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患難方可見真心

楚晴不明白榮淵那話何意,卻沒有繼續多問,她知道榮淵的脾氣,這家夥一向話不多,倘若偶爾話多一次,必定要傷她自尊心,于是,她只在心裏獨自犯惑,忽而在船頭東張西望,這條船上不僅坐着她和榮淵,還有另外三個陌生男人,看樣子像商人打扮,還帶着便攜式貨架和不少麻布口袋。

“船家,你這船上可有酒水!”三個男人中間,其中一個麻臉漢子出艙沖船頭的艄公喊話。

“酒水是有,不過窮人家自釀的酒,入口難免淡了些,客官們若要飲酒,只要不嫌棄就行!”艄公回頭笑了笑,走進艙中,掀開一塊船板,取出一壇子酒來,連同酒杯一同放到三人跟前,又望向榮淵和楚晴。

榮淵二話不說就朝艄公揮揮手,要了兩個酒杯,遞上一個到楚晴手裏,楚晴把酒杯放在身旁,全無要喝酒的意思,她擠着眼睛瞅瞅榮淵,這家夥到底還要帶着她游山玩水多久,瞧他這輕松惬意的模樣,十之八、九這一整天就要被這麽耗掉,早知如此,她還不如來個跟蹤追擊,不也能找到亂黨藏在哪個旮旯裏嗎?

“這酒不錯,嘗一口吧!”榮淵端着酒杯呷了一口酒,啧啧兩聲,舉杯邀楚晴對飲。

楚晴沒好氣地翻着白眼,遲遲沒動作,他企圖也太明顯了吧!在現代電視劇裏,這都成了登徒子泡mm的固定模式,先把人灌醉,接着就那個啥了,白癡才會上當。

“怎麽,不喝,怕別人在酒裏下毒,你看我怎麽沒中毒!”

榮淵似乎是故意将“毒”字說得重些,對面喝酒那麻臉漢子和他的兩個同伴竟忽地将視線轉向了他,異樣的目光同時掃過楚晴的臉。

死變态,他要不要那麽招搖啊!難不成他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們倆是夫妻,在哪裏都打情罵俏秀恩愛嗎?楚晴極不自在地低下頭,掏出一張手絹裝作擦汗狀,确定陌生人可能沒盯着這邊瞧了,才重新擡頭,旁邊的榮淵,此時唇角竟浮起一絲詭異的笑。

“笑什麽?姐不喝酒就是不喝酒,姐還真巴不得裏面有毒,最好能毒死你,不,毒死你太便宜你了,最好讓你嘴巴腫成香腸,哼!”她一面瞪眼,一面聯想着《天龍八部》裏刁蠻阿紫在客棧下毒讓人嘴巴變臘腸的經典一幕,是哇,對這種變态來說,毀他容肯定比毒死他好玩得多。

這句話,她說得像蚊子一樣小聲,不料仍然引起了對面三人的注意,乖乖,那三個人有狼的耳朵嗎?怎麽又給她送秋天的菠菜了,榮淵依舊氣定神閑地喝酒,她卻窘得臉紅,靠,和這家夥一起出來,她已經很委屈,現在還被人像看怪物一樣圍觀,偏不能發飙,她心裏那叫一個焦躁,躁得直想扯頭發。

小船在河中順流而下,沿途的風景格外秀麗,楚晴卻全無心思欣賞,她不明白,不明白榮淵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在河上把酒臨風一下午,到黃昏還一點收獲都沒有。

“喂,叫人把船靠岸,我要回家!”看着夕陽西下,她終于忍無可忍。

“娘子,太陽不是還沒下山嗎?等下山了我倆再回家也不遲!”榮淵的狼爪趁勢摟了她一把,摟得出其不意,摟得楚晴渾身發毛。

他居然就叫她“娘子”了,今天一整天,意外地沒見他猥瑣,原來全集中在這會兒猥瑣啊!真他娘的奸詐,正在窩火之時,她卻聽見榮淵終于開口叫聲“船家,靠岸吧”,這下子,一肚子火本來要爆發,立刻被提前撲滅,還好,算他識相。

艄公點頭答應,可楚晴等了半天,船遲遲也靠不了岸,艄公像是故意在慢悠悠地劃船,不對勁,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目前的狀況很不對勁,她猛然回頭,忽聽“啪”一聲摔杯碎響,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榮淵已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勢将她拉進自己懷裏。

Advertisement

“你爺爺的死變态,我……”楚晴正想開罵,誰料眼角餘光掃處,船艙壁上三點寒光直射入眼,竟是三根铮亮的飛釘。

天哪,若不是榮淵眼疾手快,她恐怕已遭毒手,定睛一看對面的三人,其中兩個男子竟齊刷刷地從腰間亮出了鋼刀,照着榮淵就砍。

榮淵劍眉一豎,折扇倏地打開:“當當”兩聲,先劈來的兩把鋼刀和他的扇骨一撞,兩個漢子竟驚恐地後退了幾步,楚晴頓時瞠目結舌,不會這麽神吧!她只在武俠電視劇裏見過這種鐵扇功夫,她本以為榮淵這把扇子就是用來配他的衣裳,全為了耍酷,壓根兒也沒想到他居然能一一柄小小的折扇擋回人家兩把鋼刀,而且不僅扇骨無損分毫,連扇面都沒被劃破一條裂縫。

“早知你等注意着本王的一舉一動,果然還是忍不住要狗急跳牆呢?”

榮淵收起扇子,烏金的扇柄指向站在兩人中間的麻臉漢子。

“赤星盟鶴平分舵的陳香主,本王猜得沒錯吧!”

“姓榮的,你這賀家的鷹犬,殺我赤星盟數十名兄弟,還害死我們的文舵主,就算今日我們打不過你,粉身碎骨,也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麻臉漢子雙拳緊握,兩眼噴火,看在楚晴眼裏,明擺着一歇斯底裏的神經狀,就差沒随身攜帶□□,當人彈跟船一起爆炸。

然而,楚晴現在才知道亂黨就和他們同船,已經沒時間再扇自己耳光,罵自己笨蛋,她恨不得老天爺馬上給她一把南海鱷神的鱷嘴剪,咔嚓一聲扭斷榮淵的脖子,那個死變态,自己要當誘餌引亂黨出來,就不該答應她跟着來……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想讓她陪他和亂黨同歸于盡,神仙伯伯,不要啊!姐不想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殒,還是跟一堆臭男人死在一起,萬一他們擺的pose全是倒在姐身上,那跟被輪壓有什麽區別呀。

“哇呀,船進水啦!”一陣濕漉漉的感覺猛然觸動楚晴的神經,船底不知何時裂開幾條縫,河水從縫隙裏狠狠往裏灌進來,她才想起轉頭看那艄公,艄公卻已不知所蹤,連船槳、船篙都沒留下。

榮淵啊榮淵,你這冒險精神是不是有點過頭了,直接當誘餌引蛇出洞算你聰明,但有沒有必要把命都賠上去,楚晴緊緊靠在榮淵身旁,她除了又急又氣地跺腳,根本沒法擺出別的pose,只因為那幾個家夥還提着刀上來砍人,分明是紅了眼地砍,就她那兩下子,哪裏敢玩命,眼見一抹寒光飛過來,她直接閉了眼睛,兩手本能地扯住榮淵背後的衣襟,盡管沒傷到半根頭發,腳下的水卻已浸到了膝蓋。

“姓榮的,你磨蹭個屁呀,不趕快搞定他們,老娘做鬼也不放過你!”她火山噴發了,若是腳下帶水難受,她肯定得猛踢變态男的臀部,那家夥武功就算再高強,諒他也沒法一邊對付三個亂黨,一邊應付她,除非他後面長條尾巴,尾巴還有特異功能。

“搞定他們,你說的!”榮淵只低聲答應,并未回頭看楚晴。

楚晴瞬間只覺眼前一紅,渾身不禁麻木了,一剎那,當初赤星盟在深巷小屋裏綁架她時的情景再現,可當時怎麽說來,她也是暈暈的,可沒現在清醒,看得真真切切,。

榮淵在殺人,僅憑一把鐵扇,就足以殺人不眨眼,扇骨穿過人的喉嚨,鮮血狂噴,紅色的斑點還夾雜着熱氣和腥味,弄花了楚晴的臉,而殺人者伫立在她身前,動作不大,卻迅捷如風,全是一擊致命,倒在地上的人,一個個都死不瞑目。

這一刻,楚晴才愕然發現,他們的對手并非只有船上三四人,好容易使上勁,邁開步子退到船尾,他們正在下沉的船已經被七八只小船包圍,太陽落山,周圍一片陰暗,她看不清敵人的臉,只聽見兵器碰撞的斷金戛玉聲、袖箭的嗖嗖聲、人的慘叫聲,還有……鮮血狂噴時呼呼的響聲,很輕微,但異常清晰。

“喂,英雄,他們好像射箭了,趕緊救美離開呀!”

楚晴無力地指望着榮淵趕緊帶她離開這危險的船。雖然比前次稍微有了點兒免疫力,她仍不想再看見殺人的場景,可是?如她所想的一樣,榮淵能耐再大,也沒有三頭六臂,寡不敵衆暫時還是不行,沒辦法,只好自己抄家夥了,她伸手從懷中掏出榮渙曾經送給她的匕首,當胸一橫,你爺爺的,姐今兒豁出去了,有種的就上。

“殺了姓榮的,搶了那姑娘!”

亂黨們一刻也沒停止叫嚣,暈菜,人雖然還沒撲到面前,楚晴已舉起匕首一陣亂舞,管它砍到人還是刺到空氣,明明身處險境,她卻奇異地聯想到了現代流行的游戲“植物大戰僵屍”,她只是貼着榮淵,手忙腳亂,就像那游戲裏某種可以朝五個方向發射子彈的小楊桃……然而,一旦僵屍們靠近,小楊桃就純粹成了擺設。

楚晴,不要手軟,不要同情他們,開殺戒吧!開殺戒吧!自衛無罪……亂舞了一陣子匕首,她終究還是渾身發軟了,拜托,殺人啊!又不是切菜,以為那麽容易下得了手。

縱然面對危險,她仍存着一絲現代人殺人會犯罪的觀念,而她明白,這在榮淵看來,就是笨蛋。

左肩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痛,令她乍然清醒,那是一支袖箭,不偏不倚紮進了皮肉,起碼沒入了兩寸,她驚恐地揮起右手,就見一個男人倒在面前,兩眼圓瞪,她手中的匕首滴落了鮮血。

“我……我殺人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更不敢相信這一下是如何沖着對方的脖子刺出去的,楚晴呆若木雞,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身旁有人碰了碰她,楚晴知道,那是榮淵,他和她背靠着背,只是稍微使勁一碰,她已經意識到,這一碰中透着些贊許之意,又似在用無聲的語言對她說,既已如此,你我二人唯有同生死、共患難,她不知自己是如何戰勝了恐懼,使出渾身之力,握緊了匕首,拼了吧!楚晴,老天爺捉弄你,硬要你遇上這檔子鬼事,你除了和他一起拼,還能怎樣。

刀劍、暗器,洪水猛獸般接踵來襲,船上的水已淹到了腰部,但或許正因為有水淹着,又有榮淵竭力掩護,楚晴沒有再受別的傷,可她這樣和他在一起與人厮殺,到底能支撐多久呢?再過不久,船就要沉了,她不識水性,即使榮淵識水性,他又真能帶着她逃離這個地獄嗎?

“楚晴,你信不信我!”榮淵忽然開口,并未回頭,聲調卻铿锵。

他幹嘛問她這個,楚晴起初是驚訝,此刻,她竟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問題,他這樣問她,還第一次正正經經地叫她的名字,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真有能耐帶她脫險。

“不回答我,遇到你這種女人,算我倒黴!”

榮淵一咬牙關,将她攔腰一抱,楚晴頓時驚得杏目圓睜,他……他要幹嘛?

“不準亂動,要不想死,就抓牢我,不要幹擾我擺平他們!”

楚晴被他擲地有聲的話語一震,本能地不敢作聲,也不敢亂動,只用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像只溺水的小貓死命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咬着下唇,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中,她好像聽到了榮淵激烈的心跳,和他血脈裏血液流動的聲響,不是冰冷的,一點也不冷酷,反而如火一般滾燙,似海上的浪濤一樣洶湧。

不會的,她不會喜歡上他的,她是莊小王妃,她是個有夫之婦……心裏越是産生這種怪異感,楚晴越是想狠狠打自己幾巴掌,為什麽會這樣,在榮淵懷裏,她為何會如此信任和依賴他,這……在莊仰哲身邊,她竟從未有過這般強烈的感覺,不行,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一旦脫險,她必須永遠和這個男人劃清界限。

“兄弟們,別魯莽行事,我們只要榮淵的人頭,不要傷害莊小王妃,她是無辜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猛然驚醒了楚晴,是他,,殷大鵬。

她的身軀驟然一顫,睜大的眼睛四處張望,卻怎麽也看不清殷大鵬究竟在哪裏,只模模糊糊看見榮淵揮舞的鐵扇激起狂風巨浪,鮮血四濺,全然遮擋了她的視線。

搖搖晃晃的船,終于受不了灌進的河水負荷,船板破裂了,變成長短不等的一塊塊,骨架在水中漸漸沉沒了,楚晴依然被榮淵抱着,她竟也沒注意到,他抱着她那個姿勢,是多麽的暧昧,而此刻也容不得她轉移注意力,撲通,二人一齊跳入河中,濺起巨大的、白中帶紅的浪花。

再也聽不見殷大鵬的聲音,夾雜着腥味的、已被鮮血染紅的河水,無情地往肺裏灌,楚晴劇烈地咳嗽着,她雖然跟穆親王學過幾年功夫,卻絲毫不識水性,在現代的時候,她莫說游泳,連溫泉都不敢泡,這會兒不是被水嗆得喘不過氣,而是被吓的。

死,就是這種感覺嗎?她一面咳嗽,一面在心裏苦笑,這一刻,她真的很想、很想回到現代,回到親爸親媽的身邊,她甚至想告訴那些常說自己鴨梨大得想死的同學們,比起高考,死,真的很可怕,千萬別學人自殺,如果因為壓力而輕生,只怕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會後悔莫及……

“楚晴,楚晴,你不準死,聽見沒有,你要是死了,我這個王爺就白做了,你要活得像貓一樣,趕快多出八條命來,知不知道!”最後,她似乎是聽見榮淵說了句自他倆相識以來最白癡的話,但她懷疑,一定是自己在做夢,人已經只剩半條命,意識已經模糊,不是做夢,又會是什麽呢?

終于掙紮到蘇醒過來,而第一縷真實的感知,竟不是她的視覺或聽覺,而是觸覺,她似乎是半躺在一個灰暗的山洞裏,左邊衣袖被人卷起,一張大嘴正啧啧啧地吮吸着她肩上的傷口,麻麻的痛。

是誰,這個人……在給她治傷嗎?她知道有種解毒的方法,就是把毒從傷口中吸出來,看來此人并沒有對她無禮,反而是一片好意,對了,她想起來了,她在一條小船上遇到赤星盟的亂黨,還中了亂黨的袖箭,榮淵帶着她跳河……那這個人,應該就是變态男榮淵吧!

“很痛嗎?”

榮淵見她有了動靜,微微側頭,低聲問了她一句。

“如果痛就先忍着,才把袖箭上的毒給你吸出來,我在附近摘了草藥,一會兒洗淨了傷口再給你包紮!”

楚晴怔住了,此時此刻,榮淵照顧着她,竟像照顧孩子般細致,有沒有搞錯啊!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那個死變态,明明在為她治傷,她卻完全感覺不到對方一點趁機吃豆腐的意思,和她印象中的榮淵太不一樣了……她正要說話,卻“阿欠”一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我看你現在最好少說話,在河裏嗆了水,你要是勉強開口,還會接二連三打噴嚏!”他一邊給她包紮,一邊俨然長輩般提醒着她。

“我說……明知道亂黨就盯着你,你幹嘛還答應讓我跟你一塊兒!”楚晴翻白眼瞪他,不料“阿欠”,又是一個噴嚏。

榮淵撩起一絲垂下的頭發,冷笑道:“剛才都和你說過,少說話免得打噴嚏,你為何偏要說,況且,我要是知道情勢危險成那樣,豈不成了神仙!”

楚晴倒抽一口涼氣:“不知道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不相信我的話,好,那就當我為了證明你喜歡的究竟是莊仰哲還是我,才編了這出戲,你滿不滿意!”榮淵注視着楚晴的臉,單眼皮的眼睛裏像罩上了一層煙霧,不知是想讓楚晴看他不真切,還是确實想得到她的答案。

楚晴見他的臉慢慢湊近,臉上不禁有些發熱,趕緊側頭避開他的目光,這會兒,也不知道莊仰哲還在床榻上躺着沒,如果他已經能下床走路,遲遲不見她回去,一定擔心得要命。雖然這一次,确實是榮淵救她死裏逃生,但她畢竟是莊小王妃,事先,她就想過和此人徹底斷絕任何關系,此刻不能明說出口,她覺得自己做人真是失敗。

“謝謝你!”她輕聲對他道謝,自己也感覺自己說話好像從來沒這般溫柔秀氣過。

榮淵雙眉一蹙:“罷了,別來這套,我才不喜歡吃,要回你丈夫身邊,你何必跟我扮嬌俏!”

“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是這麽小氣吧!我才試一下就試出你的人品,不占人便宜就和人擺酷,你到底是你娘生的,還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怪胎啊!”楚晴對他的反應傻眼。

“對,我就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沒爹沒娘,我姐姐和弟弟不是都跟你很熟嗎?你連這都不知道!”

眼見榮淵眼角滑過一絲淡淡的憂傷,楚晴方發覺說話好像重了些,雖說自己也宣稱“沒有親爹親娘”,但終究是假的,這死變态再邪惡,他這身世卻着實是真,而她還沒邪惡到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連忙轉換話題。

“那些亂黨呢?都……被你殺了!”

榮淵淡笑:“你說呢?”

“你真的一個人擺平了他們所有人,那那個殷……”

“殷大鵬對吧!跟你有不清不楚的瓜葛,你以為那種男人,我還會網開一面放他走!”

“你,!”楚晴剛要發火,卻一瞬間就洩了氣,說不出此刻心裏是種什麽滋味。

她咬着嘴唇,呆滞了好久,是啊!她究竟有什麽權力要求榮淵放過殷大鵬,榮淵雖已變成便宜王爺,畢竟還是和狗太尉賀少霆狼狽為奸,絕非善類,與朝廷對立的亂黨,是他們永遠的死敵,從前在蟾州,若真是他放走文躍,已經顯得他很善良了。

“榮淵,我……我想回去,別和我一起,讓我自己回去,算我請求你好不好!”她緩緩站起身,一副對他舉白旗狀,她不敢在這會兒和他硬碰硬,一來自己身上有傷,二來他先前說的那話實在有些恐怖,殷大鵬和她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的朋友,這家夥就為這個下得了手殺人,她若要和他較勁,吃虧的只有自己。

榮淵沉默半晌,最終無奈地點點頭,獨自坐在洞裏,背轉過身,似乎不想看着她離去。

楚晴帶着歉疚,一步一步,慢慢邁向洞口,剛一到洞前,一道火光忽然閃過,剎那灼痛了她的雙眼。

“仰……仰哲!”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