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當傻瓜愛上水花

“榮渙,你冷靜點兒,傻瓜,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臭小子,你給我站住,聽見沒有!”楚晴一路追趕拿着鐵棍往太尉府跑去的榮渙,還好她穿着微服,又是男裝打扮,沒人上來仔細圍觀,頂多驚奇地湊個熱鬧瞧上一眼,她才能不被人群阻擋,可以放馬去追前面氣急敗壞加抓狂發飙的小正太。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想阻止榮渙,若是從前的她,遇到這種事,必然會支持到底,惹急了根本不會去管後果如何。

榮渙已經氣得火山噴發,飛也似地往前跑,一副誰要敢擋他,他就要掄起棍子砸得誰腦袋開花的架勢,楚晴雖然也跑得快,但她卻是頭一次發現,暴走的榮渙跑起來的速度,簡直就是古代版博爾特,八匹馬都難追,她追得氣喘籲籲、汗流浃背,也趕不上那小子的腳程,自己倒先累得杭唷杭唷,只得在半路上停下,抹着胸膛直出大氣兒。

“哇靠,算你小子狠,姐一會兒抄捷徑去,還怕追不到你!”

可是?到底抄哪條捷徑才會更近啊!萬一走錯了,能攔得到那小子麽,楚晴站在岔路口,面對着蜘蛛網似的大街小巷,一時犯了糊塗,嗨,管他哪一條呢?京城裏的路,她又不是找不到,只是不知道哪條去太尉府更省時而已,呼吸稍微順暢了一點,她幹脆捋起衣袖和褲腿,随便選條路開跑,娘的,不文明就不文明,沒形象就沒形象吧!反正非常時刻就得采取非常手段,群衆要圍觀,盡管看個夠,她才不怕丢臉。

好容易到達太尉府附近,不知是不是老天爺故意導演的狗血劇情,榮渙顯然是剛到,正好碰見那賀琛帶着幾個侍從開門出來,小正太二話不說,臉色一沉,一個餓虎撲食沖上前,掄起鐵棍就照着那二世祖腦袋上狠狠砸過去。

“公子小心!”随着一聲洪鐘似的獅吼,賀琛還沒躲閃,一個彪形大漢已經沖到他身前,硬生生把榮渙砸過去的鐵棍抓在手裏,楚晴頓時吓了一大跳,乖乖,這家夥是二世祖的頭號保镖嗎?簡直比張飛還張飛,比李逵還李逵。

榮渙來找賀琛鬧,本來就是火冒三丈昏頭昏腦,哪裏會管人家是不是有天字號保镖,見棍子被那黑大漢硬抓住,搶不回來,幹脆丢了棍子舉拳去打賀琛,可還沒等他拳頭亮出去,賀琛身旁一群随從已經一擁而上,有抓手的,也有扯腳的,榮渙掙脫不了,被死死按倒在地。

“姓賀的,有種和小爺我單挑,你他娘的狗仗人勢,敢對岑小姐無禮,為什麽不敢挨你爺爺一棍子!”榮渙兩眼瞪得像銅鈴,死盯着賀琛咬牙切齒,掙紮不動也要掙紮,恨不得剝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賀琛乜斜着一對三角眼,鼻孔裏哼哼兩聲:“呵,我道是誰呢?原來就是你小子喜歡岑家那小賤人啊!啧啧,也不撒泡尿瞧瞧你這模樣,粗布衣裳,髒兮兮的,那小賤人就算不是天鵝是山雞,都輪不上你這只臭癞蛤蟆去吃,,教訓他!”

“公子且慢!”

那黑大漢走近榮渙身前,仔細看了他幾眼,又走回賀琛身邊。

“公子,這小子看着有點眼熟,好像是……威靈王的弟弟!”

楚晴一聽這話,懸着的心才稍微放下,那幫家夥中間有人認得榮渙最好,免得她出面攪和,她自己倒是不怕,就怕莊仰哲萬一知道,夫妻倆又會吵架。

誰知賀琛臉上反而露出了不屑的冷笑:“威靈王,誰呀,那個給我爹提鞋的狗奴才呀,那家夥能給皇上當便宜兒子,是托了誰的福,還不是我爹,這癞□□是他弟弟,正好,本公子今天就好好請他吃頓葷的,讓他一輩子都別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春秋大夢,給我打!”

噼裏啪啦聲四起,楚晴瞬間石化,眼看一群人圍着榮渙揍,她又生氣又心疼,她該出面幫忙嗎?可問題是她那點兒功夫有多少斤兩,打不打得過人家黑大漢,自己心裏明白,然而,如果以莊小王妃身份亮相,那莊仰哲肯定被牽連,恐怕從此就成賀家人的眼中釘,以前丈夫在官場上似乎就有了得罪外戚的苗頭,能脫身遠走梓京,已是天大的幸運,她怎麽可以因為這事把老公重新往火坑裏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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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自己的猶豫不決,卻才發現榮渙已被打得鼻青臉腫,楚晴啊楚晴,你還有沒有良心,賀家那些野獸多嚣張,要再這麽打下去,搞不好會出人命,到這時候難道你還想求神拜佛讓老天保佑榮渙不要死嗎?唉!不要管那麽多了,趕緊救人才是,就當給小正太當年暗戀她不成功的補償吧!上。

她正要朝那邊撲過去,突然,一只大手從後拉住了她的手腕,楚晴驚奇地轉過頭,和來人目光相對,頓時驚呆了,榮淵……這家夥不是榮淵嗎?回到京城已經很久,她還是頭一次再與他照面,可還來不及看清他胖了還是瘦了,就聽榮淵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句“別亂動,交給我”,那黑色的人影唰就貼着她身畔掠過去,光速到了那群人面前。

“啊……小的們參見威靈王殿下!”衆人一見榮淵來到,趕緊停手,盡皆下拜。

賀琛一時傻了眼,剛才他還大罵着榮淵是皇上的便宜兒子,随從們也應聲附和,這會兒看到那威靈王,倒不約而同給拜下了,怎能不叫人火大。

“你們幹什麽?給他下跪,我的話都當耳邊風啦!”二世祖跺起腳,臉刷地變成豬肝色。

但讓他更囧的是,随着那一襲黑影拂過來,威靈王的氣場已經完爆賀家公子,爆得他渣都沒剩下一撮,榮淵沒說平身,每一個人敢平身。

“喂,你們這些狗娘養的,都聾啦!沒聽見我叫你們繼續打嗎?”賀琛滿臉青筋地咆哮起來。

仍然沒人吭聲,楚晴躲在一棵大樹後面,只見榮淵蹲下身子,扶起遍體鱗傷的弟弟,似乎是問了原由,将榮渙扶到牆邊靠着,忽然回頭一掀衣袂,霎時間,黑鐵折扇已寒光一閃,抵到了賀琛眉心。

賀琛顯然是只會唆使人的那種水貨,自己壓根兒就不會武功,榮淵的鐵扇頭一到面前,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就滾落下來,盡管心裏對榮淵再讨厭、再不服氣,他還是要命的,不敢亂動,他從小就知道榮淵的身手,對方要真一下照他眉心戳過去,腦袋定得被戳個窟窿,當場去見閻王。

榮淵劍眉微蹙,盯着賀琛的臉,保持着扇頭指着對方眉心的姿勢好一會兒,突然唇角一翹,扇尖順着賀琛的鼻梁骨慢慢滑下來,直到滑到那家夥下巴的位置,他才收起扇子,冷冷地道:“賀公子,就當賣我個人情,放了我弟弟,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吧!我向你保證,他從今以後不會再魯莽行事,跑來得罪公子!”

賀琛早吓得六神無主,聽聞此言,趕緊一個勁點頭答應,平日裏雖不學無術、只懂吃喝玩樂,他卻始終記得父親賀少霆一句話,,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所以,拿什麽開玩笑都行,就是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而榮淵那種讓人琢磨不透的狠角色,在背地裏怎麽罵都行,在危急關頭,還是暫時做個縮頭烏龜方為上策。

“喂,你們還跪着幹嘛?跟我走,還要不要出去玩啊!快點!”

賀琛橫眉豎目地喝斥着随從們,這時,那些随從才一個個站起身,扶着主子上了馬車,灰溜溜地離去。

榮渙本想追趕,被榮淵伸臂攔住,楚晴見狀,也上前相勸,小正太一見楚晴這次也站在他哥哥那邊說話,先是有些驚訝,接着沮喪地垂下了頭。

“回去吧!莊小王妃,他是我弟弟,自有我這個做哥哥的管着!”榮淵回頭望了楚晴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冰,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哇,他要不要這樣啊!還想着人家就明說嘛,裝什麽裝,楚晴驚于他的反應,先前他拉住她手那一刻,她明明連他的脈搏跳動加速都能感覺到,怎麽現在倒擺出一副撲克臉,難不成還是她猜測錯誤,自作多情。

“你……少看不起女人,勸人這種事,我好歹是個女人,可比你這種怪男人強得多,我看榮渙不見得聽你的話,他……他又不是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要勸不了他,至少還有你們大姐可以……”楚晴硬着頭皮說着話,情不自禁地舌頭打結,不知怎的,面對現在的榮淵,她竟不能好好說上一通話,也許,她剛發現,其實自己也很怕尴尬。

誰料榮淵眯起那對單眼皮的眼睛,眼角的餘光沖她狠狠一掃:“莊小王妃,我再說一次,我是榮渙的哥哥,你和他再親,也親不過!”

“你爺爺的,我走就走嘛,要你這個死變态來趕我走,我可聲明啊!我跟你從來都不是很熟,如果不是為了你弟弟,姐才懶得多管閑事!”楚晴咬咬牙關,翻起白眼轉頭就走,她本來以為,榮淵會有什麽行動,比如叫住她之類的,想再多看她一眼,可事實證明,她确實是自作多情,不止榮淵沒喊她回眸一笑,連陣風都沒吹到她後腦勺上。

回到莊王府時,天色已晚,楚晴提着褲腿,準備蹑手蹑腳從側門走進去,免得被丈夫發現,可一進側門,就撞上一堵牆,擡頭一看,是冬哥,似乎剛要出門的樣子。

“郡主啊!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正想去榮記鐵鋪找你呢?”冬哥顯然擔憂了許久,這會兒看到主子,也放下了心。

楚晴雙眼一瞪:“死丫頭,都和你說過多少次,姐既然敢一個人出門,就肯定能回來,都跟了我那麽久,知道姐的習慣,還瞎操心個啥,喂,站哪兒幹嘛?趕緊給姐擋一擋,我可不想被仰哲看見我這身打扮,不想被連坐挨罵你就走前面!”

冬哥搔了搔額頭:“小王爺生不了你的氣,他還沒回來!”

“不是吧!天都黑了,他中午進宮,現在還沒回來,就是皇上請他吃晚飯,也不至于這會兒還沒到家吧!”

楚晴被她這話說得一愣一愣。

“你确定他沒有回來!”

“這個……沒有!”

“真沒有回來嗎?”

“這個……真沒有!”

“去去去,你倒會學小沈陽了,姐是想問你,仰哲是被啥事給耽擱了,你知不知道!”

冬哥歪着腦袋想了半天:“唔……其實你中午走了沒多久,小王爺回來過一趟,他問我你上哪兒了,我說你回穆親王府看老王爺和王妃,他于是點頭就進屋換上便裝準備出去,沒多問什麽?也沒說他去哪裏,什麽時候回來,不過,我倒是瞧見外面有人備好了馬車,不是咱們家的,好像是吏部尚書柳大人家的家丁在趕車!”

吏部尚書,楚晴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莫名帶了些許不安。

別,楚晴,還是別去多心吧!你老公向來崇文,愛和官員中的文人墨客吟詩作對、飲酒談笑,不是很正常麽,他一定只是去單純到人家府中作客,大概多喝了兩杯,暫時回不來而已,又不是要去多管閑事,暈菜,她自己今天好像才是多管閑事的那個家夥……

回房換好衣裳,她在卧室裏等了一陣,想起白天那一幕,或許是因為腦子裏忽然閃過榮淵的容顏,需要趕緊抹去,她決定今晚和莊仰哲同寝。

莊仰哲果然回來了,的确如她猜測的那樣,多喝了幾杯酒,是被家丁們扶着回房的,她忙用手絹沾上熱水給丈夫擦臉,莊仰哲細長的眉眼間,還蒙着一層微醺的水霧,一面喃喃着:“晴兒……晴兒……是不是有了天理之後,你就不喜歡你的相公了……”

“哎喲,你瞎念叨什麽?我哪裏不喜歡你了,要不喜歡你,我會在屋裏等你嗎?但總得先給你醒了酒再說嘛!”楚晴把他按在太師椅上,在他臉上擦了一把又一把,接着将冬哥端來的醒酒湯一勺一勺給他灌下,看他這模樣,人都說酒後吐真言,如果他吐的就是真言,那看來自己的确太愛惜兒子,讓他吃了很久的醋,男人啊!平時還大量,可為啥就是要吃這種小飛醋呢?真是不可理解。

一碗醒酒湯,楚晴總算是讓莊仰哲順利喝下,他的酒意明顯消除了些,作為生完孩子之後的補償。雖然春宵來得确實晚些,總算還不是太晚,的确,已過三個多月,他們夫婦才重新睡在一張榻上,楚晴到底還是個正常的女人,對有些事雖說不上很癡迷,但還算是不讨厭。

這個夜晚,莊仰哲很動情,好像真是刻意要把前三個月的愛全補回來,自始至終,他只顧和愛妻溫存纏綿,別的什麽也沒說,事後,楚晴稍微顯得有些累,似乎是丈夫索求有點過度,久未享受歡愉的她反而有些吃不消,結果,她一樣由始至終沒問丈夫,他究竟去吏部尚書府上所為何事。

直到第二天清晨,黎明的曙光從窗縫裏照進屋,楚晴揉揉惺忪的睡眼,才想問丈夫那件事,而莊仰哲竟比她早醒,任憑她枕着自己的手臂枕了一整夜,也沒說手臂發麻,另一只手輕輕撫摸她瀑布般垂落的秀發,柔聲道:“是不是想問我昨日去了何處,晴兒,夫妻之間只要信任就好,不是嗎?我當初親口說過,不會再管官場上的事,遇上別人請客,自有我的底線,你呀,不如考慮考慮,再給我生個女兒吧!”

他莫非想通了,真的不吃孩子的醋了,楚晴聽着這話,有點兒莫名其妙,但見莊仰哲在笑,也沒去多想,唉!這能由得了她嗎?古代女人生完孩子之後,又沒有安那個什麽環的條件,也沒有小孩們不懂事拿來吹氣球的那個東東,照他這麽折騰,她怕是已經又懷上了都說不定。

“ok,那我向你坦白一件事吧!你可不準生氣!”她沉吟了片刻道。

莊仰哲笑着點點頭:“嗯,你說,我保證不生氣,是不是你昨天并沒有回去看你爹娘!”

“對,其實我是去找榮渙了,他看上賣絲綢的岑員外家的小姐,遇到了一點麻煩,因為那位小姐已經和別的男人好上,榮渙很生氣,偏偏那親事是我先給他做的媒,才會搞成這樣,于是我只好勸他別生氣,我有空再去幫他另說一門!”

楚晴只隐瞞了太尉府門前碰到榮淵的事,看見莊仰哲微微蹙了蹙眉,不由得心跳加速。

“喂,你答應我不生氣的,怎麽……”

“傻晴兒,我哪裏在生你的氣!”

莊仰哲唇角勾起一絲俊逸的笑容,伸手托住小嬌妻的臉龐。

“我雖然不喜歡那個人,但榮漣和榮渙兩姐弟跟你的感情如何,怎會不知,榮渙沒跟着他哥哥在官冶混,寧可出來自立門戶開鐵鋪,那可是個能幹的小子啊!如果為了一個和別的男人好上的女子,要他獨自傷悲,對他着實不公平,晴兒,要不幹脆讓我替他物色一門親事好了,我認識不少文人墨客,怎麽都比你更熟悉哪家小姐的品性,你說好不好!”

“等我先去看過榮渙之後,再跟你說這事兒吧!謝謝你,老公,嘿嘿!”她撒嬌地依偎在丈夫溫暖的懷中,身心的疲憊瞬間一掃而光。

是啊!這種感覺才好,果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就這樣吧!趁兒子沒在,和親愛的老公好好愛……

了卻一件心事,楚晴終于心情舒暢,下午便跑去榮記鐵鋪找榮渙,她老遠就看到小正太在鐵鋪門前招呼生意,倒覺得挺意外。

他的腦子沒有問題吧!她悄悄繞道走近,趁着榮渙招呼完一個顧客,在後面使勁推了他一把:“嘿!榮渙,精神不錯嘛,果真是心胸寬廣的男子漢大丈夫,不怕失戀,好樣的,下次姐教你唱首歌,叫《失戀萬歲》,保證你以後更潇潇灑灑,遇到什麽樣的女孩子,都能拿得起放得下!”

榮渙盯了她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郡主,這就是你安慰我的方法呀,其實昨兒我聽了哥一番話,就想通了,沒必要去在意那些東西!”

“就是嘛,與其吊死在一棵樹上,不如早點,,甩了她!”楚晴一甩頭發,眯起一只眼睛,挺起胸脯擺出小s打清揚廣告的經典pose。

“我決定,,親自登門造訪岑家,向芝心小姐提親!”

“啊!”

榮渙兩臂向天舉起,那理直氣壯的聲音,簡直給楚晴當頭一棒,她差點就連環佛山無影腳踢過去。

“小子,你說什麽?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瘋掉了,岑芝心那種‘水花’,還值得你親自上門提親,我看我今天不幾巴掌啪啪啪打醒你,你就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榮渙見狀不妙,趕緊用兩只手捂住臉,露出縫隙窺視她的表情,見楚晴終究不忍心出手,才傻乎乎地問了一句:“郡主,那個……什麽叫‘水花’來着,是不是指的一個姑娘長得像水裏開出來的荷花!”

“荷花你個頭,水花,水花,水性楊花,tnnd,連這個都不懂,活該你被女人耍,居然問姐水花是啥,去你娘的水花,我看你上輩子自己都是個水花,氣死我也!”楚晴牙齒咬得咔咔響,要是她有老天爺的能耐,早把地皮掀起來往小正太臉上蓋了。

“本來……我也不想原諒芝心小姐,但後來聽我哥說,她只是一時被賀琛欺騙,才會做出錯事,況且,我知道她的品性,她絕對不是那種輕浮的女子,所以我最後決定,要再試一次……我榮渙對天發誓,僅此一次,如果不成功,我便徹底死心!”榮渙舉起右手,一臉嚴肅。

楚晴歪着嘴巴呸了一聲,看來榮淵的确比她更會教自己弟弟,她再把這事管下去,純屬多餘,吃力不讨好,話說回來,她堂堂莊小王妃,要不要去讨好身份一直以來都比她低的榮渙啊!

“ok,ok,當姐今兒沒來過這裏,以後你要有啥屁事,姐才懶得管,撲到你哥懷裏,兩人玩兄弟bl吧!撒喲娜拉!”

楚晴頭也不回地走了,不管榮渙聽不聽得懂英文日文的,通常女人心裏不爽,就喜歡去大肆shopping一番,等到血拼夠了,方能解決一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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