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瘋攻重生了(修)
瘋攻重生了(修)
談覃死了,死在一個巨大的從頭頂掉落的水晶玻璃燈下。
周圍還有很多人,沒有人對這個突如其來的事故有任何準備。
哪怕玻璃吊燈碎裂,刺進了他的身體裏,他感受到身體裏的鮮血在瘋狂湧動時,四周的大家似乎都還沒有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他們全部都呆站着。
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在臨死前他費盡力氣去看他的白月光,易冉,他以為會看到什麽悲傷痛苦之類的表情。
然而他還是失望了。
易冉的眼睛裏只有震驚,即便知道他多半是因為被這個意外驚到了,所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能呆站原地,但談覃還是相當失望。
他忽然不明白,他這一生到底算是怎麽回事。
他有權有勢,他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他比任何人都要提前站在人生的終點上,當別人還在苦惱明天,為自己的未來該走什麽樣的路而掙紮煎熬的時候,談覃卻完全不需要在意這些事。
他與生俱來擁有的一切,讓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或許正是因為錢權自己都得到了,除此以外,他就想得到別的東西。
比如感情。
而他其實又有很多選擇,多的是男男女女願意主動爬到他床上來。
可他對那些人沒興趣,他只愛一個人。
現在這個人就站在他面前,但卻不是離他最近的人。
距離他最近的反而是他多年的發小加好友,徐由,這個家夥和他算是狐朋狗友。
Advertisement
都說是酒肉朋友,可他們之間看來還是有真感情的。
起碼在談覃死亡之際,前來摟住他的人不是別人,而徐由。
“談覃!”
徐由震驚難受的聲音談覃聽到了,談覃在自己的血泊中緩緩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
餘光中他又瞥到一個人,那是被自己當成替身,替代白月光的位置被強'制束縛在身邊的。
現在他自由了。
同時,大概是人之将死,過往的種種,做過的錯事都第一次被自己清楚看到。
真的對不起!
我太自私了。
我快死了,所以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如果有來世,我想我一定會祝福你和你的戀人。
談覃閉上了眼睛,在深深的後悔中并上了眼睛。
他死後卻出奇的,好像意識還在。
他甚至靈魂似乎是飄在自己的屍體周圍。
他的屍體先是被急救車送去了醫院。
哪怕大家都确認刺進他心口的玻璃片已經奪走了他的性命,但不放棄的人還是有。
他們圍在急救室外面,想等來一個好的結果。
可結局等來的是談覃真實死亡的消息。
後來談覃的屍體從急救室轉移到了地下停屍房。
他看到了兩個人前來看他,他的父母,父母本來因為他之前做出的種種,和他幾乎半斷絕關系,他們放任他随便玩,可他居然為了一個男的去強迫另外一個人,這種行為他們只覺得談覃是瘋了。
男的之間能有什麽真愛,他們的兒子不該為了愛瘋得不像人。
他和父母有快一年沒見面,而這次相見,卻是他的死亡帶來的。
是他陷入瘋狂了,是他錯了。
談覃想和父母道歉,但他開不了口,他的屍體無法出聲。
談覃看到父母悲痛又悲傷。
他們的痛苦似乎同樣影響到了談覃,談覃感到心口鈍痛。。
不久後又到來了幾個人,他的發小們。
他們幾乎都是第一時間趕過來的,有的人應該剛下飛機,整個人顯得疲倦風塵仆仆。
他們很久沒一起聚過了,是談覃主動推開了他們,因為他們總勸他別偏執再愛那個人,他不值得。
談覃不想聽任何廢話,反而把關心他的友人當成惡人。
他反感他們,可友人們顯然心裏一直在乎這段友情。
談覃想和他們說點什麽,謝謝他們來看他,但他還是什麽都說不了,只能沉默看着。
談覃還意外看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徐由同父異母的大哥,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談覃對徐振洲的印象都不深。
哪怕他們之間年齡差距不多,可是談覃和徐由玩的時候,徐振洲哪怕在,都會很快有事情離開。
在談覃看來,徐振洲就是那種生活中少有的另類,他不沾感情,游離在人類情愛之外,側頭側尾的不動如山。
他和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
雖然談覃對于徐振洲的臉還挺有好感,但對方是個大忙人,他也不至于會熱臉貼上去。
他的朋友很多,從來都不缺少這一個。
這次他死了,消失了好幾年的徐振洲又出現了。
他就站在徐由的身後,徐由眼眶通紅,顯然是哭過好幾次。
而徐振洲,漠然着一張臉,看不出什麽多餘的表情。
然而談覃卻意外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徐振洲的靈魂,他的靈魂在悲傷流淚,他的心在難受。
談覃為這個感知驚訝,他感到自己的靈魂好像可以靠近他,他想看得更清楚點,看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會流眼淚。
忽的,談覃靈魂一顫,他竟然和徐振洲的眼神對視上了。
那是一雙談覃無法形容出來的眼睛,那是怎麽樣一種情感呢?
談覃在想,如果不是魂魄狀态,他大概會被吓到吧。
随後談覃就笑了,他一個鬼魂,不可能和人類對視,更不可能被徐振洲特別對待,他不是一個會有多餘情感的人,他連自己家人都談不上愛。
徐振洲低垂着眼簾注視着被蒼白的布蓋着的屍體,他的眉頭有一瞬深深的擰起來。
只是太快就恢複以往的平靜,導致沒人看到他忽然流露出來的悲恸情緒。
談覃閉上眼睛,不再看了。
可以了,回憶自己這一生,做的好事不多,壞事卻不少。
不說是經常欺男霸女,但因為自身制定的規則太多,很容易就被別人給觸犯到,所以在他眼前倒黴的人還是很多。
那些人其中一些,說是無辜,無妄之災也可以。
他做人太肆意妄為了,總覺得自己生來就是人上人,不把別人當一回事,從來都是俯視別人,他覺得自己能長命百歲,所以不幹好事。
然而現在他知道了,人如果做壞事太多,是真的會早死。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下地獄?
應該不會吧,他做了那麽多錯事,可臨死的時候,好歹是為救人而死。
哪怕是出于私心,因為喜歡對方,所以才去救人。
可論跡不論心,他算是最後做了件好事。
別下地獄就行。
怎麽都行。
談覃感受到他的靈魂,他的意識在快速消失。
真的就這樣甘心滿足了嗎?
對死亡的滿足?
當然不,正是因為好像意識還存在,反而讓他生出了一些強烈的渴求來。
如果還能活着就好了,如果還能回到過去就好了。
他一定不會再那麽狂傲了,他不會再去探求不該的愛戀,也不會因為得不到轉而去把別人當替身。
他還想活着。
談覃無比地渴望着。
意識徹底陷入到黑暗中。
在那片黑暗中,談覃莫名聽到了一些聲音。
不是意識聽到,也不是靈魂聽到。
但就是有聲音。
跟着他居然發現原來自己居然只是一本小說裏的角色。
甚至他還不是主角,只是一個炮灰反派而已。
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主角們服務,作為虐戀情深小說中的虐戀代表,他的劇本就是去強迫主角受,讓主角攻受感情出現波動。
真好笑啊。
到頭來,他居然只是一個小說角色。
哈哈哈!
談覃想笑,但他笑不出聲。
都消失吧。
自己也消失。
這是談覃最後對自己說的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談覃耳邊傳來了催促聲。
“喂,幹嘛?想什麽這麽入神,快出牌啊,大家都在等你,不會是花王子了吧?”
談覃緩緩轉頭,立刻對上了徐由突然靠近的大臉,談覃眉頭微皺,正想發作,他眼瞳猛地閃爍起來。
“一二三四……”
徐由發覺談覃表情怪異,不太正常,只當他可能是牌多了或者少了,于是馬上伸手就去數談覃的牌。
加談覃手上剛摸到的一張剛好十張,并沒有多或者少。
“不會是在想易冉吧,放心他過兩天就回來,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又想易冉?說真的,談覃你這麽喜歡他,直接和他表白啊,我看他那個樣子,其實早就知道你喜歡他,他對你也和對大家不同。”
聽到易冉的名字,不久前的記憶快速湧出來。
“別提他!”
談覃語氣裏的冷硬誰都聽的出來。
可落在這些對他知根知底的好友們耳朵裏,只覺得談覃這是在吃幹醋,他太愛易冉了,哪怕是身為朋友的他們稍微提一下他的名字,他都不願意。
真不知道怎麽就喜歡他喜歡成這樣。
徐由難懂地搖着頭。
談覃把手裏抓着的牌放了出去。
“胡了!”
另一個好友馬上就把牌給拿了過去,他笑眯了眼感謝談覃的破費出血。
談覃低頭看向自己面前的牌,他剛自摸了,卻把自摸的牌給打出去。
談覃心頭說不上是什麽滋味,他只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裏他死了,他為了救易冉死了。
猛地一把推倒牌,談覃站起身。
“不玩了,你們繼續!”
四個人,少一個人不打也沒事。
談覃轉腳就走,他突然的發脾氣把其他三個朋友都整得一愣一愣的。
不等徐由他們起身追上去,談覃一雙長腿邁得極快,眨眼間就到了樓下。
坐上了車,談覃發動油門迅速離開。
徐由他們站在窗戶邊,看着沖出視野的跑車,彼此你看我我看你,都沒人知道談覃今天是怎麽了。
“……肯定還是因為易冉吧?”
“要不我們幫把手。”
沈明擰着眉想了一會,給出這樣一個說法。
“你敢?”
徐由勾唇就嘲笑起來,接着他挑着下巴問:“別告訴我這麽十幾年了,你居然會不知道他是什麽性格?”
談覃什麽性格,他們作為朋友的不是不知道,那個人只有他掌控一切,沒有被人去掌控他的道理。
哪怕是出于好心辦的事,可如果不是談覃願意的,那都是壞事,是在觸犯他的規則。
“那你說怎麽辦?我真看不慣他這個樣子,怎麽就偏偏去喜歡那家夥?”沈明牙齒狠狠一咬。
“那家夥怎麽了,我要是個同我也喜歡他。”
“滾你媽的!那東西就是個僞裝的海王人精,裝得人五人六,靠着一點運動員冠軍光環,不知道騙了多少人,你可能沒遇到過,但我親眼見到的,他身邊舔着他的狗腿子多得很,男女都一籮筐。”
“他好像退役了,不算運動員了,再說他那人的确八面玲珑,他本事不錯。”
徐由認可易冉的本事。
“行行,你們都喜歡他,喜歡吧!我等着看你們後悔那天。”
“我後不後悔無所謂,談覃後悔就行了。”
能欣賞易冉是一回事,可說到底徐由真正的朋友是談覃,不是易冉,他巴不得談覃早點認清,從他以為的單戀中走出來。
和他們一樣潇灑人生不好嗎?
徐由看向談覃離開的方向,他莫名有預感,應該不會太久了。
從茶樓這邊離開後,談覃本來是沒有目的地在街上亂開着。
他腦子太亂了,他以為是夢境的東西,卻意外的好像不完全是。
夢境和現實的區別,夢裏可能不知道,但如果回到了現實,就會發現夢境到底有多虛假,夢境裏許多的細節都是模糊的。
可談覃剛剛的夢太詭異了,他什麽都記得,刺破他胸口的玻璃片,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種痛徹心扉的折磨,他還有感覺。
停屍房的冰冷,散發出來刺骨的冷氣,他也完全感受得到。
談覃穿過一個紅路燈,眼前出現一棟白色建築物,上面有幾個大字是他熟悉的。
看着那幾個字,他沉了沉眸。
跑車在下個路口轉了彎,朝着左邊開去,随後又開了十多分鐘,跑車停在了路邊。
這附近随便停車會被罰款,但兩百塊錢,對談覃而言,灑灑水都不算。
談覃推門下去,跟随着上午的湧動人潮,他朝着醫院就走了進去。
進了電梯,又上來,不多時談覃站在了一個手術室門外。
太熟悉了,幾乎和夢境裏一模一樣。
走廊裏來往人不多,但還是有幾個人經過,當他們看到一抹颀長又俊美的身影站在手術室門外時,都微微好奇,這麽帥氣的人,他的家人和朋友卻出事了嗎?
絲毫沒有理會別人的想法,談覃盯着手術室大門看了片刻。
他心底在顫抖,他還是不敢太确定,醫院的構造都差不多,也許只是剛好巧合而已。
于是他又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他也熟門熟路。
門口有人在守着,但談覃進去的時候太快了,守門的想叫住他都沒來得及 。
談覃進入地下停屍房。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