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冰雪雖融別卻傷
“可是……”
冬哥正要繼續解釋,誰料外面有小丫環進來通報道:“小王妃,小王爺已經回府了,請問您要不要開始準備午膳,奴婢記得您一早說要親自下廚的!”
“等會兒,你先沖杯茶吧放偏廳裏吧!”楚晴吩咐道。
“是,小王妃!”小丫環躬身離開,往茶室去了。
丫環剛走,楚晴準備回屋先換件衣裳,才關好門,卻馬上被人推開,莊仰哲站在她面前,不知是什麽時候突然冒出來的,把她吓得後退兩步,他是怎麽了?眼裏布滿紅紅的血絲,好像很疲憊,又好像按壓着某種怒火,為什麽茶都送去了偏廳,他反倒要沖到卧室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楚晴心頭油然而生。
“你早就知道那些鐵匠要鬧事,對不對,你還想從中做點什麽事,對不對!”莊仰哲的聲音很低沉,低沉得叫人害怕。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楚晴一愣。
“是不是每件事,都非要榮淵那厮來告訴我,來嘲笑我,我才會知道,否則永遠都要被蒙在鼓裏!”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楚晴頭頂一個晴天霹靂,幾乎轟得她耳鳴,當初她明明是和冬哥在雲來客棧聽到三個鐵匠的談話,知道官冶的鐵匠們有停工的計劃,可為何莊仰哲竟從榮淵口中聽說她知道這事,難道……她那時找人監視榮淵不成,自己的一舉一動,反倒早被榮淵的人盯上了,娘的,好你個死變态榮淵,你一會兒對人好,一會兒跟人玩陰險,喜怒無常的怪家夥,你tmd是不是非要把姐活活逼瘋才會滿意。
“仰哲,我是很早就聽說了那件事,可那會兒你不是說,讓我不要管你的事嗎?”她滿臉冤枉地望着丈夫繃直的臉。
莊仰哲雖然在氣頭上,這一刻卻還算有一點點的理智,聽她此言,準備責罵妻子的話硬是收了回去,放低聲調道:“算了,我即使再責怪你,又能有何用,反正榮淵已經再贏了一次,一句官冶裏藏着亂黨,我很久也擺不平的風波,就讓他這樣瞬間平息……畢竟,帶頭鬧事的榮渙是他弟弟!”
他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要走出卧室。
“仰哲,你……我們夫妻的感情,真的非要因為一個榮淵而破裂!”她哽咽着叫住他。
莊仰哲不回答,只是呆滞地站在門前,也許,僅僅是因為想守護作為男人的最後一點面子。
正在這時,只聽外面傳來家丁的禀報:“恩泰長公主駕到,!”
長公主,楚晴還準備故技重施,從後面摟上丈夫的腰,覺得總有一天莊仰哲的怒氣會被她的溫柔融掉,這會兒婆婆偏登門,該死的老天,我揍你祖宗十八代。
Advertisement
“晴兒,眼圈怎麽紅紅的,你別告訴我,是我家仰哲欺負你吧!”長公主和兒媳婦一照面,從來就沒句好聽的,最後那句分明是故意加上着重號。
楚晴不答話,既然歐巴桑從不給她好臉色看,那就根本沒必要裝孝順兒媳,免得自己低聲下氣還換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不說話,我看你不僅對我這個婆婆很不滿,還對整個莊家都不滿吧!我可真是不明白,我堂弟一向精明,怎麽會收了你這個古裏古怪的義女,別說做婆婆的沒教你,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子,錦衣玉食已經來之不易,容不得你挑剔!”長公主兩道冰冷的目光直射着楚晴,仿佛兩支利箭,夾雜着更多的輕蔑。
楚晴仍然保持沉默,到這種時候,她已然麻木,只當長公主是在放屁,比較臭人而已。
可是?她全沒料到,莊仰哲突然擡頭,沖着母親厲聲道:“娘,您來工部尚書府,到底是來看孩兒的,還是專程來訓斥晴兒的,不錯,我這些天是跟晴兒鬧了些別扭,但我們夫妻倆的事,自己會解決,娘您為何要說出那種難聽的話,侮辱晴兒的出身!”
楚晴驚呆了,莊仰哲,他仍舊還是那般疼惜她,那般愛護她嗎?第一次,她第一次看見丈夫和親娘頂嘴,從前對母親唯命是從的他,完全變了個人。
看見長公主萬般吃驚加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她被震懾着,本想叫出丈夫的名字,上前牽住他的手,卻遲遲開不了口,也伸不出手,或許是突如其來的激動,令她的血液猛地湧上頭頂,刺激了中樞神經,她忽然感到腦中一陣強烈的眩暈,喉嚨裏不自覺地翻上一股甜腥味,竟一口氣沒法喘過,身體往後便倒……
老天爺,這個……就算是把她玩弄得倒大黴之後,終于送給她的恩賜嗎?
朦朦胧胧中,楚晴醒轉過來,莊仰哲一臉心疼地坐在她床前,握着她手那溫度、那力度,恐怕是老久都沒放開過,旁邊站着個長胡子、大夫模樣的大叔,滿臉堆笑地躬身道:“恭喜小王爺,賀喜小王爺,小王妃有喜了,照脈象上來看,還不足兩月,不過胎兒很平安!”
“是嗎?”莊仰哲望着大夫,面露久違的驚喜之色,忽又回頭看看妻子。
楚晴見他眼神裏有愧疚,趕緊閉上眼睛,哼,如果不是查出她又懷孕,她死要面子的老公恐怕還不肯罷休,非得等到再出事才後悔吧!然而,想想最近段時間懷孕,應該也在情理之中,莊仰哲幾乎每天夜裏都沖着她狠狠發洩,只要是個正常的女人,沒患上那些到處貼廣告的不孕不育症,怕是早就有了吧!如果一會兒大夫走了,聽他說幾句甜言蜜語就馬上和他言歸于好,她才不想犯賤到那種白癡的地步。
“小王爺,小人這就去開一張安胎的藥方,唔……恕小人鬥膽,先前診脈,小人診斷出小王妃心有郁結,似乎不是一日兩日,傷了好些元氣,這對胎兒可不是太好,所以,請小王爺今後多多費心,對小王妃多多照顧,也讓下人們好好伺候,否則将來會有早産的可能,引起麟兒先天不足!”大夫說完一番話,跟着家丁走出房門外,楚晴悄悄瞅見丈夫一個勁地點頭。
果然如她所料,莊仰哲終于卸下了面子,開始安慰她,和她接連n次地說對不起,一聲比一聲誠懇真摯,直到他說了第一百次,楚晴才撅着嘴睜開眼睛,只是凝望着他的雙眸,卻不發一言。
“想對我說什麽嗎?晴兒!”
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擔心,她在三思,三思自己到底要不要在和他說話,她怕話一出口,又變成了倒着捋馬兒的鬃毛,自讨沒趣。
“你是不是想問,我娘還在不在,傻丫頭,先前你暈倒,我就和她大鬧了一場,把她氣走了,我都已經和娘翻臉,你……莫非還不肯原諒我的過錯,晴兒,是否真要我向你下跪才行呢?但是我必須告訴你,身為堂堂男兒,我跪的只有天地,只有長輩,如果我真的給你跪了,恐怕我就再也不是你心目中的好丈夫了,不是麽!”
“誰要你跪了!”
楚晴雖然親口說不出“原諒你”三個字,唇角卻已然露出了一絲嬌笑,莊仰哲見妻子展顏,頓時豁然開朗,若非楚晴有孕在身,他只怕已經放下芙蓉帳,直接将他的愛妻好好疼愛一番了,此刻,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蜻蜓點水似地吻上她的唇,極盡溫柔,楚晴長長地松了口氣,她的親親老公終于回來了,可算是沒讓她等到花兒謝光,仰哲,這樣就好,一直這樣,真的就好了……
“仰哲,我們走吧!你做個安樂王爺,我也做個安樂王妃,離開京城,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只屬于我們夫妻倆的舒适日子,好不好,有句話,我藏在心裏好久,一直沒能告訴你,其實……從你一入官場起,我就常常會感到害怕,官場太險惡,我怕你……”
“我答應你!”
沒等她說完,莊仰哲已伸出手指按住了她的櫻唇。
“你知道嗎?我……本來也正打算和你說這件事!”
“啊!那麽巧,你什麽時候想到的!”她一度以為是在演電視劇,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夫妻之間心有靈犀一點通,暈菜,這橋段也太狗血了吧!
“就是剛才!”他綻放着淺淺的笑容,笑得很好看,楚晴發現,這個笑臉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不帶任何雜質的純淨,眼中,全是愛。
“那……還是去蟾州嗎?”她好奇地轉着眼珠。
莊仰哲搖搖頭:“蟾州那個傷心地,莫非你還想去一次,這次我們當然不去那裏,我方才已經想好,去梓京吧!梓京是歸冕郡的首府,既有繁華的集市,又風景宜人,傳說誠武娘娘就是在那裏發跡的,你從前不是說對那位娘娘很感興趣麽,在那裏,百姓們安居樂業,滿街都有說故事的人,你一定會非常喜歡,別嫌我誇大其詞,那個地方可是世外桃源!”
“ok,我們就去那裏吧!如果皇上沒宣我們進宮,我們就不要離開那兒了,好不好!”她輕輕撫觸他的臉頰。
莊仰哲笑着握住她那只手,低聲道:“當然好,不過在我們離開之前,我定要先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誰!”
“威靈王,,榮淵!”
次日清晨,莊仰哲便進了一趟皇宮,正式遞交了工部尚書的官印,前任工部尚書袁祿官複原職,皇上頒下聖旨,官冶作為工部一個特殊機構,直屬朝廷,全權交由威靈王榮淵管轄,方可令人放心。
莊仰哲從宮裏出來,一刻也沒閑着,還沒到中午,便帶着楚晴去威靈王府,卻聽說榮淵在他之後不久也被宣入宮,要遲些回府。
威靈王府的家丁為他們夫婦二人準備了茶水與點心,請他們在後院等候,絲毫沒有怠慢,楚晴一時之間卻有些搞不明白,明明很讨厭榮淵的莊仰哲,今日竟然異常平靜,不僅不發怒,還願意一直等到榮淵回家,他到底想和那家夥說什麽呢?
“仰哲,你帶我來這兒,不會是特地來向他……辭行吧!”她試探着低聲問了丈夫一句,只瞧見莊仰哲微微搖了搖頭,忽而又點點頭,這下她可更弄不清楚,不是吧!難道他腦子秀逗了,怎麽看也不像嘛,除了頭在動,表情都堅定得很。
半晌,榮淵還沒回來,莊仰哲才回頭,兩手握住她的左手,神色稍稍露出些異樣:“晴兒,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知道,我為何要帶你來見榮淵,其實答案很簡單,我想讓你見到他之後,自己作出最後一次決定,如果你心裏并不願意離開京城,我保證絕不會勉強你!”
楚晴聽得丈夫此言,心裏些微有點拔涼拔涼的,她就覺得昨天勢頭不對,如果不是因為她被診斷出懷孕,莊仰哲可能根本沒那麽容易原諒她,果不其然,今天親自帶她到威靈王府,分明是要試探她的真心,看她究竟對他的愛有多深,看她敢不敢當着榮淵的面對那個男人說出後會無期之類的話,拜托,仰哲,月亮代表我的心,還需要考驗嗎?就算她真是為了逃避,也不失為一種最好的辦法,因為時間可以沖淡很多東西,尤其是感情,她一直深信不疑。
為了證明自己對丈夫是絕對忠誠的,她祈禱着時光老人暫時返老還童一次,就算只有一小會兒的健步如飛都好,讓榮淵提前回來,于是,老天順了她的意,下一刻,她便聽見了家丁的禀報,可是?當她親眼看到一襲黑色的衣袂朝這邊飄過來時,她愣在石椅上,像被粘了萬能膠,久久沒法離開那把椅子。
榮淵竟然老遠就在對她深情凝望,乖乖,淡定,這會兒有反應可就糟糕了,她咬緊牙關,明明心在跳,卻強行裝作一副關自己屁事的怪樣子:“今天看來是好日子,貴客盈門!”榮淵緩步上前,向莊仰哲與楚晴一人施了一禮,眼角的餘光不自覺地落到楚晴身上,他看見,她半低着頭,黑幽幽的眼珠裏像積累着千情萬緒,時而目光卻有些許游離,她似乎不敢看他,偏偏要勉強自己擡首。
“榮淵,你方才進過宮,想必你也已經得知,我辭去了工部尚書一職,是不是覺得沒我牽制着你,渾身都輕松多了!”
莊仰哲笑了笑,那随着笑容閃爍的眼神,明擺着是話中有話。
“不過話說回來,前次我的确對你有些誤會,所以在我們離開京城之前,特地帶着晴兒來向你說聲抱歉,順道和你辭個行,反正就要走了,我也不妨大方些,我想你也許有話和晴兒說,好歹你對她有恩,還是不止一次的恩情,我呢?今日就做個順水人情,讓她和你多聊一會兒,聽說你威靈王府的珍奇古玩不少,我便趁着這個時辰,去你的寶庫欣賞欣賞吧!”
莊仰哲難得的“大方”,令楚晴與榮淵都感覺有點意外,但眼見他自己叫來家丁帶他去鑒賞古玩,背影漸漸遠去,兩人不禁同時擡起頭,本打算瞅對方一眼,哪知四目相對,卻沒法立刻躲開。
“今天……你和你丈夫就要啓程了麽!”沉默半晌,榮淵輕輕問道。
楚晴點點頭,就在點頭的一瞬間,她瞧見榮淵的單眼皮下有一道一晃即過的陰影,陽光照得他的臉有些蒼白。
“你對我的恩情,我會銘記在心!”
她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她拼命讓自己用一種正常的心态面對他,對,就是要這樣從容,不能讓他發現任何破綻或痕跡,可是?她心底卻翻湧着一種說不出的怪滋味。
“但是,我們之間,的确應該分清界限,榮淵,我承認,從前的确是我太過天真,我的性格就是那樣,我和你可以走得近,和別人同樣也能走得近,是我不夠矜持,讓你産生了不必要的誤會,所以,很抱歉!”
“你這個刁蠻王妃,說話何時變得這般小心翼翼了,難道,你就那麽怕我嗎?怎麽連正眼看我一眼,你都不肯!”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是怕你,而是,我是個有夫之婦,我們的關系需要明确,我不能再讓仰哲傷心!”
她凝視着他的臉,說出這句話,她顯然少了先前的緊張,聲線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況且,我想我必須告訴你,我楚晴外表放任,但實際絕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你這麽說,就是說我是輕浮的男人!”他苦笑。
“我不是那意思,我和你相處的時間,遠比和仰哲在一起的時間短,我迄今為止也無法判斷你到底是哪一種男人!”
她的眼神很疑惑,疑惑中夾雜着幾縷幽深,榮淵從未見過她如此複雜的表情。
“從前的我太任性,雖說嫁給了仰哲,卻不懂得珍惜他,而現在,我不能再任憑自己任性妄為,榮淵,我已經懷了仰哲的孩子,所以你也不需要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一切,都已成為了定局!”
聽說她身懷有孕,他眼中忽地閃過一星火焰,又轉瞬即逝。
“呵,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故意的,為了要讓我死心,你故意選擇在最近這段時日懷孕!”
“你為什麽要這樣想啊!”
“因為你在欺騙你自己,你不想讓你自己相信,你選莊仰哲做丈夫,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榮淵!”
楚晴聽他越說越可怕,終于忍無可忍,提高了聲調。
“你那是什麽鬼邏輯呀,我本來跟着仰哲來這裏,就一直忍着情緒,如果有機會,只想和你心平氣和地告個別,可明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你卻越扯越離譜,看來我真的沒法再和你說下去,我馬上去叫仰哲,立刻離開這兒!”
“楚晴!”榮淵見她轉身要走,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狠狠朝自己身邊拉。
“喂,你聽不懂人話嗎?還拉拉扯扯做什麽?快放開我!”楚晴使勁掙紮着,這一刻,她不能麻木,必須逃脫才行,她不想容易産生誤會的情景又落入莊仰哲的眼簾。
榮淵全無放手的意思,她越是掙紮,他越是将她的手拉得更緊,就要将她整個人攬入懷裏,楚晴急了,沒被拉住的右手“砰”地一拳砸在他左邊鎖骨處,榮淵“唔”一聲悶哼,放開了她的左手,縮手捂住左胸處,鮮血已然從指縫間汩汩流下。
他受傷了,怎麽會……楚晴怔怔地盯着他的傷處,一時間呆若木雞,她的拳頭再重,也不至于造成那種傷害吧!他那個部位,分明本就帶着傷,難怪他的臉色一直很蒼白,那絕對不是放個紅色顏料水包捏破了演戲。
“你……為什麽會受傷的!”
“呵呵,我說出真相,你能相信嗎?”榮淵唇角挂着笑容,卻看得楚晴心裏刺痛。
“難道……是……仰哲!”她愕然睜着兩只大眼睛。
“即使是他又如何,他是你丈夫,昨夜能為了你刺我一刀,不就證明他有多在乎你麽!”
榮淵見她要上前查看,此刻竟自己往後退了三步。
“很好,我今日受你一拳,就當你這一拳打在我心口上,但你既然要把我對你的恩德銘記在心,就別忘了自己還欠我兩件事,今後如果你再在我面前出現,便不要怪我再次動用那個承諾,那時,我可不會在意那兩件事是否合理,罷了,你走吧!和他一起走,願你和他白頭偕老、地久天長!”
楚晴背轉過身,再也不敢回頭,徑自匆匆離去,榮淵半睜着眼目送她遠去的背影,這丫頭,還說不是害怕,那種反應,明擺着就是把自己的心上了一道鐵閘門,封鎖得嚴嚴實實,卻透不過氣,然而,他真願意相信,時間能沖淡一切,但前提是,他們必須永遠不再見面,會嗎?事情會變成那樣嗎?他只聽她說過,這個世界很小,甚至小得十分可憐。
一杯接着一杯的苦酒,榮淵一直從白天喝到了深夜,他很想讓自己喝醉,可結果竟是千杯不醉。
“榮淵啊榮淵,你這個天下第一的大笨蛋,不過是個女人,你堂堂威靈王,竟能為她癡迷到如斯地步……任憑莊仰哲前來炫耀示威,你居然沒法把楚晴強奪過來,你的威風、你的聰明,是不是全都被狗吃光了!”
将已經空空如也的酒壺舉過頭頂,喃喃自語中,他唇邊泛着苦澀的嘲笑,本想叫人再上幾壺烈酒,回頭,卻見家丁匆匆前來禀報。
“王爺,太尉大人來了!”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