰知沒來得及喊出聲,小腹忽然一陣劇痛,她竟在冬哥懷裏抽搐起來。
“你……你這是怎麽了?”
長公主見她神情痛苦,大吃一驚。
“你別在我面前裝蒜,我可是從你第一天進門起,就看得出你一肚子小狡猾,你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讓我無法下手重重罰你?”
“郡主……血?啊!”冬哥見鬼似的驚聲尖叫,霎時将剛送完客的莊仰哲和他老爹立馬吓了回來,長公主頓時面如土色……
迷迷糊糊之中,楚晴睜開眼睛,已是第二天清晨。莊仰哲斜斜地倚靠在床榻邊打盹兒,似乎在妻子身邊守了很久,她都能看見他黑乎乎像熊貓似的眼袋。她伸手揉揉兩邊太陽穴,才依稀記起昨天的事,那時冬哥還抱着她,她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全然不知道那場鬧劇後來演變成什麽模樣。可此時,她很想欠起身子,渾身卻像被繩子綁住一樣,無論如何使勁也起不來。
到底……到底出了什麽事?怎麽莊仰哲沒和她一起睡下,反而像是很見外地在這裏守着?腦海中猛然閃過一片血紅,不,不會那麽囧吧?難道是狗血電視劇裏的情節,在她身上發生了?
“仰哲,仰哲,你醒醒,醒醒……”她驚恐地喚着丈夫的名字。
莊仰哲才被叫醒,眯了眯眼睛,沒趕得上伸個懶腰,就看見妻子異樣的神情,他仿佛比她更失措,竟一把将楚晴摟進懷裏,像安撫死者家屬一樣,沉重地撫摸着她的後背。
“晴兒,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沒了……”
他在說什麽?孩子?楚晴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聽錯,情不自禁地搖起頭,翕動的嘴唇卻遲遲無法合上。
“為什麽你懷了兩個月身孕,都不告訴我呢?如果你早告訴我,我根本不會要你去表演歌舞,給那些人謝什麽禮;如果你早告訴我,我甚至連這個宴會都不會要你一直陪同,我就算得罪娘,也不會那樣做……”
她懷孕了?從丈夫口中聽到這話,對楚晴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她和莊仰哲之間竟然有了愛情的結晶,偏偏昨天那一摔,就把孩子給摔沒了,這……老天爺再腹黑,又怎麽能平白無故和她開這種玩笑?
“仰哲,我……我真的懷孕了?我……我根本不知道呀!”
情急之下,她說漏了嘴,以為莊仰哲會責怪她任性,可丈夫并沒埋怨她半句,反而一路輕吻着她的長發,她竟能清晰地感覺到,頭上濕漉漉的。莊仰哲,堂堂七尺男兒,他竟然為她流了眼淚!
工部尚書府裏,莊家小王妃的流産風波,最終在長公主與老驸馬的處理下,沒能傳得全京城人盡皆知,連楚晴的便宜爹娘穆親王夫婦也瞞着。楚晴頭一次感到自己對莊仰哲如此愧疚,簡直愧疚得無地自容,連懷孕也不知道,白白送走一個未成形的孩子,恐怕今後只得給她的白馬王子生個健康的baby來還債才行。
然而,長公主不是省油的燈,雖說因為兒媳婦的身子出狀況而免去對她本該有的責罰,但并沒有說過不罰楚晴。就在楚晴能下床之後,莊仰哲便被叫去長公主府中,回來的時候,送給楚晴一件東西。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宴會那日她故意送出去的那塊黑玉!
“娘說黑玉放在身邊能安神,因此讓我依舊将它送還給你,她說此次你小産,不論是你我和她都有責。晴兒,我們還年輕,今後有的是時日再生孩子,所以,你就帶着這塊玉在身邊,好好休養,千萬別胡思亂想。”
丈夫的關心,楚晴從不懷疑,可長公主因為她流産而轉性子,好心把黑玉送還給她,怎麽想來都覺得不大對勁。莊仰哲心地善良,有時雖難免有點王室子弟的小毛病,卻不會撒謊,更隐瞞不了什麽。即使他曾經有老婆那件事,他的确也是無心的。但此時此刻,她分明從丈夫眼中察覺到一絲難色,不知那個歐巴桑究竟在背後搞什麽鬼。
接下來的日子裏,長公主不斷派人往工部尚書府送名貴中草藥、送絲綢錦緞,幾乎該送的玩意兒全都送了一通,還差人來問候,要兒媳婦好好保重身體。
越是如此,楚晴越發惴惴不安,暴風雨之前,通常是平靜的,為了早作準備,她覺得不出下策不行。于是,她悄悄讓冬哥花錢收買了一個長公主府的小丫環給工部尚書府作內應,果然不出所料,沒過幾天,冬哥就前來打報告了,臉兒綠不拉幾的,不用問都知道準沒好事。
“什麽?那個歐巴桑居然慫恿仰哲娶側妃?你爺爺的,她當我是什麽?”從冬哥那裏得到驚人的消息,楚晴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火山噴發,這一下積聚長久的火焰全沖上了頭頂,一頭長發差點沒豎起來加變成自然卷。
“郡主,請你一定要冷靜啊!本來……本來我沒打算說實話的,又怕你今後怪罪,所以才……”冬哥支支吾吾,生怕主子馬上脫了鞋,拿鞋底板就朝她臉上蓋。
冷靜?這種事要讓她冷靜得下來才怪!楚晴三大步走到窗前,再不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只怕她就要核反應堆自爆。當初能名正言順嫁給莊仰哲,沒淪落到當小三也就罷了,如今婆婆竟然一邊假情假意地給她送好東西,另一邊偷偷給兒子物色側妃人選,欺人太甚!
“知不知道歐巴桑物色的側妃是誰?長得什麽樣兒?”她龇牙咧嘴地回頭向冬哥追問,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剝的架勢。
冬哥猶豫了半晌,非得等主子扯住她的衣領,掐住她的脖子,才從喉嚨裏吃力地擠出幾句斷斷續續的話:“聽說……聽說是吏部尚書柳大人家的三小姐,叫……叫柳綠茹,說是那位小姐生得秀麗端莊,模樣還挺像以前過世的小王妃……還說,柳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情又溫婉賢淑,那才叫大家閨秀。”
靠!古代人就是迂腐,大家閨秀全是臉譜化的,溫婉賢淑?真沒個性!楚晴倒抽一口涼氣,暗暗捏着拳頭。好,你長公主要拿身份地位來欺負人,那就由得那柳小姐進門吧!只要我男人的心在我這兒,側妃就休想嚣張!
“娘,我不能答應娶側妃,晴兒前次只是不慎小産,并非将來不能生育。況且,孩兒剛入住工部尚書府,還在立業期,若是此刻便娶側妃,更是奉母親之命,朝中大臣們将會用何種眼光看我?側妃之事,娘不必再說,至少近幾年,我絕不考慮此事。”
楚晴本以為莊仰哲會聽從長公主的話,表現出無可奈何,沒想到他竟帶着她直接去長公主府拜見母親,還當面義正言辭地拒絕。楚晴不由得在心底暗暗為她的好老公叫絕,老公啊老公,面對“惡勢力”,你終于挺起來了,叫老婆我怎能不愛?
“仰哲,你說近幾年不考慮那件事,那幾年過後呢?你不會反悔吧?”把長公主應付完之後,她必須提醒丈夫一次,也好為自己的将來打算。
“傻晴兒,我說的那話,只不過是敷衍一下我娘而已,有晴兒在身邊,我怎麽會娶側妃,便是你一個,我都應付不過來呢。所以我要努力,你也得努力,一旦我們再有了孩子,娘就再也沒理由逼我娶什麽大家閨秀做側妃了,不是麽?”莊仰哲将小嬌妻溫柔地擁入懷中,自從前次楚晴小産之後,他們小兩口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有親熱過,此時難得輕松惬意,他哪裏肯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是啊!仰哲已經為我盡了全力,我又為何非要只顧自己的性子不可呢?芙蓉帳內,楚晴嬌羞地順從着他的白馬王子,她必須盡早再懷孕才行。俗話說一入豪門深似海,如果小夫妻倆不做點兒什麽準備,婚姻随時都會出現更多裂痕,只有夫妻同心,方可其利斷金。
“郡主,咋樣?有好消息沒?”冬哥最近特別八卦,像是比誰都清楚她主子的心思。
楚晴白了她一眼:“哪有那麽快?就算懷孕,起碼也要一個多月才檢查得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信期一向紊亂,又經常推遲,別發現一丁點兒異狀就覺得我是懷孕。”
“把這塊玉随時揣在身邊吧!不是長公主吩咐你要這麽做才這麽做,我聽王妃說,黑玉是神物,真的可以保平安,也相當于送子菩薩在身邊守護。我的話你不聽,王妃的話,你總該聽吧!雖然王爺和王妃都不知道你小産過。”冬哥從懷中取出那塊黑玉,遞到楚晴手中,先前主子的唠叨,她只當是自己幻聽。
楚晴撫挲着黑玉,一時愣得出神。她并非不願意把這稀罕玩意兒帶在身邊,可不知怎麽的,每次看到這東西,她腦子裏便會無端地閃現出榮淵的面容,和那家夥的單眼皮眼睛。
“那個……冬哥,最近京城裏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消息?”身處工部尚書府,她只能旁敲側擊地向冬哥詢問。
冬哥眯眯眼睛,走到門外四處望了望,忽又回來關上房門,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郡主,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其實,榮大人昨天已經回到了鶴平。如果你打算把那塊玉還給他,我冬哥絕對不介意幫你想辦法,讓你們私下裏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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