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救他
第50章 救他
(微修)
清溪的話戛然而止, 她這才看向沈新語,驚訝道:“夫人,夫人, 我家小姐不見了。”方才清溪醒來之後都未曾哭,還趕緊跑去城外找了雲雀,二人商量好分頭找的, 現在見到自家人眼淚就不争氣的流下來了。
“夫人, 是奴婢沒照顧好小姐, 殿下也不在上京城,我好擔心小姐。”
沈新語拍着清溪的後背安慰道:“沒事沒事,方才我和時春都見到小酒了,想來這會兒該回來了。”
沈新語話音剛落, 身後就傳來沈時春的聲音:“回來了。”
清溪見到沈初酒立馬撲上去邊哭邊說道:“小姐,您終于回來了, 我和雲雀姐姐找了您好久, 小姐……”
“沒事沒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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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太過分了!”沈時春聽完沈初酒說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立馬就不淡定了。
沈新語拉着沈初酒的手問道:“你在王府怎麽樣?殿下待你如何?”
沈初酒微微颔首:“殿下待我極好, 也處處護着我,嫂嫂不用擔心, 只不過我現在比較擔心殿下。”
說到此處, 沈初酒立馬說道:“哥哥,有筆墨嗎?”
她用短短半個時辰将劫持她的人畫了個七八分, 又喚來雲雀讓她查此人, 雲雀看着手中的畫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 “小姐,上次的人也查到了。”
沈初酒擡手示意她不用再說, “記着就行,等殿下回來再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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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次日一早,雲雀才帶着消息急匆匆的回到沈府,“小姐,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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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園
薛昭茗和蘇落才走出屋子正說着今日要去哪裏逛呢,就看見沈初酒風風火火的大步走進來。薛昭茗的臉上劃過一抹驚訝,繼而笑問:“王妃今日怎麽有空來暗香園了?”
“昨天看着沈小姐那麽着急的出門想來應該沒什麽要緊事吧。”薛昭茗話裏帶話的諷刺着沈初酒。
沈初酒揚手就是一巴掌,她不屑地笑了聲:“呵,沒什麽要緊事?”
“戰潇若是有個萬一,本小姐第一個不會放過你。”沈初酒看着薛昭茗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又掃了眼蘇落,“據我所知,聞侍郎也跟着戰潇一起去邊關了吧,我倒要看看聞侍郎出事,你還能不能将薛小姐當做手帕交。”
薛昭茗捂着臉指着沈初酒:“你少拿表哥來壓我。”
沈初酒轉身準備離開時冷冷地說了聲:“好呀,你大可去給薛太妃告狀,若是戰潇出事,薛太妃還能待你如此好,那算本小姐輸。”
沈初酒回頭看了眼薛昭茗:“怎麽樣,薛小姐敢賭嗎?”
薛昭茗別過臉不語,她姑母看似寵着她,不過是為了薛家的以後罷了,若是她昨日所做之事會牽連戰潇的生死,那薛太妃定然不會饒過她。
“不敢了是嗎?”沈初酒挑起唇角,眉梢帶着冷意,“既然不敢,你最好安分守己的待在府裏,昨日之事,就算本妃不跟你算賬,你覺得戰潇會放過你嗎?”
蘇落看着沈初酒離去的背影便知這次邊關之事不簡單,她松開薛昭茗的手臂說了聲:“我突然有點不舒服,咱們下次再約吧。”
“蘇落。”
蘇落聞言駐足,“是,我喜歡聞侍郎,就跟你喜歡殿下一樣。”
沈初酒見蘇落離開後下了死命,“侍妾薛氏,不尊嫡母,迫害夫君,禁足罰抄訓誡至殿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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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離開王府後便将清溪安頓在了沈府,順便讓清溪給沈時春轉達一聲她去遠城山的事情。
上京城外,雲雀牽着馬在不遠處等着沈初酒,沈初酒大步走來只說了聲:“快走。”
“王妃,您這樣貿然出行主子肯定會生氣的。”
“你知道戰潇會生氣,還不趕緊帶我去阻止他走那條路?!”沈初酒的語氣過去堅決,無論怎麽樣,她都要趕去遠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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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緊趕慢趕也用了三日的時間才趕到遠城山腳下,恰好這時一個農夫從山上走下來,他看了眼沈初酒說道:“姑娘是要去遠城山?”
沈初酒點點頭,又聽那農夫說道:“姑娘還是回去吧,昨日發生了雪崩,怕是要提前封山了。”農夫說完便背着冰雪朝着山下走去。
“王妃,咱們還要上去嗎?”
沈初酒只“嗯”了一聲,今年的雪崩倒是比往年來的早,她低頭看着地上四周的印記,像是才被人踩踏過的。沈初酒的腦海裏突然想到了謝懿的那句話,“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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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城山的茶馬古道上空無一人,風雪拍打在沈初酒的臉頰上她也絲毫不覺得疼。不多時,沈初酒便看見有一段路被大雪堵住,仰頭看去山頂上的積雪搖搖欲墜,随時都有掉落的感覺。
沈初酒立馬讓雲雀扶着她下去,一路小跑到積雪前,又伸着脖子看了眼古道旁的山崖,山風拂過,深不見底。
沈初酒的心裏惶恐不安,她蹲在積雪前徒手刨雪,雲雀規勸道:“王妃,您別這樣,或許殿下還未到呢?”
沈初酒不語,謝懿既然能炸山引發雪崩,那就說明當時是有人馬經過此處的。她低低的說了聲:“這下面肯定有人。”無論是不是戰潇的兵馬,總得挖出來一個才能确定。
雲雀見沈初酒執意如此,便同她一起挖,半個時辰後,二人才見到一個黑色衣角,越是到這樣的時候,沈初酒就越緊張,她的手被積雪凍的通紅,手指都有些僵硬了,她又拔下發髻上的簪子挖。
整整一個時辰,二人才将一個人從雪裏挖出來,雲雀将人翻過,面孔雖陌生,可是耳後的記號乃是戰潇暗衛營的人,她下意識地說了聲:“是殿下的人。”
沈初酒聽見這句話整個人蒙了一瞬間,她呢喃:“戰潇。”
“戰潇,你不能死。”沈初酒眼眶泛紅,聲音哽咽道。
雲雀将沈初酒拉住:“王妃,您不能再這樣了,天快黑了,咱們需趕緊下山。”她受過抗寒訓練,這樣的天氣也勉強撐得過去,沈初酒身子弱,根本耐不住這樣極寒的天氣,搞不好還會把命交代在這。
“我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何時,沈初酒都是這樣倔強,曾經為了沈家如此,現在為了戰潇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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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城山不遠處的軍營,姚輕走進營帳躬身道:“主子,遠城山确實有被人炸的痕跡。”
戰潇站在桌案前看着地形圖,這次雪崩是被人蓄意為之,他只不過是猜測。大淵的軍火不多,謝懿卻知道從哪裏可以買到,以馮太後做事的習慣,她完全可以用以身殉國這一說法給天下一個交代,屆時不光除掉了他,還會以各種理由解決禦親王府的人,真是好算計。
戰潇的指尖掃過一條小路,“聞朗,你看這條路,我們可以避開遠城山重新走一條路,可能會晚到幾日。”
“只要能避開馮太後的人,走哪條路都可以。”
姚輕此時神情略微有些緊張,他看了眼戰潇又道:“主子,上京城的探子傳來密信,王妃來遠城山了。”
“什麽時候的消息?”戰潇擡起頭,眉峰處帶着冷意。
姚輕低頭聲音小小道:“昨,昨天。”他昨天帶人去檢查遠城山今日才回來,着實将這件事情忘了。
“你可真行!”戰潇繞過桌案,下令道:“所有人留在營地哪裏也不準去。”
“南疏。”聞朗拉住戰潇,戰潇只說了聲:“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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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潇翻身上馬朝着遠城山的方向疾馳而去,暮色漸濃,遠城山四周并無燈火,距離遠城山不遠處,還能感受到風雪襲來的冰冷。
戰潇騎着馬一路上了茶馬古道,寒風的呼嘯聲中隐約聽見女子的哭聲,戰潇的心倏地提起來了,他雙腿夾了下馬肚子連忙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待戰潇到時,只聽見雲雀哭喊着:“王妃,你醒醒。”
是了,沈初酒身子原本就弱,根本經不住這種嚴寒天氣,再加上她今日不停的挖雪體力不支,最終暈了過去。
雲雀聽着馬蹄聲立馬看向來人,在見到戰潇的那一剎那,她略微有些怔住,沈初酒今日挖了這麽多雪,将不少人都挖出來了,可不就是為了她家主子嗎,“主子?”
戰潇大步上前将沈初酒打橫抱起放在馬背上沿着原路返回,直到戌時才堪堪回到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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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潇抱着沈初酒朝着營帳走去的路上,又吩咐姚輕多備些火盆,沈初酒整個人都涼透了。
營帳內,戰潇卸下戰袍,褪去裏衣,□□的上身中纏滿紗布,有些略薄的地方還滲出鮮血。姚輕拿着火盆進來時就看見戰潇光着膀子站在床榻前,不用多問也知道他家主子想幹什麽。
“主子,您身上的傷還沒好,郎中也說受不得涼。”
因顧松安是太醫院院判,太醫院諸多事宜都離不開他,戰潇此行便未曾将顧松安帶上,只帶了顧松安的一名門生,醫術方面算的上是好的。
戰潇看着床榻上的沈初酒,面色發白,唇色泛紫,只淡淡地說了聲:“出去,她更重要。”
姚輕走後,戰潇将沈初酒的衣衫全部褪去,将她擁在懷中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暖熱她。戰潇看着昏迷不醒的沈初酒低聲:“怎麽這麽傻,不是說好了會永遠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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